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李無眠反倒是擔心起來。


    麵色化開,夏彤巧笑嫣然道:“也許你說的沒錯。”


    李無眠洋洋得意:“看來我是慧眼如炬,不過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搖頭晃腦:“俗話說得好:知恥而後勇。”


    夏彤秀眉跳動,手中的毛筆躍躍欲試,話說把它插進李無眠嘴裏,一定是個很美妙的畫麵。


    這時,那討厭的聲音卻消失了,或者說沒有消失,聲音還是那個聲音,隻是吐出的言語有所區別,於是聲音中的討厭化為無形,剩下的隻是振奮人心的力量:“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夏彤眨眨眼,他溫和的笑容蘊藏山高海深的堅定。


    誰說猛虎毒辣,此時此刻,分明成為天下間極致溫柔的化身。


    也不會有人懷疑他說出的言語,明尊自來是身先士卒,悍不畏死。


    既然他說天塌下來有他頂著,那不論塌也好,不塌也好,絕不會退卻半分。


    如此,她又何必杞人憂天,自尋煩惱呢?


    涓涓暖流撫平心湖,滌清雜念,他的魅力在於能的給人以期許和光明,堅決與希望,連她也受到了澤潤。


    “一會兒搗蛋,一會兒正經,真想不通。”她抿抿嘴,盯著長靴:“居然有人著了魔,看得上你。”


    李無眠睜大牛眼:“什麽搗蛋?你又是什麽眼光,怎麽可能沒人看得上我,神州第一美男子的名頭不是蓋的。”


    說罷輕撫暗青皮靴,細毛和針腳令心中微暖,將手放進靴口內,蓬鬆細密的絨毛包裹,暖洋洋像是在烤火。


    夏彤嫌棄道:“神州第一美男子,誰封的?”


    “自封的不行?”李無眠挑眉,手卻觸到異物,取出是一張紙片。


    夏彤被他打敗了,隻能說不愧是明尊,餘光一掃,嘖嘖有聲:“無眠哥哥,北邊天冷,記得保暖。”


    李無眠眉開眼笑:“糾正一下,這個不是相好來的。”


    夏彤不置可否,見其得意樣貌,心裏略微有點奇怪,話說以前知道他在苗部有相好,也沒有什麽感觸,怎麽……


    李無眠若有所覺,半開玩笑。


    “咱們是砥礪前行造飯吃的飯友,你可別對我有什麽大膽的想法,會影響飯友之間的感情。”


    夏彤一陣牙酸,‘啪’一聲合了文件:“淨愛臭美。”又甩了過來:“看看。”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李無眠觀閱,這算是明教這段時期的工作報告。


    骨架已經是立起來了,各個堂口的成果事無巨細,其中情報機構即將從工農互助會自立。


    不得不說,如今的互助會,職能不少,夜校、房屋、文藝交流、日常事務都在管理,起到掃除文盲、安排房屋、拓寬眼界等等作用,任意一項拎出來都是重大而不可忽視的,也是除了明軍之外,唯一擁有武裝的明教下屬機構,三萬民兵李無眠不需要他們上正麵戰場,主要在內務起作用,畢竟反動勢力還是有的。


    商人聯合會有所起色,私的部分正在成長,公的部分占據優勢,該抓的都抓在明教手裏。


    所以有人說他古往今來最霸道的皇帝,李無眠笑笑就是了。


    內政堂協助處理日常公務,有條不紊;少年堂收養孤兒,解決了孤寡百姓的問題。


    神工堂的匠人們揮灑血汗,技術員挖空腦筋,明軍的裝備煥然一新。


    一萬明軍,步槍什麽的不缺了,火炮步兵炮每天也在穩步的增長,戰士們養精蓄銳數月,都等著年關奪取順城。


    醫堂由夏彤親自培養,不少異人和常人投身其中,不僅僅福澤明軍,針對六縣百姓,建立了一套初步的體係,每個月交一些份子,有什麽大病小病,基本能做到及時處理。


    以上種種,百姓對明教的擁護尤其之高。


    報告的最後,財政比較緊張,雖然沒有到崩潰的地步,但數月發展,明教內庫一直空虛,殷實不起來。


    李無眠莞爾:“創立明教,又不是為了發財,這樣不算什麽大事嘛。不過,是不是有人想要發財呐。”


    夏彤無言,明教的稅收其實十分可喜,百姓們交糧交錢都很積極,之前又搞掉不少大財主大地主。


    但也架不住支出之大,首先是李無眠提出來,不管是貓貓狗狗,來了明教,分田也好,工作也好,都要有個住的地方,房屋免費送,單是這筆支出就很誇張了,兼之夜校、醫堂、文藝,哪個不是花大錢的。


    夏彤道:“瞧你說的輕描澹寫,內庫空虛,說明明教經受風險的能力十分堪憂。”


    李無眠攤牌了:“經濟我是一竅不通的。”


    眼見她還要說話,拍拍凳子起身:“好了,明尊要去做明尊該做的事情。”


    夏彤默然,明教的收支主要是初期不穩定,好在有大地主大財主的貢獻,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後續做到基本持平,在秋季的稻麥收割後,甚至頗有盈餘,隨著工商業起步,產業大部分在明教手裏,雖說可能會有蛀蟲之類,但不存在中間商賺差價,利潤盡歸於明教,可以預見未來會越來越好。當務之急還是在於日寇的壓力。


    “小心點,可別回不來了。”


    ……


    晚秋,呂家演武場。


    兩兄弟結束了一天的修煉,坐在壇壇罐罐上,呂慈發牢騷:“陸瑾都去了,咱們呂家還沒動作,真叫人著急。”


    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常人中明尊二字水漲船高,希望之光越發強盛,人力物力皆有聚集。


    異人界出了個劍仙,一人挑翻陸家,卻沒有誰去恥笑,唯有震撼。


    陸家五老盡出,竟非賈家村後人之敵,劍仙賈玉如雷貫耳,目下也留在三省,寒玉劍仙威風無兩。


    尚有一些人心之念,就如這兩兄弟。


    呂仁笑道:“李師兄兵強馬壯,恐怕是輪不到你我。”


    “那你想不想去,鬼子都打到家門口了!”


    “想去歸想去。”


    呂仁敲了敲屁股低下密封的壇子,悶聲作響,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光頭國他沒什麽概念,隻是說李師兄已經立起來了,能和他並肩作戰抗日救國,實乃是一件想想就讓人振奮的事情,不過問題在於他們又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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