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瘟疫期間,皇宮封閉,在那個缺少娛樂活動的年代,歌舞變成了大家消遣解悶的首選娛樂方式。


    無論是高祖李淵,還是東宮太子李建成,都沒少傳喚這些歌姬前去表演,正所謂上行下效,皇帝如此,下麵那些貴妃,皇子也是學的有模有樣,沒事兒叫上三五個歌姬到住處,表演個節目解解悶之類。


    在大家歌舞升平的時候,都沒想到這些歌姬早已感染了瘟疫,隨之而來的便是如雪崩一般的瘟疫爆發!


    不久之後,整個皇宮開始接連死人,太極宮,東宮,各個嬪妃住所,皇子住所……


    可以說皇宮之內沒有一處淨土。


    然後侍衛們也開始出現大麵積死亡,守衛皇宮的軍營之中也爆發了瘟疫……


    一時間皇宮大亂,人人自危。


    幾日前的歌舞升平還曆曆在目,歡聲笑語猶在耳側,誰又能想到沒幾天,這長安城唯一的一片淨土,便淪為了人間地獄!


    為了避免瘟疫在皇宮中蔓延引發連鎖反應,高祖李淵下令封鎖了各個區域直接的聯係,皇宮一牆之隔的東宮也斷開了兩宮之間的龍石,成了兩個世界。


    隨後的東宮成了一片孤島。


    整個東宮算上護衛、宮女、官員等等,不下數千人,大家都成了籠中困獸,一個接一個無助的死去。


    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垂危,人人自顧不暇,那些病重垂危之人,隻能痛苦的哀嚎死去,不僅無人照應,還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人傳染上瘟疫,一時間東宮成了修羅場,慘叫之聲,日夜不絕於耳。


    好在李建成不是什麽無能之輩,經過最初幾天的仿徨之後,李建成逐漸鎮定,恢複鎮定的李建成,重新變成那個曾經的馬上太子,鐵血將軍!


    下了一個極為嚴苛,也極為無情的命令,將那些死去的人以及那些得了瘟疫還未死去的人,統統丟入後院湖中!


    有些人不忍自己病重之後被人丟入湖中慘死,便在感覺到自己得了瘟疫,趁著初期還有行動能力的時候,悄悄吊死在後花園的樹林中的樹上……


    人越死越多,活人越來越少,從最初的侍衛、宮女,到後來的官員、歌姬、嬪妃。


    無論是何等身份,無論之前他們與李建成有無情誼,統統被李建成一視同仁,隻要察覺到對方感染瘟疫便直接命人丟入湖中。


    那些病症較輕卻無藥可醫者,便命護衛直接刺死然後在棄入湖中……


    不知是太醫的藥起了作用,還是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庇護,躲在宜春殿內的李建成一直安然無恙。


    最後整個東宮的人都死了,隻剩下一名宮女,以及一名舍人。


    宮女是彭姬後來成了李建成的貼身婢女照顧李建成起居,舍人叫二末成了李建成的管家,負責護衛李建成安全,處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好在東宮物資儲備齊全,三個人在東宮之內生活倒也能衣食無憂。


    但三人始終活在瘟疫的陰影之下,他們不知道整個皇城還有多少人活著,更不知道整座長安城又有多少人活著!


    於是在過了一段枯燥無味的宅男生活後,李建成在寂寞的深宮之中愈發感到孤獨仿徨,按耐不住心中恐懼的李建成,便派遣二末出宮打探消息。


    不日之後,二末回歸帶來一個驚駭的消息,長安城裏早已十室五空,餓殍遍地,橫屍遍野,因瘟疫而死亡的人,屍體被隨意丟棄街邊,根本無人打理。


    看到這一幕二末意識到,隨著瘟疫屍體的腐爛,可能會造成更大規模的瘟疫爆發,然後二末便準備前往京兆府說明情況,並請求京兆府派人處理沿街屍首。


    兆府是一個大衙門,除了主管重大治安問題的京兆尹外,還有戶曹、法曹、司法參軍、市令等管理日常治安問題的官員。其中,戶曹管理與家庭糾紛、財產糾紛有關的案件,法曹管緝捕盜賊和刑事案件,倉曹管商業糾紛和稅收上的案件,市令管理市場上的小偷小摸和敲詐勒索的小案。


    可以說京兆府管理者,長安人們日常生活吃喝拉撒各項各處,在去往京兆府的路上,二末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


    走在去往京兆府的路上,二末一直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麽京兆府沒有派人清理沿街屍體,如果是京兆府尹玩忽職守,那他回到東宮定要向太子殿下參上一本!


    真等二末到了京兆府才發現,事態比他想象中嚴重的多,京兆府衙內屍體遍地,淩亂不堪,不知道的還以為京兆府造了山賊洗劫。


    二末仔細查看一番後,才發現整個京兆府衙內的官員早已人去樓空,死在京兆府衙內的除了一些病逝的衙役下人之外,還有不少流民百姓。


    二末可以想象出當時的畫麵,這群人抱著同自己一樣的心思前往京兆府衙門求助,可結果卻發現京兆府內空無一人,最終病重垂危的他們絕望無助的死在衙門內。


    從現場淩亂且洗劫一空的痕跡上,二末不難猜測出,在京兆府尹逃走之後,這裏曾經遭到了流民無賴的洗劫!


    地痞流氓敢公然洗劫京兆府衙,朝廷法度何在,朝廷威嚴何在!


    當時整個城市的安全是由軍隊係統的左右金吾衛負責的。金吾衛負責掌管宮中及京城的巡邏工作,遇到治安案件或者犯罪案件,可以當場逮捕嫌疑人,將其交給主管的翊府中郎將處理。而金吾衛的翊府中郎將,手下有街使、巡使、武捕、衛士、小捕等各種治安員,他們的日常工作是由街使帶領,分班日夜巡邏,掌握宵禁。金吾衛的巡邏隊伍多則百人,少則三十人,執法相當嚴格,就連官宦之家,對他們都很忌憚,不敢違背禁令。這些軍人,是長安城治安的終極保證,也是震攝不法之徒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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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這群金吾衛,竟然玩忽職守,公然放任暴徒流氓洗劫京兆府衙,這已經不能用瀆職來形容,這是助紂為虐,左右金吾衛該統統處以極刑!


    憤慨不已的二末,怒氣衝天的從京兆府衙離開,直奔左右金吾衛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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