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錯皺了下眉頭,不是因為神農的話,與神農呆的也不短了,自然是知道他有嘴毒的嗜好。


    當然,這也不怪他,職業病。當一個大夫有心坑人,那他的嘴就自然而然毒了。


    一個嚇唬不倒病人的大夫,又怎麽可能讓病人花大價錢看病。


    王錯皺眉是因為他雖然知道現代藥材藥效肯定比不上神仙滿天飛的時候,但是到了現在她臉上也沒多少的變化。可見這藥效之低。


    換句話說,王錯想用醫院的藥材煉藥,已經沒什麽可能了。他需要花大價錢去買藥。


    這無疑是個讓人傷心的事。


    都嫁給她家了。她家也分明有藥材,卻偏偏用不了。多少有些看的到,吃不到的鬱悶。


    刷好了藥,按神農的話說要躺上一會兒,讓藥效浸入皮膚。


    然而,她果真是個大明星,又哪裏躺的住。剛躺下,小助理便小聲對她說:“趙姐,劉總的人到了。”


    “唉!”


    她歎了口氣,似乎很不情願,但還是起了身。


    她向神農請求藥湯帶回家刷。


    這一點神農並沒有拒絕。隻要藥在這兒煎了,從藥湯中想分析出用了什麽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更重要的是,即便分析出也沒用,這藥本就是照著“吃不死人”配的。


    醫院的種種要求,隻不過是在營造一種獨家秘方的宣傳。當這目的達到,藥到底怎麽樣,真就一點兒也不重要了。


    不說趙女士在淨麵。外麵來接她的人不僅是劉總的人,還有一個可惡的混小子來了。


    對,就是那個邀請周醫生一起吃飯的混小子。


    毛都沒長,就會泡妞了。


    這一趟,他又來了。而且一來便抱住了周醫生的手。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在占便宜。


    一個小鬼頭,真就這麽早熟?


    王錯走過去,故意道:“周醫生,那具屍體還解剖嗎?”


    “解剖屍體?”小鬼頭嚇了一跳。


    “是啊!我們是醫生,當病人死了,我們要劃開他的肚子,把心肝脾胃全取出來……順著腸子這麽擼啊擼……你知道嗎?人的腸子很長很長,足以繞脖子好幾圈……”


    當然醫院是不會給死人做屍檢的,那是法醫的活。但是這混小子吃自己老婆的豆腐,這可是自己都沒吃過的,不嚇唬他,嚇唬哪個。


    “哇!”


    小孩子再早熟,他也是個小孩子。被王錯這麽一嚇,立時丟了周醫生的手,不要說泡妞占便宜了,直接便嚇哭了。


    “媽咪!”


    隻不過尷尬的是,人老媽出來了。而他的老媽竟然還就是那個趙女士。


    這一下可真的尷尬了。


    “趙女士,對不起,他……”周醫生為王錯解釋。而周醫生似乎很開心。


    “沒事,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如果像他爸可怎麽得了。”


    趙女士不僅沒有溺愛兒子的打算,反而是有幾分“嚇的好”的鼓勵。


    這應該是親媽吧?


    到是來接趙女士的人,臉很黑。


    在趙女士母子上了車,有幾個人留了下來。


    “是他嗎?”


    “看上去像。”


    “像就足夠了。”


    如果說紅鸞加入了體製,所以她會按照體製規章辦事。不會因為像便出手。


    但是,這夥人卻不一樣。


    說起來爭礦起來的一批人,說混黑,有點兒太小看人家了,他們與過去的土匪也沒有多少的區別。


    中國的礦山往往是伴生礦,有銅也有金。所以但凡有礦的,都會參與售金的行當。


    這幾個人便是劉建手下負責出“金”的馬仔。


    如果王錯隻出手幾斤,哪怕幾十斤的黃金,他們都不會在意王錯,但是一次出手五千斤可就不一樣了。


    而他們的行事作風本就霸道,心狠手辣到了目無法紀的程度。


    也就是王錯沒在古城賣,留給金工廠的也是假身份,否則他們早就找過來了。


    王錯的五千斤的黃金已經不少了,畢竟中國黃金市場每年實物交易類10累計成交黃金也才8162.9噸。五千斤足夠他們出手了。


    ……


    送走了趙女士。


    孔平帶著七八個人,從醫院停車場跟上了王錯。


    因為黃金,他們這是要動王錯。


    由於劉建在古城的勢力,他們是打定了主意,好好教教王錯規矩。


    一下子撒下五千斤的黃金,這絕對是一方勢力了。


    作為爭礦的行家裏手,像什麽報警裝置,監控,自然是要先關上的。


    這家醫院本就有他們老板的投資,所以他們關的很順利。


    然而當他們關上監控,準備抓走王錯的時候,很快就發關上監控後,uu看書 uukanshuco 竟然多了一個人。


    孔平對其他人示意,讓他們先不忙動手,畢竟這裏是老板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不好。


    那人向他們走來,其他人點了點頭,沒有出手,與其交錯而過。


    雖然他們從來不怕麻煩,不過有的時候能不麻煩,他還是盡量選擇低調。因為這不是山上,這裏畢竟是市區。


    “噴劑準備好了?”


    “好了。”


    “走!”


    他們這是準備綁了王錯。不管他是不是那個賣黃金的,先綁了再說。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並不是與他們走過去了,而是在交錯的瞬間便化為了黑氣。


    鬼上身。


    王錯感應到了他們,準確來說是感應到了那鬼。


    那個黑衣人不是一般的鬼,當他編織出黑色的法袍,讓這幫人把他當成“正常”,王錯便想不注意都難。


    王錯本就是這裏的鬼差,來了同行,還是在他麵前施法,他又怎麽會沒有感應。更不用說對方的法理,王錯還有著幾分熟悉。


    王錯沒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


    道與理編織的法袍自他起身便不斷編織而下。


    隨著王錯的編織,其他人仿佛是看不到王錯似的。王錯明明就在這兒,但是沒人覺得他在,更沒人覺得他不在有什麽問題。


    隻有那神農,回首望了眼身後王錯的座位,自言自語道:“咦?那裏怎麽沒人在了。”


    然而他的懷疑是一點兒用也沒有。因為他在就是個沒記性的老人,記錯了,又有什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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