於萍是秦氏所出,在於府排第二,人稱二姑娘。


    與她母親秦氏不同的是,於萍不喜節約,對珠寶首飾,華服美裳偏好得很。


    自從她發現於冰於珊姐妹閨房中時常有這些昂貴物事後,就總是想著法子或拿或買地要走。


    拿就不說了,一個月裏總會順手牽羊那麽幾回。


    說到買那就好笑了。


    “珊妹妹,”於萍眼睛放光地看著於珊來不及收拾的禮物匣子,“這珍珠荷花簪真是漂亮,二姐戴正正好,送給二姐。”


    於珊皺了眉,“二姐,這是書璃贈我的禮物,不能給你。”


    “咱們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於萍直接搶了簪子對鏡插上發梢,眉開眼笑地滿意道,“書璃送給你,不就是送給我嗎?都是一樣的!”


    這是哪門子一樣?


    於珊結舌,堅持道,“二姐,別的簪子還好說,這個真的不行!”


    許是被她的認真激惱了,於萍站起身,從懷了掏出一兩銀錢拍在桌上,“知道了!那就當姐姐找你買的,這錢給你,銀貨兩訖!”


    說完捂著珍珠荷花簪跑了。


    薑書璃三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等事。


    看向於萍背影的目光不由自主帶了些探究。


    如若於萍的母親秦氏真那般勤儉持家,怎會培養出這樣手腳不幹淨又貪小便宜的女兒來?


    “珊妹妹有幾位這麽好的閨中好友真是讓姐姐好生羨慕。”


    於萍笑眯眯地看著青紙幾位丫鬟手裏抱著的錦盒,恨不得現下就打開看看是什麽寶貝。


    “今兒是珊妹妹的生辰,諸位還帶了禮物來實在是有心了。”


    她做出接過錦盒的動作,卻被上前一步的李詩晴擋住了路。


    “於家二姐姐,”李詩晴含笑打量著她身上微微有些緊身的衣裙,“這身裙裳莫不是前年的款式?”


    於萍臉色微僵,有些不自在地拉拉身上的裙子。


    於冰笑著解釋,“詩晴,你們也知我家裏以節約為美。娘親通常一個季度為我們姐妹置辦一套新的衣裙。”


    “而二妹妹的母親更是勤儉,向來是三年置辦一身,”她捂嘴笑,“所以二妹妹身上這套裙子是大前年的款式了。”


    李詩晴驚訝,歉聲道,“難怪我覺得眼熟呢,前陣子清了不少幾年前的裙裳給丫鬟婢女們穿,其中就有這套同款的。”


    “三年才置辦一次?”


    周嘉瑩驚呼,絲毫沒看出於萍臉上愈加尷尬的神色,“於家二姐姐三年都沒長高嗎?我三年前的衣裳都快到膝蓋的長度了。”


    於萍確實個子矮,她今年十二歲,看著卻比於珊還矮上一些,但是肩膀寬厚,身材可用敦實來形容。


    長不高是她心中的痛。


    被周嘉瑩這麽白目地當中揭開來說,更是疼得嘴角直抽。


    “二姐姐的母親比較節省,聽說院子裏的夥食以粗糧為主,”於珊見姐妹們一致對外,忍不住也加入了戰團,“可能營養不夠所以長不高?”


    眾人一致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於萍,仿佛不見她的不自在,看得用心又富有誠意。


    於萍如坐針氈,不大的眼睛偷偷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三大錦盒,忍住沒有爆發。


    她要好好看看於珊得了什麽寶貝,過兩天才好出手討要。


    至於這些貴女們的取笑,她為了寶貝先忍了。


    這般埋汰都不離開,李詩晴和薑書璃對視一眼,重新估量了於萍臉皮的厚度。


    薑書璃輕咳一聲,“於家二姐姐頭上的簪子,”她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於珊,“珊兒,那可是我去年送你的?”


    於珊紅著臉應了是,“書璃,實在是不好意思……”


    薑書璃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定是於家二姐姐的母親沒舍得給她置辦首飾,珊兒向來心軟,才將簪子借給於家二姐姐戴的,對不?”


    “隻是,”她繼續說道,“於家二姐姐膚色偏黃,戴珍珠簪子卻是不太合適,你們覺得呢?”


    周嘉瑩興高采烈地插話,“我知道了,就像是一顆珍珠插在一垛禾草中?”


    “有你這般直接的嗎!”


    李詩晴睞了周嘉瑩一眼,從身後的嬤嬤發間取了一根黃金大簪,笑盈盈地遞給了於萍。


    “於家二姐姐,這個簪子襯你的膚色,戴了一準好看,送給你。”


    “那珍珠荷花簪還是摘了,”李詩晴示意嬤嬤動手,“戴這個好看。”


    於萍咬牙,再怎麽反應遲鈍也明白自己在這裏是多不受歡迎,她很想將發上的黃金大簪拔了扔桌上跑開,但又不舍得那沉甸甸的墜感。


    跺跺腳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可算走了,”周嘉瑩搖搖頭嘖嘖兩聲,“我剛才表現不錯吧?”


    薑書璃失笑,“是,多虧了你。”


    周嘉瑩嘿嘿,“珊兒你怎會任你二姐這般欺負呢?”


    於珊紅了臉,囁嚅,“二姐向來風風火火,拿了就走,我實在是……”


    於冰忙打圓場,u看書 .uukansh“這些年我和妹妹謹慎多了,東西都收得緊,一般二妹妹也找不出來。隻是有時恰巧被她撞見了,畢竟是姐妹,總不好撕破臉。”


    所以臉皮厚的人無敵啊!


    薑書璃三人對視搖搖頭,各家自有難念的經,“今日是珊兒生辰,咱們不聊這些掃興的。珊兒,聽說這個學末考試你拿了七個甲等,真是厲害!”


    於家姐妹都勤學用功,人又聰慧,是以成績都好。


    於珊害羞,“我大姐也是七個甲等。你們的學末考試也考得好,就莫要笑我了。”


    “書璃是真的厲害,”於冰舉起拇指,“越級到我們班考試拿了二甲二乙,待下學期下來,篤定能拿全甲。”


    正聊著,有丫鬟掀了簾子進來,笑著稟告,“詹姑娘已經入府了。夫人說在水榭暖閣擺了點心吃食,請姑娘們去那邊兒玩。”


    眾人笑著攜伴去了水榭暖閣,厚厚的透明帳幔隔絕了外頭的寒冷,又能透過帳幔看向暖閣外的風景,確實是個好地方。


    暖閣裏擺了許多火盆子,烘得暖乎乎的。


    白玉方桌上擺滿了各式點心吃食,應有盡有。


    “我來晚了。”清亮的女聲隨著帳幔掀開,進來的是笑容可掬的詹芷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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