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芹披頭散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臉色憔悴而又焦黃,眼神無神的盯著窗戶外麵看著,嘴裏囔囔著“陳嶼!你怎麽不來看我了?”


    “阿姨!曉芹呢?”顧佳今天過來找鍾曉芹了,她已經很久沒看到這個好閨蜜了。


    所以昨天晚上從薑辰那裏知道鍾曉芹的情況,今天一大早就提著東西過來了。


    “佳佳…”鍾曉芹媽媽對著顧佳才說了兩個字,就忍不住哽咽, 淚水怎麽也止不住。


    “你說我怎麽這麽命苦啊?老天爺怎麽這麽不公平啊?”鍾曉芹媽媽拉著顧佳的手,一下情緒就爆發出來了:“我要是做了什麽孽,你倒是顯現到我身上啊,為什麽要我女兒受苦啊,老天爺啊!”


    “阿姨,阿姨!”顧佳急忙安慰著鍾曉芹媽媽:“阿姨,沒事的,我會去勸勸曉芹, 實在勸不了,我就是拖也幫您把陳嶼給拖來。”


    “謝謝你,佳佳,謝謝。”鍾曉芹媽媽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的說著:“你先去看看曉芹吧,幫我勸勸,她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飯了,我這著急啊,他爸爸還在醫院呢!”


    “阿姨,這樣,你先去看叔叔,我和曉芹單獨聊聊。”顧佳急忙說道。


    “好孩子,阿姨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曉芹了。”說完,想著想著,又忍不住流淚。但是不想讓顧佳看到,於是急忙去拎了保溫桶,出門了。


    “曉芹,曉芹在幹什麽?”顧佳打開鍾曉芹的房門,就看到鍾曉芹麵色蒼白憔悴, 披頭散發的靠在床頭,嘴裏振振有詞。


    “怎麽把房間弄的這麽暗啊?搞得自己像個吸血鬼一樣呢?”顧佳說著走到窗戶前麵,把隻拉開了一點點的窗戶給完全拉開。


    “聽阿姨說,你都很久沒出去逛街了,趕緊收拾收拾,陪我去逛街去。”伴隨著顧佳的動作,陽光一下就透過窗戶投了進來。


    出神的鍾曉芹受到陽光的刺激,也反應了過來。然後好像才發現顧佳一樣,對著顧佳愣愣的說道:“佳佳,你怎麽來了?”


    “還我怎麽來了?我都來好一會了,你半天一個字都沒和我說。”顧佳坐到鍾曉芹的床邊,拉住了鍾曉芹的手,關心的問道:“曉芹,你到底怎麽了?魂不守舍,憔悴不堪,都變得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女戰士了。”


    “最近你有沒有見過陳嶼?”鍾曉芹突然對著顧佳問道。


    “這…”顧佳看著鍾曉芹殷切的眼神,想了想還是實話對著鍾曉芹說道:“見過,昨晚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呢。”


    “你這到底怎麽了?想他可?”顧佳回答完,剛想這麽問,鍾曉芹就對著顧佳急切的問道:“那他有沒有和你們提到我?”


    “當然了,就算他不提,我們也會幫你提的。”


    “他怎麽說的?”


    顧佳看著鍾曉芹的樣子,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佳佳,你要是當我是好閨蜜,就和我說實話,放心我能受的住。”鍾曉芹苦笑著對顧佳說道:“他不是一次的拒絕我了,我想昨晚也是這麽說的吧。”


    見鍾曉芹自己這麽說,而且昨晚蘇城也是這麽說過,顧佳想了想,還是把昨晚蘇城的話,簡短的和鍾曉芹說了一下。


    “曉芹,說實話,經曆這麽多,陳嶼變得那麽優秀,你也該成長了。就算你想倒追他,你也應該讓自己變得更優秀。”顧佳勸說道:“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頹廢!憔悴!不像個女人樣子!”


    “如果我說,我現在能把蘇城叫來,難道你想用這個樣子見他?”顧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真的有辦法讓他過來?”鍾曉芹驚喜的對著顧佳問道。


    看瞬間回複活力的鍾曉芹,顧佳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鍾曉芹立馬從床上竄了下來,可能因為一夜沒睡,也可能因為太久沒有進食,身體沒力氣,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幸虧顧佳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這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我去換個衣服,整理下自己,我要用最漂亮的樣子見他。”鍾曉芹說著,自己跑去衛生間洗漱。


    看著興衝衝的鍾曉芹,顧佳眼裏看著難受,掏出手機,對許幻山打了個電話:“幻山,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陳嶼來鍾曉芹家裏一趟?”


    “這…我哪有辦法?昨晚陳嶼都那樣說了,除非我把他綁過來!”許幻山無能無力的說道。


    “行!就這個辦法了!為了確保順利,你把薑辰和滿哥叫上!”顧佳也發狠了,不管怎麽樣,為了自己的好閨蜜,就算綁也要把蘇城綁過來。


    “真綁啊?可是我們三加一起也打不過陳嶼啊!怎麽綁?”許幻山驚訝的說道,他可是見識過蘇城的武力值的,十個八個的大漢,近不了身。


    “我不管,我閨蜜被你兄弟霍霍成這樣了,你也有責任,不然一個月別上床!”顧佳威脅道。


    “行!我想想辦法。”許幻山掛斷電話,公司也待不住了。


    都說男人結婚久了,寧願不上床,什麽事情都能幹的出來。但是許幻山不行,這他和顧佳的家庭地位才對換,以前顧佳不願意的動作可都解鎖了,他最近可是甘之如飴,怎麽能忍受一個月之久?


    想了想,許幻山把另外兩個人一起叫了過來。


    “用強肯定不行!我估計咱們三個真要綁,還不如自個把自個綁好了去見陳嶼!”滿哥分析道。


    “軟的怎麽樣?”許幻山問道。


    “軟的也不行啊,陳嶼都說了,鍾曉芹以後怎麽樣,都不關蘇城什麽事了,這怎麽用軟的?求他,估計會起反作用啊。”薑辰也否決道。


    “這硬的打不過,軟的又行不通,他陳嶼難道就這麽難搞嗎?”許幻山揉著自己的眉頭,頭疼。


    “怎麽說咱們三個都是讀過大學的人,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怎麽得,我們也比臭皮匠要強吧。”


    “問題是,諸葛亮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啊!”


    “有了!”滿哥突然說道。


    “計將安出?”薑辰和許幻山把頭湊到了滿哥的麵前問道。


    “打感情牌!”滿哥說道。


    “切!剛剛不是說了麽,陳嶼壓根就不會理會的。”許幻山和薑辰對滿哥豎起了中指。


    “當然不可能是打鍾曉芹的感情牌!”滿哥說道。


    “怎麽說?”兩人看著滿哥,滿臉好奇。


    “據我所知,前一段時間,鍾曉芹不在家,他父親因為心髒病進了醫院,都是陳嶼跑前跑後給安排的。”滿哥說道:“這次他老丈人可是又被鍾曉芹和陳嶼的事情氣的中風了,怎麽得,陳嶼也要去看看吧。”


    “但是鍾曉芹現在在家啊。”許幻山皺眉說道。


    “是,我們是知道鍾曉芹在家,但是陳嶼怎麽知道?隻要我們一口咬定鍾曉芹不在家,不知道去哪裏了。就算他最後看到鍾曉芹了,那關我們什麽事情?反正我們去的時候,她不在家。”滿哥越說,思路就越清晰。


    “好,這個好,就用這個辦法!”許幻山說道:“騙陳嶼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憑什麽交給我?”滿哥滿臉的疑問。


    “他要是發怒,打人特別疼,我受不了。”薑辰說道。


    “而且還查不出哪裏受傷!”許幻山補充道。


    “行!”滿哥也很幹脆的答應了下來。


    給陳嶼才打完電話,許幻山和薑辰就忍不住,一把掐住滿哥的脖子:“你個小人!竟然敢拖我們下水!!!”


    沒錯,剛剛滿哥是給陳嶼打了電話,但是他直接說,他們三個一起去看,問陳嶼去不去。


    所以許幻山和薑辰才會激動的掐住滿哥的脖子。


    “哼!是你們兩先小人的!怪不得我。”滿哥笑著說道:“而且,現在你咱們應該先去醫院把叔叔接回家,這才是咱們唯一能活命的保命符!”


    “對對對!計劃可不能出漏洞!”許幻山和薑辰趕緊放開滿哥。


    “你先等陳嶼,順便拖住他,說等我們集合,我和老許先把叔叔接回家。”薑辰說道。


    三人分頭行動,等到再次碰頭的時候,蘇城才姍姍來遲。


    其實他壓根就不想來,但是鍾曉芹爸爸有事情,還是要去看看的,畢竟當初也是他放手,才會讓兩個人結婚的。


    “怎麽你們都空著手過來了?這是去看人的嗎?”蘇城皺著眉頭,心裏很煩躁,這鍾曉芹真的就是個小孩子,自己的父親都癱倒在床上了,她竟然還能消失。


    “這不是等著你過來,一起看看買什麽東西麽,最好大家都不要重複了。”還是滿哥滿子轉的快,蘇城一問完,就直接想都沒想的回答。


    “是啊,是啊,大家補品還是別買重了。”另外兩人,立即附和道。


    同時,兩人長長的鬆了口氣,在蘇城轉身的時候,三人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走吧,我東西都買好了,陪你們三個去買。”蘇城說道。


    買完東西,四人開了兩輛車到了鍾曉芹家。


    門是顧佳開的,許幻山關的。


    蘇城則靜靜的看著他們的動作,已經明白了。


    果然,他在鍾曉芹父母的房間看到了她。


    正在一邊流淚的聽著自己父親說話,一邊不停的點頭。


    “叔叔,不好意思,今天才知道您出事了,我來晚了。”蘇城對著鍾曉芹爸爸說道。


    “叔叔,我們來看你來了。”三個活寶也一起走了進來,大聲的喊著,表示存在感。


    “好,好,好!你們幾個都有心了。”說著就想從床上靠起來。


    鍾曉芹則笨手笨腳的想攙扶她父親考起來,但是因為力氣太小了,並沒有成功。


    歎了口氣,蘇城走了過去,對著鍾曉芹說道:“還是我來吧。”


    “陳嶼啊,叔叔說來慚愧,教了這麽個女兒,讓你受累了。”鍾父對著蘇城說道:“平時太嬌慣了,孩子又一直被她媽給安排著人生。”


    “所以一直都像個小孩子一樣,叔叔對不起你啊。”說著說著,老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鍾曉芹小時候的經曆,什麽三歲生了場大病,六歲又因為生病命差點沒了之類的。


    蘇城則不敢說什麽,隻能任由老人說,他就僵硬的微笑著。鍾曉芹反而沒說什麽話,隻是不停的抹著眼淚。


    “小陳啊,我可是真的把你當兒子養了,叔叔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最後,老人還是沒忍住,對著蘇城開口問道。


    “叔!雖然我和鍾曉芹離婚了,但您有事情,我能不管嗎?您都把我當兒子了,我能不把您當爹嗎?”蘇城先是鋪墊,而後又說:“但是您要是想讓我和鍾曉芹複婚,那恐怕隻能讓您失望了。”


    “咳咳!”老人咳嗽了起來。


    “叔叔,您保重身體,躺下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年輕人自己去客廳聊。”不等蘇城繼續說,滿哥就拉著蘇城走了出來。


    “陳嶼!我爸想吃你做的飯菜了。”這是她們早就商量好的台詞。


    “我去!老陳!你竟然還會下廚?不會隻是煮泡麵吧?”許幻山是真的驚訝了。


    顧佳笑著白了一眼許幻山:“你以為人都和你似的?”


    “陳嶼,一直聽曉芹說你廚藝特別高超,看來今天我得蹭叔叔一頓飯吃了。”


    “行吧。”蘇城則無所謂,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這點事情。


    酒足飯飽之後,許幻山幾人收拾的收拾,去消食的去消食。


    客廳不約而同的把兩個人給留了下來。


    “今天這個局是你們商量好的吧?”蘇城淡淡的開口問道。


    鍾曉芹聽到蘇城的話,雖然沒有叫她的名字。但是她知道,這是對她問的。


    “沒錯,佳佳說,隻有這個辦法,你才會過來。”鍾曉芹坦然的回答。


    “嗯,還行,沒有騙我。”蘇城點了點頭。


    “但是我爸的事情是真的。”鍾曉芹又說道。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蘇城說道:“看在你沒有騙我的份上,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鍾曉芹好奇的問道。


    “我要結婚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不亞於一聲驚雷,直接在鍾曉芹的耳邊炸響。


    “是你那個秘書?”鍾曉芹問道。


    “嗯。”


    “恭喜你了。”鍾曉芹苦澀的嘴裏,說著恭喜的話。


    “謝謝。”


    “鍾曉芹,我不是想教育你什麽,因為我也沒有這個資格。我隻是想說,我們都是成年人,遇到事情,應該沉著冷靜一點。”蘇城正眼看著鍾曉芹:“你這兩天的情況,顧佳剛剛在廚房和我說過,還特意叮囑我不要刺激你。”


    “但是,我想,你應該長大了,一個前夫,一個親生父親,你是分辨不出誰重要嗎?這幾天,你父親住院,你什麽時候去看過他一次?什麽時候陪他說說話了?”


    “唉,也是我多嘴,希望你能成熟一點看待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謝謝!”鍾曉芹看著蘇城離去的身影,嘴裏囔囔的說道。


    一個月之後,鍾曉芹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顧佳的電話,讓她陪她逛街去。反正我已經和她


    “很久沒見到妮妮了,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樣?”鍾曉芹和顧佳兩個人挎著手,走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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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關心,反正我和她已經翻臉了,無所謂了。難道你還想著她啊?”顧佳問道。


    “不是,經曆這麽多,我隻是想當麵問問她,她是怎麽成功忽悠到我這個傻子的。”鍾曉芹曬然一笑。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陳嶼!”


    遠遠的看著陳嶼公司大廈滾動的慶祝結婚賀喜的電子屏幕,鍾曉芹不由得想起了初次見他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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