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坊的宗主水印心的修煉之地,就是水月峰的水月秘境中。


    山峰連天,靈潭幽清,兩月相印,道心通明,水印心,好名字!


    洞府幽深,層層禁製,相傳是蓮花仙子飛升之地。


    洞府中有一靈潭,潭中一朵粉紅蓮花,四季不敗。


    水色乳白,靈氣濃稠如煙,每當月明之夜,月華在靈潭中倒映,洞府內立時五光十色,恍若仙境。


    水印心盤坐在靈譚中紅蓮之上,烏發披肩,肌膚晶瑩雪白,散發靈光清香。


    一臉絕色,青春年華,宛如當年蓮花仙子重生。她麵前漂浮三顆金色蓮子,三子相連,剛好一寸,稱為“寸三蓮”。


    水月交融天地近,


    陰陽一體印蓮心。


    水印心睜開雙眼,妙目如月,光華流轉,仿佛星光點點,蘊藏無盡道韻。


    她微啟朱唇,三顆金蓮化作三道流光,注入丹府元嬰體中。


    刹那間渡劫後期大圓滿的威壓,從她身上彌漫開去,沿著洞府上的露天石孔,直衝雲霄。


    法力波動,天上的明月似乎變成了潭中倒影,隨風搖晃。


    “仙人的金血,果然不同凡響!助我邁進大圓滿的境界!飛升,指日可待。”水印心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站起身來,向洞府外麵走去。一件粉色長袍浮現,把春光無限的身段掩藏。


    淩虛殿,水月坊太上長老趙淩虛的修煉禁地。


    會當淩虛空,


    日月在爐中。


    這幅鑲金透雕黃楊木匾額對聯,表明了趙淩虛的豪情壯誌,以及他的“特長”:煉丹。


    乾坤煉仙爐在煉虛殿密室中飛速旋轉,趙淩虛催動綠色的地火,口中吐出金言符咒,沒入仙爐之中。


    乾坤煉仙爐中,一隻手掌被真氣爐火反複煉化,已經可以看到金色的骨頭。


    這就是蠻雷使阿部南的手掌。


    而在水月峰的西邊高險之處,尚有一處神秘洞府,那就是水月坊的另一個太上長老王守仁的煉製法寶的禁地。


    水月坊以法寶,丹藥傲立於修真界,成為雷陽國三大派之一,就是依靠兩位太上長老多年的威望累積而成。


    阿部南的屍身漂浮在一個大融池之中。池中可以溶解萬物的九陰真水,似乎對阿部南黝黑的天仙軀體,也沒有多少效果。


    “師兄,淩虛那裏已經祭煉了兩個多月,那隻手掌似乎也難以煉化。仙人之軀,真的是水火不侵嗎?”水印心站在身材高大的王守仁身邊,說話的語氣態度,比對趙淩虛要溫柔尊敬很多。


    “也不盡然。或許是我們的火焰等級不夠,或許,是九陰真水在此界隻能發揮一半的功效。”王守仁臉色赤紅,輪廓分明,威武沉穩,淡淡說道。


    “不知道五絕派與萬劍盟抓到活的仙人,會有什麽造化。我不過煉化了幾滴仙人精血,已經順利突破到渡劫大圓滿,看來這具仙軀,還有很多的驚喜沒有開發出來。”水印心看著仙氣繚繞的阿部南屍體,眼睛裏精光閃爍,充滿期待的說。


    阿部南頭部就像一隻烏鴉,雙目緊閉,毛發烏黑閃亮。左手掌已經被齊腕切斷,散發金色的仙氣。


    脖子上的箭孔清晰可辨,讓水印心感到不可思議。水火不侵的仙人金體,怎麽會被一支利箭穿透?那個五絕派的弟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王守仁突然眉頭一皺說:“那個臭小子回來了。”


    “嚞兒不是還要兩個月才能出關,怎麽回事?”水印心顯然知道王守仁口中的“臭小子”是誰,好奇問道。


    “還有五絕派的客人上山,我去看看。”王守仁說完,身體已經消失在水印心麵前。


    水印心神識輕掃出去,眉頭微皺,也跟了出去。不過臨走前加強一下禁製在阿部南的屍體上,表明了她的細心與重視。


    水月峰,是宗主,太上長老修煉之處,水月坊的其他人不得擅自進入。


    幾座同樣雄壯的山峰挺立,圍繞在水月峰周圍,呈眾星拱月之勢。


    那些山峰,就是水月坊的五千多名弟子修煉之地。


    東域臨海,地勢低平。水月峰橫空出世,拔地而起,當是一大奇觀。


    靈山寶地,雖然沒有五絕派的雪峰山脈那樣連綿雄壯,但是也有方圓千裏之迤邐,不失其東域仙山的壯麗。


    水月峰日出,是整個雷陽國最著名的景象。站在峰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油然而生。


    子明一行人,俯瞰水月坊的宗門建築布局,以及遠處的大海連天,浩瀚無邊,自然會感慨天下之大,各有造化。


    “水月峰就是我的家,uu看書.ukanshu.om 你們隨我下去。”王嚞看著下麵山峰中間的一處紫色建築,麵露欣喜之色,降落下去。


    宗門禁地,自然也不能隨意在空中飛行。何況是在水月坊的主峰之上?


    子明看著王嚞那散發臭味的破爛衣服,糟蹋形象,心想這個怪人在水月坊的地位不低,待會應該可以喝杯好茶。


    他與師雅竹對視了一下,又看了威震天,藍紅玉,羅小曼她們一眼。大家都心領神會,初臨陌生之地,必須萬事小心。


    三年沒有回家,王嚞興衝衝的降落在紫色庭院門前,張口大喊:“佩雲,佩霞!快點出來,我回來了!”


    他又回過頭來對子明咧嘴笑道:“寒舍簡陋,怠慢貴客了。”眼睛卻撇向羅小曼,似乎是對她說的。


    雲霧彌漫,紫瓦碧牆,庭院幽深,好一個仙家福地,何來的“簡陋”一說?子明含笑不語,靜觀其變。


    大門輕開,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探出頭來,眼睛裏又是激動又是擔憂的對王嚞說:“少爺回來了!老爺在大堂坐著。”


    王嚞一聽,仿佛被寒霜打過,整理一下破爛衣服,一臉苦笑說:“佩雲,我有客人,好生招待。”說完,連忙進門跑進院去。


    佩雲對子明一禮說:“少爺先見過老爺,再來陪你們。你們且隨我去後院休息。”


    子明正沉吟間,院裏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不必了!貴客駕到,你還不帶客人進大堂來!”


    佩雲一聽,吐了一下舌頭,很是俏皮可愛,她對子明說:“老爺有請,諸位就隨我去大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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