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要麽兵來將擋,要麽從心,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選擇。


    “那我去找點朋友幫忙。”周醫生道,“實在不行,我讓我爸也幫忙。”


    怎麽說也是自家人,周醫生夫然站到了王錯一邊。雖然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而唐糖也在掰手指算著自己可以用的法術。


    作為一個小孩子,她早想在人身上試試她的法術。隻不過作為一個小大人,她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欲望。現在大哥哥也要出手了,她當然要大幹一場了。


    “好哦,那我們就跟他幹一場!”


    與周醫生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同,唐糖很開心。


    周醫生很擔心卻沒有說出來。事實上周醫生還不如唐糖。至少唐糖作為一名鬼差,知道人做起惡來,都能惡心的陰司直接打殺了。


    而在周醫生的心中,殺人?那是不存在的。在她想來,隻要她父親幫忙開口,講和一下,就可以了。現在的社會,哪裏會有什麽打打殺殺。


    “好了,上車,回去。”


    周醫生打開車門,讓王錯他們上車。


    上了車,王錯與唐糖也沒有閑著,而是查起了網上的資料。


    正所謂“知己”,也要“知彼”。


    不過,查了一下,也就知道這人公關很是厲害。網路上基本沒有他的黑材料,反倒是什麽“傑出企業家”、“政協代表”的名號很多。


    “許強,你知道劉惹為什麽調查你嗎?”


    開車回去的路上,周醫生還是忍不住問道。


    “或許是想給我份工作。”王錯隨口說道。


    王錯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卻沒打算告訴周醫生。不然怎麽說,說自己找到了前朝國庫。自己也沒料到中國會有那麽多的辛迪加,賣點兒黃金就驚動了他們。


    算了吧,以周醫生的人生閱曆,社會層次,她根本就不會信的。就是王錯,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曆,他也不信。


    “嗬嗬……”


    周醫生笑了。


    唐糖看了王錯一眼,露出這“許強”是有多差勁,說的話連老婆都不信的。


    這事兒,王錯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這天又聊死了。


    不過把天聊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了也就好了。


    比起老婆來,這時候劉建才更重要。


    在怎麽對付劉建上,王錯與唐糖要約定好。特別是看唐糖這麽興奮,他真擔心唐糖一個沒忍住,把人往死裏打。


    王錯不是擔心打死了人會怎麽樣。打死了人,自有陰司法規下,他才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唐糖這麽小就殺人,會影響她的正常成長。


    是的,比起唐糖的正常成長問題,打死個劉建真心不算多大的問題了。


    ……


    “是這輛車嗎?”


    “是。上。”


    然而劉建還沒有出手,劉建的小弟便出手了。隻不過他們出手不是為了劉建,而是為了蘇丹。


    劉建的這個小弟在過去是花子頭。


    當然,現實世界的花子可不像武俠小說中的那麽俠義。


    像這樣的花子頭,他們還有一重身份--人販子。


    拐走小孩子,打斷手腳,讓他們在街上討錢。這就是現實的花子。


    當政府嚴打,不許他們討錢後。他們便躲入了一些工廠。


    朝廷政策,對殘疾人的補貼了解一下。


    當然了,補貼的那點錢,花子頭可看不上眼,所以他們依然會找“活”幹。


    比如現在。蘇丹的一聲招呼,他們便來了。


    周醫生開車並不快,所以當看到前方有人突然竄出來的時候,一腳刹車下去就停住了車,轎車離前麵那人至少有三米遠。


    但是人家本就是來找麻煩的,哪兒會因為你停車,便算了。前方突然出現的那個人,見車停下,更是直接主動朝車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


    那人直直撲到轎車的前車蓋上,猛地用頭砸在車蓋,撞得頭破血流的同時,還將車前蓋撞出一個凹陷,隨即順著車蓋滾落下地,躺在車前慘嚎起來。


    這是他們做慣了的。本就是被花子頭打殘的身體,如果不滿足他們的要求,真就送去就醫,絕對一查一個準,至少是個輕傷。


    不要以為輕傷帶個“輕”字就沒事了。事實上,“輕微傷”是賠錢,而致人輕傷不僅賠錢,還會有三年刑期。


    作為一名被人打殘疾的人,真要較真,致人殘疾已經夠的上重傷了,即三年以上,十年刑期了。


    周醫生見傷了人,立即急急忙忙想下車。


    “等一下。”王錯攔了他。


    “還等什麽,他流血了,趕緊幫他包紮。uu看書.uukanshu.co ”周醫生沒有想太多,她隻想做一個醫生的本份。


    “你不怕他訛你。”王錯說。


    “那要不要先報個警?還需要人證。”


    周醫生不是未經社會的雛。她家是開醫院的,醫鬧又怎麽會沒經過。


    “別急啊!你這車上是不是裝有行車記錄儀。”


    “裝了。”


    “那就沒事,下車吧。”


    想起自己有行車記錄儀,周醫生也安心不少。有了證據後,三人下了車,走到倒在地上哀號的那名年輕人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怒意。


    地上那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呆呆木木的,從其身體的骨骼扭曲情況下,顯然是殘疾人。


    看到他的殘疾,以人性的至惡去考慮,不要問,隻要拉到醫院,一個輕重傷是沒的跑了。


    “喂,你想怎麽樣?別跟我來這一套啊!小心把自己給玩進去了。”周醫生冷冷道。


    像這樣的人,周醫生最是討厭了。因為這很容易讓她聯想到醫鬧。每次醫鬧吃虧的總是醫院。


    而這人本身便是殘疾,如果他咬死了是自己開車撞殘了她。周醫生知道,她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就是進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法律講的是證據,而一個殘疾人身上,缺的從來都不是證據。更不必說他們身上的傷殘,少有先天的。多是花子頭拐了人家的孩子,下手打殘的。


    而這樣的傷殘到底是人打的,還是車撞的,並不是那麽容易判斷的。


    現實與電視劇可不一樣。個個是神探的世界,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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