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有獎勵嘛?口頭上的激獎算毛啊?現在算來他是副隊,再升就占了浮竹隊長的地位,也不大可能……他也沒這大的理想追求。隻是你妹的就算是犒勞費,精神上的補貼你們再怎麽摳,也該示意著發點吧?


    人家朽木是名門,還真不在意你那點糧餉,隻是海燕這一窮二百的身子靠養活的就是你們定期按月分發的那點小錢。奈人鬱卒,因為他發覺他被狠狠地剝削了一道……


    真計較起來演員上台都能拿到演出費,他這也算趕上出差了,怎麽的他之前預想的會發點小錢花花是這般不靠譜的事兒嘛?而事實證明之前支撐他的動力,隻是他想太多……


    “歡迎回來。”浮竹笑的很真誠。隻是奈人在也不想去相信人了有木有?身子和心靈上的打擊,我艸……


    奈人耷拉著腦袋,精神狀態不佳,不想去附和,隻是瞅著上司一臉的高興,他沉悶的點了下頭:“我回來了。”


    “恭喜完成任務。”


    “這一句完全可以連著第一句一起說的隊長,您這無意義的短句讓人看不大明白……”甚至讓奈人產生了一種,浮竹對於差役回來了很高興的錯覺……


    如果真是這樣,那海燕他的人生未免也太過廉價了一點?


    “為什麽扯到我的頭上?還有誰的人生過於廉價了啊?就算工作那也是回歸本職有什麽不對的?”


    奈人莞爾一笑:“m,抖m......”以後誰真去同情你那的是傻子。


    雖這說,但現在過活的是他,被操磨的也是他……奈人算是認為海燕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他也心知海燕這老實人不會去說大話,但是在此刻奈人還是選擇了去忽視。


    又是不懂的名詞。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對,他之前不是我吃的一顆白菜嘛?“你這白菜真奇怪!”海燕撓頭笑。


    他在說什麽?奈人一抖,白菜?這才回想起他侵占海燕身子的起因。而越是往回翻越是想去感歎,這狗血的際遇,完全摸不透啊你妹的!


    “你說白菜會有思維嘛?海燕君。”注意奈人用了君這個禮貌代詞。


    海燕接話很快:“難道你不是所謂的白菜精嗎?”


    半響,再半響,待奈人找回聲音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


    比起白菜精我更想當葫蘆精?那是什麽啊?但是如果是葫蘆的話我一定會逃過一截吧?海燕覺得……“嗯,我也覺得葫蘆精比較好。”


    如此這般,奈人望著他:“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那大名鼎鼎的葫蘆娃你知道嘛?”


    ……(打的省略號)“那是什麽?”海燕表示他又被新的名詞給糊弄了。


    奈人看他一臉茫然這才壞心眼的接了下茬:“你可以去度娘啊!”


    (你好賤啊!)海燕的腦海中隻剩下一連串的問號和省略號……


    浮竹的良心還算是給他留了一點,見他掛了彩,叮囑他去四番隊處理後再來。於是乎,奈人也沒想去刻意推諉,立馬往那可能能夠領到假條的四番隊走去。


    在路上,他遇到了之前被他推出去當勇士的小太郎,而單純的娃很感激奈人,痛哭流涕的直拉扯著他的衣袖,叨念著:“海燕對長您真是好人!”芸芸……之後的省略號是無限的重複。


    就像複讀機一句話裹來裹去,終是把奈人之前的那點好脾氣裹掉了,他雖是有點小虛榮喜歡聽些漂亮話。但在十分鍾的‘海燕對長您是好人、好人……’的循環中,奈人真心產生不來所謂的成就感。他歎了口氣,鬱卒的扯下了快要半掛在他身上的太郎。


    “我知道了,你不用重複太多次,我幫你隻是因為看出你心眼實。我會同意讓你去也是因為你毛遂自薦了。而且真扯到最後危急時刻救了我們的還是你呢,我對此向你表示感謝。”奈人半躬□子,說到後麵的時候他是真心實意的,因為回想起來若不是太郎保不準就真領到一張單乘票了。


    太郎淚汪汪的瞅著奈人,激動的無法言語,崇拜層次明顯又跨了一個高度。而之前也許隻是停留在海燕隊長他是個好人的位置,但現在太郎的星星眼無可忽視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盲目崇拜吧?而這孩子之所以這般激動視他為偶像,可能是沒有見到奈人之前擂虛血槽所展露出來的無恥。


    於是這般有了太郎他做了引路人將奈人帶到了四番隊,雖然太郎表示還想和他呆一塊兒。但卻被他家隊長遣去見習了,望著忙活不過來的太郎,奈人覺得這就是當底層的艱辛。相比較他原先的工作,似乎還是他的要輕鬆一些?


    “海燕隊長你有什麽事嘛?”


    奈人一怔,這才想到他到這裏來的目的,萎靡神色,看起來蒼白無力就對:“我是來換藥的。”


    “……請跟我來吧。”4番隊長不露聲色,禮貌的說。


    奈人逐步跟著她,在一間有著醫療器械小隔間,被命令道:


    “海燕隊長請把衣服脫下吧。”


    擺這架勢慫然是要親力親為了。這是腫麽了嘛?奈人覺得他很背,這隊長親自出手他這假證明還要不要打?“隊長男女授受不親!”他推脫道:“不如讓太郎給我上藥吧,也能讓他長點經驗。”


    “不用,太郎還是實習新生暫時不能接手治療。我來就行,海燕隊長在醫者眼裏是沒有性別的。”


    於是乎,這一老套的說辭,它一點也感動不了奈人。他想問沒有性別的話以後醫生你是想嫁有小jj的還是木有小jj的呢?這流氓的話語不自覺的溜了出來,奈人意識過來他又嘴賤了,而且他這算是調戲了別人家的上司嘛?幹笑了一聲:“瞧我這說的什麽混賬話....”奈人立馬很麻利的刮掉了上衣。半裸上身一副任君采集的姿勢。而好在4番隊長表麵上也未責怪他的失言,平淡的摸著他的肋骨和傷處,而接受到她觸碰的地方有一大半都在已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愈合中。


    於是說傷能好真的是讓人高興的一件事兒不是?隻是想把傷病扯油頭的某,真心的是要給她跪了orz痊愈不就代表還要回去繼續充當那廉價的勞動力?奈人懷疑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對吧?您也應該有點眼色看出來我是有多想讓這傷疤成為我身上的一筆功勳章啊?臥槽!


    事到如今,奈人還沒到想不開去透露原先打假證明的想法,他從旁敲側:“隊長您是故意的嘛?”他就不去相信這女人會沒看到他心裏麵打的那點小九九。再說,他的那點衝動都快顏於皮表層了有木有啊?扶額。


    “不,我隻是受了人的委托,浮竹隊長他很關心你。”


    這明顯的被點名了對吧?這樣沒問題嘛?這算不算假公濟私?“我這樣被特殊關照不大好吧?會被嚼舌根的→_→”


    “不要緊,你這次任務也算立了功,所以給點特殊照顧也沒有人會去說的。”4番隊長很坦然的說。


    ……他還能說什麽?奈人感覺身子上的痊愈也彌補不上心的鬱卒感。


    “浮竹隊長您真是料事如神。”一路上奈人搖頭晃腦就這樣叨念著,怨念了一路,回到番隊他就藏不住一吐為快了,所謂的怨念莫過於此。所以說,大人您是為啥非要要綁定我不可?


    “海燕怎麽了為什麽要誇我?你去看身體無恙吧?”


    “……托您的福。”浮竹隊長您一副懵懂的樣子,讓我懷疑自己有誤會人的負罪感,您這是演的哪一出?難道這是所謂的最高境界?這想想,那還真是太可怕了……這明明負傷的就是我,耍點聰明請個假也不為過分吧?


    “那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浮竹欣慰的笑了,不知怎麽的奈人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明顯的關切……而這關切讓奈人心中悶悶的,酸、憋屈摻雜在一起說不出的感受,無福消受正好形容。


    奈人心中還是有點小奢望,比如說他那戀戀不忘的‘假’,奈人期翼的盯著浮竹,他想他應該是善解人意的不是?如此這般補貼沒領到,拖著傷瘸著腳半踮著走回來的人,有心的上司都會示意著給點安撫:“浮竹隊長……”奈人殷切的喊了聲。


    在物質待遇不怎麽給力的時候,做手下的圖個什麽?不就是上司的貼心嘛?奈人很有信心越想越覺得在道理。


    “嗯?有什麽事海燕?”浮竹還是那一臉的耐心,聽不少人說過浮竹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而他的給予下屬的耐心是對他們心靈開的一劑最好的良藥。


    隻是想這事和他現在有半毛錢的關心?啊摔!感情這媚眼是給眨巴子拋了……


    直白點、直白點,真不懂也沒事兒、裝不懂也沒關係,直白點、直白點……奈人一吸氣:“浮竹隊長我這情況給休假嘛?”


    浮竹不傻,這聽奈人一提,才惶然知道他兜這一圈隻是為了要休假。再回想奈人之前掀門的大力氣估計也是在責怪自己的多管閑事吧?而想來一衝進來就迫不及待冒出的那句話也不會是誇獎而是影射了……浮竹不由的覺得好笑的擺起頭,他變得孩子氣了。


    不過這樣也好……但是。浮竹不雅的撓了下頭,這樣真的讓人有想逗一下的欲望。這看來每個人都有惡趣味,隻是看它的潛伏期多久什麽時候被激發而已。而不巧,觸碰這個開關的是卻奈人!


    “海燕你還有哪裏疼?”浮竹再次問道,雖然這次的問和第一次那裏麵包含的涵義它是兩個概念,這一問很明顯是為下麵做鋪墊說白了純屬看他如何動靜的。


    奈人眨眼,再考慮怎麽樣能真一點?在地上滾一圈,腿蹬騰幾下鬧騰著說胳膊肘問題,這或許太誇張了?也許他該采用正常一點的,拖著手肘喊:“胳膊肘扯著背背拉著神經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個關節它疼一些。”奈人從中也耍了一點小聰明,都疼的位置那就是說它分布是均勻的,因為每個人的痛感度是不大同的,而忍痛程度又因人而異,所以這種帶有棱磨兩可的回答就算知道你在撒謊也無法去正麵指出。


    浮竹控製住想笑,麵目神經被拉的有點僵,特別是嘴角因為想笑所以使勁的抿著唇:“真的是這樣嗎?”這聽來聲音也被壓低了不少。


    奈人看他,怔了一下,被浮竹這態度弄得有點惶惶地,想來這昧著良心講話,要被揭穿,心跳也是正常的。隻是現在他要點頭?還是搖頭,搖頭不就代表前功盡棄的意味,而且就算認錯誠懇,期瞞上司也不會有啥好果子吃的(他覺得)。所以說,思來想去奈人還是硬著頭皮把頭垂下去了。


    他想,他這算是騎虎難下了……而說來為什麽會演變成這樣,變成這樣他又怪的了誰?


    “很疼嘛?”


    浮竹一副我看透了的樣子問他,你要他怎麽回答?苦逼的奈人都想要哭了有木有?他第一天發現以老好人著稱的浮竹隊長竟是如此的惡趣味。這要和人說出去,保不準說是我的羨慕嫉妒恨……奈人扶額,看透事物本質的人是如此寂寞。


    “我能說痛嘛?”其實奈人想問的是,我一口咬定我疼得無法動彈,你會善心的批假嗎?但是那詭異的笑容讓奈人的心蒙上層不安,再無法去問。正比如現在,浮竹見奈人反問,也不做任何回答,就笑而不語的瞅著你,而眼神中欠抽地透露出我看穿了一切的睿智。


    所以說浮竹隊長您黑了……“趕明兒我來上工就行了吧orz”奈人認命了自暴自棄的說。


    “為什麽不是今天呢海燕?”浮竹反問。


    ……所以我就說您黑了。感情您這是不把人當人使了嘛?還是隻是不把我當人使了?這想法一出奈人是越發的鬱卒。這種身和心升起的衰老感是腫麽回事?


    海燕你這副隊長當的真可悲。奈人腹誹。


    “我今天才剛回來不是?浮竹隊長就算您想屬下、想和屬下共事也請挪點歇腳的時間給我吧……”奈人心不甘情不願到最後還是把這割他肉般的一句話裹出來了。(可見這心理建設做了多久啊?)


    “那行吧。你今天就先休息吧……”這人不能逼得太緊,要有鬆有馳,這樣才好。浮竹在這一套上很有見地。


    隻是在奈人眼裏,那抹柔和的笑終將會成為他一段時間的噩夢,所以您就這樣盯上我了嘛?orz臥槽……這坑爹的人生你還可以在坑一點。奈人說他反正已經在穀底了,所以就算坑在深一點也摔不疼他。


    這世上有一種人,心態很好,不說他們活著社會的底層。隻是在更深的層麵上,他們比較抗壓,他們不是偉人,但是有一種心態卻是特別陽光。風雨過後它總是彩虹;生,才能活出未來,這一聽就令人很亢奮的話,聽多了也兜人厭。而用白話一翻譯它雖然難聽了一點,但如何又不是至理名言,破罐子就破著摔;這日子終歸是要過的,每天那太陽它是定點升起的,你就算把窗簾拉上,縫隙透進來的陽光也隻是在諷刺你自欺欺人。


    所以去過好每一天!(這才是重點吧!啊,喂!)


    而多半的madao族一般都會有這樣的心態……(奈人:你錯了這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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