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灰塵嗆得直咳嗽,但是戰誌行還是立刻把手舉起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麽。


    “回答我,你是什麽人?”那戰斧的主人聲音中充滿了不耐,又一次問道。


    “我是一個人……我是一名獸人的薩滿,叫做戰誌行。”話一出口,戰誌行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偽裝的身份,趕忙用獸人語說道。


    “獸人薩滿?”看來這個獸人並沒有注意到戰誌行之前的通用語,也許被掩藏在了戰誌行自己的咳嗽聲中沒有聽到。戰斧忽然放了下去,剛剛發問的聲音又充滿了疑惑,“你是怎麽從天上掉下來的,而且這麽快的速度,你居然還沒被摔死,真是個奇跡。”


    戰誌行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一雙手給拽住了,手的主人一邊抱怨著一邊試圖把戰誌行拉起來:“你一個薩滿怎麽還穿這麽厚的板甲,鎖甲也就差不多了唄……”


    順著那手的力道,戰誌行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頭頂上的灰塵其實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戰誌行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那手主人的相貌:那是一個一身棕紅色皮膚的獸人,身著一身板甲,剛剛還抵著他脖子的戰斧正掛在那人的腰際的左側,同時另一側還有一把一模一樣的戰斧;板甲之內沒穿任何的襯衣,透過板甲很輕易的就能看到獸人那刀削般的肌肉和密布於身上的血管。獸人的眸子是純粹的棕色,頭上還有一個很讓人發笑的棕色朝天辮紮在頭上――戰誌行知道,這是傳統部落才應該有的發式。


    這名獸人並沒有其他獸人很嚴重的抬頭紋和尖牙,甚至論相貌來講,也許在獸人中他並不是很出色:獸人特有的下顎牙在他身上並不是很明顯。不過如果從人類的角度來看,這名獸人還是蠻英俊的,要不是這一身誇張的肌肉和棕紅色的皮膚,戰誌行差點就誤以為對方是個人類。


    一頭渾身漆黑的座狼在他的腳邊低聲咆哮著,獸人皺了皺眉頭,低頭喊了一句:“馬拉克,別鬧。”


    馬拉克,獸人,棕紅色皮膚,雙斧,加拉達爾……這些信息瞬間在戰誌行的腦海中拚湊起來,一個名字瞬間浮現了出來。悄悄的打開係統一看,紅色問號,金龍級,戰誌行差點沒被再次絆倒在地上。


    那名獸人隻感覺到自己攙扶著的“薩滿”仿佛又有了要倒下的架勢,於是這名“薩滿”的胳膊駕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扶著這名“薩滿”坐上了自己的座狼,聲音中帶著一些歉意:“不好意思,最近庫雷尼們對我們發動了好幾次進攻,他們的奧術能力總是像這樣神出鬼沒的,我們不得不戒備起來。話說回來,你是哪個部落的薩滿祭司,為什麽我沒有見過你?”


    戰誌行大腦飛速的運轉起來,眼前這個獸人至關重要,如果不把他糊弄過去,那麽自己打探情報的成功率將大大降低。借著咳嗽延時自己的猶豫,直到想好了措辭,戰誌行才一邊假裝咳嗽一邊說:


    “咳咳……我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刀鋒山那邊,我在薩滿之路上的導師前一段時間回歸了先祖之靈們的懷抱,正式成為了他們的一員。結果他去世沒多久,有一頭巨大的惡魔襲擊了我居住的地方,並抓走了我……咳咳……我這一路上一直在祈求元素之靈的幫助,剛剛終於在元素之靈的幫助下把他給趕跑了,不過我也因此從空中掉了下來。感謝元素之靈的幫助,我居然沒什麽事情。”


    “刀鋒山……那裏是食人魔和莫科那薩爾們的領地,不過在德拉諾破碎之前,那裏還是有一些獸人部落存在的,”那獸人思考了一下,才不確信的猜測,“我記得我父親……不,格羅姆.地獄咆哮,他當初好像是派了一隊薩滿祭祀和戰士去那邊征戰食人魔,說不定咱們還是一個部族的――哦,對了,忘了介紹,我叫加爾魯什.地獄咆哮,現在的加拉達爾自衛軍首領,歡迎你加入我們的族群,薩滿祭司。”


    說罷,那獸人衝著戰誌行燦爛的笑了一下,確定戰誌行已經在馬拉克上麵坐穩。這讓戰誌行幾乎完全認不出這個自己及其熟悉的boss級人物:加爾魯什.地獄咆哮,熊貓人之謎的最終boss,也就是戰誌行在穿越之前推翻的“正統部落大酋長”腦殘吼。


    加爾魯什是格羅姆之子。生於德拉諾,從小在父親――偉大戰士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影響下成長。格羅姆是第一個飲瑪諾洛斯的血的獸人領袖,讓獸人服從燃燒軍團的意誌。在這件事之前,加爾魯什是已經被紅熱病感染的幾個獸人之一。他們被隔離在納格蘭之外,然而這恰好使他們逃脫了惡魔的侵擾,成為了唯一沒有被惡魔之血感染的一批獸人――瑪格漢。


    由於黑暗之門還沒開啟,加爾魯什還沒有遇到薩爾,那個告訴他格羅姆救贖了整個獸人事跡的薩滿。年輕的加爾魯什經常因為自己的父親而感到羞愧,因為他認為是自己的父親帶領獸人走向了一條不歸路。可是在他遇到了薩爾,知道了自己父親的英勇事跡之後,加爾魯什自此發揮了他作為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人的潛力,特別是在諾森德,在那裏他通過北風苔原指引部落進步,贏得了他的人民的擁護。憑著不妥協和強烈的自豪精神,加爾魯什不惜使用任何必要手段來恢複獸人的榮耀。


    在大災變中,加爾魯什成為部落新的大酋長。但極端的種族主義使被遺忘者和血精靈與部落漸行漸遠,而獸人忠實的盟友――暗矛巨魔和牛頭人也因為加爾魯什的暴行而陷入部落史上最大的困境。加爾魯什對塞拉摩的暴行促使吉安娜與達拉然徹底與部落決裂加入了聯盟。由於自己的魯莽給部落帶來的內憂外患,加爾魯什最終不得不在玻璃渣的指導下成功“進本”。


    其實在戰誌行看來,這位正統部落大酋長並沒有什麽特別重大的錯誤,他所做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為了部落”。即便是被關押在熊貓人的監獄裏,在和安度因.烏瑞恩,他也沒有透露出半絲悔意。就和凱爾薩斯被基爾加丹再次複活前一樣,一切都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族群。


    雖然腦海中閃過很多東西,但是戰誌行還是若無其事的和加爾魯什握了下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是那個部族的,也許是因為導師認為隻剩下我們兩個獸人的地方不需要交代這麽多吧。據導師說,刀鋒山那邊完全感應不到先祖之靈的存在,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他甚至以為這片破碎的大陸上隻剩下了他自己。沒想到我還能再看到其他的獸人,真是先祖之靈的保佑。”


    “先祖之靈的保佑,我們又多了一名薩滿。”加爾魯什也笑著回應,緊緊的握住了戰誌行的手,“聖山那邊最近出了點問題,我們的薩滿對先祖之靈的感受也變弱了很多,刀鋒山那邊徹底感受不到先祖之靈也很正常。最近加拉達爾這邊特別的緊張,不光塔拉那邊的庫雷尼對我們虎視眈眈,想要把這片土地據為己有,連我們的死敵食人魔部落那邊也多出了好多術士,惡魔們也在納格蘭的西部建立了基地,而且蓋亞安祖母她最近身體也有點狀況,實在騰不出人手去檢查聖山那邊的狀況。”


    看到戰誌行坐穩了,加爾魯什也騎上了馬拉克的後背,雙手繞過戰誌行抓著馬拉克的韁繩,稍稍的抖了一下,駕馭著它前行。饒是身上做了兩個重型板甲的獸人,這匹黑色的座狼居然完全沒有被壓倒的感覺,仍舊健步如飛的奔跑著,充分的證明了獸人們的座狼還是很強壯有力的。一邊走著,加爾魯什還一邊向戰誌行解釋:“都忘了你剛剛才回來,對這些關係還不熟悉,以後在慢慢的講給你聽。今天我出來是為了調查一個消失的獵捕隊,我們派出來的獵捕隊本來應該在今天中午就回來的,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蹤影。不過碰到你也是個不錯的收獲。”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本著說多必錯的原則,戰誌行一路上的宗旨就是少說話。可是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可不是能隨便溜達玩的,戰誌行暗自思索著如何能不引起眼前這名獸人的懷疑,還能盡快離開。


    “我們現在先回到加拉達爾,也就是瑪格漢――沒有被惡魔之血汙染的獸人的自稱――所聚集的村莊。我們現在還保留著大部分當年獸人們沒被腐化之前的習俗,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這裏的。”加爾魯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聲音中充滿著對瑪格漢未來的期望,“也許我們回去之後就發現獵捕隊已經先我們一步回去了,況且多了一名薩滿祭司,我們部族的實力可是增強了不少。”


    雖然戰誌行原本是打算獨立行動的,但是想了半天沒什麽好的理由,自己還打不過這個紅色問號的金龍級boss――在係統中,紅色問號一般都是遠遠超出玩家現有等級的人物,戰誌行也隻有在提裏奧和泰蘭德、維倫的身上見到過。也就是說,加爾魯什雖然年輕,但是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他了。


    也就隻能先和加爾魯什回到加拉達爾了。反正他也是要來探查情報,從瑪格漢這邊開始也未嚐不可。況且還能把剛剛隻學了個皮毛的薩滿技能惡補一下,有何不可?戰誌行心裏自我安慰著,也便隨加爾魯什去了,準備好自己的加拉達爾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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