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寒冬,天色變得日短夜長,將近六點多外麵還是一片漆黑。


    謝天來公園裏晨練,在他去京城之前,這個時候的公園已經有不少來晨練的小老頭了,或撞樹打太極或遛狗逗鳥。


    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早或者是天氣寒冷的原因,今天的公園內靜悄悄的,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幽靜蕭瑟,地上皚皚白雪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一陣呼嘯吹過,夾帶著樹枝上的積雪,吹進謝天的衣領,讓他打個寒顫。


    “什麽破天兒”心裏罵了一句,現在這世道好像什麽都變異了。


    在他小時的冬天,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地麵上的積雪能到他的腰,同時還伴隨著吹在臉上能把人疼哭,像刀子似的淩冽寒風。


    等他被凍習慣了,又開始說什麽因為各種的環境汙染,進入全球變暖,那以後一冬天也見不到幾場雪,氣溫相對也暖和不少,等他適應了東北的“暖冬”,今年又特麽進入傳說中的小冰河時期。


    立刻有了童年的回憶,死冷死冷的,滴水成冰啊!


    但他這還不算什麽,據江湖謠言,靠近俄國邊境地區的地方,那地兒的哥們以前他們尿尿都得帶跟棍兒,沒尿到地上就凍住了,邊尿邊拿棍兒敲。


    今年,估計他們又得隨身帶根棍兒了。


    熱身,打拳。


    一套拳打完,呼氣吐納,氣血燥熱不再感到寒冷。


    此時黑暗漸退,天空泛著朦朧的亮光,謝天又鍛煉一番後準備跑步回家。


    這會兒公園裏也稀疏的有了一些人,謝天不斷跟人打著招呼。


    “劉大爺,跟你說多少回了,撞樹找顆大樹,你跟那手腕粗的樹叫什麽勁啊,撞折了公園該罰你款了。”


    “張大爺,這天氣你就別遛你的小臘腸了,跟別的狗比不了,它毛太短!你看給凍的?跟得了腦血栓似的。”


    正說著呢突然眼睛一亮,對著前麵那道靚麗的背影,吹了個響亮的流氓哨。


    聽到這熟悉的音調,那個身影猛然一頓,嘴角抽搐。


    白雪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她都無語了,每一次在公園見到都向她搭訕?


    你特麽是來晨練的嗎?


    白雪轉身看著謝天沒好氣的說道:“謝老師,你要再跟搭訕,我就在趙子涵的微博裏留言,告訴她這事兒。”


    謝天聞言一抖幹笑了一聲:“你跟涵爺說什麽?再說我這不是搭訕,是針對咱倆感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白雪白了他一眼:“咱倆可沒感情!看見我不打招呼也成。”


    謝天眉頭一挑道:“你這麽說話可沒朋友啊!”


    “沒朋友怎麽了?你還敢趁我不注意瞪我?”


    一聽這話謝天瞬間臉黑,這人怎麽變了,以前不這樣啊,挺好欺負的啊!


    謝天突然有點懷念自己在電台時的崢嶸歲月了。


    問道:“這段時間,大家都過得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除了高明越來越瘦,其他人講雞湯的雞湯,點歌的點歌。”


    謝天咂摸咂摸這話,別人都挺好,這高明怎麽還瘦了呢,他也不是易瘦體質啊!


    聊了一會後,謝天離開公園,來到一個包子鋪。


    門口的蒸籠上騰騰的冒著熱氣,空氣中彌漫這小麥的香氣。


    謝天對包子鋪老板道:“周叔,包子怎麽賣?”


    包子店老板一歎氣:“別害怕,沒漲價還是一塊。”頓了頓又道:“我說了!你不用天天問價,要漲價我提前一個月告訴你,給你時間找沒漲價的早餐店。”


    謝天沒理這茬,繼續道:“今天包子陷的鹹淡怎麽樣?拿一個我嚐嚐。”


    老板又是長歎一口氣:“小天啊,從小我就告訴你了,這包子~沒有讓嚐的,怕鹹的話,要不這樣,今天我小米粥裏沒放鹽光買粥得了。”


    小米粥裏沒放鹽這叫什麽話啊!


    謝天一翻白眼:“那你這小米粥不做淡了嘛!”


    跟老板扯了幾句沒鹽的嗑,拿著包子和沒放鹽的小米粥回到了家。


    一家人吃飯,謝父邊吃邊看報紙,啪!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摔,怒道:“寫的特麽什麽玩意。”接著對謝天道:“成天你一點正事不幹,拍什麽電影?寫書多好!”這是老頭沒看的了。


    謝天沒說什麽呢,謝母不樂意了:“寫什麽書?那打打殺殺的故事有什麽可看的,我兒子就該拍電影,那電影拍得可好看了。”


    謝天吸溜吸溜的喝著粥,看著老媽和老爸就他應該寫書還是拍電影的事,展開一麵倒的爭論。


    嗯~~老爸輸了。


    吃完飯,爺倆收拾收拾來到茶樓,開門營業。


    沒一會這大門就被陸續的打開,一個個小老頭身披寒霜的走進來,茶樓裏逐漸的喧囂熱鬧。


    張妃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給自己裹成一顆球,打遠一看跟個大號的豆包似的。


    謝天看了她一眼後,微微一愣,然後便把目光定在她的臉上,仔細的打量著。


    對於謝天的目光,張妃毫不在意,她已不是當初那給在電台會對著謝天臉紅的張妃了。


    她成長了。


    看著張妃的嬰兒肥的小臉蛋,謝天不確定的說道:“三爺,你是不是胖了?”


    正吃著薯片的張妃一下就僵住了,小臉上晴轉多雲,心情低落的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還特意穿的顯瘦的衣服呢。”接著兩眼變得無神:“完了,完了!”


    謝天無語的搖頭:“看你天天吃的那些東西,不是薯片就是堅果,渴了就喝飲料,能不胖嘛!”


    張妃眼中含淚的看著謝天:“那我現在怎麽辦啊?”


    謝天一拍她的頭道:“出息!不就是胖了嗎?減下去不就得了。”


    “怎麽減啊?”張飛特喪氣的說道。


    減肥這事兒,女人都太熟悉了,要是好減得話,就不會有那麽多女人為此苦惱了。


    謝天輕笑:“怎麽減?謝老師在呢,想瘦那還不容易!”


    張妃聞言立刻一臉希翼的看著謝天:“減肥這事你也懂?”


    “懂?謝老師我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就沒我不懂的東西,諸葛亮自比管仲樂毅,那謝老師我就是為大周打下八百年基業的薑尚薑子牙。”


    張妃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說的這幾個人,哪個懂減肥?”


    謝天:“......”


    胖成球吧你!


    謝天準備跟這個沒見識的小東西,好好講講什麽是tabata訓練法、hiit訓練法,有氧無氧相結合、肌肉鍛煉對於減脂的重要性,蛋白質的攝取和減脂期的脂肪攝入量。


    讓她知道知道謝老師的厲害。


    這時候電話響了,接起來電話裏傳來涵爺的怒吼:“謝天!你讓我演的什麽破電影!”


    謝天不懂這話什麽意思,那野蠻女友那不好啊,都給你火成什麽樣了。


    這電影播出後,雖然謝天的知名度也有所上升,但是跟涵爺可沒法比。


    紅的都發紫了,還不能說是現在華夏最頂級的藝人,但就現今而言,那妥妥的流量之王。


    據說邀請他拍戲的劇本,他們公司已經篩選不過來了。


    最近每天都要出席各種活動,還有很多廠商找她做代言。


    所以這是怎麽了,讓錢給燙著了?


    問道:“怎麽了,涵爺,出什麽事兒了?”


    趙子涵聞言氣呼呼的道:“怎麽了!你還敢問,都是因為你,今天有人找我代言。”


    這還真讓錢給燙著了,接代言給氣這樣!


    便疑惑的問道:“這不挺好嗎?什麽產品啊!”


    趙子涵氣急敗壞的道:“白酒!”


    “噗!”謝天連忙把笑聲給憋回去了。


    知道涵爺為什麽生氣了,有找女藝人代言白酒得嘛!


    他前世也有女明星給白酒拍廣告,但那廣告拍的跟畫似的,謝天看了好幾遍才知道那是個白酒廣告。


    這種廣告主要就是給觀眾心中留下一個強烈的印象,uu看書 wwuukansh 都沒介紹產品!


    但趙子涵這個,顯然不是這樣,商家是看上就她在電影中酗酒的形象了。


    謝天還有點好奇,不知道這廣告會怎麽拍,是她喝兩杯就倒,跟三碗不過崗似的,突出就得烈性。


    還是酒的柔和,這種三杯倒的酒仙也能喝個一斤半斤的。


    然後對趙子涵道:“涵爺,不喜歡就不接唄。”


    “憑什麽不接,他敢死我敢埋,不和你說了,忙呢。”


    掛斷電話,好笑的搖搖頭,然後就發現三爺不知道去哪了,顯然這小東西把要減肥的事兒給忘了。


    但謝老師沒忘啊!


    “我這一天啊,真忙。”感慨一聲上網看起了健身工具。


    在搜索欄中打字:“丈八蛇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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