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局局長辦公室中,趙逸峰仔細看了看手中的一份文件,隨後將文件放下,起身活動了一下腰部,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地圖。


    目光落向東北。


    作為異常局係統的幾大地方分局之一,東北局可以說是一個最為低調的存在。


    本身那邊的異常事件就相對較少,而且東北局的領導也都有一些長期的體製內作風,不喜歡給上級領導添麻煩,有什麽事情就內部消化自己解決了。


    連消息都不怎麽往外傳。


    所以東北局那邊和其他兄弟單位溝通交流的也比較少,就連趙逸峰也不是很清楚那邊的情況。


    好在他倒是和東北局局長田宏剛比較熟,可以先聊幾句囑咐囑咐。


    畢竟李凡是接下來的布穀鳥計劃極為重要的一環,不能有什麽閃失。


    趙逸峰本身也不是個在工作中迂腐的人,關鍵時刻,該托關係也得托關係。


    思索片刻,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異常局東北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對麵很快被接聽,趙逸峰沉聲說道:


    “我是西南局趙逸峰,找田局長。”


    隨後就聽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略顯有些尖利,熱絡的說道:


    “原來是趙逸峰局長,趙局,不好意思,我們田局這幾天出差了,有一項秘密任務需要他親自督辦,不在局裏,您給田局打電話有什麽事嗎?哦,我是張春旺,現在田局不在,暫時讓我主持工作。”


    趙逸峰一愣,沒想到田宏剛竟然不在,不過隨後就爽朗笑道:


    “哈哈哈,原來是張局!上次咱們在總局開會見麵的時候,你還是支隊長,沒想到這麽快就高升了,恭喜恭喜啊!之前一直說邀請你到我們昆城來指導一下工作,順帶放鬆放鬆,怎麽一直都沒給麵子?”


    他已經迅速想明白對方是誰。


    張春旺,東北局三個副局長之一,這幾年火箭提拔,從支隊長直接做到了副局長,是東北局局長田宏剛的心腹愛將。


    也是個管事的人。


    張春旺笑道:


    “都是托趙局您的福,還有田局的厚愛,指導工作我可不敢,欣賞一下西南的美景倒確實渴望,沒辦法,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您也知道,現在異常事件越來越多,抽不出時間啊……趙局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趙逸峰當下笑嗬嗬地說道:


    “吩咐可說不上,這不還是前些天我和田局商定的那件事嘛,我們局的沉睡病調查組已經在路上了,都是一些年輕人,我怕他們經驗不足出什麽岔子,這不是希望咱們東北局多照顧照顧。”


    電話的那頭,張春旺滿臉堆笑地說道:


    “趙局您放心,雖然我們這邊還沒有出現什麽沉睡病的蹤跡,不過既然是趙局的人,那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請您一定放心!好,好,好,有時間也請您到我們東北來一趟,看看北國風光,好,趙局您忙著,等田局完成任務回來,我一定向他轉達,好的,趙局再見。”


    “啪。”張春旺將電話扣上,原本滿臉的笑容已經瞬間消失,麵無表情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為民,你來一下。”


    很快,一個身穿製服的幹練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這人長得高高瘦瘦,眼神銳利,說道:“張局,您找我?”


    正是一支隊支隊長葛為民。


    張春旺頭也不抬地一邊批著手中的文件一邊說道:


    “西南局的沉睡病調查組已經在路上了,田局出差未歸,馬局生病住院,廖局在外培訓學習,現在局裏的事務都壓在我身上,也走不開,接待的事情就由你去安排吧,西南局是咱們平級的兄弟單位,一定好好招待。”


    葛為民點頭道:


    “這點小事,不需要張局您費心,您放心吧,我一定處理好。”


    隨後向張春旺道別,轉身走出了局長辦公室,向外走去。


    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東北局的同事,紛紛朝葛為民點頭打招呼,個別的笑容甚至有些諂媚,顯然葛為民在東北局的地位不低。


    葛為民同樣一一笑著打了招呼,先回到辦公室,立刻召集整個一支隊的主要負責人和覺醒者開會,貫徹落實張春旺局長的指示精神。


    很快,經過眾人的推舉之後,葛為民安排了一下對西南局沉睡病調查組的接待事宜和人選,專門欽點了一名覺醒者作為地接。


    隨後又安排了一下支隊裏的工作,徑直走出了東北局。


    出了東北局來到大街上,葛為民招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出租車司機是個光頭矮胖的男子,笑眯眯地像個彌勒佛,也不問他去哪裏,徑直開動。


    開出了兩條街區之後,葛為民這才淡淡地說道:


    “局裏的消息,西南局的沉睡病調查組要來了,正在路上。”


    出租車司機仍然是麵帶微笑,頭也不回的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好,協會那邊也有消息來,說是要籌建什麽東亞牧區,東北這邊是最先考核驗收的地方,負責人就是那個風頭正勁的西南牧區和中南半島牧區聯合牧首,那位牧首現在應該也已經出發了。”


    葛為民冷笑一聲,說道:


    “清潔協會這是想在東北搞個大動作嗎?也好,那咱們就送給這位牧首大人一件大禮,把西南局和東北局的合作攪黃了。”


    就在這時,出租車的收音機猛地嗡鳴一下,隨後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這麽做太過引人注目了,對咱們的計劃不利。”


    葛為民道:


    “放心,這也是試試西南局的深淺,看看那個調查組的能耐,能活下來,咱們就換個法子對他們,免得節外生枝,沒能耐,那說明異常局都一樣,都是紙紮的老虎。”


    收音機裏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


    “好,航班號給我,就讓他們睡吧。”


    ……


    飛機上,楊杆坐在商務座上,像個猴子一樣左顧右盼,不一會兒已經引來了空姐的微笑式服務,詢問這位客人是否有肢體控製方麵的疾病,乘務組可以提供幫助。


    “小李哥,這個商務座就是好啊,還是跟你一塊兒出差舒服。”


    楊杆把空姐打發走,用力蹭蹭座椅,由衷讚歎。


    一旁的張健同樣麵露微笑,一邊吃著李凡送他的鹿茸人參片,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點頭。


    之前就聽牛大鋼和準家兄弟說這位李凡處長為人善良又豪爽,現在感受到了李凡處長的熱情之後,原本有些冷冰冰不善言辭的張健也變得健談起來。


    一邊掏了一把鹿茸人參片猛嚼,一邊好奇地向李凡問道:


    “李處,你這個武器挺獨特的,到底是從哪裏搞來的?我怎麽看著像個文物?”


    此時李凡的手邊正拿著那柄青銅劍。


    自從得到這柄劍之後,他已經算是劍不離手了。


    並不是因為怕死,主要是覺得和這柄劍有緣分。


    而且這次乘機的過程中,他也徹底感受到了異常局現在在整個社會層麵的擴張。


    別的不說,本來像青銅劍這種東西絕對不能上飛機的,不過當他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之後,機場方麵立刻大開綠燈,直接讓他把青銅劍給帶了上來。


    本來李凡還想了很多說辭,都沒有用上。


    由此也可以想見,異常局的權限正在不斷提高,勢力在暗中悄悄擴張。


    聽到張健的話,李凡打個哈哈說道:


    “啥文物,就是個工藝品,在網上買的,幾百塊錢一把,沒辦法,我又不是覺醒者,本身一點能力沒有,比不得你和杆子哥,隻能另辟蹊徑,搞個這玩意兒過來裝逼了。”


    隨後自嘲的笑了笑:


    “這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實戰作用,就是拿來嚇唬人的,你想啊,真遇到什麽危險,對方知道我是異常局的調查員,我直接亮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青銅劍,對方怎麽也得在心裏掂量掂量吧?萬一這是件神器呢?”


    聽完李凡的話,張健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李哥你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妙人!”


    這次調查任務李凡心中輕鬆,認定了沉睡病事件很快就會被徹底解決,一路之上和楊杆張健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現在異常局的存在已經開始逐漸出現在官方的報道之中,很多人都逐漸知道了異常局是一個專門解決異常事件的神秘部門,天然蒙著一層麵紗。


    很多人心中對於這種神秘機構本身就十分崇敬,在場的空姐裏麵有好幾個也都知道異常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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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聽說李凡三人就是異常局的調查員,立刻對三人十分好奇,不時在不遠處偷看幾眼,對他們怪異的造型交頭接耳,偷偷露出微笑。


    三人之中,李凡胸有成竹,楊杆懵懵叨叨,張健一頭霧水,反倒沒有一個對即將到來的調查工作表示擔憂的。


    就在這時,前麵駕駛室的門打開,一個進去送咖啡的空姐花容失色的走了出來,對另外幾名空姐說了些什麽。


    這幾名空姐全都是麵色大變,甚至腿都有些發軟,幾乎要哭出來。


    李凡立刻察覺到了她們的異常,連忙沉聲問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那名剛剛提醒楊杆的空姐顫聲說道:


    “睡著了……機長……還有副駕駛他們……全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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