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男子宴席區這邊,李述李煦李褚奉旨去搜山,李具主動請纓起了行酒令,酒熱半酣間忽聽得一聲慘叫。


    隨之而來是一陣慌亂。


    “不好了,有人吐血了!”


    吐血?


    飲酒的眾人紛紛停下酒杯,站起身看過去。


    有人驚呼,“是承平伯世子!”


    皇上正在和臨清郡王與西平郡王說話,聽得動靜,麵容一肅,“怎生回事?”


    隨伺在旁的桂公公忙躬身回複,“回稟皇上,承平伯世子吐血了。”


    “好端端的飲宴怎會吐血?快傳太醫!”


    皇上一怒,下麵人仰馬翻。


    兩名太醫聞訊匆匆提了藥箱跑了過去。


    仔細一看,暗道不妙。


    承平伯世子這哪是吐血,這分明是中毒了!


    兩人稍作商量,一名太醫立即從藥箱取出銀針給承平伯世子施針,另外一名太醫顫顫巍巍地前去稟報。


    “回皇上,”方太醫行禮跪下,“承平伯世子應該是中毒了,秦太醫正在為他施針,怕是……”


    “中毒?!”皇帝直起身,“好端端地怎麽就中毒了?派人給朕查!”


    中毒的消息傳了開來,吃食飲酒的人都停了箸,麵麵相覷。


    秦太醫施了針,又忙跑到前麵去,“皇上,承平伯世子的毒臣已施針堪堪壓製住,但仍需盡快解毒,否則怕有性命之憂。”


    “中的是什麽毒?還不快快去取解藥?”


    太醫署有不少解毒的藥方和備用藥丸,是以皇上理所當然提要求。


    秦太醫和方太醫對視一眼,跪下告罪,“回皇上,承平伯世子所中之毒頗為奇怪,太醫署並無對症的解毒丸。”


    “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什麽用?”


    皇上橫眉豎目,“帶朕過去看看。”


    旁邊的勳貴朝臣忙排隊跟了上去。


    承平伯世子名叫齊羽,不帶靈根沒有修為,文不成武不就,平日裏無所事事最好的就是遛鳥鬥雞,十足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這樣的人在天皓城一抓一大把,為何他獨得皇上的青眼,連冬狩都有機會參加?


    眾人心底有數,這一切都是因為承平伯。


    與承平伯世子相反,承平伯出身平凡,但是自幼勤奮刻苦,練就一身好武功。


    他年紀輕輕就參了軍,從基層做起一直爬到參將之位。


    在一次皇上李昱天親征西部的戰役當中,替皇上擋了築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當場身隕。


    事後被追封為承平伯。


    這就是皇上對齊羽另眼相看的原因。


    承平伯世子被放平在酒席一旁的地麵上,仔細看是個身形瘦削長相英俊的美男子,嘴角的血跡看著甚是滲人,他麵若紙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怕是撐不了多久。


    皇上濃眉緊皺,一旁的桂公公進言,“皇上,要不要請胡新月神醫來看看?”


    “快請!”


    很快,胡新月就隨著桂公公走了過來。


    她翻了翻齊羽的眼皮,秀眉微蹙,取了銀針掀開他上半身的衣服紮了兩針,針尖溢出的黑血讓眾人頻頻抽氣。


    “胡神醫,這是什麽毒?可能醫治?”皇上問道。


    “回皇上,”胡新月放下銀針,“這種毒民女未曾見過,但是可以嚐試解毒,還請諸位稍作避讓。”


    皇上揮揮手,讓擁擠的人群退去了些。


    桂公公端來了座椅,留下的勳貴朝臣也各自尋了位置坐下,目光炯炯地觀看神醫解毒。


    雖然是寒冬的夜晚,但是大殿內四周都生了火爐子,加上人群眾多,氣溫並不低。


    胡新月捏開齊羽下巴喂了一顆藥丸子進去,隨後將他的上衣全部解開,專心致誌施針。


    不多時,齊羽胸膛上便紮滿了銀針,胡新月一邊紮針一邊看著他的麵色,忽地,隻見她將齊羽上半身抱起,一口黑血從齊羽嘴中噴了出來。


    得救了!眾人齊齊舒了口氣。


    齊羽悠悠醒轉,有氣無力地睜開眼,入目是胡新月脫塵絕俗的麵容,“我這是到了九天上見到仙子了嗎?”


    沒救的浪蕩子!眾人心底默默鄙夷。


    皇上,“胡神醫,齊羽這毒可是解了?”


    胡新月皺眉看了眼目光迷離的齊羽,放開手無視他直接跌落在地,快速地收了銀針道,“回皇上,病者的毒已清了七八分,餘下毒素按照方子慢慢調理即可。”


    她拍拍手,不再看齊羽一眼,朝皇上行禮告退,回了女子宴席區。


    齊羽被救了過來,皇上心頭鬆了口氣,轉念就想起了中毒這事情,龍目一瞪,“小桂子,可查出這毒是怎麽下的了?”


    桂公公早在胡新月施針時就已安排人手查探,此時初步有了結果,“回皇上,經查證,在承平侯世子用過的酒杯上發現了毒粉。”


    “酒杯?”


    眾人齊齊將目光挪到齊羽坐的酒席之上,旁邊的幾位公子聞言驚懼地放下手裏的酒杯,其中一位公子忽道,uu看書.uukashu “不對,這才是齊羽的酒杯,方才桂公公拿去檢驗的酒杯是七皇子的。”


    俱是一驚。


    那人解釋道,“方才齊羽的酒喝完了,見七皇子的酒杯一直未動,就拿了來喝。”


    所以,這毒本是要對七皇子李具下的?


    龍顏大怒,“給朕好好查!”


    晚宴不歡而散。


    一個時辰後,李煦和李褚領著一群士兵歸來,問了管事太監,得知皇上已經回了清心殿,兩人便匆匆往清心殿走去。


    “四皇兄,”李煦沉吟道,“方才你我發現那幾個疑似陷阱之事,弟弟認為先不稟報父皇為宜。”


    李煦頷首,鳳目微凜,“那幾個陷阱委實詭異,如果提前說破,反倒是顯得我們多心了。”


    “沒錯,”李煦便是這個想法,“明日安排隱衛重點關注那幾個地方,如果有異樣,我們可以第一時間前往處理。”


    兄弟倆商量好了說辭,正好走到了清心殿前。


    桂公公迎了上來,“兩位殿下可算回來了,二皇子殿下正在給皇上稟報一階妖獸之事,皇上吩咐讓兩位殿下直接進去便可。”


    進了殿內,便聽見二皇子李述道,“父皇,兒臣遍尋第一大區域,並沒有找到一階妖獸的蹤影,還請父皇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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