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上的字跡顯示到這裏定格。


    江蒼再次看去,看到‘藥方名字’以上的‘瑞法一生事跡記錄’全部消失不見,像是從來都未出現過一樣。


    如今。


    紙片上麵隻留下了《記念、韓非子的藥膳》藥方名字,以及浮現出具體的三十二種藥材名字,與詳細的藥膳製作方法。


    好似江蒼照著紙片上的配方煉製,就能得到藥方上所記載的‘藥膳成品!’


    但是經常和藥材打交道的江蒼也知道,不管‘廢墟世界’是第幾紀元,還是哪個平行時空,總歸兩個世界的相同名字藥材,藥效總是會有些差距。


    那麽最後的藥膳成品,或許就沒有紙片上所記載那般‘強身健體’的功效。


    不過。


    江蒼更是知曉‘元物藥方’的神奇之處,就是神異在,自己隻要按照藥方的提示煉製,那麽最終的‘藥膳成品’,定然能達到‘元物藥方’中所記載的效果!


    然而。


    這也像是‘元能’一樣,隻有‘元物藥方’的持有人自己服用這種‘藥膳成品’,才能發揮真正的藥力功效。


    其餘人,隻要沒有從自己手裏搶過藥方,那麽他們拿著這‘成品藥膳’,隻能當成普通的混搭藥材來吃。


    或者他們也可以真去‘平行世界的第六紀元’,尋找瑞法所培育的那三十二種藥材。


    除此之外。


    江蒼短瞬內整理完了這些前世記憶,還發現腦海中出現一個隱約提示,是讓自己帶走這張紙片,遠離身前的那位中年大約百米距離即可,這‘藥方開鋒任務’就能被自己完成、且獲得了。


    是一種順手形式上的‘開鋒任務’,對自己來說可謂是非常簡單!


    一時間。


    江蒼目光從紙片上移開,看了一下還在原地站著的中年,繼而想了想,也算是占便宜道:“那這樣吧。我看朋友一直不肯走,那麽我就說個賠法。”


    江蒼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紙片,“這紙片我看著順眼,千金難買,占您個便宜,紙片我拿走,車錢就算了。”


    “您..”中年愣了,總感覺這位老板是變著法的讓自己走,可自己心裏就是過意不去,腳步還不移動分毫。


    而江蒼見到中年還是這樣死腦筋,說實話,這實在沒辦法,誰讓這年頭的人大半都老實,犯了錯,都想著怎麽去改,沒想著怎麽去逃避。


    但是,這藥方對於江蒼來說,真的是太值錢了,是真的占了人家的便宜!


    可話又說回來。


    江蒼也總不能來句‘您紙上有一方特殊元物藥膳,這東西要是放到現實世界,都不是拿東西買的、換的,是用人命去填、去搶,都不一定能搶來的!’


    “算了,您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江蒼想了想,還是拿著紙片上車就走,去往了其它的地方,準備再尋個藥店診所。


    “您..”中年看到江蒼開車就走,是心中五味繁雜,道了幾聲謝,一直望著那位老板開車拐過了街角,目光都沒有收回,還在一直鞠躬感謝。


    而江蒼剛離開這裏,腦海中隱約感應,元物藥方是被自己獲得了,完全是最簡單的一次。


    剩下的就是按照藥方上的方法,煉製這種‘藥膳肉幹。’


    江蒼想到這裏,開車的一路上,一邊小心翼翼的防止迸裂傷口,一邊在路上問了幾位行人,最終找了一家大藥堂。


    位置在南郊靠近市區的街道上,連風路的西邊拐角道路,距離修車的地方也近,四百多米的路程,挺順的。


    江蒼也是路過借口,看到‘連風路’路牌,發現了這是修理鋪的那條街道,繼而自己先路過藥堂,隔著窗戶看到裏麵沒多少人,便停車先買藥、包傷口再說。


    哢嚓——


    車門一關,江蒼三兩步進了藥堂內,就向著中藥櫃旁邊坐著的一位老者道:“大夫,傷口消炎包紮。”


    江蒼話落,坐到了這位老中醫旁邊,且不用人家說,自己就脫掉了趙少買來就不穿的‘不時髦外套’,露出了有些皺折的淺紅紗布。


    ‘刀傷?’老中醫把紗布慢慢繞開,看到江蒼傷口有些翻卷、裂開,又望了望外麵的奔馳,心裏念叨了一聲‘有錢、但又不像是好人’,才再客氣道,


    “這兩天是不是傷口處理好了,開車又動著它了?”老中醫一邊說著,一邊就去取藥,沒耽誤功夫。


    “忙。”江蒼也未多做解釋,而是再打量四周的中藥櫃,發現和陳擇師傅那裏差不多,都挺全的。


    不過一會。


    在江蒼打量四周的時候,等老中醫把江蒼肩膀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江蒼再披上外套,別的藥材先不說,單說自己肩膀鼓得一圈,看著就有些不好看,太醜了些。


    “這紗布..”


    江蒼指了指肩膀,向著滿意點頭的老中醫說了一聲,“是不是纏的太厚了。”


    “嗯..我..”而老中醫本以為這位老板會誇獎自己,倒是笑容滿麵。


    但他如今聽到了這位老板嫌醜,反而是笑容一滯道:“防止傷口再次迸裂。”


    他說著,還拿指頭搗了搗江蒼的‘厚肩膀’道:“現在是不是就感覺不疼了?還能隨意活動?也不會影響到傷口了?”


    “這確實是。”江蒼活動了一下肩膀,發現這位老中醫包紮的可以,如今自己傷口不怎麽疼,傷口隱約更被紗布固定住,倒是笑著道了一句,


    “這包的挺好看的。”


    江蒼話落,又和大夫閑聊了兩句,順便來到四周的中藥櫃,約莫著也把練功與藥膳藥材配齊了。


    反正都不是什麽貴的東西,不說常見,大點的中藥店都有,買來也方便。


    最後藥錢、病錢一結。


    江蒼把車子往修理鋪子一放,在街上招手攔了一輛這年頭的出租黃麵包,又一塊到市場上買了一些熬藥用的砂鍋,菜市場買了百斤牛肉,一同放到了車上,最後讓司機師傅把自己回到了趙少的住處。


    不然,這大件小件的,真不好提著,更莫說自己受傷了。


    但是來到村口的時候,中途還是自己露了麵,村口的幾位大漢才連忙掐煙,叫了一聲‘江師傅’後,客氣放行,讓車子進去村內。


    就這還是把司機師傅驚得不輕,感覺自己來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地方!


    幸好司機師傅回去的路上,那些大漢沒有為難他,還送了他一盒好煙,讓他心裏美滋滋的。


    這趟活兒拉的真值!


    而江蒼回去以後,看到趙少還沒睡醒,也沒說什麽,自己去往了後院開始按照藥方煉製步驟,一邊開始清洗自己買來的牛肉、牛骨頭,一邊在院內土地挖了個坑,架爐子熬藥。


    這一時間。


    隨著‘劈裏啪啦’土坑內的火柴迸出火星。


    江蒼煉藥的時候,也突然有個想法,就是感覺自己今天算是做了好事,才會有這種‘做好事的開鋒任務’,以及之前的‘瑞法事跡提示’,也是描述了好人的一生。


    那麽江蒼想了想,若是‘字跡提示’是必然會出現的話,要是自己今日讓中年賠錢,是不是今天出現的就是‘毒藥’的配方?


    然後,開鋒任務也是理所應當的去殺人?


    或者,自己若是讓中年賠錢,那這藥方根本就觸發不了?


    伴隨著院內藥香飄蕩。


    江蒼思考了一會,望了望砂鍋內的沸騰藥材,頓時覺得字跡任務真的是‘隨緣!’


    但也有‘大幾率觸發’前提。


    例如,自己是幫趙少修車,那按照上個世界的‘委托任務’猜想,中年撞到了趙少的車,這就形成了一種‘意外關聯事件?’


    頭疼。


    江蒼想到這裏,不想了,感覺越想越亂,還不如遇水搭橋,逢山開路,走著說著。


    反正和趙少搞好關係,就如自己和九爺搞好關係一樣,好處多就行了。


    當然,這有個前提。


    還是那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


    江蒼深刻明白,要是自己實力不夠,那就沒有任何好處,隻有壞處了。


    說不定自己頭來第一天,不是死在台上,就是死在街上。


    咕嚕嚕——


    而江蒼思索的時候,自己手腳動作不慢,把砂鍋內的藥材又換了一批,分別熬製,練出藥汁。


    大約在上午十一點這會,差不多藥汁全部凝練完成。


    江蒼去村裏找了一口大鍋,在院裏又支了一個架子,把牛骨頭和牛肉放在藥汁裏一起燉,一時,肉香和藥腥彌漫四周。


    “什麽味..”屋內的趙少就是被嗆醒的,迷迷糊糊打開門走了出來,來到了江蒼的旁邊,指著院內這口大鍋道:“江師傅在做飯?咱們出去吃就好了。”


    “做藥膳。”江蒼沒什麽好隱瞞的,反正量多,一百來斤,趙少想吃就吃,這無所謂的事。


    而頭還暈乎乎的趙少,望了望鍋裏被藥汁浸染,顯得黑紅的牛肉,倒是咽了一口苦水,嘴裏酒氣亂飄,想接著說‘江師傅是不是在煉製毒藥?’的時候,突然屋內的大哥大‘叮叮’響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估計是請咱們吃飯的..”


    趙少笑著,也好奇誰大中午頭的給自己來電話。


    隻是,等他回到屋裏,接著電話先是‘咦’一聲,隨後又問道:“是..張老板?你找我幹什麽?”


    “是這樣。”那頭的張老板說話和氣,“趙少,我朋友馮師傅昨晚贏了。而四日後馮師傅就要與江師傅比賽。可是馮師傅自知不是江師傅的對手。所以,咱們不繞彎子,也不生氣。”


    那邊的張老板說著,頓了一下,才又道,


    “剛才馮師傅說了,今日就離開本省。但是,馮師傅想離開前見見江師傅,準備中午找個地聚聚,喝喝茶,拜拜山。而馮師傅是我朋友,朋友有事想托,我這就過來學話了。”


    “哦。”趙少點頭一句,“你朋友馮師傅拜山不拜山,這我真做不了主。但是看在咱們生意有往來,我給你問問?”


    趙少說著,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感謝聲,也是利索的掛了電話,來到外麵,向著江蒼道:“江師傅,咱們估計今天要多個項目。u看書 .ukanshu.om”


    “趙少有事請說。”江蒼看到鍋裏牛肉煮的差不多了,一斤煮成了七兩,火候剛好,滅火,大約七十斤牛肉撈出,準備放在院子裏曬著,風幹、成最後藥膳。


    通俗點,就是牛肉幹,嚼起來很勁道,也很貴的那種。


    “張老板請了一個武師,姓馮。”趙少也掂了一個架子,找了一個捕魚紗網,幫江蒼搭把手晾曬,順便也把電話中張老板的原話帶到。


    最後,等牛肉在紗網上鋪開晾曬。


    趙少說完了張老板的原話,又打電話叫村裏的人過來看著,別讓小鳥把牛肉叨走以後,才接著向江蒼問道:“江師傅要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


    “這事要去。”


    江蒼撈了撈紗網,很結實,“而趙少不在這行,有些門道不明白。這馮師傅為我擺茶,是放下麵子的拜山茶,我要是不去,那就是結仇,更是怕了。傳出去不好聽,外人會笑話我江蒼怕事,不敢接敬茶,關門不見客。”


    “那咱們..”趙少望了望江蒼肩膀上鼓起的一圈,有些遲疑道:“我..江師傅您受傷了..咱們可以晚幾天..”


    “咱們按馮師傅定的章程,就今天去。”江蒼一語定下,又再道:“且不僅要去,還要和馮師傅好好品茶。這都是同行,不管是等會搭手切磋,還是拜山真見佛,都不能失了禮數..”


    江蒼說到這裏,脫下了外套,把肩膀上的厚紗布取下六層,再穿上外套,已經不太明顯,不像是自己受過傷,


    “更不能讓外人看了我江蒼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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