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悟道，其實更多的則是問心。
道理他早就懂了，也悟了，但因為一些事情他開始逃避，導致心境不對，一直無法發揮他那還恩一劍的真正威力。
問心問心，直麵自身之道，詢問心底之音。
崔老頭正是因為看出來問題所在，所以他臨走之前才利用自身之道，影響他。
並沒有所謂的醍醐灌頂，修為還可以渡，感悟這東西怎麽給？
就算將道理全部灌輸給夏凡，那也過是另外一個崔勇罷了，不能將自己的道理強加給他人，因為每個人的道是不同的。
也正是因為看過他那還恩一劍，所以崔老頭在接過那攤桂花釀時才在裏麵嚐出了相思。
世間唯有情字最為珍貴，尤其是對於一個活了上千歲月的老人來說。
此刻夏凡道心通明，在直麵自身之道後，他放下了負擔，原諒了自己，至此，他才是真正的聞道境，還恩一劍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呼~"
一陣清風拂過，夏凡周圍道域消失不見，方圓一丈之內，地上覆蓋著一層淺淺的落雪。
隨著道域消散，落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一身寬鬆黑色長袍的夏凡微微眯著眼睛，不知為何好似輕鬆了很多。
這種輕鬆是由內而外的，就如同是擺脫的一道枷鎖。
其實他知道，並不是婁清雪拯救了他，而是他自己放過了自己，但他依舊感激那個女人，又見到了一麵，真好。
"公子，你沒事吧！"
白玉倒是沒有被震住，在她看來，無非就是自家公子變的更厲害了，人還是那個人的。
看向五娃，夏凡不由的笑了笑："還行！"
還未說完，他頓時一愣，此時長眠山頂空空蕩蕩，曾經的上萬大軍此時毛都不剩，宛如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我...我站了多久？"
見到這個場景，他還以為是自己悟道的時間太長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呢。
而他唯一的記憶就是崔老頭朝他一指而已。
"小子，你總算是醒了！"
說話間，二人上前一步，蕭鳳山則是砸了砸嘴，這小子才多大，怎麽已經讓人摸不清底細了呢？
"擦，大哥！"
聞言，蕭鳳山一個踉蹌，他最討厭這三個字了，總感覺是在占柳祖便宜，而且不光是柳祖，宗門之內大多數長輩都被他占了便宜。
這種稱謂最多也就是私下裏叫叫，真要是當著他們魔宗長輩的麵前，夏凡怎麽樣他不知道，但他已經會死的很慘，別的不說，光是史三金與林素兩人就不會放過他。
"行了小子，咱們得轉移了，這裏不安全！"
聽到這話，夏凡一愣："為什麽？"
"等等...你的傷..."
還未等他糾結為什麽這裏不安全時，就發現蕭鳳山身上的氣機十分強橫，一點都沒有半分虛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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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自己就眯了一覺，身邊的人就都變了啊，這一切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對此，蕭鳳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上前一步，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之上："邊走邊說！"
說罷眾人直接拔地而起，直直的朝這西方快速掠去。
畢竟異族此時已經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如此境況下，必須在大駐守之地才能存活。
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人域上三境之上的人手有限，必須聚集起來才能抵禦對方的進攻，避免被圍殺。
上三境都聚集在一起了，他們這些人要是還敢浪，那就是找死，要知道長眠山對麵此時可是還有不少異族大軍，而且還是在天象主將已死的情況下，卜玉等人都沒有發動攻勢，情況緊急可見一斑。
要是平時，這些人說什麽也不會放過這個撈軍功的好機會。
"你說什麽？崔老頭...斬王了？"
空中，聽到蕭鳳山的敘述，夏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直到這會他才知道，自己悟道的時間並不長，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崔老頭就已經斬了一位異族的九境，著實令人敬畏。
以往與他交流，甚至還沒白玉懟的啞無無言的老頭，此刻竟然如此強悍，隻是有些可惜，他沒有見到那血色王座破碎之景，實乃一大憾事。
"你問我？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老頭的身份啊！"蕭鳳山白了他一眼問道。
對此，夏凡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在趕到長眠山之前，前輩就坦然了其身份，隻不過我也沒太過在意，咱們這種人，哪裏懂人家心裏想的是什麽？"
確實，修為相差的太多了些，他隻知道崔老頭是來發揮餘熱的，但又不知道人家的目標其實是斬王。
當初崔老頭不止一次問過他，說自己這把老骨頭能換幾個異族腦袋回來，他當時還大言不慚的回應道，至少值五百異族頭顱。
如果人家的目標要是王的話，別說五百，把異族上下都加上都不一定有這個數量啊。
聽到這話，蕭鳳山與卜玉兩人不禁歎了口氣，還以為能在他這裏聽到什麽驚天消息呢，沒想到還是白費。
在蕭鳳山兩人的帶領下，四人禦空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就追上了前方的大部隊。
"我們這是要去哪？"夏凡問道。
"雄關，小子，記住了一旦再打起來，自己機靈點，這次要不是有前輩在，我們都得死！"
"現在我的戰力雖然恢複，但雄關之地不比長眠山，那邊高手如雲，連上三境都有，打起來往後躲。"
"異族這次各族都會馳援前線，記住了，在大軍麵前，天象之下，個人武力不值一提，我現在已經恢複，戰場肯定在天上，顧不上你，你活著就行，千萬別給老子找麻煩！"蕭鳳山叮囑道。
每每想起方才七位異族天象威壓長眠山的場景，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是怕人多，而是當時眾人正處於虛弱期，尤其是他，要是在自己虛弱的時候被幹掉，哪怕是死，他都不會甘心。
好在己方隊伍之中竟然蹦出一個大佬，臨走之前隨手一揮就解除了他們這次必死的危機，想想都覺得幸運。
要不是自己是個男的，蕭鳳山都以為自己是沾了夏凡的光，運勢增強了呢。
其是他也蠻饞夏凡身上的氣運的，但不是因為別的，隻是想為了以後賭錢的時候運氣好點，最好是逢賭必贏的那種。
要是這氣運對性別卡得不是那麽死就好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你這次要是再軟弱無力，以我的實力，下次見麵最多也就是為你燒點紙錢！"夏凡不甘示弱的回懟。
一旁的卜玉，清秀的臉上的掛著黑線。
魔宗之人都是這般無恥嗎？
大戰在即，居然教導後輩貪生怕死，果然是魔宗的風格。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夏凡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出現點意外，那就不是小事，他一個連長老都不是的人，根本擔當不起啊。
隻要夏凡好好活著，對蕭鳳山來說就已經是做貢獻了，千萬不要給他找麻煩才是。
聞言，蕭鳳山頭上不禁爆起井字青筋，然後扣住白玉兩人的肩膀："去你的吧！"
說著，手臂發力，將兩人直直的扔進了大軍之中。
"蕭鳳山，我艸***，你個臭**，我日你個***！"
隨著一聲聲的問候響起，此番動靜也是引起了其餘之人的注意，萬人之中，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老牛，是夏小哥！"
一支百人隊中，大狗扛著昏迷不醒的猴子，有些驚喜的喊道。
他們走時，發現夏凡並沒有跟上來，心中還是有些慌的，畢竟這些天下來，眾人已經習慣了其陣法的加成，誰也不希望這樣一個強援離開。
就算是再來一位宗門弟子，九成九都不會有夏凡來的更好，僅僅是因為這般，他們這隻百人隊已經有些慌了。
而現在突然看到夏凡禦空而過，等等，好像不是禦空，而是被人丟過來的。
周圍很多隊伍也都認出來了，都想出手將其攔下，畢竟看他現在的模樣，好像並不能禦空。
但因為種種原因，或是心中的畏懼，軍中的規矩都沒有出手。
聞言，牛壯看了看四周，沒有絲毫影響的隊形，萬餘人，就算自己出手，黑甲統領也不一定會注意到吧。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戰死的一半兄弟，牛壯一咬牙，整個人騰空而起，一把將夏凡拖住，隨即快速的返回隊伍當中。
而在最前方的黑甲統領眉頭一皺，直直的朝著後方看去，一瞬間的壓力放牛壯心中狂跳。
軍中規矩森嚴，戰時，擅自離隊者，嚴重的可當斬。
不過就在此時，兩道靈光劃過，落在了黑甲統領身旁。
"統領見諒，我們這邊慢了些！"
"蕭兄嚴重了！"
反倒是四海閣的石金聞言不由的問道："夏前輩可曾知道剛才之事？"
他們並不清楚崔老頭的身份，隻是當他們下來之時發現夏凡周圍十丈之地空出，隱隱察覺應當是有些關係的。
蕭鳳山搖了搖，隨即說道："不過剛才確實是我人域前輩出手相助，諸位心裏有數便好！"
"隻是但願這次之戰來的別那麽激烈才好！"
四人點頭。
其實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人域的絕頂此刻都已經出手，於虛空之中開始搏殺。
崔老頭是唯一一個在明麵上搏殺的九境，如若不然，恐怕眾人心中會更加驚慌。
此時不光是他們，雄關附近，大大小小的多處駐守之地都在朝著雄關匯聚。
這其中就包括銅山。
"他奶奶的，老子殺的正盡興呢，沒想到居然要轉移，真是晦氣！"
同樣是數萬人禦空，烏央烏央的宛若垂天之雲，莫驚春有些不服，罵罵咧咧的吐槽道。
此時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斑斑，很顯然是經曆了一場頗為慘烈的廝殺。
當初銅山之地斬殺一位天象，異族暫時撤軍，但很快便有援軍趕到，卷土重來。
李觀棋被賦予千夫長之職，領軍一千而戰，浩然正氣加身，蔓延眾將士身上，憑借他布局的能力，以及神通手段的特性，很快便展露出頭角，戰績也是斐然。
雖然沒有親自下場殺敵，但軍功積累的也是飛快，以他的境界來說，下一次天地獎勵已然不遠。
他吃肉，蕭鳳山跟在後麵也是自然能喝湯的，放開手腳廝殺，以出塵之境，展現出化海戰力，憑借手中長劍之利，屠戮異族大軍。
如果要是有化海異族盯上他，那他就回身紮進李觀棋棋道範圍之內，以兩人的實力加上其神通特質相輔相成，同時來個兩三個化海異族照樣能夠斬殺當場。
也正是因為這軍功太過好賺，所以撤軍之時莫驚春才會如此不甘。
就差一點，他就能得天地獎勵了，冥冥中都已經有感覺了，這種在最後衝刺關頭被打斷的感覺，太操蛋了些。
他已經是金丹十鑄，想要快速金丹十一鑄也不是沒可能，就看這天地獎勵有多大了。
當然，照現在的速度來看，希望不大，金丹十一鑄還需要時間的打磨，當然，莫驚春也知道，所以他想著，得一次天地獎勵之後，穩固一下境界，到時候就入化海境。
李觀棋他們兩個都是這麽打算的。
"好了，沒看到眾位長老都開始轉移了嗎，要是不出意外，應當是要有異族的上三境過來了！"一旁的李觀棋輕聲道。
與莫驚春滿身血跡相比，這位此時倒是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像是來打仗的。
"什麽？上三境？"
"不然呢？劍無極前輩的修為你比我更清楚，天象境有誰能讓他如此忌憚，肯定是有更強的人過來了，所以為了我們的安全才不得已轉移！"
確實，以劍無極的實力，也就隻有上三境的人能讓他忌憚，若不然，根本無懼。
唯一可惜的是，白一鳴這次還差了一些，沒有順利破境，不過也是臨門一腳的事了。
"也是，但願這次別出亂子了，老李你說其餘之人怎麽樣了？"
"我怎麽知道，但願大家都沒事！"
兩人說話之間，遠處的天際，一座巨大峽穀映入眼簾，衝天古樹拔地而起圍成城牆，雄關...到了。
......
道理他早就懂了，也悟了，但因為一些事情他開始逃避，導致心境不對，一直無法發揮他那還恩一劍的真正威力。
問心問心，直麵自身之道，詢問心底之音。
崔老頭正是因為看出來問題所在，所以他臨走之前才利用自身之道，影響他。
並沒有所謂的醍醐灌頂，修為還可以渡，感悟這東西怎麽給？
就算將道理全部灌輸給夏凡，那也過是另外一個崔勇罷了，不能將自己的道理強加給他人，因為每個人的道是不同的。
也正是因為看過他那還恩一劍，所以崔老頭在接過那攤桂花釀時才在裏麵嚐出了相思。
世間唯有情字最為珍貴，尤其是對於一個活了上千歲月的老人來說。
此刻夏凡道心通明，在直麵自身之道後，他放下了負擔，原諒了自己，至此，他才是真正的聞道境，還恩一劍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呼~"
一陣清風拂過，夏凡周圍道域消失不見，方圓一丈之內，地上覆蓋著一層淺淺的落雪。
隨著道域消散，落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一身寬鬆黑色長袍的夏凡微微眯著眼睛，不知為何好似輕鬆了很多。
這種輕鬆是由內而外的，就如同是擺脫的一道枷鎖。
其實他知道，並不是婁清雪拯救了他，而是他自己放過了自己，但他依舊感激那個女人，又見到了一麵，真好。
"公子，你沒事吧！"
白玉倒是沒有被震住，在她看來，無非就是自家公子變的更厲害了，人還是那個人的。
看向五娃，夏凡不由的笑了笑："還行！"
還未說完，他頓時一愣，此時長眠山頂空空蕩蕩，曾經的上萬大軍此時毛都不剩，宛如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我...我站了多久？"
見到這個場景，他還以為是自己悟道的時間太長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呢。
而他唯一的記憶就是崔老頭朝他一指而已。
"小子，你總算是醒了！"
說話間，二人上前一步，蕭鳳山則是砸了砸嘴，這小子才多大，怎麽已經讓人摸不清底細了呢？
"擦，大哥！"
聞言，蕭鳳山一個踉蹌，他最討厭這三個字了，總感覺是在占柳祖便宜，而且不光是柳祖，宗門之內大多數長輩都被他占了便宜。
這種稱謂最多也就是私下裏叫叫，真要是當著他們魔宗長輩的麵前，夏凡怎麽樣他不知道，但他已經會死的很慘，別的不說，光是史三金與林素兩人就不會放過他。
"行了小子，咱們得轉移了，這裏不安全！"
聽到這話，夏凡一愣："為什麽？"
"等等...你的傷..."
還未等他糾結為什麽這裏不安全時，就發現蕭鳳山身上的氣機十分強橫，一點都沒有半分虛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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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自己就眯了一覺，身邊的人就都變了啊，這一切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對此，蕭鳳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上前一步，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之上："邊走邊說！"
說罷眾人直接拔地而起，直直的朝這西方快速掠去。
畢竟異族此時已經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如此境況下，必須在大駐守之地才能存活。
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人域上三境之上的人手有限，必須聚集起來才能抵禦對方的進攻，避免被圍殺。
上三境都聚集在一起了，他們這些人要是還敢浪，那就是找死，要知道長眠山對麵此時可是還有不少異族大軍，而且還是在天象主將已死的情況下，卜玉等人都沒有發動攻勢，情況緊急可見一斑。
要是平時，這些人說什麽也不會放過這個撈軍功的好機會。
"你說什麽？崔老頭...斬王了？"
空中，聽到蕭鳳山的敘述，夏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直到這會他才知道，自己悟道的時間並不長，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崔老頭就已經斬了一位異族的九境，著實令人敬畏。
以往與他交流，甚至還沒白玉懟的啞無無言的老頭，此刻竟然如此強悍，隻是有些可惜，他沒有見到那血色王座破碎之景，實乃一大憾事。
"你問我？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老頭的身份啊！"蕭鳳山白了他一眼問道。
對此，夏凡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在趕到長眠山之前，前輩就坦然了其身份，隻不過我也沒太過在意，咱們這種人，哪裏懂人家心裏想的是什麽？"
確實，修為相差的太多了些，他隻知道崔老頭是來發揮餘熱的，但又不知道人家的目標其實是斬王。
當初崔老頭不止一次問過他，說自己這把老骨頭能換幾個異族腦袋回來，他當時還大言不慚的回應道，至少值五百異族頭顱。
如果人家的目標要是王的話，別說五百，把異族上下都加上都不一定有這個數量啊。
聽到這話，蕭鳳山與卜玉兩人不禁歎了口氣，還以為能在他這裏聽到什麽驚天消息呢，沒想到還是白費。
在蕭鳳山兩人的帶領下，四人禦空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就追上了前方的大部隊。
"我們這是要去哪？"夏凡問道。
"雄關，小子，記住了一旦再打起來，自己機靈點，這次要不是有前輩在，我們都得死！"
"現在我的戰力雖然恢複，但雄關之地不比長眠山，那邊高手如雲，連上三境都有，打起來往後躲。"
"異族這次各族都會馳援前線，記住了，在大軍麵前，天象之下，個人武力不值一提，我現在已經恢複，戰場肯定在天上，顧不上你，你活著就行，千萬別給老子找麻煩！"蕭鳳山叮囑道。
每每想起方才七位異族天象威壓長眠山的場景，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是怕人多，而是當時眾人正處於虛弱期，尤其是他，要是在自己虛弱的時候被幹掉，哪怕是死，他都不會甘心。
好在己方隊伍之中竟然蹦出一個大佬，臨走之前隨手一揮就解除了他們這次必死的危機，想想都覺得幸運。
要不是自己是個男的，蕭鳳山都以為自己是沾了夏凡的光，運勢增強了呢。
其是他也蠻饞夏凡身上的氣運的，但不是因為別的，隻是想為了以後賭錢的時候運氣好點，最好是逢賭必贏的那種。
要是這氣運對性別卡得不是那麽死就好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你這次要是再軟弱無力，以我的實力，下次見麵最多也就是為你燒點紙錢！"夏凡不甘示弱的回懟。
一旁的卜玉，清秀的臉上的掛著黑線。
魔宗之人都是這般無恥嗎？
大戰在即，居然教導後輩貪生怕死，果然是魔宗的風格。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夏凡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出現點意外，那就不是小事，他一個連長老都不是的人，根本擔當不起啊。
隻要夏凡好好活著，對蕭鳳山來說就已經是做貢獻了，千萬不要給他找麻煩才是。
聞言，蕭鳳山頭上不禁爆起井字青筋，然後扣住白玉兩人的肩膀："去你的吧！"
說著，手臂發力，將兩人直直的扔進了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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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聲的問候響起，此番動靜也是引起了其餘之人的注意，萬人之中，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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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來一位宗門弟子，九成九都不會有夏凡來的更好，僅僅是因為這般，他們這隻百人隊已經有些慌了。
而現在突然看到夏凡禦空而過，等等，好像不是禦空，而是被人丟過來的。
周圍很多隊伍也都認出來了，都想出手將其攔下，畢竟看他現在的模樣，好像並不能禦空。
但因為種種原因，或是心中的畏懼，軍中的規矩都沒有出手。
聞言，牛壯看了看四周，沒有絲毫影響的隊形，萬餘人，就算自己出手，黑甲統領也不一定會注意到吧。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戰死的一半兄弟，牛壯一咬牙，整個人騰空而起，一把將夏凡拖住，隨即快速的返回隊伍當中。
而在最前方的黑甲統領眉頭一皺，直直的朝著後方看去，一瞬間的壓力放牛壯心中狂跳。
軍中規矩森嚴，戰時，擅自離隊者，嚴重的可當斬。
不過就在此時，兩道靈光劃過，落在了黑甲統領身旁。
"統領見諒，我們這邊慢了些！"
"蕭兄嚴重了！"
反倒是四海閣的石金聞言不由的問道："夏前輩可曾知道剛才之事？"
他們並不清楚崔老頭的身份，隻是當他們下來之時發現夏凡周圍十丈之地空出，隱隱察覺應當是有些關係的。
蕭鳳山搖了搖，隨即說道："不過剛才確實是我人域前輩出手相助，諸位心裏有數便好！"
"隻是但願這次之戰來的別那麽激烈才好！"
四人點頭。
其實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人域的絕頂此刻都已經出手，於虛空之中開始搏殺。
崔老頭是唯一一個在明麵上搏殺的九境，如若不然，恐怕眾人心中會更加驚慌。
此時不光是他們，雄關附近，大大小小的多處駐守之地都在朝著雄關匯聚。
這其中就包括銅山。
"他奶奶的，老子殺的正盡興呢，沒想到居然要轉移，真是晦氣！"
同樣是數萬人禦空，烏央烏央的宛若垂天之雲，莫驚春有些不服，罵罵咧咧的吐槽道。
此時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斑斑，很顯然是經曆了一場頗為慘烈的廝殺。
當初銅山之地斬殺一位天象，異族暫時撤軍，但很快便有援軍趕到，卷土重來。
李觀棋被賦予千夫長之職，領軍一千而戰，浩然正氣加身，蔓延眾將士身上，憑借他布局的能力，以及神通手段的特性，很快便展露出頭角，戰績也是斐然。
雖然沒有親自下場殺敵，但軍功積累的也是飛快，以他的境界來說，下一次天地獎勵已然不遠。
他吃肉，蕭鳳山跟在後麵也是自然能喝湯的，放開手腳廝殺，以出塵之境，展現出化海戰力，憑借手中長劍之利，屠戮異族大軍。
如果要是有化海異族盯上他，那他就回身紮進李觀棋棋道範圍之內，以兩人的實力加上其神通特質相輔相成，同時來個兩三個化海異族照樣能夠斬殺當場。
也正是因為這軍功太過好賺，所以撤軍之時莫驚春才會如此不甘。
就差一點，他就能得天地獎勵了，冥冥中都已經有感覺了，這種在最後衝刺關頭被打斷的感覺，太操蛋了些。
他已經是金丹十鑄，想要快速金丹十一鑄也不是沒可能，就看這天地獎勵有多大了。
當然，照現在的速度來看，希望不大，金丹十一鑄還需要時間的打磨，當然，莫驚春也知道，所以他想著，得一次天地獎勵之後，穩固一下境界，到時候就入化海境。
李觀棋他們兩個都是這麽打算的。
"好了，沒看到眾位長老都開始轉移了嗎，要是不出意外，應當是要有異族的上三境過來了！"一旁的李觀棋輕聲道。
與莫驚春滿身血跡相比，這位此時倒是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像是來打仗的。
"什麽？上三境？"
"不然呢？劍無極前輩的修為你比我更清楚，天象境有誰能讓他如此忌憚，肯定是有更強的人過來了，所以為了我們的安全才不得已轉移！"
確實，以劍無極的實力，也就隻有上三境的人能讓他忌憚，若不然，根本無懼。
唯一可惜的是，白一鳴這次還差了一些，沒有順利破境，不過也是臨門一腳的事了。
"也是，但願這次別出亂子了，老李你說其餘之人怎麽樣了？"
"我怎麽知道，但願大家都沒事！"
兩人說話之間，遠處的天際，一座巨大峽穀映入眼簾，衝天古樹拔地而起圍成城牆，雄關...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