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夏凡到底有多強,誰也不知道。


    從自家娘子那裏借來的修為,氣息威壓直入化海巔峰境,他從未感覺自己如此強悍,仿佛任何人都禁不住他一刀之力。


    這就是境界不夠,修為增長太快的錯覺,盡管如此,但他此時也是強悍無比,剛才還無比強勢的三皇子以及他身後帶的血刀衛,頃刻之間被屠殺殆盡。


    而且還是那種正麵擊潰,沒有任何技巧,甚至有些野蠻的殺穿。


    他肉身強悍,能夠承受的力量也會更多,如果是柳詩妃控製他的肉身,絕對能發揮出天象境的實力,到時候,自身神識勾連天地靈氣,魔宗秘法則再次解封,戰力更上一層樓。


    能堅持多久,完全取決於他自身的承受能力。


    此時的夏凡,丹田之處龍珠散發出金光,沿著他自身經脈開始蔓延全身,宛如在全身之上刻滿了金光符咒一般。


    而那散發金光的龍珠就像一顆充滿能量的電源正在為他全身供能,代替了靈力,整個人身上開始散發出陣陣血霧,還伴隨著強烈的龍威。


    “報~~~”


    “不好了陛下,那夏凡將三皇子擊傷,李將軍正將其帶回,現在那人以到了郡主府上,江...江大人...身死!”


    很快便有侍衛來報,禦書房文武聽到這個消息皆是一驚,三皇子那可是人榜十七啊,還有血刀衛在,尋常化海境在他手上也討不到便宜,這人居然能將三皇子擊傷,實屬不可思議。


    “什麽!!”


    “元安現在怎麽樣,血刀衛不是在他身邊嗎?難道是那把劍出手了?”


    豐德帝頓時驚怒,連忙上前怒聲問道。


    “不...不是,就是夏凡親自出手,三皇子不敵,身後三十血刀衛全部身死當場,連帶著江大人!”


    正說著,禦書房外,一道人影劃過,正是那李將軍帶著斷了一臂的三皇子及急匆匆的趕來。


    “噗~”


    “噗~”


    二人還未說話,進來之後先是各自噴了一口鮮血,明顯傷的不輕。


    “元安,你...怎麽會這樣,快去四海閣,請孫靈醫過來!”


    豐德帝對著後方的太監大喊,同時上前檢查自己兒子的傷勢,體內筋脈紊亂,全身骨骼多處碎裂,又斷了一臂,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傷了。


    尤其是斷了一臂,這對上三境之下的人來說,戰力將會大打折扣,除非能入上三境,才能斷肢重生。


    “陛...陛下,是臣失職,那夏凡突然爆發出化海巔峰境戰力,臣與三皇子都沒有想到。”李將軍平複了一下傷勢緩緩說道。


    他的傷勢來自於出雲的劍氣,要不是剛才在場之人眾多,加上隨行之中還有其他化海境同時出手,他根本跑不掉,更不用提帶著三皇子跑了。


    “化海巔峰?怎麽可能!!”豐德帝驚道,他本以為是那把劍出手,沒想到居然是夏凡本身的實力,難道幾個月前他在故意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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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那樣,那當時的人榜之爭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畢竟哪怕李上玄與玄機之流都達不到他現在的程度。


    “陛下,如果臣沒有看錯,剛才的氣息好像是...魔宗秘法!”


    “秘法?什麽秘法能有......”


    還未說完,豐德帝陡然停下,魔宗擅秘法,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且魔宗秘法千奇百怪,功伐手段極強,但那些都是類似於神通的殺招,沒有足夠的修為根本無法施展。


    如果說暫時提高自身修為的秘法倒也不是沒有,但提高這麽多,但凡修為不低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一道秘法---請神。


    魔宗天驕蕭鳳山,現在的地榜第三就會此道秘法,越境殺人如砍瓜切菜,不能以常理看待。


    要不是請神秘法本身就有十分強悍的弊端,加上時間過短,他現在可能以是地榜第一。


    “你是說...請神?”


    李將軍點頭,隨後道:“陛下,現在怎麽辦?”


    “那夏凡以到郡主府內,盈王還在那邊啊!”


    他們倒是想去營救,但那柄劍懸於頭頂,天象境根本沒有一合之敵,唯一的辦法就是請她們薑國的上三境出手。


    但此番道理豐德帝如何不知,隻不過皇叔已經明確表明,化海之上不可出手,原本他想靠著京城之內眾多出塵禁衛軍將其拖垮,但現在根本行不通。


    對方展現出來的戰力出塵境根本攔不住,就連擅長軍陣之術的三皇子與他的血刀衛都全軍覆沒,此時哪怕出動再多禁衛軍也隻是徒增傷亡罷了。


    況且,前去說和的人已經死了,現在似乎這偌大的京城真的就毫無辦法了一般。


    良久豐德帝顫顫巍巍的回到座位之上,重重的歎了口氣,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了皇叔所說的他們與頂級宗門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大到他們一個弟子都敢來這偌大的京城,橫行無忌。


    “罷了......昭容郡主,隨他去吧,前去看看能否保下盈王!”


    聞言,周圍大臣皆不敢言語,柳建德更是在一旁冷汗淋淋,還好剛才去的不是自己,要不然,他這把老骨頭也許也交代在那了。


    昭容郡主府上,原本寂靜的庭院頓時熱鬧起來。


    就在剛剛,盈王還在說訓斥著跪在地上的女兒,突然房門炸開,從外麵直直的撞進一具屍體,鮮血頓時灑向了眾人。


    江翰海屍體剛好摔在了昭容郡主的身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胸口腹部一道傷痕貫穿,鮮紅的內髒混著鮮血撒了一地。


    “啊!!!!”


    一聲尖叫,原本跪在地上的昭容郡主連滾帶爬的來到盈王身後,緊接著數道黑影降落,將二人護在身後,身上的氣息波動皆不弱。


    化海,天象皆有,這些都是他培養出來的死忠或是來投靠他的供奉。


    “王爺小心!”


    其中一位手持狼嚎的文靜先生大喊道。


    此人名為丁天縱,早些年間乃是一介落魄書生,他偶然得知此人頗具才學,便派人接濟了一番,沒想到這人居然年紀輕輕便高中狀元,後被雲海書院看重,帶入宗門修行。


    這次他遇到這般之事,便連忙尋來了這人,念在自己當年之恩,前來助陣。


    “屋內之人,出來受死!”


    豁然見,一聲爆喝之音傳來,驚的眾人一震。


    此時的夏凡手持長柄重刀,氣勢更勝剛才執劍之勢。


    他肉身強悍,用的也是一身氣血之力,劍再利,也沒有這般重刀來得霸道。


    雖然他並未學過什麽刀法,但僅憑一身堪比蛟龍的氣力也能在這番軍陣之中廝殺而出,無人能擋。


    下一秒,昭容郡主府上大門大開,門口,牆壁上圍滿了身披銀甲的禁衛軍,其中還有紅甲統領。


    天上流光從橫交錯,很快有人動用了陣法神通便將這出雲府內圍了個水泄不通。


    轟的一聲,數百禁衛軍氣血之力相互勾連成勢,威勢急劇攀升,很明顯,他們是想將他圍殺至此。


    “小主,還能出三劍,可斬天象!”出雲傳音道。


    柳詩妃那一劍之力被出雲拆開來用,斬殺了眾多化海以及天象,自然會慢慢變弱。


    況且那道符篆自從解封開始,她就一直保持威壓,震懾四方宵小,現在還有三劍之力。


    三劍之後,出雲最多能當一個天象來用。


    “夠了!放心!”


    正在兩人傳音之時,一名身穿蟒袍略微發福的男人,帶著眾多高手從屋內走了出來。


    見到一身赤色的夏凡,頓時一驚,隨後抱拳行禮道:


    “在下盈王,拜見少俠!”


    看著眼前之人,夏凡笑了:“盈王?”


    “嗬嗬,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今日你也跑不了!”


    對此,一旁手中執筆的儒衫男人上前一步道:


    “在下雲海書院長老,丁天縱,我自知接不下那一劍,但如若我身死,我雲海書院絕不罷休。”


    雲海書院可不是薑國,同魔宗一般同屬頂級宗門,如果是同為天象境的人出手,自然是生死無論,但如果是由上三境出手,那性質自然就不一樣了。


    沒錯,他準備用雲海書院震懾對方,好讓對方知難而退,但話說回來,如果知道有上三境的人出手,他恐怕也不會來京城趟這趟渾水,但現在已無辦法。


    不幸的是,他遇到的是一個正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


    “出雲,斬了他們!”


    此時的夏凡也不想與這些人廢話了,事已至此,他隻想殺人。


    聞言,浮在空中的仙劍一震,頓時一股驚天劍氣氣衝鬥牛。


    “不好,我是雲海書院的長老,你們不能...魔宗是想開戰嗎!!”


    任誰也沒想到,夏凡居然一言不和就直起殺招,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


    雲海書院?他殺的就是雲海書院,京城隻是他的第二站而已。


    刹那間,兩道劍氣斬出。


    一劍朝著盈王身前的那些死忠,供奉,另一劍則是朝著天上的陣法以及數百人勾連的氣血之力斬去。


    頓時,整個京城都見到了兩道最為耀眼的劍氣縱橫交錯,眾多修為高深之人身體輕顫,忍不住的閉上了雙眼。


    良久,劍光消失後,整個郡主府被一分二,天上再無縱橫交錯的流光陣法封鎖,數百禁衛軍齊齊口吐鮮血,倒地生死不知,就連盈王身邊的眾人也盡數消失不見,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整個郡主府上死寂無聲。


    單手拖著長刀朝著盈王走去,這原本地位尊崇的王爺,此時雙股顫抖,臉上驚恐萬分,指著夏凡顫聲道:


    “本..本王...”


    來到他身前,一身赤色的人影站立,望向屋內,瞧見一名身著華麗,麵帶驚恐的女子正蜷縮在內。


    手臂抬起微握,女子的頓時飛起被他一把扣住了脖子,隨即猛的一甩,昭容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滑行,頭部重重的撞在了婁清雪的墓碑之上,頭破血流。


    “啊!!!”


    “救命,父王救我!”


    麵對女兒的慘叫,盈王此時根本沒了說話的勇氣,見此,夏凡輕笑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一介郡主,草菅人命,好啊,你們果然是天生的高貴的命,但我要讓爾等知道,像我等這般命賤之人,亦能有血濺五步之勇!”


    “皇親國戚,青樓妓子,都會死的!”


    說罷,夏凡轉身一步跨出來到地上的昭容身前,伸手一把抓住其頭發,狠狠抬起。


    無視其慘叫,盯著她的臉,麵無表情的說道:


    “長得真醜,還真是相由心生”


    “看看這墓碑,可還記得當年的錦城?”


    聞言,披金戴銀的昭容,終於看清了墓碑上的名字,頓時想起了當年之事。


    “饒...饒命。”


    “本宮知錯,本宮知錯,都是那沈浩然,要不是他...饒命啊!”


    女子在雨中對著墓碑連連叩首,此時的她,這位金枝玉葉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害怕。


    也知道了這天下不隻是她們薑國皇室最大。


    見此,夏凡突然為婁清雪感到不值,就這樣一位廢物,隻因投了個好胎便能如此肆意妄為,這世道還真是從來沒有公平過。


    回頭看了看依舊顫抖的盈王,感受到了眾多氣息強悍之人正在急速趕來。


    原本想盡數折磨對方一番的心思也沒了。


    連連叩首的昭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剛想抬頭,便見四周道道紙錢落下。


    “我原諒你了,不過你得去那邊道歉才行!”


    長柄重刀斬落,鮮血濺得老高,染紅了地上的紙錢,隨手一揮,手中重刀甩出,盈王那略微發福的身軀被釘在屋內的牆上,掙紮兩下沒了動靜。


    “婁姑娘,你的仇,報一半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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