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黑美人的致命誘惑(2)


    舒暢好像壓根沒聽到迪倫的解釋,當然也沒發現圖拉姆的憂慮,此時的他正用飄忽而冰冷的目光俯瞰著波濤不息的大海,嘴唇蠕動著,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馬立克卻按唇語讀懂了他的話。


    那是一句詩,詩中說:“……那群可憐的夜行者,在千百年的輪回中匍匐踟躇,永不見天日,在某個世俗的角落,獨自品嚐孤獨與寂寥……”


    恍然間,舒暢像從夢裏驚醒:“寂寞?!作為一名有文化、有吸引力、有財富、有牙口的‘四有’吸血鬼,我怎麽可能寂寞呢……美女來,我不能給她幸福,但可以給她舒服!”


    舒暢在這裏故意賣弄,他說“四有”用的是梵語本音——catvarobhavah。它的本意是指“死有(人依於之力招感現世,其於臨終刹那的感悟)、中有(死與生之間的現世之身)、生有(出生於母胎之初刹那)、本有(出生後,由出離母胎而嬰孩、童子、少年、壯年、老年,以至壽命將盡,接近死有之全部生命過程)”。


    圖拉姆與迪倫沒聽懂這個詞,但看到雨停,聞訊過來的拉吉拉丘卻聽懂了,他先是為之大聲叫好,旋即迷惑了:“我為什麽叫好?佛語說得‘三有、四有、七有、二十五有’,說的是生死輪回之間不要癡迷於現世,說的是‘因果報應’,可老板說的是‘及時享樂’跟‘腐敗墮落’——這都哪跟哪兒,我叫什麽好?”


    舒暢毫不停留地走過發呆的拉吉拉丘,圖拉姆回過神來,立刻響應:“對呀對,人們怎麽說的——如果你不能給女人穿上嫁衣,那就千萬別停下解她衣扣的手!美女們,我來了!”


    圖拉姆跟在舒暢後麵說了句拉丁文,這就話翻譯成中文,大致含義是——“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


    等回到二樓模特棲息的房間,舒暢猛然發現,原來他一直不曾正眼瞧過的黑非洲女人,才是女人中的珍品。


    當然,她們和“可愛”這個詞沒有關聯的,膚色決定了她們若是走可愛路線必定是弄巧成拙。


    她們也不能用小巧形容的,因為她們從來都擁有的是渾然天成的,前拱後翹的卻又高挑的誇張的完美身材。


    暴雨過後的寒冷讓這些黑美女披起了長衫,這使得她們顯得更含蓄,沒有法國女孩那樣衣著極度誇張,但是,就是那並不暴露的衣服中,豐滿的乳房呼之欲出,緊緊包裹在衣服裏的渾圓的臀部卻讓人浮想聯翩——嗯,扁平的小腹仍舊充滿了彈性,筆挺的腰肢看似那麽柔軟,一雙xiu長健碩的美腿更是上天賜予的尤物……


    黑要黑到純粹的最為迷人,她們黑色的皮膚如同絲緞一般散發出柔和的光澤。因為黑,所以毫無雜質,極其少人有長而深的汗毛。即使有,也是在脊背中央,沿著那美麗弧型背溝,從細密的寒毛孔發出那麽一小條柔順的、如同和睦的春風下隨風佛動的新草般、亦隨柔軟身肢擺動而起伏的細而不密的黑色絨毛。


    這不是瑕疵,模特的形象師充分了解“性感”的含義,她留下這些不加裝飾,那閃爍綢緞般亮光的黑色絨毛,在不經意間散發著極度誘惑。


    她們知道自己的誘惑力,並深以此自矜。她們毫不理會無端衝進艙內的舒暢與圖拉姆,隻顧按照形象設計師的指揮,在艙內走著貓步,不緊不慢地,旁若無人地走著,目不斜視,昂首挺胸,麵部表情矜持而略帶一分威嚴。


    圖拉姆衝得過快,已站到艙中心,但三名模特暢快淋漓地在艙內穿行,始終沒把圖拉姆當作障礙,恍惚間,他仿佛也成了表演的一部分。


    這段始終如一,不遠不近的擦肩是如此撩人,隨著她們的閃過,一股在空氣中漂過的淡淡的異性荷爾蒙味,令圖拉姆浮想聯翩,繼而沉醉,他伸手想抓住其中之一,可那些姑娘咯咯笑著閃躲,讓他屢屢撲空。


    這時間,黑美人的美是張狂的,是一種突然燃燒的美麗。


    據說,非洲黑美人的美隻綻放短短的十年,以後將永遠隻留在回憶當中。這是因為她們的美乳不堪撫弄,一旦生育立馬變成布袋。所以當她們的美麗綻放時,就美得張揚,美得徹底。


    艙室內除了舒暢圖拉姆兩個男人,還有一個小男孩,蘭卡正咬著手指,坐在角落裏癡癡地看著模特走步,他眼中充滿夢幻,以至於兩眼濕潤,像個愛哭的傻孩子。


    那種突然燃燒的美豔像股烈火燒灼著舒暢,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何如此惡魔,隻靠在門邊看了一會,便突然跳出來,拍拍巴掌,霸道地命令:“好了,今天到此為之。姑娘們,舞會開始了,讓我們狂歡吧!”


    不等那位形象設計師表態,圖拉姆已經竄了過去,揪住對方的脖領將她提出艙外:“謝謝,狂歡沒有你,你太老了。”


    接著他又把蘭卡揪出艙外:“……也沒有你,你太幼了!”


    等艙內“清理”完畢,圖拉姆高喊著:“巴布,巴布,拿酒來,最好的酒,最好的杯子,音樂,我要最強勁的音樂!”


    首先出現的是迪倫:“先生,需要什麽酒?”


    “威士忌,我要蘇格蘭威士忌,最好是芝華士的皇家禮炮!”


    舒暢不記得自己艙內有這種酒,但迪倫卻好像並不為難,他微微點頭,隨即轉向舒暢:“閣下,您需要什麽?”


    閣下、先生,這兩種不同稱呼代表不同身份,迪倫話音才落,模特們的眼睛一閃,身子隨即飄向舒暢。


    白酒過於濃烈,啤酒流於庸俗,而紅酒又有些小資了,喝什麽呢?香檳吧,男女皆宜,帶著濃鬱的酒香,不會烈烈的傷人,隻會綿綿的讓人迷醉,在不知不覺中迷醉。一旦她們醉倒,嘿嘿嘿,那種濃烈的風情更令人血脈俱張。


    “德爾貝克香檳,加點冰!”舒暢又故意點了一種船上沒有的酒,他誠心想看迪倫為難的樣子。


    “沒問題,閣下……不過,我建議您先來點助興酒——苦艾酒?您已經24小時沒睡了,我認為您最好用它提提神!”


    果然,迪倫果然巧妙地繞開了難題,他提出的酒,在這種場合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傳說中,苦艾酒有強烈的催欲作用和致幻作用,因而在中世紀時代,苦艾酒的存在類似於現代毒品。這也是它被禁百年的原因。後來的研究確認,苦艾酒中起致幻與興奮作用的是苦艾腦,這種化合物類似於大麻中的有效化學成分。


    20年前,當苦艾酒終於解禁時,全法國都在歡呼這個海明威、畢加索、梵高、王爾德和莫奈的寵兒,更是他們創作的靈感泉源的“綠色小精靈”、亦或是“惡魔之靈”的回歸。


    它的回歸也令百年老店紅磨坊再度輝煌,因為苦艾酒正是他們當年的招牌酒,這也使苦艾酒獲得了“淫蕩之泉”的別稱。


    迪倫說這話時,兩眼上翻,瞥了眼屋頂的透明天窗(躺椅),他的動作雖輕微,但帶有強烈的暗示作用,別說舒暢與圖拉姆,就連三位模特都意識到他的暗示。當然,她們紛紛對迪倫的推薦便是讚賞。


    這確實是最適合氣氛的美酒,誕生於非洲的它,在平民百姓中的受追捧的程度,遠不及演藝明星,藝術家、詩人對它的寵愛。真可謂“苦艾一出,誰與爭鋒”。


    哈哈,用這種美眉最歡迎的“綠色小精靈”,將她們的心靈徹底軟化,然後,把她們帶到樓頂玻璃躺椅,談了一會兒生物化學以後,誘惑對方同意進行局部解剖學,然後從植物學談到蜜蜂授粉……天哪,隻希望不要鬧到談論胚胎學的地步。


    舒暢與圖拉姆都兩眼上翻,用眼色交流著彼此的想法。


    作為主人,圖拉姆的思維對覺醒的舒暢是不設防的,也就是說,舒暢能迅即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作為交流的另一方,舒暢把想法傳遞給自己的附庸,也是毫無障礙。這段目光交流的情景若是落在手語發明者眼裏,會痛悔自己的發明笨拙,限製太多。


    “誰先上去?……什麽,我們都上去,太邪惡了吧……你堅持!好吧,我無所謂。你知道,我正在研究醫學,我隻想與她們探討一下醫學難題——私下裏。既然你認為不妨礙,嗯,你先挑。”——舒暢用眼色招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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