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過一會兒,奈人的號碼牌還是給物歸原主了。西索帶著那黑人的帽子,悠閑的渡小步到奈人身前。輕啄了下號碼牌,將其都丟給了奈人。他輕巧的說:“這可是你的,弄丟了可不好。”


    奈人說起話來還很吃力,他能夠感覺聲帶都是刺麻麻地,帶出的振動幅度都是有些變調的顫音:“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西索一臉興致的望向奈人,似乎是那微掙紮的表情愉悅到了他。他手指向那不遠處的坑:“不巧我都看到了~小弟弟你果然很有意思~”


    奈人瞪大眼,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悲催。他在想,他幹壞事絕非那般頻繁,怎得經常就有來抓包的人?好吧,西索說他是來送號碼牌的,他是好心,隻是那一副我都懂得的表情,是怎般的讓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奈人琢磨的大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他想連這人連口供都不用套了,人家已經說明了是來歸還號碼牌的……他能這樣想嘛?天然呆是否?這年頭的雷鋒,都是取雷字,埋地下的貨,一不小心炸你個滿頭灰。他能說,我對於不小心失手掄死了你的徒弟表示,萬分的遺憾,無比的痛心嘛?(人家會拿石頭掄死你-=)


    過了好一會兒,奈人才謹慎的問:“請教下,您在這也應該有一會兒了吧?可以給個具體時間僅供參考嘛?”他其實一緊張就打哆嗦,語序不清的……你別說人家西索,就是給另外個頭腦清晰點的人都知道,這人有貓膩。


    “恩哼~”西索眯著他那細長的眼,壞心的含糊其辭:“是有一會兒了呢~”


    ……所以說具體時間……你要說,奈人他挺緊張,人都說殺人要埋屍,他就給省略個步驟,就被捉了。他拿不定西索的心思,其實奈人打西索剛來的時候就揣著一顆不安的心,他不知道為啥,他就是對他膈應……或許,是他殺了人家徒弟吧;或許是前麵的那一坑真的很醒目吧;或許是他多少也有些良心不安了吧……或許,再多的或許也換不來,這人現在對他的一種拿捏心態。


    奈人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說:“……如果我說那裏麵沒什麽您值得注意的東西您信嘛?”西索的那唇角勾的奈人看起來就是似笑非笑,奈人的心一個顫,感情人家一直是個明白人,都逗你好玩呢……這惡趣味,他還想不麵對現實一下了,敢情都白搭。


    反正他這動彈不得的樣,不用他人說,定是弱爆了。這別人砧板上的肉要殺要剮,也隻是他西索撲克牌手起落下的事。對於這一認知奈人也蠻沮喪的,垂著個頭決定還是坦白吧:“其實,那坑比較大……”奈人這話說出來,自己都想往嘴上扇了。他端倪著西索那一高一低的眉,心裏有些忐忑:“其實,那坑裏埋著一個人……您挺熟的。好吧,您別笑,怪寒磣的……這可不,就是您身後的那條小尾巴,不是?!”


    奈人不敢睜開他那眼,不是說他有什麽不好的預感。隻是,他以前被追殺過,好像是坑死了人家的弟弟吧。人家那哥攆著他相愛相殺了好一陣子,終於把他消滅了,然後他哥哭了……奈人那會兒狗血的抱著肩抖啊:“瞧,哥們這廝定是要遭雷劈的貨。竟給勞資喜極而泣了。”他平常也不怎麽爆粗口,你可想而知他那時的心情是咋有的糾結。所以,從那時候起,奈人對此類事件就有了很大的陰影。今,沒想到,事別多日又給他撞槍口上了...奈人唯恐在出現這等虐心之事,也給西索想出個折中的辦法,讓他好消氣。


    奈人他說啊:“一命償一命我也知道這道理,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人總要往前看不是?被回憶局促的人是長不高...不大的。所以,您別惱。給我找個好人家,家死了兒子或者缺女婿的,都成,我去弄個頂替或個替補還是不成問題的。也好給您換幾個錢使和。”你別說,奈人的這段說辭要是拿人家伊爾迷,說不定還真給幹了的。隻是,西索這廝不差錢的行情,隻差沒刻在腦門上了。他對此沒有興趣,飆出了顫音,讓奈人不禁的抖動,奈人感覺身體更麻了……這麻藥真給力,他想。


    西索他說:“小弟弟~~你再自說自話的話~~我會考慮殺掉你~~”他豎起了張黑桃a。


    奈人這馬屁似乎是往馬腿上拍了,所以他說自個琢磨不透西索,這人保準的是那種三天的遊戲,三天的花,屬於玩了就甩的類型。這種人挺難找女朋友的吧?!奈人偷著眼窺視西索,看那油頭粉麵的樣,他更加覺得西索這種人是沒有行情的了。這種人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他心中默默的說。


    你該慶幸奈人沒把嘴上那話給叨念出來,多虧他那顫麻的舌頭,提醒著他,要不一咕隆的都給搗弄出來。按照西索這憐惜才到一定程度的人來講,也說不定會就這裏把奈人給辦了。


    西索勾起了半邊的嘴角,笑的諷刺:“他是我的獵物,本來是找他有事的。不過看來他太讓我失望了……”他攤手,滿臉的無所謂:“不過算了,現在看來我6點也已經集齊了……小弟弟,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奈人還能說什麽?身為一個戰鬥力0.5的渣,請收回您的讚揚,您的眼光還是留給需要他的人,例如那坑裏的那個。他拽了拽拳頭,他還沒這麽不識抬舉,不是?


    所以,他笑的尷尬的說:“這是盛譽。”


    西索對他識抬舉的表現,挺滿意的。還特意蹲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說:“小弟弟要加油喲~~我可是對你報以了期待……若是被你辜負了,我說不定會殺了你喲~~”他舔了舔唇角,興奮的顫抖:“若是辜負了我的期待,我會殺了你……我沒太大的耐心去培養不合格的果實。”挺冷淡的調調,還沒亂飆符號,這挺好的事,但奈人表示他亞曆山大。不是他說,有眼的人都會說:西索這是認真的。


    所以,他一早就說,要遠離他,離的遠遠的……隻是現在似乎是來不及了。那號碼牌被西索丟在不遠處,照奈人現在這處境,他也沒本事去忍住疼把它拾回來。


    所以,他垂涎的瞪著那號碼牌,唯恐是怕來個人,撿個便宜……這種掉rp的事,奈人他表示常有的。(由此可見老天對他的厚待)


    待西索走後的幾個日夜,奈人有些草木皆兵,不過還好的是,最近rp還沒真掉那地步,沒考生光臨他這地。到第四天的時候,他已經好了個差不多,可以利索的走動了。奈人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號碼牌,都小心的揣在兜裏,拍拍鼓鼓的。哼著個小曲,急不可耐的跑河邊捧了幾口水,滋嫩下喉嚨,順便洗了把臉,收拾收拾行頭,才晃悠著準備去那集合的地點,沒走多遠,奈人就瞧見了那挺熟悉的背影,他還是挺謹慎的,拿腳尖蹭了幾下,見沒反應踹了過去。翻個麵,發現原來是他日思夜也思的那黑皮膚,不是他說,這就是報應,專挑小孩子下手的人怎麽可能被那些什麽神庇佑。邊想著邊不受控的將腳放那臉上蹂躡著。


    突然腦門子後麵傳來一聲音,挺洪亮的,聽名字是在叫他:“剛!你在幹什麽呢?”


    奈人縮回了腳,覺得怪可惜的。轉了個身,微歎息了個:“沒。我就看他這包黏他太緊……”


    “剛,他怎麽不動了?怎麽了嘛?還有你剛才在幹嘛?”雷歐力挺不可思議的問道,那雙小眼睛卻一直不肯放過奈人他那腳。


    “和他有點私怨,然後正好遇到,發現他給人剁掉了,我準備踩他幾腳,你們來了,現在準備強占他的包。”他覺得他挺誠實的,不是?


    酷拉皮加和雷歐力滿臉驚訝額頭微冒汗的同時,奈人還是直視他們的眼睛一順溜的說完了:“然後,你們呢?怎麽這麽巧?”


    這一說,他們有些晃過神來了,雷歐力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聲:“剛,我需要你的幫忙!”


    瞧雷歐力眼神裏有請求之意,也知道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二倆應該是不會找上自己。算來也可以說是同夥一場,不能那般冷情。奈人這人其實是有點迷信,他不忌諱神那套,卻又矛盾的有些在乎那些侍奉神者說的那些話。


    聽人說:‘做人要行善,這樣才能夠得到神的庇佑’,奈人那念頭就是想給自己積攢點rp:“好。你且說說看,能幫也不給你推辭。好歹朋友一場不是?”


    奈人的一口答應,讓倆人神色有些緩和,特別是雷歐力一臉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的樣,讓奈人難得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奈人在思考,他答應的這麽隨便,是不是不太該?


    酷拉皮加突然插了句話:“剛,你6點集齊了嘛?”


    算上在奇犽手上的號碼牌,他答道:“差不多吧。怎麽了?”


    “那就好,那就好!”雷歐力傻兮兮的笑道。


    “其實是……”酷拉皮加述說了緣由,然後照奈人理解來說就是,僧多粥少。這一說來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從兜裏掏出了2枚號碼牌放到了雷歐力的手心:“早說嘛,給你,我多出來的……我也不要你謝了。”他難得善解人意的說。


    他倆似乎很吃驚:“剛,你怎麽?”


    “這次運氣還不錯……好吧,是西索給的。”奈人看他們的表情比原先還糾結的時候,就感覺這感覺挺不錯的。他有聽人說過,當你在某件事情上不痛快的時候,你可以嚐試著從別人身上找回來。現在這般一看,說這話的人果然就是個研究家。


    “雷歐力太好了現在還差一點就行了,看來保準來的及!”酷拉皮加也是一臉喜色的安慰道。


    雷歐力比他更激動,上前摟住了奈人:“大恩不言謝!”


    你妹的!誰要你摟了啊!……奈人一臉膈應的推開他:“你這話去對西索說比較好,我剛檢查了下,不見的號碼牌估計是被他換去了,而你手上的那兩號碼牌,我估計都是他獵得的獲贈品。”


    雷歐力笑容變得有些僵,奈人這才心情好點,順遂將他微僂的背拍了幾下。


    之後,奈人拒絕了酷拉皮加的組隊申請,獨自一人踏上了歸程……哦,對了,還有那包,他幫那黑人挑挑揀揀的收拾了番,把自個的號碼牌塞進去,斜挎著那包,才上的路。


    最後,他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就是在約定的地點找到奇犽那廝,取回自己的號碼牌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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