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尼戒備的看向她,麗莎將地下的東西全部撿了起來遞給她道:聽說最近你懷孕了。//


    薑維尼本來不想理會她,她和麗莎已經沒有任何話好講,以前沒有,以後更加沒有,可顯然一段時間不見,本來沒幾個人知道她懷孕的這些事,麗莎卻好像掌握的清清楚楚。


    她並沒有伸出手去接她遞過來的東西,麵對麗莎臉上的笑意,她也相同甜甜的喊了一句麗莎姐姐,兩個人都帶著客套的笑,像是帶著麵具,誰也看不清楚彼此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周圍是人來人往手中推著購物車的人們,麗莎見薑維尼不解也並沒有什麽異樣,依舊自己拿到手中,低頭看著手中的薯片和零食,笑了一下道:剛流產的人似乎不適合吃這些吧。


    她的笑意一頓,從她手中一把將自己挑選的零食拿了過來,然後隨便在一旁拉了一個購物車扔了進去,道:麗莎姐姐還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我什麽時候懷孕,什麽時候流產,你這樣關注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薑維尼說完,將手中的購物車往前一推,根本不想在這個地方和麗莎浪費時間,他拖著推車想走,麗莎的聲音從身後不高不低傳來,她說:我自然沒有那樣的閑情逸致關注你什麽,當然是錦庭告訴我的,至於他到底是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這個孩子,我也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很同情你今天的遭遇,如果換做是我,我想我現在肯定沒有你這樣輕鬆,別說是吃零食了,估計現在都有些點寢食難安。


    薑維尼一聽,忽然拿著手中的推車用力推了出去,那車子有些失控溜出去很遠,引起人來人往的快速閃躲和驚慌,推車撞在貨架上發出砰的一聲上麵擺放的物品紛紛往下掉,本來互不相幹的超市裏麵引來顧客的尖叫與躲避。


    薑維尼卻並沒有因為自己闖禍而有半分鬆懈,看向麗莎道:同情我嗎?有資格說同情的應該是我吧,我至少還能夠有這份榮幸流產,可麗莎姐姐呢?麗莎姐姐連他床都沒上過吧?你們這些老女人就愛嫉妒,我知道我年輕比你漂亮,可你用得著耍一些陰不陰陽不陽的手段嗎?你現在也這麽大年紀了,別總是小心眼和我這小姑娘計較,趕緊趁著自己還留了點了尾巴,找個男的好好過日子吧,少在我麵前瞎轉悠,看著就心煩。


    薑維尼說完,直接無視了麗莎鐵青的臉,彎身將遺落在地下的一包瓜子撿了起來,就要走到前麵去拿撞倒貨架的購物車。//


    她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就有一個經理模樣的人一把將她攔住,她正滿是不爽,那經理態度良好的問:不好意思小姐,請問貨架是您撞落的嗎?


    薑維尼說了一聲:是。


    那經理說:我們公司又規定屬於人為原因的話,貨物如果遭受到毀壞需要您賠償。


    很多人圍在那裏對著薑維尼指指點點,薑維尼也不急從包內掏出一張卡,瀟灑的遞到那經理麵前,指著一排貨架上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道:這一排的東西我都要了。


    她看了一眼那經理領口上的鋼筆,伸出手一扯,然後隨手從貨架上拿了一張廣告紙在上麵寫了一串地址和電話,道:按照這個地址給我送回去,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那經理有些沒弄懂是怎麽回事,薑維尼幹脆將自己的手中的東西也忘他手中一推,道,這個也幫我一起送回去。


    這張卡是關錦庭臨走的時候拿給她的,至於裏麵有多少錢她也不清楚,但想著買下這一排的東西應該不算問題,不能拿他人撒氣,拿錢總可以了吧。


    她想到這層,花的更加痛快,恨不得拿著購物車在撞翻兩排。


    說完,背影挺拔在所有人驚愕的視線裏正想要高傲的離去,站在那裏一直沒有動的麗莎雙手緊握,忽然對著薑維尼大叫出了一句:你別太把當自己是個東西了,薑維尼,我告訴你依照你這幅德行,你以為關錦庭能夠忍你多久?他要的是女人而不是一個隻會揮霍他錢財的敗家子。


    麗莎這句話在喧嘩的超市裏麵特別大聲,薑維尼臉上仍舊帶著甜甜的笑,回了一句道:至少是他願意給我花的,他要的是女人還是敗家子和你什麽關係,至少現在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我,敗家子也是我,麗莎姐姐你現在這副怨婦臉真讓人感到意外呢,不過我不會和你計較,老女人一般都是這樣心胸狹隘,始終覺得自己和誰誰最配,其實自己不過就是一坨狗屎,還自以為是當香餑餑。


    薑維尼語氣絲毫沒有半分客,對著還在發愣的經理道:還愣在那裏幹什麽,等著我來買你家超市?


    說完,便轉身從超市走了出去,麗莎在身後氣到臉色發青,薑維尼出了拿喧鬧的超市,站在外麵的時候快速攔了一輛車,剛上車要報地址的時候,手機鈴聲此時正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來電提醒,是許久都沒有聯係的宋文靜。


    她按了一個接聽鍵,電話裏麵就傳來宋文靜的聲音,她問:維尼,你現在在哪兒呢,咱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薑維尼想了想,兩個人卻是也又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便在電話裏麵說了一聲問了她地址,宋文靜也給的爽快,兩個人約好,薑維尼正好坐上車便往約定的地方趕去。


    等她到達約定的地方之時,很難得隻有宋文靜一個人坐在那裏麵對著滿桌的菜在那裏狂吃,她如今懷孕了,卻不像別的大肚婆一樣整天窩在家裏,她恨不得每天每夜都出來逛,要不是許深霖時刻製止著她的活動,估計她能夠像以前一樣跟著宋濂整條街整條街的逛,隻不過宋濂這段時間忙著工作和相親根本沒時間出來陪她玩。


    薑維尼到了後也不講客氣一屁股坐在她對麵,宋文靜看著她臉色道:怎麽啦?誰給你姑奶奶氣受了。


    薑維尼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大口喝完後半響才氣衝衝的說:我剛才去趟超市也能夠碰到一神經病,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宋文靜隨口問了一句:誰吵贏了。


    薑維尼理所應當的說:當然是我,你覺得我吵架有輸過嗎?


    正在吃炒年糕的宋文靜搖搖頭,讓服務員給她那了一副碗筷,薑維尼剛才一肚子氣,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現在身處什麽地方,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地方破破爛爛的,就像個沒有印業執照的破餐館。


    左右瞧了兩眼說:文靜姐姐,許總賺的錢不少吧,你喊我來就請我來這破地方吃涮羊肉?


    麵對薑維尼的嫌棄,完全不能阻止宋文靜對這裏食物喜愛和大快朵頤,這次她好不容逃出來,將這幾乎半年都沒吃過小排檔的食物全部統統吃了個痛快,嘴巴都舍不得停下來,一邊吃一邊對薑維尼說:這館子裏的東西別看便宜,可確實好吃,反正我前夫和我以前那些同事都愛吃。


    薑維尼看著一桌子菜,吞了吞口水有些勉為其難,她從小到大幾乎沒來過這樣的餐館,雖然有些難以下手,但看著宋文靜吃的那麽香,還是自己掏出筷子吃了一點肉末茄子,剛嚼了兩下確實好吃,便也忘了剛才的嫌棄和宋文靜兩個人以來就埋頭通吃。


    吃到最後,兩個人將一桌在菜全部幹掉之後,都打了個飽嗝,才一人端了一杯茶在那裏滿滿解著膩。


    宋文靜開口問道:恨不恨關律師。


    她的這一句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薑維尼正使勁在辣椒裏麵扒拉蝦仁的薑維尼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繼續翻著說:我恨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宋文靜手指在茶杯上劃了兩下,道:維尼,姐姐和你說些貼心的話,你喜不喜歡關律師。


    薑維尼幹脆將筷子往盤子上一擱,語氣忽然低低道:我要是不喜歡他我會那麽傷心嗎?文靜姐姐,你不知道,我為了他連所有仇恨都可以放下,可是我始終都沒辦法放下他騙我打孩子這件事情,我想,我打算以後都不想喜歡他了。


    宋文靜看著輕易說不喜歡的薑維尼,笑了幾聲,說:喜歡一個人怎麽可以說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維尼,你知道關律師為什麽要你打掉這個孩子嗎?


    薑維尼隨口說了一句:他不愛我唄。


    宋文靜往薑維尼茶杯裏添了一杯水,道:你覺得一個男人怎樣才算是愛一個人?


    薑維尼從小就不懂什麽是喜歡和愛,但最起碼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是讓他高興和快樂,這才是喜歡。


    宋文靜見薑維尼不說話,她緩緩開口說:這世界上有一種喜歡是看不見的,關律師一直以來給你最好的東西,讓你免受這個社會上的層層的壓力,維尼,姐姐和你說一句老實話吧,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每天就是要做家務和打暑假工為自己的學費而努力,我家裏兩姐妹,說不上多富裕,可也說不上很窮,可像你這種隨便一件t恤上四位數的,還真是活了二十幾年都未曾有過,金錢上關律師給你最好的,我們也不說了,可生活上,他在背地裏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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