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說道:“當時小人恨不得要暈倒了。那些老鼠看到門開了,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這是他有生以來見到的最可怕的事。一隻老鼠並不讓人覺的怎麽,要是十隻,百隻,千隻呢?不論是誰,看到那麽多老鼠浩浩蕩蕩的攻擊人類,都會感覺到恐怖萬分,毛骨悚然。


    黃有財說:“可能是看到門開了,然後爭先恐後的離開的。”


    劉文棟說:“那你們是不是還記得它們是怎麽走的?”


    黃福說道:“當時有從門口走的,也有往書架後麵走的。走的很快,眨眼間,就走的幹幹淨淨。”


    劉文棟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因為淩晨老鼠太多的原因,地上總能看到些許老鼠的毛和排泄物。


    劉文棟說道:“好吧!黃先生,我們先告退。要是還有什麽新的線索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警方。”


    黃有財笑著說:“一定一定。”接著,他又愁容滿麵的說:“那些老鼠晚上還會不會來啊?那樣的事情我可不想再次見到。”


    劉文棟說:“這件事我們警方會差清楚的。至於以後會不會再出現,誰也不能保證。”


    對於劉文棟的回答,黃有財顯然非常不滿意,他略帶憤怒的說:“你們意思是說,你們來看了,來問了幾句話,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們群眾的人生安全誰來保證?完全就是敷衍了事!”


    王漢文連忙說道:“黃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的。隻是要時間。”


    黃有財似乎已經變了個人,不再像剛才那樣鎮定。不過也不能怪他,今天淩晨是管家出現救了他,要是晚上老鼠再次出現,隻怕他將不再那麽好運。


    黃有財是有錢人,也是當地的納稅大戶,王漢文當然不能得罪他,他說:“這樣吧,我們警方派人來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知道案子破了為止,黃先生,你看可以嗎?”


    黃有財不再有異議。於是一行人離開了黃家。


    外麵的雨終於停了。三人上了停在門口他們開來的車,有王漢文掌著方向盤,劉文棟坐在副駕駛,田中坐在後麵。


    雨後的空氣異常的芬芳,讓人感覺神清氣爽。天空中的驕陽又展出了它酷熱的風采。


    王漢文說道:“劉兄,為什麽這麽匆忙的走?我們可以多勘察一下,甚至我們連老鼠洞外麵的場景是什麽樣的都沒有弄清楚。”他說的那個老鼠洞,就是田中發現的那個隱藏在書架後麵的那個被老鼠咬穿的窗戶的洞,那個洞雖然不大,卻足夠老鼠進出。


    劉文棟說道:“那是因為我覺的他們在說謊。至少有一個人說謊!我們在哪裏呆的再久問的再多,也隻是聽他們說廢話。”


    王漢文細想想,說道:“劉兄,恕我愚昧!我怎麽感覺不出他哪裏說謊了?”


    劉文棟說:“你試想一下,如果是你,有老鼠爬到你的身上,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王漢文說:“肯定是先把老鼠從身上甩下來,或者把老鼠趕走又或者踩死幾隻老鼠。”


    田中說道:“如果真有黃有財說的那麽多老鼠,他應該隨便動下腳就可以殺死幾隻老鼠。可是在現場沒有看到一隻死的老鼠。黃有財受了那麽多傷,地上卻一點血跡也沒有。”


    劉文棟說道:“四弟說的不錯。我甚至懷疑這個場景是黃有財臨時布的景。所以我問了他們幾個問題,但他們的回答都不接近實際。那麽多老鼠從那個洞進來,那個洞那麽小,每次隻能進一隻老鼠,老鼠要從地上爬到窗戶的高度再從洞裏進去,那麽多的老鼠進去隻怕至少也要半個小時,按黃有財的說法那些老鼠是突然出現,那就是說那些老鼠隻能是早就埋伏在書房裏等待他的出現。而後門一開,那些老鼠又落荒而逃。你說,這可能嗎?”


    一群老鼠做好了埋伏,等待人的出現,然後群起而攻之,然後又有人來了,老鼠又跑了。王漢文說道:“要這麽說,到確實是有點問題。但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劉文棟說:“麵前還不清楚。”


    田中突然說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那個外國人被殺的事件有關聯呢?”


    劉文棟說:“可以這樣懷疑。隻是目前沒有證據。”


    田中說:“那個美國人死在哪裏?”


    王漢文說:“群英賓館。”


    田中說道:“這家群英賓館會不會是黃有財的資產,他害怕受到牽連,所以故意演了這樣的一出戲來證明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


    劉文棟看著田中,仔細想想說:“四弟,想不到你很會推理。不過,黃有財演這出戲隻會更加說明此地無銀三百兩。那群英賓館在哪裏?老板是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群英賓館絕對是這裏最大最豪華的賓館。來這裏消費的都是達官貴人。據說,這裏的消費貴的令人乍舌。“在這裏住一個星期的錢就足夠買一套房了”――這是附近居民對群英賓館最深刻的印象。


    群英賓館的老板姓周,叫周正陽。


    周正陽第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地道的生意人。滿臉的職業笑容,一身職業西裝,一雙小眼睛看上去特別精神。


    現場的屍體早已經移走了,但現場卻沒有一點改變。田中仔細的觀察著,地上有不少沾著鮮血的老鼠腳印,桌上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紅酒。可能是太悶的原因,窗戶也一直開著,剛才的雨已經把靠近窗戶的大片地板都打濕了。即使發生了命案,房間裏也不怎麽顯得淩亂。


    劉文棟說道:“周先生,你們賓館平時老鼠多嗎?”


    周正陽說道:“警官是開玩笑吧?我們這是江城最豪華的賓館!是真正群英聚集的賓館。怎麽能有老鼠呢?”但凡開賓館的人都不會喜歡別人說自己賓館有老鼠。又有誰願意住在老鼠出沒的賓館?


    王漢文說道:“現在事實是有人住在你的賓館被老鼠咬死了!你說這件事情要是讓外麵知道了,還會有人住你的賓館嗎?”


    周正陽道:“警官,我們這裏不可能有老鼠,更不可能會有殺人的老鼠。這一定是我們對手故意陷害我們賓館。”


    王漢文冷笑著說:“故意陷害?人都死在你這裏,是鐵錚錚的事實。你快老實交代。不然,現在法院現在可以封了你們賓館。”


    周正陽說道:“警官,你們看我這裏可能會有老鼠嗎?這裏是四樓,門平時都是關著,窗戶外麵那麽高,根本不可能有老鼠進的來。”


    劉文棟突然問道:“黃有財是你老板吧?”


    周正陽一愣,說道:“你怎麽知道?”


    劉文棟說:“這麽豪華的配套除了黃有財江城再難找第二個。你說的這些都隻能是推測,沒有實際的證據。人是死在你這裏的,法醫已經證實是鼠類牙齒咬斷了死者的脖子,這些都是有力的證據。如果,我們找不到凶手,那對不起,我們隻能把你當凶手抓起來。”


    周正陽滿臉憤怒,他近乎咆哮的吼道:“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我要投訴你們!”


    劉文棟冷冷的說:“你找誰投訴都沒有用。現在這件案子是中央最高領袖親自下令叫我們督辦。”


    周正陽喃喃自語的說:“最高領袖。”他整個人就像謝了氣的皮球一樣,說道:“那,你們要我怎麽做?”


    劉文棟說道:“根據我的觀察,我也相信這是一氣入室殺人案。隻是目前沒有證據。你老板黃有財你了解嗎?”


    周正陽說道:“實不相瞞,外人都以為我是群英的老板,其實我隻是他請來打理的。我平時隻是按他的指示做事,要說了解,恐怕這個世界隻有他自己了解他自己。”


    正說話間,隻見吳七氣喘籲籲的來到了賓館,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四爺,出事了!”


    劉文棟和田中都不禁吃驚,他跑到這裏來,顯然是有急事發生,兩人對望一眼,他們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


    吳七說:“也不知道三爺一下子從哪裏弄來好多人,現在就在政府廣場,說是要討個說法。”


    劉文棟說:“討說法?討什麽說法?”


    吳七說道:“詳細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三爺帶了一幫人打著橫幅,寫著:還我父親,還我們小吃,還有反對賭博什麽的。虎爺怕會出事,已經趕過去了。他叫我來把四爺也叫去。他說三爺手腳不夠利索,稍有閃失將得不償失。”


    劉文棟道:“四弟,那你隨吳七去看看,這裏有我和王探長就可以了。晚上我們在碼頭再好好研討案情。”


    田中連忙說道:“好!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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