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室友中到是看似凶神惡煞的蔡大全最健談,和龍星從軍隊談到地方,從天上談到地上,似乎什麽話題他都能談,可是每當龍星談到他在軍隊內的職務及經曆的時候,他都會謹慎的岔開話題。幾次下來,龍星知道他在軍內肯定不簡單。但是這種軍事機密他也就不方便打探了。


    而曾靜安真的很安靜的一個小夥子,安靜到你不注意他就會忽視他,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在計算機方麵真的有很深的造詣。和龍星不一樣,龍星雖然也可以算是滿腹經綸了(廢話,圖書館關於計算機方麵的書龍星就沒有沒看過的。),可那都是理論知識,沒有經過實踐的,很多東西都沒有融會貫通。


    這就好比龍星空有一堆士兵,卻沒有經過實戰檢驗,也沒有指揮官將他們聯係在一塊,隻能各自為戰,縱使每個士兵都有蘭博的實力也難發揮出來。


    而曾靜安可是貨真價實計算機碩士,雖然不大愛說話,但是骨子裏還是個熱心人,對於龍星請教關於計算機方麵的知識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談到實際問題還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演示給龍星看。讓龍星在計算機方麵獲益不少,很多以前不明白的東西也豁然開朗。


    而對於陳州航,龍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不管他怎麽逗弄,怎麽“威逼利誘”,這家夥始終一言不發,就跟入定的萬年老僧一樣。


    不光是龍星,連蔡大全和曾靜安和他打招呼他也沒什麽反應,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床鋪上,閃爍著憂鬱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搞的蔡大全都給了他起了個“木頭”的外號。


    既然人家不說話,大家也沒必要拿熱臉貼冷屁股。於是龍星自顧自的和蔡大全侃著大山,順帶不時的請教曾靜安一些問題,整個宿舍的氣氛除了隱形人陳州航以外也算是熱熱鬧鬧,一團和氣。


    就在幾人打屁閑聊的時候,宿舍門口進來的一個人。來人30多歲,穿著一套西裝,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進來後和眾人點了下頭就徑直走道陳州航麵前對他說道:“州航,怎麽樣?第一天來這裏還習慣不?你爸爸讓我來看看你,看你有沒有什麽需求。”語氣中充滿了一種關愛之情,讓人聽了之後心裏暖暖的。


    可是萬年寒冰陳州航並不領情,直接冷冰冰的回道:“我在這裏很好,從小到大沒有他我也沒餓死,不用他多費心,他還是多煩煩他自己吧。”說完又不再開口。


    “哎……”來人無奈的搖搖頭,但是還是關心道:“州航,有什麽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想辦法幫你辦了。”見陳州航實在沒有再想理睬他的意思,他無奈的和州航舍友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可這時,龍星突然發現來人居然是他認識的。來人赫然就是市委書記陳仁龍的秘書沈麒。這個沈麒龍星曾經在丁寶天組織的一個有市委書記陳龍仁參加的宴會上見過。當時還和他說過幾句話,所以有印象。剛才自己低著頭和曾靜安在討論問題,沈麒才沒認出他。


    不過既然自己認出了沈麒,而且貌似他和陳州航關係不一般,龍星的好奇心可不是一般二般,自然是主動和沈麒打起了招呼:“這不是沈秘書嗎,你怎麽有空到這來了啊?”


    沈麒見有人叫他,先是楞了下,然後快速反應了過來:“龍少?你怎麽也在這啊?”


    “哈哈,沈秘書,果然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來來來,坐啊,你怎麽到這來了啊。”


    沈麒擔憂的看了一眼陳州航,對龍星說:“龍少,我們出去聊聊,怎麽樣?”


    “好啊。”說著龍星將沈麒帶到走廊上。


    確認宿舍裏的人聽不見他們的談話,沈麒才開始開口:“難道龍少也是來警校上學的?你不會也想當警察吧?”


    “是啊,我是來這裏學習的,我從小誌願就是當警察,舅舅也很支持我。但什麽叫也想當警察啊?還有誰也要當警察啊?陳州航?你和他的關係不一般啊。陳州航的身份也不簡單,能讓你堂堂市委書記貼身大秘書來關心的人能簡單嗎?他姓陳,市委陳書記也姓陳,難道他們是父子關係?而且貌似這對父子的關係不是很好啊。”龍星也不管沈麒什麽表情,獨立推理著。


    “嗬嗬,龍少不愧是龍少,從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理出真相,你做警察我相信沒有罪犯可以逃出你的五指山。”


    麵對沈麒不知道是馬屁還是真心讚歎的話語,龍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推理的不錯,陳州航確實是陳書記唯一的兒子。同時他們父子倆的關係確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惡劣,惡劣到了幾乎要斷絕父子關係的地步。不是陳書記對陳州航不好,而是州航始終不肯原諒他父親。”


    “哦?這是怎麽回事?你快仔細給我說說看。”龍星好奇心又發作了,立馬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生怕漏過一個字。


    “這事要從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陳書記還不是N市市委書記,隻是N市公安局局長,我也隻是剛畢業的小警員。有一天在N市的一家金店,一夥匪徒去這裏打劫,被及時趕來的警察堵在了店內。喪心病狂的歹徒抓了店內好多無辜市民做人質,要求警方提供用於逃跑的汽車並保證他們安全離開,否則就每一小時殺一個人質。而不巧的是,年輕的小州航和他的母親當時正好也是人質中的一員。”


    龍星認真的聽著沈麒訴說當年發生的事,沈麒語速很慢,聲音也很低沉,龍星眼前彷佛出現了當年緊張的一幕:一大堆的警察將幾個匪徒團團包圍在金店內,而金店內已近瘋狂的歹徒不斷的開槍盲目射擊,歇斯底裏的吼叫著,威脅警察放了他們,一度要對人質開槍。不時發出的槍聲,匪徒的叫喊聲和人質驚慌的尖叫、低聲抽泣聲交織在一起,震撼著龍星。


    “後來陳書記到現場親自指揮,負責和匪徒談判。小州航當時還小,隻是一名小學生,他害怕的對外麵哭著喊著,叫爸爸救他救媽媽。這一叫使匪徒知道了人質中居然有市局局長的親屬,於是更加有恃無恐,瘋狂的和警方對峙。在他們的意識中,局長是不會不管自己的老婆兒子的。可是正直的陳書記怎麽可能答應匪徒的要求呢?他知道這夥持槍悍匪有多危險,如果放他們走的話將會後患無窮,必將給社會,給善良市民留下巨大的安全隱患。於是他斷然拒絕匪徒的要求,下令特警強攻。最後,匪徒全部被擊斃,但是他們的臨死一擊打中了陳書記的夫人,小州航的媽媽。最後,州航的媽媽在醫院裏因傷勢過重,搶救無效去世了。”


    沈麒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嗚咽,情緒也變得有點激動。於是龍星不知道從哪抽出兩隻極品古巴雪茄,把其中一隻遞給沈麒,然後又變魔術般掏出一盒火柴,分別給沈麒和自己點上。


    自從一次聚會上嚐到COHIBA,龍星就愛上了COHIBA這種古巴雪茄那香醇的味道,吸在嘴裏,回味在肺裏,能讓人產生沉醉的感覺。於是總是在藍星戒指裏裝那麽一大盒,隨身攜帶。


    至於說道吸煙有害健康,天哪,別說是小小的雪茄了,你就是拿砒霜或者氰化鉀往他肚子裏灌,他都隻當是零食,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因為雪茄而損害健康呢?


    吸了兩口雪茄,沈麒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了。龍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自那以後,原本活潑開朗的小州航就變得沉默,變得冰冷,不愛與人交流,總是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原本陽光的少年就這樣變得憂鬱冷漠。同時,他深深的恨著他父親,他總認為是他父親害死了他母親,特別是後來他父親娶了省長的女兒以後,他的這種恨意更是爆發了出來。父子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州航也一直跟他奶奶過。陳書記無數次試圖修複他們的關係,但是都是無用功。後來他的新夫人幫他生了個女兒,他本人又在自身政績加嶽父關係的幫忙下越升越高,直到現在升到N市市委書記,女兒的出生加上工作的繁忙,使他對州航的關注也逐漸少了,父子倆更加形同陌路。就拿這次他報考警校來說,要不是校長看見他的簡曆中的家庭關係,通知了陳書記,我們還不知道他來報考呢。”


    “哎……原來事情這麽複雜,我還以為他是故意裝逼裝酷才不開口說話呢。錯怪好人了。”龍星自嘲的說道。


    “所以,龍少,如果我們家州航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得罪了你的地方請千萬見諒,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啊,我替陳書記謝謝你了。”沈麒對著龍星一個鞠躬。


    “嗨,沈秘書,你這是幹嘛啊,我龍星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看我像那種小肚雞腸,為了一點小事就記恨人的人嗎?你放心啦,既然陳州航和我一個宿舍,那也算是一種緣分,我會罩著他的。”龍星棍氣的說道,那叼著雪茄,大大咧咧的模樣像極了黑社會老大。


    “那我就先謝謝了啊。”說完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沈麒還有事要去辦,就告辭了。龍星也唏噓了一番轉身準備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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