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的桃花開得很旺盛,也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我的皇帝命開始爆發,以前洗漱的時候我經常照鏡子,鏡子裏的那張帥臉,天生一副帝王相,可惜人多輪不上。[**]


    難不成我真有問鼎九五的命?不然哪來這麽多美女投懷送抱。


    不是我妄自菲薄,雖然我長的帥了一點,身手好了一點,能力強了一點,家境稍微殷實了一點,但也不至於能得到舒芷這種絕色的青睞,所以無論她做出什麽事,潛意識裏就不會相信她。


    男人比較容易沉淪,雖然我心裏還是不信任舒芷,卻也樂得享受此時的氣氛。


    手銬和腳鐐我沒能弄開,或許真像倚天屠龍記裏演的那樣,需要倚天劍來破,也需要一個契機,讓我徹底相信她。


    暫時就先這樣吧,我在車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天,一個手腳被鎖死的女人,一個手腳都斷掉的男人,倒是也般配,就在我問她最喜歡我身上哪個優點的時候,車窗被敲響,我搖下玻璃,秦小颯麵色怪異:“聊得不錯?我在後麵看了三分鍾,這樣多好,何必劍拔弩張呢?兔子,舒芷姐能跟你在一起,老爺子上輩子燒高香了。”


    這個賤貨,趙老四欺負他的時候一口一個簡安,偶爾也來幾句簡安大爺,現在有了師兄,立刻改口成兔子,我沒好氣的問道:“解決了?有沒有把腿打斷?我姑姑在哪裏?”


    “沒打他,你自己上去看看吧,你和舒芷姐加起來,恐怕也沒他傷的重。”


    姓張的被打了?難不成是姑姑被欺壓許久之後徹底爆發?我心中暗爽,打開門帶著舒芷下去,我用完好的左手環住她的脖子,順便抓起手銬,又把她的腳鐐搭在打了石膏的腿上,在她的攙扶下一步步向樓道跳去,秦小颯跟在後麵嗤嗤怪笑,少見的吊書包道:“執手共進人生路,想扶相持到白頭,你倆真是絕配。”


    “滾你大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罵他一句,卻發現舒芷顧盼生姿的望著我,笑靨如花,我連忙扭過頭不敢看她,心裏毛毛的直哆嗦,她僅僅是微露風采,我就恨不得跪下喊她女神,求她一輩子別離開我。


    姑姑家是步梯樓,上樓是個很麻煩的問題,秦小颯一直看笑話,最後我使出殺手鐧,鄭重宣布等胖子救活桃桃之後我就追她,秦小颯這才老實下來,本本分分的背我上樓。


    一爬一爬上最高樓,十二欄杆氣喘鬥牛,秦小颯放下我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自顧自的嘀咕:“腿都斷了還學人家殺人放火,真他媽的不敬業。”


    我沒理他,姑姑家門敞開著,我扶著牆跳進去,屋裏坐著姑姑的公公婆婆,還有幾個妯娌,一片死寂的氛圍,他們見到我之後,無不麵露憤怒,正想說些什麽,胖子卻從沙發上跳起,一個鞭腿踢碎了椅子,繼而冷漠道:“動動試試。”


    有這個走南闖北的死胖子在,很多事都變得簡單,若是由秦小颯處理,指不定大呼小叫,一會要叫人找關係,一會又威脅殺全家。


    姑姑的這些親戚被壓得不敢動彈,看來是吃了胖子的虧,雖然對一群平均年齡五十歲以上的人擺威風很沒素質,但隻要了解他們品性的人,都不會覺得我過分。


    坐在沙發角落的那個老頭是我爺爺的親家,姑姑剛與姑父結婚的時候,我爸托人給姑父找了工作,可他不思上進,每日裏賭錢喝酒,領導礙著我爸的麵子也懶得管他,後來我爸沒了,便直接將他辭退,從此這家人就認定是我家害了他們,經常在背後傳些風言風語,對姑姑的態度也日漸惡劣。


    我早有心思讓姑姑離婚,隻是爺爺一直不答應,說急了還脫下鞋打我。


    現在好了,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誰也管不了我。


    秦小颯搬了張椅子過來,我坐下直接說道:“老爺子,我不想與你們家再有糾葛,今天來這裏隻是找我姑姑,說吧,她在哪裏?”


    張老頭哼唧幾聲,看上去想罵我,但終究敢怒不敢言,隻好壓著嗓子嘶聲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你們家兒媳婦在哪裏,你他媽不知道?姓張的我告訴你,如果我姑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家都得陪葬。趕緊說,我姑姑到底在哪!”


    有些時候,男人的膽氣不如女人,也可以說是女人一旦耍起無賴,便完全失了理智,姑姑的婆婆是個陰毒的老太太,此時麵對我的責難,揪起褲腿坐在地上,嚎啕撒潑:“殺人啦,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挨千刀的小畜生欺負平頭老百姓,他那個死鬼老爹真應該把他仍進尿盆裏呦,禍害了自己家人,現在連帶著我們家鵬子也糟了殃,活該他全家死光嘍......”


    舒芷帶著一身哐哐響要衝上去動手,我很欣賞她的想法,男人不能打死老太太,但是女人可以,不過我還是攔住她,一來是動手的時候,會再次劃開她手腕的傷,再一個也是不能動手。


    死老太太經常用這招,我剛上初二的時候,有一天放學,掛著滿嘴哈喇子和秦小颯在菜市場看別人吃烤羊肉串,意外遇見了她,老太太正在買菜,想讓小販少收五毛錢,小販不答應,老太太就撒潑打滾,小販被眾人指責的紅了臉,氣不過踢了老太太一腳,她立刻腦袋一歪,坐在地上裝死。


    小販以為出了事,灰溜溜的逃跑,一車辛苦收獲的大白菜都顧不上收拾,結果他剛走,老太太就爬起來,一邊感謝路人的仗義相助,一邊抱著三顆大白菜回家。


    我敢保證,隻要我們對老太太動手,哪怕吹口氣,她也會抽搐裝死,等我們以為出了事灰溜溜走掉的時候,她又會生龍活虎的炫耀自己再次成功的保家衛國。


    有些嘩眾取寵炫耀存在感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無視,我站起來扶著秦小颯去臥室,臨走前留下一句:“老太太,三秒鍾之內你不起來,我打死你兒子。”


    果不其然,我們剛出了客廳,後麵就再也沒有哭喊的潑婦之聲。


    姑姑家是兩室一廳,一間兩個老人住,一間他們夫妻住,剛走到臥室門口,我就聞到一股醫院的味道,張鵬正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呼喊,他全身被繃帶裹著,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已經與他的父母撕破臉,我也懶得再顧忌親戚關係,直接跳到他麵前,很不客氣的拍打他的臉:“張鵬,我沒心情跟你廢話,我姑姑在哪裏?”


    剛才老太太哭嚎聲很大,他是一定聽到了的,作為人子,哪怕就是隻剩半條命也該出去看看,可他卻依然在這裏裝死,足以證明人品差到何種地步,對這種人,生氣我都覺得多餘。


    張鵬有氣無力的假裝睜眼,我卻懶得看他表演,一巴掌扇上去,他剛要張口,我卻說道:“別罵,罵了我還打,再問一遍,我姑姑在哪,你廢話一句,我就打五分鍾再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簡安,我求你別打了,我是你姑父啊。”


    “呦嗬,中氣十足,看來打你的人沒下狠手。”我冷笑著,捏住他的腿狠狠用力,忽然大聲質問:“我姑姑都丟了,你還有臉自稱是我姑父?我姑姑到底在哪裏。”


    姑姑是我唯一的親人,若是她出了事,我真沒臉活下去。


    張鵬嘶聲力竭的呼痛,他的親戚想進來卻被胖子兩拳打出去兩個男人,剩下的立刻不敢再向前,隻有老太太坐地慘嚎,和張鵬的大姐威脅要報警。


    秦小颯這是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簡安,別折磨他了,警察來了不好處理,別忘了你家還有一具屍體和滿屋的蟲子,咱們問完趕緊走吧,以後再找他算賬。”


    我不易察覺的點點頭,鬆開張鵬的腿,卻抓起被子按在他臉上,張鵬劇烈掙紮起來,但我一隻手的力量也不是他可以掙脫,就這樣過了一分鍾,張鵬漸漸軟下去,我無意間瞟了一眼胖子,他的眼中居然滑過一絲欣賞。


    我拿開被子,張鵬已經陷入昏迷,我在他人中上按了幾秒,他才有氣無力的醒來,但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我趁機問道:“不想死就趕緊說我姑姑的事。”


    迷糊著,張鵬求生的欲望讓他不再掙紮,實打實說了實話:“前天晚上喝醉了酒,回來扇了她幾巴掌,她哭鬧著要與我離婚,我就揍了她一頓,還把她趕出門,我想她一會還得回來求我開門,因為她的錢和手機都被我拿走,沒想到她真的一晚上沒回來......”


    我的心髒重重一抽,恨不得直接弄死這個畜生,但還是壓下火氣,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也沒管她,直到昨天中午我出去喝酒,三個陰森森的人把我打了一頓,還說我老婆在他們手裏。”


    “你為什麽不報警?”


    “他們不讓我報,說是我敢報警,就會殺我全家。”


    “所以你就不管自己的老婆?”


    “我為什麽要管那個賤人?沒有她,我也不會被打。”


    張鵬說的是實話,因為這句話足以讓我殺死他,他沒必要自尋死路。


    有了答案,我急著找姑姑,便沒有在這裏多呆,也沒有繼續折磨張鵬,不然真被警察纏身,很可能耽誤救人的時間,我們推開攔路的張鵬親戚,一路下樓,到了樓道口,胖子湊到我耳邊說道:“沒事,哥替你收拾他們,我在他床下擺了法器,三個月之內你姑父必定出意外而死。”


    我咬著牙冷聲說道:“他不是我姑父!”說出這句,我想到一個問題,問胖子:“厭勝術?”


    胖子忌諱莫深的點頭,我也點頭附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姑姑,還是以後再問他。


    苗疆瘋子的事還沒解決,姑姑又出了意外,我站在樓下,眯眼看著當頭烈日,卻再也曬不出那種懶洋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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