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出劍匣。


    夏凡手持柳詩妃手令,魔宗弟子莫敢不從,蕭鳳山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索性放手一搏。


    成與不成,全看天意,如果不成,非他之罪,但如若不聽柳祖號令,這就是他自身的問題了。


    在這種前輩高人麵前,直接動用了自己最強秘法,自九天之上降臨一道意誌,雙目泛起銀光,身上氣機升騰,修為瞬間就衝破了天象瓶頸。


    夏凡也沒閑著,在蕭鳳山結印的一瞬間,手中長劍劍意彌漫,氣血大盛,二人化作兩道流光直直的衝向了千靈盟陣營。


    蕭鳳山撲向了王文山,夏凡則是找上了司飛塵。


    上次在京城因為燕宏義的事沒空理他,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別人。


    他今天要在這雲海書院大門之前強殺沈浩然,本身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後退,誰擋他,他都得拔劍,殺一儆百。


    “蕭鳳山,你敢!”


    王文山大驚,隨即身上氣機升騰,準備還手反擊,不過本身他修為在天象境中就是一般,甚至都沒能進入地榜,又如何是蕭鳳山的對手。


    加上請神秘法,他現在就宛如麵對一個天象境的大修一般,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不要說他沒反應過來,在場的其餘之人也沒想到蕭鳳山會如此果斷,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動了殺機的那種。


    速度之快,天象境都來不及上前阻攔,唯一有能力阻止蕭鳳山,就隻有雲海書院院長,陸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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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時他的身前卻漂浮著一把佩劍。


    “我主說了,你若是敢插手,便是死仇!”


    出雲散發陣陣劍鳴,直言不諱的威脅著一位七境大儒。


    單靠她自身的能力,確實不是這位大儒的對手,畢竟說到底她隻是一把劍的劍靈。


    兵刃而已,哪怕是仙劍也得被人握在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除非是萬劍山的那把祖劍親臨。


    但出雲劍所代表的意義卻是不同,她身後站著的可是一位有資格扣天門的人間絕頂之一。


    雖然失敗了,但並不代表她不強,畢竟能扣天門成功者,古往今來就那麽些人。


    而且這‘死仇’二字一出,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慎重,但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另外一邊卻已經分出了勝負。


    隻見蕭鳳山長刀出竅化作一道流光,僅僅一招邊將王文山重創,喋血當場,夏凡也趁此機會直直的撞進了千靈盟陣營之中,逢人便砍,伴隨著一路血光來到司飛塵麵前。


    “你...”


    “你敢,蕭鳳山,你魔宗要開戰不成!!”王文山見到夏凡在己方的年輕弟子之中亂殺,不由睚眥欲裂的喊道。


    而司飛塵怎也沒想到,自己剛才隻是冷笑了兩聲,甚至連話都沒說,此時就被人盯上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動劍光劃過,鮮血飛濺,雙腿分離。


    “啊!!!”


    一聲慘叫聲席卷全場,天上的蕭鳳山周身清冷火焰纏繞,臉上爬滿了紫色秘紋,以天象戰力全力出手殺一個化海境,幾乎是刹那間就分出了勝負,隨即隻見王文山的身影被白色火焰吞噬殆盡,化海境修士,輕鬆隕落。


    直到此時,雲海書院,在場的兩位天象境長老才將二人包圍,順便將千靈盟剩餘弟子護住。


    “蕭鳳山,你二人好大的膽子,敢在我雲海書院撒野,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你不成?”田侯怒聲道。


    早在京城之時他就領教過夏凡的霸道,但當時一在京城,二來有出雲劍再側,他自己孤木難支,不敢放肆。


    如今在自家地盤之上,身後還有七境大儒撐腰,自然不虛。


    而另外一位留著八字胡,略顯文質彬彬的中年看著被夏凡踩在腳下,雙腿齊斷的司飛塵不禁皺了皺眉。


    “年輕人,雲海書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將他放了!”


    說話的同時,兩人散發出自己的天象境修為,試圖威壓二人,不過蕭鳳山卻是一個瞬身來到夏凡身前,手持長刀,在請神秘法秘法的加持下,麵對兩人絲毫不懼。


    同時一聲劍鳴之音破空,出雲懸於夏凡身後,以此對峙。


    對此,夏凡不禁嗤笑一聲,隨即看著倒在地上慘叫連連的司飛塵,早就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瀟灑飄逸。


    慢慢的抬起劍,自其後背,一劍貫胸,長劍之上氣機爆發,瞬間將其內髒神識絞了個粉碎。


    “你...放肆!”


    文質彬彬的男人抬手怒斥。


    此時蕭鳳山雖然表麵上穩如老狗,其實內心慌的一比,麵對這兩位天象境,說真的,他並不是很害怕,打不過跑還是可以的,但此時並不是隻有他孤身一人,還有夏凡以及另外二十名魔宗弟子。


    另外,要知道這裏可是雲海書院,出來的就兩位天象,裏麵肯定還有,他雖然是人榜第三,但根本頂不住啊!


    一年前他還說等夏凡蛻凡巔峰後帶他出去見見世麵,當時想著,憑自己修為,護住一個蛻凡小弟子還不是綽綽有餘?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個棒槌。


    自己的格局還是小了,他突然感覺自己已經老了,是那個被拍死在沙灘之上的前浪了。


    對此,夏凡輕輕的拍了拍蕭鳳山的後背,示意他讓開,隨即一腳將司飛塵的屍體踢出好遠,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眼的猩紅血跡,然後單手執劍走到兩位天象前站立,指著石柱之上插著的那把折扇道:


    “按照規矩,我前來拜山,同輩之間,生死勿論,長輩不能幹涉,雲海書院最重規矩,講道理,難道要自己先破了規矩不成?”


    “今日,要不我一人堵在這裏,戰你全宗年輕一輩,要不,讓沈浩然出來,與我了此仇,無論誰死,就此作罷!”


    聞言,兩位天象長老不禁一頓,是啊,人家剛才已經當著各宗前麵對他們下了戰帖,殺得又是年輕一輩,自然不算壞了規矩,他二人若是出手,那才是壞了規矩。


    唯一的一點突破口便是蕭鳳山當眾殺人,沒將他雲海書院放在眼裏,但總歸說不到夏凡身上。


    至此,在場的其餘各宗皆是抱著看著鬧的心態望著雲海書院的眾人,想看他們如何解決。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田侯有些臉上發燙,隨即怒道:“你自己也說了,是那昭容郡主心生妒忌,關浩然什麽事?”


    “況且,我雲海書院皆是堂堂正正之人,飽讀詩書,修浩然正氣,習君子六藝,深知禮義廉恥,浩然在京城為官,做了多少實事,又造福了多少百姓,怎麽無緣無故招惹女子,說不定還是兩情相悅也說不定!”


    而不遠處的沈浩然也趕緊解釋道:


    “我想起來了,五年前確實有一女子對我死纏爛打,我沒有理會,沒想到蓉兒居然氣不過,做了如此之事,不過盡管如此,此事起因也是那姓婁女子生性放蕩,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以前可是教坊司的妓子!”


    聽到這話,夏凡不由極其而笑,讀書人擅逞口舌之利,滿嘴仁義道德。


    很多富家小姐,青樓女子為何都會對窮書生,酸秀才情有獨鍾?還不是因為那些廣為流傳的愛情故事。


    甚至有些修為有成的精怪也沉迷與此,但更多的結果無非是遇到了一個負心之人。


    為何?因為那些廣為流傳的故事皆是那些窮書生,酸秀才所寫,那是他們的一種欲望體現。


    殊不知,王侯將相之女,少有下嫁,大多數都是一個門當戶對。


    “呼~~”


    深吸一口氣,夏凡蹚著地上的血跡從兩位天象麵前穿過,來到那七境大儒身前問道:


    “前輩以為如何?”


    “你為報仇而來,但也得讓我等查清此事,此乃道理!”陸正陽沉聲道,說到底他還是偏袒自家人了。


    “哈哈,調查!哪有何難!”


    “道宗有問心咒,佛門有誑語法,就連你們儒家也有誠心術,對著那沈浩然一問便知,他要是真的清白,那就給他給一個清白便是!”


    正在這時,後方的蕭鳳山朗聲道。


    是啊,這裏可不是前世破案要證據,查監控的世道,各種神通術法皆有。


    想要知道一個人是否說謊,一試便知。


    到底是如沈浩然說的那般女子放蕩,還是夏凡所說的故意招惹,引來她人妒忌,為此招來殺身之禍?


    聞言,多人解釋覺得有理,反倒是雲海書院眾人突然有些不自然。


    在這裏,誰不知道他沈浩然是個什麽德行,而且大概率知道是真的,但就是不能明說罷了。


    “沒有證據就這般,是對我雲海書院的羞辱,我不服!”沈浩然大喊道。


    他可以否認,但絕不能被問心,要不然就自己這麽多年做的荒唐事,足夠讓雲海書院蒙羞了。


    眾人一聽,心裏便有了決斷。


    見此,夏凡抬起長劍,對著沈浩然,身後一串帶血的腳印異常醒目沉聲道:


    “多說無益!”


    “今日我要挑戰雲海書院年輕一脈,在場的,無論是哪家宗門,還有誰不服,請賜教!”


    話音落下,長劍上的血跡直直的滴落,滿場一片寂靜,無人敢答話。


    剛才第一個跳出來的千靈盟,此時領頭化海身死,副宗主關門弟子身死,來的十多個人中,死傷過半,除了雲海書院,誰也不願意招惹魔宗的瘋子。


    關鍵是蕭鳳山還真願意陪一個小輩胡鬧。


    其餘幾家頂級宗門之內,雖有天驕不服夏凡的狂妄,但也不會貿然出手,畢竟眼前的人氣息不弱。


    而幾家頂級宗門都默不作聲,那些一流宗門更是如此,至於說話的代價,看看千靈盟不就好了?


    見眾人皆不說話,夏凡看向眼前的七境大儒道:


    “既然如此,不知雲海書院何人敢上前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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