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嗬嗬一笑,其實如果是他自己的賣了也就賣了,開封兩年內就毀於戰火;白虎樓也留不下。可是這裏麵還有高世則和曹晟的股份,也有他的一翻心血,還有對於三位帝姬的承諾,可不是說舍棄就能舍棄的。


    “如果馬娘子是要跟我說這些,那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我想說一聲,樊樓可以請得動李娘子一次,兩次,這個人情總有用完的時候。你們的腦子該換一換了。在下沒有什麽好說的,咱們就此告辭吧!”


    旁邊那個大漢一直在看著高寵,見他拒絕了馬娘子,猛地一瞪眼睛道:“小子,你最好還是答應,不然剛才傷了我徒弟的帳,我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算。”


    馬娘子歎了一口氣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少君,我給恁介紹一下,這位壯士是我們樊樓的護衛首領,名叫雷橫,人稱飛天暴虎,他曾經是京東的捕快,就是縱橫京東宋江等人,都差點吃他拿了。這個家夥的脾氣不太好,我其實很欣賞少君,真是不願意看到咱們之間鬧得這麽僵硬。”


    “哈哈哈!關係會不會鬧僵全憑恁一言而決,不過我高寵是一個武癡,見到高手就有些手癢癢,這個什麽雷橫是麽?好哇,趕緊來,讓我試試你的本事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


    “不知死活,就讓雷爺爺教教你!”雷橫被叫做飛天暴虎,本來就是脾氣暴躁之輩,看到高寵根本沒有拿自己當一回事,更是勃然大怒。他一聲大叫,猛地跳了起來,直撲高寵。


    這家夥一跳起來足有一仗高,倒是真當得起飛天兩個字,這一下狹帶著一股惡風猛撲而至。


    高寵喝了一身好,他的身子猛地一下子挺直,一股滔天的威風,讓馬娘子勃然變色,就是飛撲而來的雷橫也是吃驚不小。


    這個家夥是什麽人?不是狀元樓的東家,一個紈絝子弟嗎?怎麽會有這麽重的煞氣?這個是殺過多少人?就是縱橫京東的大盜宋江手下的大將也沒有這股氣勢吧?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雷橫一聲怒喝,已經用出了全力,嗚的一聲就抓了下去。


    高寵猛的上前一步,就是一個進步衝拳,就聽啪的一聲巨響,這一拳就像一杆要刺破蒼穹的大槍,嗚的一聲迎向抓過來的巨手。


    “砰!”拳掌碰撞在一起,高寵覺著自己的拳頭一陣的生疼,暗暗的喝了一聲:“這個家夥好硬的骨頭!”


    他隻是覺著對手的力量不錯,那個雷橫的樂子可就大了,他感覺自己一下抓在一隻瘋狂的野牛頭上,這一下受力不有千斤之重?


    雷橫的手腕子一陣劇痛,差點從中折斷了,在空中到翻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柱子上。他緊咬著牙關,手腕子不住的抖動滿臉都是驚駭。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打我一掌,也接我一拳試試?”高寵一聲大喝,猛地一跺腳中樓都晃了一下,如果不是地板足夠結實,差點被他踩斷了。這一拳猶如一杆大槍,蛟龍出水嗚的一聲就刺了過去。


    雷橫想躲已經是來不及了,他猛地一咬牙,雙拳交叉去接高寵的攻擊。


    高寵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如果敵人逼迫越緊,他的反擊也就越厲害,有時候都有些不計後果。如果這一拳真的被打中了,就是不死也得嘔血三升。


    “嗚!”一支弩箭猶如電光火石直奔高寵而來。高寵感覺到惡風不善,趕緊停止動作,然後猛地一踏地板噌的跳開。


    “啪!”弩箭隻有三寸來長,釘在了對麵的柱子上,嗡嗡的顫抖。


    “誰?”高寵大怒甩頭看了過去,對麵站著一個青衣的小廝,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大約5尺8寸的身高,三牙掩口細髯,十分腰細膀闊。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麵似堆瓊。有出人英武,淩雲誌氣,資稟聰明。


    他並沒有再出手的意思,手中拿著一直橫笛靠在柱子上,好像對周圍的人置若罔聞。


    雷橫逃過一劫,看了看幫忙的小廝,冷哼一聲退開,一副絕不領情的樣子。


    高寵的性子也激了上來,他的傲氣印在骨頭裏,平日裏看著十分的謙和,真要是性子發作還真有呆霸王的作風,不然也不會和敵人的十幾輛鐵滑車較勁。


    “真沒有想到樊樓還有這樣的高手,來,你們一起上來,讓我會一會這位的高手。”


    這個高寵劍眉倒立,虎目圓睜,就像一隻要吃人的老虎,雷橫幾個都臉色鐵青,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馬娘子心中滿是悔恨,說知道這個家夥會有這個本事,這個雷橫也是,雄赳赳的一位大漢,平日裏誰都不放在眼裏,好像是天下第一一樣,卻原來都是假的。


    “住手!”一聲嬌喝傳來,讓高寵的怒氣一下子被壓了下來,接著就見李清照帶著一群人衝了出來。


    “怎麽易安居士會在這裏?”高寵收住架勢,既然李清照出現,自己的怎麽都要給她一個麵子,這場架沒有辦法打了。


    “看少君說的,我在京城沒有房產,總不能住在皇宮中吧?馬娘子也是京東人和我還是老鄉,居住在這裏都還是不足為奇。倒是恁怎麽也來了樊樓。”


    “樊樓號稱汴京72樓之首,我當然要來見識一下,取取經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取取經?”大家聽得一頭霧水。李清照搖頭道:“少君,恁的狀元樓風頭一時無兩,來看看別人的虛實嗎?”


    “易安居士,這個樊樓已經興旺了幾十年,這可不是我們狀元樓能夠媲美的。而且李娘子的大名,讓我不得不謹慎一點兒啊!”高寵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絕色女子。


    縱然是高寵前世今生已經見慣了各種的天香國色,也有被驚豔的感覺。這個女人沒有什麽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言語,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焦點,這就是所謂的鍾天地之靈秀吧!


    不用猜此人肯定就是樊樓特意請出來的李師師;這位開封府的花魁,以美貌和歌唱著稱,號稱:“人風流,歌宛轉。”。


    有無數的詞人願意為她寫詞做賦,其中不乏晏幾道,秦觀,周邦彥等著名的詞人。


    晏幾道曾作《生查子》詞寫她的色容:“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她的豔名經過這些詞人的傳播,很快被趙佶知道。趙佶本來就是有個風流皇帝,又有高俅,王黼等人攛掇,忍不住偷偷出宮相會,很快成了李師師的裙下之臣。


    據記載趙佶對李師師甚是迷戀;有一次宮內宴會,嬪妃雲集,韋妃悄悄地問趙佶:“是個什麽樣的李家姑娘,令陛下如此喜歡!”


    趙佶說:“沒什麽,隻要你們穿上一般的衣服,同師師雜在一起,她和你們會迥然不同,那一種幽姿逸韻,完全在容色之外。”可見,李師師並不隻是容貌美,更重要的是有一種氣質美。


    高寵雖然驚訝於這個女人的美麗,不過並沒有露出如何癡迷的表情,隻是掃了一眼,再次回到了李清照的身上。


    他的這個表現,倒是讓大家對他有些好感,就是那個青衣的小廝也是微微一愣。他也是一個生性風流的人物,,當初見了李師師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不要命的跟了上來,甚至降低身份心甘情願的做了一個小廝,就是為了每日能夠看他一眼。


    說實話李師師好不容易隱居,他是很不願意看到她出來操持賤業;不過李師師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既然樊樓有難,她聽說之後還是奮不顧身的站了出來。


    小廝看向高寵的眼神有些冰冷,如果不是他,師師還在安靜的過自己的日子,怎麽會在拋頭露麵?


    高寵感覺到了這個家夥的敵意,心中暗暗的好笑,這又是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家夥,看來美女不是那麽好得罪的。


    李清照歎了一口氣道:“師師是我請出來的,u看書wwuukansu 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今天聽了你和手下的一翻評論,我才知道請不請師師出來都是徒勞。不過故人有難,我卻不能不管,所以是我要見見少君。


    馬娘子不識少君的為人,想要試探一下;結果鬧得有些過分,請少君原諒則個。”


    高寵知道今天的戰鬥是進行不下去了,他微微笑道:“不當事,不當事。我這個人是一位武癡,見了高手就想請教,剛才多有得罪,請見諒。”


    “哼!”雷橫卻是不太領情,冷哼一聲不在說話,那位青衣小廝也是目光冰冷,絲毫沒有見諒的意思。


    高寵也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道:“易安居士,雖說同行是冤家;不過開封有百萬的人口,我們狀元樓還不能滿足所有人的需要。這樣算起來我們和樊樓並不是對手。


    而且我可以承諾,狀元樓隻此一家,在開封不會再開任何一家分店。咱們兩家離得很遠,各守一塊兒;這樣也就不會有任何的衝突,你們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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