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司徒德,準備另外建一座國師府,表達對國師的尊崇。


    但是子明國師認為文武狀元府已經改建好了,無需大興土木,勞民傷財。


    司徒德就下旨就在文武狀元府的牌坊後麵,建造了一座更高更大更氣派的門樓,中間高懸禦筆親書“國師府”的金匾。


    金匾下麵有幾個房間,那是禦林軍守衛用的。


    子明其實不需要這些排場,但是朝廷要麵子,也隻好聽之任之了。


    國師不要俸祿待遇,但一身國師禮服還是應該置辦的。看著四爪金龍與太極圖的混搭國師服,子明苦笑連連。


    皇上的龍袍,是五爪金龍,國師的地位再高,也不能超越皇帝。禮部的老學究們,在討論如何製作國師服裝時,煞費苦心。


    當然師雅竹和子明被請進皇宮,司徒德沒有食言,國庫的金鑰匙,隨時讓子明來拿。


    師雅竹看見一件件宮廷珍藏,卻沒有太大的興趣。這些俗物雖然也閃閃發光,造型精美,卻靈氣稀薄。


    在黑水潭大會時,師雅竹見識到了黑龍的收藏品。那些上古首飾,不但精美別致,還大都是法器法寶之類。


    不過老皇上盛情難卻,師雅竹挑了一些老人家喜歡的東西。她的心機很悠遠的。


    看到師雅竹與子明國師走遠,司徒德知道這位仙女,與子明國師關係匪淺。


    如果皇宮眾多皇子公主或者嬪妃中,能出一個可以修仙的,那該有多好。司徒德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臨死了,還有那麽多的奢望,真是俗人一個啊!


    不過太子司徒靜,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俗人。他正如日方升,朝氣蓬勃。他即將成為雷陽國的國君,有太多的抱負要施展出來。


    這天,司徒靜正在東宮整理奏折,朝廷的辦事流程,他已經很熟悉了。


    “太子殿下,今天是順儀娘娘的華誕,晚宴就要開始了。”太子內侍靜華才女走進東宮暖毫閣,輕輕說道。


    “幸好你提醒,我都差點忘了!”司徒靜拍了一下額頭,放下手中的文書,對靜華說:“快點準備好禮盒,我們現在就去。”


    靜華淺笑說:“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太子殿下移駕了。”


    “什麽移駕,我還沒有坐上皇位呢!如果這裏有外人,聽到了又不知惹出什麽是非來。好了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司徒靜糾正靜華的用詞不當,看來還是很謹慎的。


    靜華吐了一下舌頭,為自己的失言感到尷尬。她連忙招呼後麵的宦官,抬起禮盒,跟在司徒靜身後,往懿芳宮而去。


    懿芳宮內燈火通明,喜氣洋洋。幾位妃嬪已經就坐,齊皇後也在場。


    沒有請太子的母親端木寶熙過來,端木貴妃也不會來這裏。


    順儀宛如今晚濃彩盛裝,顯得榮光煥發。她聽到宮女傳報太子已經來到懿芳宮門口,與齊皇後對視一眼後,起身去迎接太子進宮。


    “順儀娘娘華誕,靜兒來遲,還請贖罪!”司徒靜見到宛如親自來迎接自己,連忙施禮。


    “又不是什麽大生日,何必多禮。太子快請進吧!”宛如一臉歡笑,引太子一行人進入內殿。


    靜華她被安排在偏殿用餐。那裏,聚集了各個宮裏的侍從。


    宦官們隻能在殿外侯著,在屋簷下喝西北風。


    順儀宛如領著司徒靜走進懿芳宮前堂,這裏就是宛如生日晚宴的喜堂。


    “太子總算到了,不然,大冷的天,這滿桌的佳肴都要結成冰塊了。”齊皇後看著太子,打趣說道。


    一幫妃嬪都跟太子見禮。


    這些妃嬪都是太子的長輩,有些嬪妾,比太子大不了幾歲,太子也要口稱“娘娘”,一一拜見。


    太子獨坐一席,齊皇後,德妃,淑妃也有自己的單獨座席,順儀與眾嬪妾坐一席。


    宮廷的規矩禮儀,等級分明。


    “既然來晚了,就要罰酒三杯。”順儀宛如含笑看著太子,給他席前到了三杯宮廷禦製純釀白酒。


    司徒靜海量,三小杯白酒一飲而盡。


    太子見到就自己一個男的坐在這裏,問道:“怎麽順儀娘娘的華誕,不見其他皇子,公主來賀?”


    “不請他們了,連那些世婦,禦妻也都不請了。太子眼看就要登基,不敢不請啊!”順儀宛如笑道。


    “娘娘說笑了,靜兒惶恐。”司徒靜擺手自謙一番,端起酒杯說:“靜兒先敬一杯,祝順儀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大家都一起敬酒,氣氛熱烈起來。


    酒過三巡,順儀宛如在席間站起來說:“想我十五歲進宮,在這宮中已經過了十二個生日。這十二個生日中,隻有一次有皇上相陪。以後,不知還有皇上來陪臣妾過生日否?”


    這話一出,滿座妃嬪,感懷唏噓不已。


    齊皇後笑道:“大喜的日子,怎麽說這些煞風景的話?那本宮的德曦宮,已經十年不見皇上的身影,又該如何自處呢?”


    司徒靜見到諸位娘娘談起後宮閨怨,他不好插嘴,隻能當作沒聽見,默默喝酒吃菜。


    “太子殿下,以後你做了皇上,恐怕宛如要見到你一麵都難了,更加不要說來為我祝壽了。”順儀宛如突然對司徒靜說到。


    “這...靜兒對諸位娘娘恭敬有加,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哪裏會敢疏忽怠慢。以後一定會天天請安,聆聽教誨!”司徒靜連忙站起來,對順儀及諸位妃嬪一禮。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謙恭博才,是將來的一大明君。我們這些老人,以後就仰仗太子殿下的照顧了。來,我先敬一杯,表示感謝!”


    順儀宛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諸位妃嬪,一一起身,向太子敬酒,一邊把自己的終身,托付太子來照顧。


    太子不好拒絕,一杯接一杯,就算他海量,也喝的臉色微紅了。


    司徒靜知道這些妃嬪,在司徒德駕崩後,就是寡婦了。她們會離開自己的宮殿,搬到後宮裏麵,偏僻的慈恩宮去養老。


    像這懿芳宮,會有新的主人入住。江山更替,後宮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是不能逆轉的。


    哪怕你絕世美色,也隻能在慈恩宮終老。命運,不由她們做主。


    “看太子龍鳳之資,相貌堂堂,卻一心打理朝政。至今還沒有立太子妃,令人敬佩啊!日後不知哪家的女兒,入住本宮的德曦宮,想想都令人羨慕。”齊皇後看著司徒靜已經發紅的臉,淡淡說道。


    新皇後上任,齊皇後也必須搬出德曦宮。她就去慈恩宮做太後了。


    “這個...靜兒真的還沒有想過。”司徒靜感到自己的舌頭不太利索了。


    “臣妾有次回老家省親,見到戶部李侍郎家的女兒,國色天香,知書達理,哪天太子召見進宮,說不定會是良配呢!”淑妃張麗華四十多歲,儀態端詳,uu看書 .uuansh 看著司徒靜,做起了“媒婆”來了。


    眾位妃嬪,七嘴八舌,操心起司徒靜婚姻大事來。


    司徒靜看著娘娘們的麵容,漸漸變得模糊。他想說告辭,舌頭已經不聽使喚。終於一頭栽在桌上,醉了。


    順儀宛如連忙吩咐宮女扶太子進內殿偏房休息。同時對允容芷芳說:“芷芳妹妹頗通醫理,還煩請妹妹熬製一碗醒酒湯,讓太子服下,好早點回去。天氣寒冷,不要讓太子著寒了。”


    允容芷芳,二十來歲,正是青春成熟之時,姿態容貌,閉花羞月。


    她點了一下頭,進去偏房了。


    太子一離席,晚宴的氣氛平靜下來。妃嬪們輕聲談一些朝廷趣聞,當然也談到了現在最新鮮的“新聞”子明國師了。


    齊皇後聽到“國師”的名稱,心裏閃過一絲猶豫。順儀宛如想到那個宛如天人的國師,想到他的望鄉酒,也有點失神。


    不過,一陣慌亂的聲音從偏房傳出來:“太子!你放手,不可以……”


    接著,是碗盞摔破在地的聲音。


    滿座一片安靜。


    大家麵麵相覷,知道出大事了。順儀宛如急忙趕往後殿偏房去。


    齊皇後與妃嬪們也急忙跟上去。


    偏房臥榻上,太子司徒靜正抓住芷芳的手,還有一隻手,在芷芳身上亂摸。


    芷芳花容失色,衣衫不整,正在拚命掙紮的樣子。


    齊皇後與順儀宛如把太子拉開。太子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大家神色複雜的看著太子。這後宮,或者朝廷,將會掀起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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