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錦庭帶把薑維尼喂醒後,她還昏昏欲睡歪在椅子上,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無神的眯了眯,然後整個人就往關錦庭懷中拱,像小狗一樣拱了個好位置,便將臉埋在他身上繼續熟睡。//


    柔軟又又光澤度的長發散落在關錦庭襯衣上,他喊了幾句維尼,薑維尼不應答,關錦庭也沒有辦法,眼看時間就快到,留薑維尼一個人在房間睡覺,她醒來沒看見他肯定有得翻天,沒辦法隻能將人直接扛到車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覺得不對,往懷中的人兒身上看了一眼,還穿著睡衣,便隻能轉身回到她那亂哄哄的房間隨便在床上拽了一件裙子和外套,便將門關好下車庫去提車。


    出門的時候,門衛站在那裏看著他懷中的女孩子好久,卻沒有帶著異樣,好似習以為常了一般,習慣性和關錦庭打著招呼。


    關錦庭對著他點了點頭,便去了車庫提車,薑維尼貓在他懷中鼻息平穩,沒有半點忽然改變環境和不安,她一直是這樣隨遇而安沒有半點不適應。


    他把她放到副駕駛位置上係好安全帶,隨手將他手中的裙子往後座上一放,便關緊車門才從車庫倒車。


    車子從車庫快速開了出來,到達關家的時候,關錦庭並沒有立即去車庫停車,而是坐在別墅前靜靜抽著煙,抽了半截,歪在一旁的薑維尼聞到了煙味,蒲扇一樣的長睫毛安靜垂在眼瞼上,聞到煙草味皺了皺被暖氣熏的有些紅紅的鼻子。


    迷迷糊糊張開眼時,正好看見關錦庭將手中煙蒂掐滅,薑維尼睡眼惺忪摸了一把臉,摸完整個人又要開始往關錦庭身上拱,動了兩下,每次都被彈了回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係著安全帶,便坐在那裏作罷。


    她動了兩下,發現有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頭發上衣服上都曬的暖暖的,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不遠處的別墅,那是關家老宅。


    忽然快速解著自己身上安全帶,解了好久解不開,便對關錦庭發著脾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關錦庭將車窗打開,讓裏麵煙草味道透透氣,側臉看臉看向暴風雨前夕的薑維尼:我媽今天六十歲大壽。


    你媽六十大壽帶我來著鬼地方做什麽。


    關錦庭耐心說,維尼,她是我母親,這麽些年因為你的關係,很多年都沒好好回家看他們,今天不管你是多麽不願意來這裏,都給我安分點。


    薑維尼揣著一肚子火,她不願意來關家是有原因的,關錦庭收養她首個不同意的人就是管家父母,她還記得當時關錦庭把她帶到關家老宅的時候,關錦庭的母親那怪異的眼神恨不得從她身上挖出一個洞,那時候她本來就因為失去雙親滿身是刺,她薑維尼從小到大也是父母捧在手中疼的,關錦庭害死她父母,她憑什麽還要受這樣的眼神。


    當即便在關家老宅放了一把火,嚇得關家仆人四處往逃竄,她在外麵看著那把大火越燒越旺,打算偷偷離開去浪跡天涯,反正沒打算在殺父仇人家呆著。


    剛轉身,便被後麵早已經料到是誰放這把火的關母滿大街追著打,薑維尼那時候小腿肯定沒大人長,走起路來也是一顫一顫的,關母撈起她便對著她拳打腳踢的,那鑽心的疼現在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那件事情,關母放話說要是關錦庭不把薑維尼送走,她就要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那時候關錦庭年輕氣盛,說斷絕關係便真的斷絕關係,關母凍結了他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關錦庭也非常硬氣,讀大學到出國留學沒有用過家裏半分。


    一直到現,關錦庭雖然和家人關係好轉了,卻始終沒有怎麽頻繁回家,連逢年過節都是打個電話回家便算了,如今父母年邁,關錦庭這次帶著薑維尼來便是想讓她和自己父母關係緩和一下。


    沒想到薑維尼會這麽記仇,連來到關家門口就會這麽大反應,他已經做好她隨時變臉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薑維尼處了問了她那句話,倒也沒有想象中又吵又鬧的,自己鬆了安全帶,便爬到後座脫衣服,關錦庭一回頭正好看見她不大卻發育形狀良好的胸部,立馬淡然回過頭。


    薑維尼脫完衣服又脫褲子,完全不把關錦庭當成男人,脫完後,在後座上那幾件衣服裏麵找找著內衣,問了一句,關錦庭,我內衣呢。


    關錦庭看著前麵:你看有沒有在衣服裏麵。


    薑維尼說:沒有。


    關錦庭回憶了一下,印象中他確實沒有幫薑維尼拿內衣,便想要打電話叫人送過來,剛拿出手機,薑維尼拿著那條粉紅色小女生的內褲往關錦庭臉上一扔,開始發脾氣了,你把我帶來這裏,我小內內和小褲褲你都不幫我拿,你是不是讓我什麽都不穿去參加你媽大壽。


    薑維尼雖然是這樣說,可她還真的敢,關錦庭淡然的把那條砸在他臉上的小女生內褲扯了下來,把自己身上大衣脫下往後座薑維尼身上一扔,臉色有點難看:兩個選擇,先把你衣服穿好,其餘的我會讓人去給你買,還有一個,先呆在車裏,我們回家拿。


    薑維尼什麽都不選擇悠閑的躺在後車座,兩條光溜溜的腿在車頂上踢著:我都不選,是你沒幫我拿,我今天就是不出去。


    她一向都在挑戰關錦庭的極限,他最忌諱他露胳膊露腿的,她就什麽都不穿給他看,看他今天能夠把她怎麽樣。


    顯然關錦庭已經練就了一手麵對突發情臨危不亂的本事,薑維尼今天明顯是和他杠上了,他也非常不客氣,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往車旁邊左右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人,將後車門一拉,拿著脫下來的大衣便將薑維尼一裹,扛著她便快速的往關家大宅走。


    薑維尼在那裏大叫道:關錦庭!你這死變態,我什麽都沒穿你就把我扛出來!我要告你誘奸我。


    薑維尼在他肩頭大叫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在空中絲毫不顧及的亂蹬,關錦庭的大衣足夠大包裹她重要部位便腳步快速進了關家大宅。


    關家老管家站在門口看了這一幕,差點沒有暈了過去。


    關老太太正坐在客廳裏麵和自家的親戚還有後輩們正說著關錦庭從小多麽聰明,多麽乖巧。


    她話還沒落音,便看著他寶貝兒子扛著個哇哇大叫的女孩,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便徑直往樓上去。


    被他扛在肩頭的女孩亂瞪著。


    趴在關錦庭肩頭的薑維尼叫了幾聲,發現客廳裏麵坐著的一堆人,便對著那滿是驚愕的關老太太做了個鬼臉,然後從大衣裏麵掏出一個內褲對著這邊扔了過來,內褲沒有絲毫偏差,非常準確扔在了關老太太臉上。


    薑維尼扔完,還晃著光溜溜的手臂和腿說:死老太婆,我什麽都沒穿來參加你的大壽你開不開心?


    又要去衣裏麵揪衣服,被關錦庭一把將她手給鉗住沒有絲毫停留便快速上了樓。


    留下客廳一堆目瞪口呆的堂姐和表弟們,還有關家那些一向嚴厲刻板的叔伯們。


    關錦庭把薑維尼扛到自己房間,拿著被子便往她身上裹了三層,然後麵容不悅對著她警告道:如果讓我發現你什麽都沒穿踏出這房門半步,夜晚家法伺候。


    薑維尼裹在被子裏剛想翻騰起身體麵對惡勢力反抗的時候,關錦庭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藤條,那藤條有手臂一樣粗,直接扔在床上,薑維尼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她看到那條藤條就覺得皮肉疼,立馬就緊裹著自己不說話了。


    關錦庭將她摔在床上,見她不再鬧騰,便轉身下樓讓仆人準備好薑維尼全套衣服,那保姆有些沒聽懂全套是什麽意思。


    關錦庭一字一頓道,女生所有必備品,內衣和內褲也要。


    那仆人心有點塞,還是麵色酡紅點點頭。


    關錦庭下樓,便麵對關母和關父麵色鐵青的模樣,家裏那些堂叔堂嬸坐在那裏都是假模假式的笑著。


    關錦庭剛下樓,關母拿著薑維尼扔過來的內褲一把扔在關錦庭臉上:混賬!你丟不丟臉!曉不曉得什麽叫做羞恥!今天還好家裏沒請什麽人,剛才要是你父親那些朋友來家,這樣的場麵你讓我怎麽解釋,你讓我和你父親的臉麵往哪裏擱!


    關母坐在楠木金絲雕刻成的椅子上,麵色鐵青,剛才那一幕不亞於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關錦庭站在那裏聲音平常的說了一句,是我沒有教育好維尼。


    關母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連桌上那半杯碧螺春都因為用力過猛,而直接灑了出來,何止是沒教育好!簡直是不成體統!大庭廣眾下什麽都不穿,還拿這東西出來丟人現眼,這麽些年頑劣的個性一點也沒變。


    關母指著關錦庭腳邊粉紅色內褲,雙手顫抖幾乎要被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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