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約林安航的時候是他訂的位置,我在家裏把以前他搜刮給我的東西都帶了出去,還有他那枚中國黃金的戒指。


    左右看了一下,覺得真是和鑽石戒指比差遠了,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選黃金,而且現在黃金還貶值,都快貶值成不鏽鋼一樣的價格了。


    隻有鑽石才是永恒的,鑽石打磨公司挖一顆石頭大小的鑽石都要震驚全世界。


    當初離婚走的匆忙,我都忘記還給他了,沒離婚前打算結婚紀念日總想著讓林安航給我買一副白金項鏈,可這項鏈還沒實現,黃金戒指又該物歸原主了。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總想把我和他有關的東西還的幹幹淨淨,可該還的都是值錢的,不該還的都是一堆沒用的廢物。


    難怪宋濂常罵我假清廉,如果要是換做她是我,她一定第一時間把這枚戒指拿到黃金店給賣了。


    我正在和這枚戒指在房間進行告別儀式,宋濂把我門給推開,站在門口見我舉著這麽戒指在發愣。


    然後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鑽石戒指,她有些無語走了上來把兩枚戒指放在一起,問,“哪個好看些?”


    我指了指鑽石戒指,她說,“宋文靜,我告訴你,鑽石和黃金是沒有可比性的你明不明白?就算黃金明天被市場貶值成白菜價,鑽石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沒有半點彎腰的可能性。”


    她說完,話鋒一轉,“當然,什麽樣的戒指配什麽樣的戒指托,許深霖這高傲的鑽石你就看看算了,別整天想著,反而惹的自己一身騷。”


    她說完,便將兩枚戒指塞到我手裏,然後走了出去,我楞了一下,覺得宋濂現在說話越不近人情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把戒指收了起來。


    換完衣服下樓,等到達林安航約定的地方之時,他立馬發了一跳短信給我說是改了地方,我忍了忍,之後又攔了一輛車敢去改地兒的地方。


    車子停下後看了一眼這金碧輝煌的會所暈眩了一下,以前林安航最忌諱的就是來這些高檔的會所,因為他這個職業很容易一點不慎就會被人抓到話題把柄,來這麽花錢的逍遙窟,也虧他敢來。


    我沒想那麽多,按照林安航給的地址,本來想一間一間包房找,立馬就有一位服務員眼疾手快走到我麵前問我是不是宋小姐。


    我點點頭,她微笑的帶著我來到一間包房,然後對我說了一句稍等,便伸出手在精致的木門上敲了三下,才推門而入。


    我跟著走進去的時候,便看到裏麵坐著兩個人,似乎是在談什麽事情,我站定了一會兒,林安航最先看到我立馬笑臉相迎走了過來說,“文靜,不好意思剛才在半路上遇見許總約我出來談點事情,所以直接改了地方。”


    我狐疑的看了林安航一眼,想著他什麽時候和許深霖變得這樣好了,還同桌吃飯真是不常見。


    許深霖坐在位置上手中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喝了幾口茶,也不理會我,反正當我們不認識一樣,要是早知道林安航和許深霖有約我早就不該來了。


    林安航將我引著入座,正好麵對著許深霖,他看都沒看我,隻是站在他身後的徐達拿出一份文件,許深霖接過放在手中翻了翻,然後非常客氣的遞給林安航說,“林處長,希望這次能夠為你的升職盡一點微薄之力。”


    林安航接過那份文件後,翻看了幾眼,臉上的笑意越發掩不住了,他一麵看了幾眼,一麵說,“以前都是誤會,既然如今許總要和付諾小姐再婚了,我們自然是合作關係,這件事情我會盡力。”


    他說完,把手中的文件一收。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林安航,他不理我,我直接伸出腳在桌下踹了他一腳,見他沒反應,又踢了他一腳,沒踹好,把鞋給踢飛了出去,我嚇了一跳,


    一邊若無其事喝著茶,一麵若無其事笑著看向林安航,發現林安航和許深霖都沒注意下麵的情況,我才敢低下頭不經意瞟兩眼,發現鞋子正好落在許深霖腳邊。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娘,然後若無其事抬起頭來,許深霖執著茶杯若無其事的看向我說,“宋小怎麽了?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些躁動。”


    我在心裏大罵他一聲禽獸,還要端著臉麵說,“沒事,隻是腰有點疼。”


    林安航聽見我腰有點疼,立馬就關切的攬住我腰說,“怎麽了?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立馬擺擺手說不用,林安航才放下心來說,“上次的事情許總已經向我解釋了,其實也是我不好,那時候我糊塗,任由蘇茜無理取鬧也不會逼得你請許總幫忙演那一場戲。”


    我有些糊塗的說,“什麽戲?”


    林安航說,“就是上次下雨你在我們公司附近...”


    林安航大概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可他不說我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說的話,我看向許深霖冷笑了一聲說,“許總,真是謝謝你為我解釋了。


    許深霖笑了笑,說,“隻要林處長不介意就好。”


    林安航立馬說,“怎麽會,上次在醫院也是我無理了。”


    我不清楚許深霖和林安航胡謅了些什麽,可仔細去算一算估計也不是些什麽好話,林安航今天似乎很高興,說要到酒庫親自去選一瓶好酒慶祝,便從包房走了出去。


    林安航一出去,房間氣氛立馬就凝固住了,我們誰都沒說話,倒是許深霖手拿筷子夾了一塊醬色豬肝放在我碗內,說,“補血的。”


    我將碗一推,說,“我不吃豬肝。”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在耍什麽小脾氣,轉移話題問,“出院了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聲音帶著嘲諷的說,“許總真是好頭腦,編的一手好故事。”


    他似乎根本看不見我的臉色,放下手中的筷子,蹲在桌下我感覺有雙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腳,我腳上一用力就想踢開他的手,他握的緊緊的,低聲說了一句,“別動。”將我踢在身邊的鞋子撿了起來緩緩給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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