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德七十八年,天下大亂,流民四起。


    大量北方州部民眾開始朝南方遷移,眾多人域上三境同時出手,以大神通幫助民眾轉移,以京城為界,包括北疆的妖部落也是一樣, 朝南方遷。


    隻不過妖族的遷移要比流民簡單,並且始終行走於大山之中。


    畢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比較緊迫,所以不得不需要修士的幫助,若不然,光靠普通人兩條腿,一個月的時間根本無法完成遷移, 到時候大戰一起, 這些人的下場就隻有一個。


    各宗絕頂齊聚與京城, 一字散開,連手布下隔絕大陣,當然,隻是簡易版,能夠抵擋不詳之氣,其強度遠沒有當初北海的光幕來的堅固,但這也是眾人能做到的極限了。


    而這樣的情況一出,京城大量普通群眾都往南方遷移,留下的幾乎都是修士,如今薑國也無心處理這些民流遷移。


    反倒是因為大量修士回援,人域各處的邪修亂象倒是立馬被平息, 畢竟現在滲透進來的不詳之氣, 能夠侵蝕的也就隻有普通人或者是實力低微的修士,麵對人域的主力軍, 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雖然對於百姓來說, 這樣的遷徙宛若天塌下一般, 到處都充滿了混亂,甚至更有甚者製造謠言, 試圖扇動民眾聚眾鬧事,但這些對於修士來說,根本就不在乎。


    反倒是因為時間長河落下暫時隔絕兩界,他們這些修士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機會,享受著如今片刻的寧靜。


    畢竟比起與異族廝殺,如今這種幫忙遷移百姓,最多殺殺邪修的日子,簡直太過安逸了些。


    薑國北域邊境,界垣山脈。


    魔宗依然矗立,隻不過如今的魔宗照之以往冷清了太多太多,偌大的宗門之內加起來不過百十來人,其修為最低也得是化海境。


    化海之下的此時早就隨著大眾一同退到京城了,畢竟一旦戰起,化海之下的修士連跑的機會都沒有,現在能留下的,都是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


    此時魔宗諸位長老,以及不少上三境都聚於魔宗大殿之上, 為首的是左狂生,他雖然以是八境,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 因此還是宗主。


    武凝芙,左狂生,林素,魏洪等人如今都是八境,蕭鳳山等人差了一些,但也都是臨門一腳的事。


    這十年來,隨著大戰越發激烈,人域這邊又出現了宛若黃金一代那般的盛世,後輩天驕隻要不死,都在迅速崛起。


    五難境原本是上三境最為凶險的一個境界,以往人人避而不及的五難,現在都是搶著來,純屬耗子找貓一般。


    正是這樣,七境的修士還是大量隕落的同時,又誕生了不少八境,實力有增無減。


    當然,損失也是不小,魔宗原本就有六尊八境老祖,但現在算上左狂生這些新破境的也就隻有五人,除了武凝芙之外,光是八境就戰死了五人。


    七境也是大換血,當初前去營救夏凡的那群人,現如還在的,除了已經破境的魏洪,左狂生兩人,就隻剩下四人。


    當然,下麵倒也有天象長老成功破境,添補了這個缺口,不光是魔宗這般,天下各宗幾乎都是如此。


    “左宗主,鏡月穀那邊還沒有動靜嗎?”武凝芙問道。


    左狂生搖了搖頭:“不用等柳祖那邊了,咱們這些人也得早作打算。”


    “如今弟子們都已經轉移,天象長老之下立刻動身趕往京城方向,大戰一起,不要管北方如何,死守京城便是!”


    “是!”下方近百人齊聲道。


    說罷,左狂生又繼續說道:“至於我等,要與其餘宗門的上三境盡可能的將異族的上三境擋在中間這塊戰場之上,不能讓其波及後方,至於其他的,就看上麵的老祖了。”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沉默不語,當年大修天象現如今已經沒資格在一線阻擋敵了,隻能起到穩固後方的作用。


    不入上三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為什麽近十年來,眾多修士瘋狂的原因。


    天象境冒死也要搏一下五難,而五難境的大修士又主動迎接五難,想要入八境,誰都不想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裏。


    而鏡月穀方向,此時升騰著一道陣法,徹底將其籠罩,隔絕外界的一切探識。


    “公子真的回來了嗎?都三天了,怎麽還不出來!”穀外的山峰之上,白玉焦急的問道。


    自從當日感受到夏凡的氣息,她就立馬動身,趕往北海,隻不過當她趕來之際,戰事已然結束,夏凡也與柳詩妃回了鏡月穀,封穀不見外客,導致她直到現在都沒見到夏凡。


    “你急什麽,小凡十年鳥無音信,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自然是要與詩妃多待一會的。”


    “你是沒看到,當天小凡可威風了,斬王斷道如探囊取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哪怕相隔甚遠都能讓我喘不過氣來,真是太厲害了。”


    “聽說叫什麽混元,反正我也不懂,不過真的好厲害,我魔宗現在可是有三位絕頂,詩妃真是撿到寶了,哎~~”林素坐在一旁,眺望著前方被陣法籠罩的鏡月穀,有些感歎道。


    如今的夏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荼弱的稚童,而是一位能堪比絕頂的強者,現在他與柳詩妃站在一起,任誰都能說一句郎才女貌。


    雖然她也沒能和夏凡說上話,但至少見到了,比起一旁的白玉,頓時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公子好厲害,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啊,一定受了不少苦呢。”白玉呢喃道。


    一想到他從當初的堪比七境,到如今能斬王斷道,這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


    畢竟眼前的林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從當年的天象,到如今的八境,其中經曆過多少生死一線幾乎都數不過來了,加上那一縷氣運,磕磕絆絆才剛剛破境不久。


    兩人所在的山峰腳下,同樣有人影站立。


    “我說小祖宗,您就通融通融,就說我來了,那小子一定會見我的!”蕭鳳山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又是彎腰,又是作揖的說道。


    “別想了,小主正與我主在一起,不見外客,況且你難道看不出來,我也是被趕出來的嗎?”少女白了他一眼,正是出雲。


    當年的小蘿莉,這幾年外貌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至少長大了不少,靈智也有了不小的提升,不是當年那一副呆呆的模樣。


    畢竟隨著柳詩妃身上的氣運逐漸匯聚,她自然也沾了不少光,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知道的誰能猜到她的身份居然是一柄仙劍。


    聽到這話,蕭鳳山身後的卜玉捂嘴輕笑,如今的她早就褪去了當初的男裝,身姿婀娜,青絲如瀑,唯一不變的就是身上英氣依舊。


    這十年間,她與蕭鳳山早以結成道侶,也正因為如此,卜玉才留在了魔宗,沒有回萬劍山,兩人的修為也是不相伯仲,甚至卜玉還要更勝一籌,都是七境後期的大修士。


    “好了,人家夫妻分離多年,你還不讓人家訴說一下相思之苦了,現在過去,多礙事啊!”卜玉拉了拉蕭鳳山輕聲道。


    聞言,蕭鳳山不由泄了氣,最忌撲通一聲原地坐下,隨手一揮,一個半人高的酒壇出現:“哎,不知怎麽滴,就是想和他喝一頓,可能是因為熟人越來越少了吧!”


    說罷,就拿出一隻海碗,一碗一碗的獨飲。


    此時,鏡月穀內楊柳陰陰,柳樹下,一對尹人相互依偎,一身寬鬆大紅長裙的柳詩妃窩在夏凡懷裏,寬鬆的長裙露出幾許春光。


    “這些年,讓娘子擔心了,也辛苦你了!”夏凡摟著懷中的娘子,不由有些心疼。


    這三天,兩人除了互訴衷腸之外,他在從自家娘子口中得知了這十年來都發生了什麽事,甚至知道了一年前,老天師合道,佛道魔儒四祖現身應劫的事。


    人域現如今已是風雨飄搖,隨時都有覆滅的風險,但兩人此時什麽都不想管,眼中隻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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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詩妃知道自己將要扣天門應劫之後,再次見到他,十年的相思頓時化作烈火,讓他在溫柔鄉中一待就是三日。


    “不怨夫君,倒是夫君你才受苦了,巨人一脈雖強,但修行卻異常艱難,夫君能有現在的修為,恐怕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是妾身對不住你,若是我應劫不成...”


    還未等她說完,夏凡頓時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鄭重的說道:“莫要亂說。”


    “一定能成,就算不成...人域不在,到時候一切皆休,你我二人依舊不會再分開。”


    他已然知道了自家娘子將要應劫的事,從一開始的惶惶不安,到現在的泰然自若,不是他想開了,而是在知道人域現如今的狀況之後,他就知道人域已然沒有了退路。


    柳詩妃應劫不成,那所有人都會死,到時候還管他什麽人域安危。


    自從意散恩還之後,他所在意的事就越來越少,如今隻有眼前的人兒。


    柳詩妃長這麽大也就隻有眼前的男人和她說過如此的情話,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紅暈,將頭埋入他的懷中。


    “其實夫君有所不知,若是夫君不回來,妾身還真不一定能扣過天門,但如今有了你在身邊,妾身心境已然圓滿,倒是有些把握呢。”


    “那就好。”


    兩人麵前是清澈見底的湖泊,身後則是鬱鬱蔥蔥的竹樓,清風微徐,陽光正好,彷佛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這原本最為平常不過的光景,才是卻是奢侈的安寧。


    良久,懷中的人兒再次悶聲道:“夫君,外麵的人不見嗎?都三天了。”


    “再等等,娘子我都沒有看夠,哪裏想去看別人!”


    說罷,夏凡起身,在柳詩妃的一聲驚呼中,兩人回到竹樓之內,很快裏麵就傳出了富有節奏的音律。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過去,在外麵幾人已經等得心浮氣躁之時,鏡月穀的封禁陡然散去。


    幾人見此,心頭一震,隨即化作數道靈光徑直落下,入眼所見,就是一對神仙卷侶坐,一身大紅長裙的柳詩妃穿戴整齊,正端坐在石桌之前,而夏凡則是一身黑袍,與十年前一般無二,臉上掛著澹澹的笑容。


    瞧著幾道人影落下,他不由輕聲道:“各位,好久不見!”


    隻是一句話,就已經勝過所有。


    “公子!”


    “小凡!”


    兩道身影徑直撞入他的懷裏,白玉更是淚眼婆娑:“公子,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這些年我一直在錦城,等你會來,哇~~~”


    一位堪比八境劍仙的老祖竟然在此刻放聲大哭,若是讓外人瞧見,恐怕會驚掉下巴。


    反倒是林素,抱了一會之後,主動起身,隨即上下打量這他,一邊落淚一邊笑道:“壯了不少,看來你這些年倒還不錯,回來就好!”


    不同於白玉,林素對他的感情是所有人中最為複雜的一個,男女之情有,但更多的是一種長輩看小輩的既視感,畢竟夏凡真的是她帶大的。


    但兩人中間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阻隔,就是柳詩妃,她總不能和自己姐妹搶男人不是?


    “嗯,回來了,這次不走了,死我也要死在這。”夏凡笑著會回應道。


    隨後林素來到石桌前坐下,看著臉上還留有一絲紅暈的柳詩妃,不由白了她一眼,不用想都知道兩人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麽。


    而麵對林素的眼神,哪怕柳詩妃修為絕頂也有些頂不住,隻能悻悻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


    良久白玉哭的差不多了,夏凡才看向身後的蕭鳳山,但開口就是:“擦,大哥!”


    蕭鳳山一個踉蹌,但馬上就笑了,隨即夏凡放開白玉,上前一步,兩個大男人互相錘了對方一拳,蕭鳳山遭到重擊,差點沒直接跪下。


    “艸,你這人...你小子現在牛逼大了啊,不聲不響的居然成為了絕頂,你這一拳差點給我送走!”蕭鳳山握著胸口齜牙咧嘴道。


    聞言嗎,夏凡心情一陣放鬆,果然無論何時,還是這群人最好了,看了一眼眾人,他輕聲回道:“你們也不差,這才多久,你們這些人居然都是上三境了。”


    “當初你們若是有這樣的修為,咱們就不用跑了。”


    聽到這話,眾人微微一笑,如今,在場之人最弱的都是七境,這麽多年下來,自然可不同日耳語。


    “那是自然,這麽多年咱們可沒有白過,當初追殺你小子的那群雜碎,我幫你宰了幾個,但還剩下一些,一直沒有機會。”


    “夠意思!”夏凡伸出大拇指,點了個讚。


    “小主小主,我也長大了不少呢!”亭亭玉立的出雲見沒人理她,主動刷起了存在感。


    看到如今出雲的模樣,夏凡還真有些不適應,當年的小蘿莉變了啊,隻能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是啊,出雲越來越漂亮了!”


    得到誇獎的出雲眯著眼睛,很是受用。


    “對了,當初你們過河之後都去了哪裏?他們現在還好嗎?”夏凡問道,畢竟他當初忙著與人廝殺,對於這群人最後到底怎麽樣了卻一點不知。


    他雖然實力提高了,但記憶卻出現了十年的空白期,對外麵發生的事大多都不太清楚。


    聽到這話,蕭鳳山與卜玉二人的臉上頓時失去了笑容,氣氛一下失去歡快。


    “怎麽了?你們當初出現了意外嗎?”


    蕭鳳山搖頭,最後歎了口氣道:“當初我們確實都逃出去了,大家後來大戰一起,我們進步也頗為迅速,隻不過...如今就是剩下我們兩個了。”


    聽到這話,夏凡不由愣了一下:“齊先生他...”


    “死了,五年前戰死在一處異族駐軍之地。”


    “熊二那小子死在了三年前,好不容易突破到了五難境,最終沒渡過人難。”


    “一年前異族傾軋,我們放棄不祥之地撤回人域,徐牛鼻子為了掩護道宗主城民眾撤離,一人迎戰諸多異族七境,最終斬五尊七異族七境,力竭而亡。”


    聽到這話,夏凡沉默了,看來這十年來,自己錯過了很多事情呢。


    “這些年...你們的經曆應該很精彩吧?”


    “當然!”蕭鳳山笑道。


    都是修士,又生逢亂世,早就看澹了生死,因為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己就是下一個,無論誰停在了半路,其他人都隻能低頭向前,最多偶爾短暫回頭看看,回味一番罷了。


    “那就足夠了,對了,你們...”說著,夏凡看向了一旁的卜玉,蕭鳳山一把將其摟過,大笑道:“我娘子!”


    “恭喜恭喜,可惜了,沒給你們準備禮物,以後給你們補上。”


    “補什麽補,陪我喝兩杯?”


    “成啊!”


    說完,兩人各自回頭看了自家娘子一眼,柳詩妃與卜玉點頭之後,兩人才大笑起來。


    看來魔宗怕媳婦的真的不止他一個。


    “我我我,我去給公子煮酒,烤魚!”白玉連忙舉手。


    對此,一旁的卜玉輕笑道:“我去幫忙!”


    很快,鏡月穀內就熱鬧起來,鏡湖內的大魚又迎來了自己的一生之敵。


    眾人齊聚一桌,就連出雲身前都有著一小杯靈酒,眾人聚在一起推杯換盞,彷佛外界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一般。


    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來的平靜罷了,與其讓自己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還不如趁最後的機會放鬆一下,就算是戰死,也別留下遺憾不是?


    該吃點啥吃點啥,該喝點啥喝點啥,想見的人趕緊去見見,若不然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兩日後,蕭鳳山夫婦二人離開,為最後一戰做些準備,隨後左狂生這些上三境前來,敘述一下準備工作。


    不過柳詩妃卻讓他們自己拿主意,這一個月她什麽都不會管,她隻陪著夏凡,一個月後就是應劫之日,她怎麽可能還繼續操心,那不是閑的嗎?


    終於,在鏡月穀待了足足十日之後,眾人化作一道靈光徑直的消失在了穀內。


    夏凡,柳詩妃,白玉,林素,外加出雲,幾人直奔南州部而去,從白玉口中得知她這麽些年一直在錦城邊上,他不由有些想家了。


    那邊他還有家人在呢,也不知道彩霞現在怎麽樣了,聽說那邊還有專門給自己釀的酒,他不由想去瞧瞧,見見故人,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一行人沒有遁入虛空,但其速度也是絕快,在刻意放慢速度的情況下,不足一日光景,眾人已經回到了錦城。


    一路上,滿目瘡痍,到處都是逃難之人,山匪,惡霸皆有,一幅民不聊生之景,但這群人都在往南方遷移。


    一行人沒有管這些,哪怕他們中就兩位絕頂,但也管不過來這天下蒼生,因為他們連自己都快顧不過來了。


    反倒是來到錦城之後,出現的卻是一片人間繁榮盛景,沒有流氓,沒有邪修,一片安樂祥和。


    錦城的人口比他記憶中多了太多太多,老房子被翻修,周圍出現了擴建,雖然不及京城那般闊氣,但也是極度繁華。


    “糖葫蘆~”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大爺,來玩啊~”


    “快,教坊司的花魁,秋彤姑娘今日出閣,快去瞧啊!”


    人群中很快就引起了一陣騷亂。


    幾人落在城中,行走在大街上,夏凡看著周圍大變樣的街道已經兩旁建築,出神的同時又感受到了一絲陌生,這裏好像並不是他記憶中的錦城了。


    “想什麽呢夫君?”


    “你該不會又想去那教坊司了吧?”柳詩妃不由輕笑道,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揶揄之色。


    聞言,一旁的林素連翻白眼:“你還好意思說小凡,你當初用小凡的肉身去喝花酒,將人家花魁的褻褲都...嗚嗚嗚!”


    沒等她說完,就被柳詩妃給鎮壓住了。


    夏凡:???


    好像聽到了什麽勁爆的消息,感覺自己這娘子玩的有點野啊!


    “夫君你莫要聽她胡說,妾身沒有”


    夏凡:...


    得,我還沒問呢,你就自己招了,這回不信也得信了,隨即無奈搖頭,繼續朝著城中走去。


    直到來到了當年他棲身的教坊司門口,瞧著已經翻修過一遍,更加富麗堂皇的青樓,早就沒了當年東臨渭水的清幽澹雅,多了一分市井之氣。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裏麵沒有了故人,上次來時最起碼還有這柳煙煙在,但這次...真得陌生了。


    良久,夏凡轉身。


    “來都來了,夫君不上去看看嗎?”


    “不了!”


    徘回久,問桃花昔遊,這江鄉...今年不似舊溫柔。


    當年處心竭慮想要修行,然後衣錦還鄉的快樂已經不見了,哪怕他已經成為堪比絕頂的大修士,但依舊換不回故人。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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