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誌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坪上,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樹林鬱鬱蔥蔥,隨風搖曳著。林地上長滿青苔,不遠處鳥兒唧唧喳喳的啼鳴著,異常祥和。


    揉著發昏的頭,戰誌行掙紮著站了起來。這是哪?戰誌行隻記得自己被某個無良的地精埋下的法力炸彈給炸到了天上,之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周圍的一切很是陌生,但是戰誌行卻感覺眼前的景物很眼熟。


    忽然,一個巨大的頭顱出現在戰誌行的麵前,戰誌行慌忙的退後幾步,抽出瓦蘭奈爾。那頭顱咧開嘴笑了笑,口吐人言:“很抱歉好像有點嚇到你了。”


    離遠了戰誌行才發現,這頭顱呈現著半透明的綠色,從形狀上來看,應該是屬於一條巨龍。那巨龍眨了眨眼睛,忽然變成了一位雄性暗夜精靈。那雄性暗夜精靈的身體依舊是半透明的,仿佛一個幽靈。


    “你好,冒險者。”那暗夜精靈身著碧綠的盔甲,瞳孔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但和血精靈那被邪能侵染的幽綠色不同的是,這位暗夜精靈雙瞳間的幽綠色卻給人一種寧靜與祥和,“我是伊蘭尼庫斯,沉睡者伊瑟拉的首席配偶。”


    “你好,尊敬的綠龍。”戰誌行很快就放下心,既然伊蘭尼庫斯現在還能溫和的與自己說話,證明它對自己應該有所求。戰誌行掃了下四周的景物,忽然明白了自己的位置,“這裏……莫非是翡翠夢境?”


    “沒錯,這裏的確是翡翠夢境。”伊蘭尼庫斯點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把你召喚到這裏來的――包括那個法力炸彈,也是我鋪設在你的落腳點上。我從夢境中獲得了預言,隻有你能幫助我,所以很抱歉把你這樣的拉入了翡翠夢境。”


    “沒關係,我本身也是一名冒險者,為綠龍效勞是我的榮幸。”戰誌行本來就在找任務,雖然伊蘭尼庫斯將自己拖入翡翠夢境的形式有些“簡單粗暴”,但擺到麵前的任務戰誌行可不會拒絕。況且,伊蘭尼庫斯是綠龍軍團的得力幹將,伊瑟拉的主要配偶之一,擁有強大的力量和不屈的意誌,他所交給自己的任務必然是橙色的。


    伊蘭尼庫斯原本還有些擔心戰誌行因為自己之前的魯莽而拒絕幫忙,在得到戰誌行的並沒有太過介意後才徹底放下心,感激的對戰誌行鞠了一躬:“是這樣,最近翡翠夢境被一種邪惡的力量侵擾著,這種力量被我們成為‘翡翠夢魘’。我們大部分綠龍一族也陷入了噩夢之中,就連我也是如此――你現在看到的僅僅是我的精神體,為了拯救我的族群,我將一部分精神體投射出了噩夢,遵循翡翠夢境的指引找到了你。”


    果然是翡翠夢魘,戰誌行心下一沉。諾茲多姆那邊還沒逃離時間網,伊瑟拉就馬上要掉入翡翠夢魘了。不過既然伊蘭尼庫斯向自己尋求幫助,那說明現在的夢魘還有機會打破。戰誌行也連忙回禮,接下了這個任務:“尊敬的綠龍,我願意為你效勞。不過我想請問下,我需要做些什麽,才能在噩夢之中解救你們。”


    伊蘭尼庫斯拿出一塊翡翠石,遞給了戰誌行:“這個東西能指引我本體的所在,我之前也想要破除翡翠夢魘,所以向著夢魘的源頭深入了很久。但後來,我發現自己早就被夢魘所困,隻要找到了我的本體,就一定離夢魘的源頭不遠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將你拉入翡翠夢境消耗我太多的能量,之後的旅程隻能靠你自己了,冒險者。”


    隨著伊蘭尼庫斯幻影的話,那塊翡翠也飛到了戰誌行的手上。這是一塊晶瑩透剔的祖母綠,內部散發著陣陣綠色熒光煙霧,煙霧時不時的組成一個指向戰誌行後方的箭頭,為戰誌行指引著方向。


    當戰誌行再抬頭的時候,伊蘭尼庫斯幻影也已經消失不見了,要不是手上的翡翠,戰誌行還真以為這隻是一場幻覺。拉出任務菜單,果然不出所料,“拯救伊蘭尼庫斯脫離翡翠夢魘”赫然以一個橙色任務的身份出現在菜單裏。戰誌行隨手將係統菜單關上,向著祖母綠指示的方向前行著。


    相傳,泰坦們在維護艾澤拉斯時,創造了翡翠夢境作為艾澤拉斯的藍圖,並讓綠龍伊瑟拉永久的沉睡在翡翠夢境中,以監視艾澤拉斯的一切。相對於諾茲多姆能夠明確的看到艾澤拉斯的未來,伊瑟拉從翡翠夢境得到的一般都是一種預言,但這種預言大部分時候能夠讓艾澤拉斯免於為難。


    按照達拉然法師們的說法,翡翠夢境應該位於艾澤拉斯物質邊界,與艾澤拉斯的精神層較為接近,是生與死之間的緩衝帶。一般時候,翡翠夢境是一個繁盛而原始的森林:如果沒有智慧種族的幹擾,那麽艾澤拉斯就應該發展成為這樣一個世界。


    然而,隨著戰誌行的前進,翡翠夢境也越來越麵目全非:翠綠色的植物漸漸枯黃,很多地方被一團團黑色的煙霧覆蓋,讓戰誌行不禁想起了前世玩遊戲時,被煞能汙染的錦繡穀。


    忽然,那一塊塊的煙霧驟然消失了,周圍變成了奧格瑞瑪的樣子。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分明走在翡翠夢境的內部,怎麽忽然變成了奧格瑞瑪?戰誌行警惕的拿出了瓦蘭奈爾,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一陣細瑣的腳步聲,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從遠方走了過來。每次戰誌行看到加爾魯什的時候,無論多麽危險的情況,他都會有一種淡淡的心安。可這次卻完全不同,隨著加爾魯什的走近,戰誌行心裏的異樣感愈發強烈了。


    加爾魯什走近了,隻見他緊皺著眉頭,手中兩把戰斧刀刃衝著戰誌行,一出不耐的樣子:“你這個騙子,當初你分明是一隻獸人,怎麽會突然變成了人類?要不是怕別人說我始亂終棄,我早就一腳把你踹開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和你在一起,我是多麽的惡心?”


    不對勁,這不是加爾魯什!戰誌行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眩暈感,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他,這都是真的,那個人就是加爾魯什,大腦的淺層次在不斷地重複著這就是加爾魯什,戰誌行在這聲音下幾乎要相信了。不過隨後,一縷清涼的感覺從戰誌行靈魂深處傳來,戰誌行馬上一心二用,趁著這個機會讓那些聲音停留在靈魂的表層,而靈魂的深處則斷開了和外界的聯係,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周圍的場景驀然變成了納格蘭大草原,加爾魯什和戰誌行腳下的奧格瑞瑪也變成了加拉達爾。隻見曾經對戰誌行和加爾魯什祝福過的人們,蓋亞安祖母、約林.死眼、德拉諾什.薩魯法爾……一個個的都對戰誌行指指點點,他們的說話聲也不斷的傳入戰誌行的耳朵裏:


    “一個人類,竟然也幹圖謀我們的酋長。”


    “他那一點配得上加爾魯什,不過是一個弱小的人類罷了。”


    “這樣的人,就應該被處死!”


    “……”


    就連加爾魯什也一臉鄙夷的看著戰誌行,仿佛對他無比的厭惡。場景再次變幻,戰誌行的身體被繩子捆綁著,跪倒在地上,加爾魯什手中則拿著一柄斬首斧,正在用敵視的目光看著自己。戰誌行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將腦海中那一縷縷清涼放大,再放大,聚集在自己的左手上。就在加爾魯什上前幾步,想要對戰誌行“行刑”之時,戰誌行的左手忽然穿透繩子,在空中劃了一下。


    瞬間,整個場景仿佛被打碎的鏡子,散落了一地的碎片。戰誌行再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哪還有什麽繩子,那一切分明是噩夢引發的幻象,


    在原地呆了片刻,戰誌行忽然有感覺到一股眩暈感傳來。看來又有噩夢要降臨了。在這種眩暈感中,戰誌行仿佛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徹底的昏睡過去。


    當戰誌行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達拉然富有特色的天花板,耳畔忽然傳來吉安娜的聲音:


    “戰誌行,你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你陷入噩夢這段時間,地獄咆哮那個笨蛋究竟做了多少壞事!”


    戰誌行甩了甩頭,偏過頭去看著吉安娜。此時的吉安娜滿頭銀發,眼睛中散發著冰白的顏色,正一臉憤怒的向戰誌行訴說著加爾魯什的惡行:


    “他炮轟塞拉摩,將整個塞拉摩夷為了平地!夷為平地!羅寧,就連羅寧也死在了他的炸彈之下!”


    戰誌行仿佛有些驚訝,難以置信的看著吉安娜:“怎麽會,我不過是經曆了一場曆險罷了,究竟發生了多少事?”


    “我的朋友,你這段曆險時間太長太長了……”吉安娜有些傷感,原本憤怒的神色也變成了哀傷,“當我們的法師找到你的時候,你正躺在晶歌森林的一角,綠龍們說你陷入了翡翠夢魘,到現在你已經沉睡了三年!”


    “噢,吉安娜,你一定是在說笑。”戰誌行搖了搖頭,有些不能相信,“我應該正處在另一段噩夢裏?讓我再睡一會,說不定等我醒了一切就恢複了正常。”


    說著,戰誌行向身後的床躺下,作勢要繼續睡一覺。吉安娜一把將他拉起來,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感到痛了麽?有痛感說明這不是夢!你看我這一頭銀絲,就是你那個小情人留下的!”


    戰誌行吃痛的坐了起來,這才有些確信一切不是夢境。他抿了抿嘴唇,有些無助的看著吉安娜:


    “吉安娜,我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小道消息說,明天推倒加爾魯什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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