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7點10分。


    一輛羈押囚犯的獄車通過層層關卡,駛進新生勞改場。


    這是一座被圍牆包裹的煤礦場,除了開車的貨運司機,煤礦場裏麵的勞工全是囚犯,荷槍實彈的獄警負責監工,管理模式魏晉分明。


    獄警車內的趙南山,望著四周幾名真囚犯,心情有一點糟糕。


    與他同車的真囚犯隻是戴手銬、腳鏈,就他一個假囚犯被鎖琵琶骨,五六斤重的特製鐵鏈拴住琵琶骨,動了動手都是煎熬。


    因為上肢的運動會牽動鎖骨,被栓住鎖骨的囚犯,動作幅度大一點,都會牽動鎖骨引發劇痛,想到一會還要跟豹強等人挖煤,趙南山突然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被鎖琵琶骨這麽難受,昨天就該選第一套臥底方案!


    難怪華姐昨晚想給自己補償,琵琶骨被鏈子拴住的滋味,當真不是人受的,換成意誌力薄弱一點的人,當場就能淚崩。


    “到了。”


    獄車在司機吆喝聲中停下。


    一名獄警起身打開車門,說道:“大家依次下車,都給我老實點,別搞事情,不然準有你們好果子吃……”


    六名囚犯依次下車。


    混在裏麵的趙南山,掃了眼煤礦場大致分布,剛剛記住高空通道的位置,便被一名不值錢的獄警打了一悶棍。


    “看什麽看?”


    脾氣暴躁的獄警嗬斥道:“趕緊給我幹活去。”


    “……”


    趙南山沒有回話,而是目露凶光,死死盯著對方。


    暴躁老哥硬生生被他嚇退了好幾步。


    “好強的氣勢!”


    站在出煤口鏟煤的豹強,感受到趙南山散發的煞氣,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精光。


    “你媽的,進了勞改場竟然還敢逞凶,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


    被唬住的暴躁老哥惱羞成怒道。


    不過怒歸怒,可他愣是沒敢動手,倒不是怕了趙南山,而是獄警對待囚犯,有成套的規章製度,囚犯不服管教,可以適當的敲打一下,提醒囚犯認真幹活,但不能持續動手。


    否則,便會觸犯紀律。


    暴躁老哥可不想因為一時之氣丟了金飯碗。


    “老嚴,新人不懂規矩,教教他就行了,發什麽脾氣啊!”


    一名比較年邁的獄警,走到暴躁老哥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這人的工作我來安排,你去安排其他人工作。”


    說完。


    年邁獄警不等暴躁老哥回話。


    便轉頭望向趙南山,招手道:“跟我來吧!”


    趙南山依然沒有回話。


    因為,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殺人入獄的青年宗師,剛剛對老嚴目露凶光,也隻是借機演場戲給豹強看罷了。


    “小夥子,你以後就在這裏鏟煤,有運煤車過來就幹活,沒有就在原地稍作休息。”


    年邁獄警將趙南山帶到出煤場說道。


    這裏的原煤都是經機械流篩過的煤,可以直接運出去做工業燃煤,也可以壓縮成蜂窩煤,賣給需要煤球的散戶。


    鏟煤上車。


    看著很輕鬆,實際上很累。


    貨車一輛接一輛,休息時間少得可憐。


    其他犯人還好,隻是手酸、腰酸,休息一晚便能恢複。


    然而被鐵鏈鎖住琵琶骨的宗師豹強,每一次動手鏟煤都是煎熬,被鐵鏈穿透的琵琶骨一直滲血,灰囚衣都被染黑了。


    上午11點40分。


    一名獄警擔著兩籮筐盒飯走到出煤口。


    “開飯了,開飯了。”


    “大家排好隊,不要擠、不要擠,人人都有份。”


    幾名看守豹強、趙南山等囚犯的獄警,一邊招呼視線內的囚犯領盒飯,一邊快步走到送飯獄警麵前,幫忙維護秩序。


    “嗨~~”


    豹強用微顫的雙手捧著一份盒飯,走到趙南山麵前問道:“怎麽稱呼?”


    “鐵手。”


    趙南山隨口道。


    他進入新生勞改營,沒有使用原樣貌,而是利用易形神通,微調了一下臉型,以前俊朗秀氣,眼下菱角分明,盡顯剛毅,一看就是位猛漢。


    當然,大致樣貌並沒有改變,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鐵手’很像自己。


    “幸會。”


    豹強伸出一隻手。


    他的手還在顫!


    自從琵琶骨被鐵鏈拴住,豹強整個人都快廢了,本身被鎖琵琶骨的宗師就會變成軟腳蝦,白天還要忍痛勞作,每大幅度動一下都會牽動鎖骨,導致傷口開裂流血。


    一天兩天還好。


    時間一長,宗師都得變廢人。


    畢竟,不是誰都能和趙南山一樣,擁有超級自愈能力,傷口開裂能瞬間愈合。


    除了痛,危害微乎其微。


    “嗯。”


    趙南山淡漠的點點頭。


    完全沒有和豹強套近乎的意思。


    看起來,和任務背道而馳,實際上,趙南山的行為,和偽裝的角色很契合,真要舔著臉和豹強套近乎,這家夥肯定會生疑心。


    宗師,都是走出自己的道,心智堅毅之輩。


    哪怕踏入歧途的黑道宗師亦不例外。


    甚至,更加心高氣傲。


    趙南山表現的越冷淡,豹強就越不會懷疑……


    初步試探之後。


    豹強沒有趁熱打鐵,而是端著盒飯走到一旁,默默地吃了起來。


    勞改,既然叫做勞改,吃的自然不能太好,但也不能太差,必要的營養須補上,u看書ukanshu所以中午的盒飯上麵,都有一塊三指寬的五花肉。


    早上兩個饅頭一碗粥,晚上一碗米飯一碗湯,湯每天都不一樣,不過分量都一樣。


    夥食方麵的待遇不好也不差。


    經過三天試探性接觸後,豹強終於不再懷疑‘鐵手’的身份,這天他趁著午餐小休的間隙,找到坐在石頭下的趙南山,附耳小聲道:“想不想出去?”


    “你有辦法?”


    趙南山虎視眈眈道。


    “辦法當然有,就怕你不敢。”


    豹強故意刺激‘鐵手’。


    趙南山嘴角微揚,冷笑道:“豹哥,想拉我一起越獄請明說,別用上這些不得台麵的小手段激人,這樣我會瞧不起你的。”


    “鐵手,既然你開口叫我豹哥,那麽我們就是兄弟,是兄弟就該互相幫襯,隻要你答應幫我逃出這個鬼地方,我就帶你出外麵發大財,吃香的、喝辣的、玩最靚的小妞,怎樣?”


    豹強坦言道。


    猜霸已經安排了一批亡命之徒,混入新生勞改場的貨車司機隊伍,隨時都可以製造混亂,助他逃離新生勞改場。


    隻是,他的琵琶骨被鎖一月有餘,實力已經十不存一,既然有鑰匙打開鐵鏈,也得好幾天才能恢複,實在沒有把握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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