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欄外麵的人都麵色不善的看著牛鵬飛，秦小颯甚至已經抬起警棍準備揍他，牛鵬飛也認識到自己的失言，尷尬笑兩聲，連忙正色解釋道：“小兄弟，剛才是我不好你別在意。”
這貨，看上去三十多歲，秦小颯有錢就是秦哥，我就成了小兄弟，還不如直接叫我小弟弟來的幹脆點，能屈能伸的小弟弟。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示意讓他講關於鬼的事。
牛鵬飛的麵色開始嚴肅，忽然打個寒顫，用迷茫的口氣說道：“那天四眼說看見癩頭一直跟著我們，我就覺得很邪門，但有句話說鬼怕惡人，我覺得癩頭就算變成鬼也不能把我怎麽樣，於是就沒放在心裏，當天下午找秦村長拿上錢，晚上就帶著我的小弟兄們出去玩。”
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牛鵬飛，很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鬼怕惡人這句話不假，惡人身上有股子血腥煞氣，那是逼急了連天都敢捅個窟窿的主，可是這幾個小混混算什麽東西，把他們逼急了，裝成女人陪唱都可以，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惡人？
牛哥朝我要根煙，哆哆嗦嗦的點上之後，狠狠嘬了兩口，說道：“最開始我想洗個澡去晦氣，然後就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可是剛脫了衣服，去發生一件很可怕的事。”
聽到牛哥說這麽，我和胖子不約而同看向秦小颯，果不其然，牛鵬飛驚悚的尖叫道：“我們四個人的屁股上都有一隻手，又搓又捏，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問身邊幾個去洗澡的客人，他們卻什麽也看不見，我們四個就瘋了似地穿上衣服從洗浴中心跑出來。”
我拍拍秦小颯的肩膀，問道：“然後呢？”
“我們害怕極了，想報警，又怕把癩頭的事牽出來，就決定先回我家，等天亮了找個和尚道士抓鬼，誰知道剛到了家門口，就發現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四眼眼睛尖，指著其中一個說是癩頭，然後我們就藏在一邊，看他們要幹什麽。”
我琢磨了一下牛鵬飛的話，現在看來，癩頭一定是變成了厲鬼，隻是不知道另一個鬼是誰，但想來除了趙老四，也隻能是胖子的那個仇人。
說起胖子這個仇人，我還一直沒問過姓名，這段時間先是抓趙老四，然後爺爺奶奶去世，之後白潔被綁，胖子受傷，很多事都來不及處理，卻又突然多了舒芷這個小007，我歪著腦袋看她一眼，還是那副美滋滋的樣子，好像牛鵬飛說的滲人厲鬼，讓她聯想到了大雞腿？
等問完情況，必須好好把這個小娘們嚴刑拷打一次，胖子投鼠忌器擔心引起鬼坊集反撲，但我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說不定哪天癩頭他們找的就不是牛鵬飛，而是在舒芷的帶領下奔我來了。
牛哥沉吟了片刻，看向我的眼神又開始懷疑，他稍微往後走了幾步，小聲說道：“看見癩頭的鬼魂在我家門口，我也猜到他是盯上我了，那兩個野鬼嘀咕了幾句，就相跟著往後麵的老林子走去，我和幾個小兄弟商量了一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索性抄了家夥跟在他們後麵。”
“一路走著，進了老林子七八裏地，他們兩個就停下來，我正準備去拚命，卻發現他們停在一座墳頭邊上，另一個黑影揮揮手，墳頭上的土就散開，黑影跳進棺材裏，沒過機會抱著一具腐爛了一多半的屍體跑上來，就坐在墓碑上活活啃了起來，咯吱咯吱的骨頭聲響個不停。”
我操他大爺的，我發現他和秦小颯都有很有講鬼故事的天分，說事就說事吧，咱不能敞亮點說嘛？非要把每一個細節都形容出來，弄得我還倒胃口。
我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靠過去，牛哥連忙後退，我冷笑道：“姓牛的，深更半夜，在樹林子裏，你麵對兩個鬼應該不敢靠太近吧？”
牛鵬飛茫然說道：“隔了三十多米吧，確實沒靠太近。”
我罵道：“那你連屍體半腐爛都能看的出來？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抓隻鬼進來陪你們四個玩一晚上？”
“不是的，屍體真的半腐爛。”牛鵬飛連忙擺手辯解，他抓著一個小弟的領子，信誓旦旦說道：“那個墳裏埋得的人是他老舅，半年前我們親手下葬，現在可不就半腐爛？”
我眼角猛地抽搐，問道：“你們就看著一隻鬼吃老舅的身體？有沒有人性？”
那個小弟低下頭，過了片刻，居然沒有一點退縮的盯著我，坦然說道：“我老舅為人不行，我肯幫他下葬已經算盡了親情，他剛出生的時候有個遊方道士路過我太姥姥家，就說他八字過硬，一生忐忑不羈，還會克死親朋友好友，所以他幾乎沒什麽朋友，我連他麵都沒見過幾次，也就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你老舅八字過硬？有沒有生辰八字。”我連忙追問。
“沒有，他連戶口都沒有，誰會記得這些。”
又是一個命理不尋常的人，不由自主的就讓我聯想到趙老四。
現在很多人喜歡沒事來一卦，算算自己是什麽命理，但大部分人的命理其實都普通，一輩子過的不如意那是不會作人，真正命犯凶煞的倒黴蛋子，一萬個人裏也就一兩個，像趙老四和白潔這種命帶凶陣的，比中六合彩還少，可他的老舅估計也是這麽個人。
如此說來，鬼坊集需要這種人。
我看看胖子，他不易察覺的對我點頭，同時小心示意我注意舒芷，別被她看出太多，於是我裝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別在意，攤上這種老舅也不怪你們不管他的屍體，牛哥，你繼續說，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我們看見他吃屍體，就覺得他是個僵屍，鬼怕惡人，僵屍可是吃人的，於是我們撒腿就跑，沒想到驚動了那個人，他放下屍體和癩頭飄在空中向我們追來。”牛鵬飛忽然聽下嘴，緊盯著我說道：“我扭頭看了一眼，他在空中還盯著我冷笑，那樣子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和我一樣？”我啞然失笑：“你別逗了行嘛？人家是鬼，變個臉還不容易？你就憑這個認為我是鬼？還吃屍體？”
牛鵬飛反問道：“那他為什麽要變成你？”
對呀，他為什麽變成我？
鬼殺人靠的是幻象，活活把人嚇死的恐怖場景，這個鬼變成老舅，變成牛頭馬麵都在情理之中，變成我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覺得我的樣子很恐怖，比青麵獠牙的惡鬼還有殺傷力？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醜到那個份上，這個鬼也得先與我有一麵之緣，我還真不信一隻鬼在幽暗處盯著我，我卻無所察覺。老太太那是個例外，當天是中元節，或者她有其他辦法，這並不是說隨便來個鬼就能把我欺負一頓，不然趙老四把秦小颯嚇唬的挺熱鬧，沒見他過來找我玩會。
我嚴肅的看著牛鵬飛：“你確定和我長得一樣？”
牛鵬飛立刻指天發誓：“如果不是，我死無葬身之地，其實我們進這裏麵還是自我檢舉的，當天綁走癩頭的時候我見過你一麵，你開著秦小哥的車，後來我懷疑你是隱藏在秦家堡的惡鬼，擔心你托秦村長找我們麻煩，就主動進來了。”
嘿，這貨還挺有招。
我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麽逃過這個鬼的追殺？”
“遇見老神仙了。”牛哥手舞足蹈的歡騰起來：“你這個鬼當時差點就把我抓住，樹林裏卻發出一聲大喊，一個老爺爺道士特威武的走出來，握著一把古樸的寶劍，三拳兩腳就把你這個鬼打跑了，你臨走的時候還說：牛鼻子，居然追到這裏，哼，早晚讓你心痛一次。你走了之後，老道士叫我進局子裏避風險，可是沒想到你還是追來了。”
聽了他的話，我指著他鼻子說道：“道爺告訴你，那個鬼他媽的不是我。”
“誰知道？人都有精神分裂，鬼也難說，說不準你一會是鬼一會是人，不然鬼為什麽變成你的樣子？”
“操，道爺真懶得理你。”我站起來搭著秦小颯的肩膀：“問完了，咱們走吧，這幾個貨願意呆著就在這呆著，不想呆找人把他們撈出來。”
牛哥立刻叫起來：“我們不出去，出去會被你弄死的。”
“ok，你們住著吧。桃桃，我求你個事，把他們送進有同性戀的看守所。”
從牛哥這問了消息，我猜出一些問題，迫切的需要和胖子好好交流一番，可舒芷一直跟在身邊，搭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秦小颯索性把我交給她，樂嗬嗬的在胖子麵前晃悠小匕首。
胖子絕對是想坑我，秦小颯拿把機關槍也不一定能傷的了他，可每次一晃匕首，胖子立刻噤若寒蟬，我估計就是想讓我奉獻自己，引出舒芷背後的人，順手讓他報了仇。
我一把推開舒芷，單腿跳到胖子身邊：“胖哥，聊幾句。”
胖子扶著我鑽進車裏，秦小颯想跟來，讓我一個眼神瞪回去，他隻好溜到舒芷身邊，笑嘻嘻的不知道說什麽。
坐在車裏，我點根煙，認真問道：“胖哥，你要我死？”
“扯什麽淡呢，你把胖哥想成什麽人了。”胖子肥膩的大手拍拍我的腦袋，搶過我手裏的煙，優哉遊哉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讓舒芷跟著，可是咱們沒辦法呀，現在對她下手，鬼坊集傾力出動，咱們扛不住的。”
我直接說道：“萬一她把我陰了呢？到時候你有了證據，上法院告他們去？我操，你是不是等他們把我害死，滿天下找見我師父，借刀殺人呢？”
“臭小子胡說什麽，胖哥這麽不疼你？”胖子飛個媚眼，渾然不當回事：“先給你道個歉，那天晚上其實我沒和秦小颯回家，就在你家樓下蹲了一晚上，我想著舒芷要是真想殺你，趁你剛救回我元氣大傷，還瘸著一條腿的時候就可以動手，可你現在不是還活著？這就說明她沒有惡意，起碼現在還沒有。”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秦小颯本來就對她映像不錯，經過一晚上又確定不會傷害我，現在索性站在她那一邊了？這個沒腦子的畜生。”我捏了一把胖子肚子上的肥肉，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手上還有一堆爛攤子沒處理，就算咱有什麽想法，能不能一件一件的來？把你從醫院撈出來可是桃桃幫的忙，她也被趙老四欺負了，你能不管？”
這貨，看上去三十多歲，秦小颯有錢就是秦哥，我就成了小兄弟，還不如直接叫我小弟弟來的幹脆點，能屈能伸的小弟弟。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示意讓他講關於鬼的事。
牛鵬飛的麵色開始嚴肅，忽然打個寒顫，用迷茫的口氣說道：“那天四眼說看見癩頭一直跟著我們，我就覺得很邪門，但有句話說鬼怕惡人，我覺得癩頭就算變成鬼也不能把我怎麽樣，於是就沒放在心裏，當天下午找秦村長拿上錢，晚上就帶著我的小弟兄們出去玩。”
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牛鵬飛，很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鬼怕惡人這句話不假，惡人身上有股子血腥煞氣，那是逼急了連天都敢捅個窟窿的主，可是這幾個小混混算什麽東西，把他們逼急了，裝成女人陪唱都可以，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惡人？
牛哥朝我要根煙，哆哆嗦嗦的點上之後，狠狠嘬了兩口，說道：“最開始我想洗個澡去晦氣，然後就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可是剛脫了衣服，去發生一件很可怕的事。”
聽到牛哥說這麽，我和胖子不約而同看向秦小颯，果不其然，牛鵬飛驚悚的尖叫道：“我們四個人的屁股上都有一隻手，又搓又捏，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問身邊幾個去洗澡的客人，他們卻什麽也看不見，我們四個就瘋了似地穿上衣服從洗浴中心跑出來。”
我拍拍秦小颯的肩膀，問道：“然後呢？”
“我們害怕極了，想報警，又怕把癩頭的事牽出來，就決定先回我家，等天亮了找個和尚道士抓鬼，誰知道剛到了家門口，就發現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四眼眼睛尖，指著其中一個說是癩頭，然後我們就藏在一邊，看他們要幹什麽。”
我琢磨了一下牛鵬飛的話，現在看來，癩頭一定是變成了厲鬼，隻是不知道另一個鬼是誰，但想來除了趙老四，也隻能是胖子的那個仇人。
說起胖子這個仇人，我還一直沒問過姓名，這段時間先是抓趙老四，然後爺爺奶奶去世，之後白潔被綁，胖子受傷，很多事都來不及處理，卻又突然多了舒芷這個小007，我歪著腦袋看她一眼，還是那副美滋滋的樣子，好像牛鵬飛說的滲人厲鬼，讓她聯想到了大雞腿？
等問完情況，必須好好把這個小娘們嚴刑拷打一次，胖子投鼠忌器擔心引起鬼坊集反撲，但我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說不定哪天癩頭他們找的就不是牛鵬飛，而是在舒芷的帶領下奔我來了。
牛哥沉吟了片刻，看向我的眼神又開始懷疑，他稍微往後走了幾步，小聲說道：“看見癩頭的鬼魂在我家門口，我也猜到他是盯上我了，那兩個野鬼嘀咕了幾句，就相跟著往後麵的老林子走去，我和幾個小兄弟商量了一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索性抄了家夥跟在他們後麵。”
“一路走著，進了老林子七八裏地，他們兩個就停下來，我正準備去拚命，卻發現他們停在一座墳頭邊上，另一個黑影揮揮手，墳頭上的土就散開，黑影跳進棺材裏，沒過機會抱著一具腐爛了一多半的屍體跑上來，就坐在墓碑上活活啃了起來，咯吱咯吱的骨頭聲響個不停。”
我操他大爺的，我發現他和秦小颯都有很有講鬼故事的天分，說事就說事吧，咱不能敞亮點說嘛？非要把每一個細節都形容出來，弄得我還倒胃口。
我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靠過去，牛哥連忙後退，我冷笑道：“姓牛的，深更半夜，在樹林子裏，你麵對兩個鬼應該不敢靠太近吧？”
牛鵬飛茫然說道：“隔了三十多米吧，確實沒靠太近。”
我罵道：“那你連屍體半腐爛都能看的出來？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抓隻鬼進來陪你們四個玩一晚上？”
“不是的，屍體真的半腐爛。”牛鵬飛連忙擺手辯解，他抓著一個小弟的領子，信誓旦旦說道：“那個墳裏埋得的人是他老舅，半年前我們親手下葬，現在可不就半腐爛？”
我眼角猛地抽搐，問道：“你們就看著一隻鬼吃老舅的身體？有沒有人性？”
那個小弟低下頭，過了片刻，居然沒有一點退縮的盯著我，坦然說道：“我老舅為人不行，我肯幫他下葬已經算盡了親情，他剛出生的時候有個遊方道士路過我太姥姥家，就說他八字過硬，一生忐忑不羈，還會克死親朋友好友，所以他幾乎沒什麽朋友，我連他麵都沒見過幾次，也就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你老舅八字過硬？有沒有生辰八字。”我連忙追問。
“沒有，他連戶口都沒有，誰會記得這些。”
又是一個命理不尋常的人，不由自主的就讓我聯想到趙老四。
現在很多人喜歡沒事來一卦，算算自己是什麽命理，但大部分人的命理其實都普通，一輩子過的不如意那是不會作人，真正命犯凶煞的倒黴蛋子，一萬個人裏也就一兩個，像趙老四和白潔這種命帶凶陣的，比中六合彩還少，可他的老舅估計也是這麽個人。
如此說來，鬼坊集需要這種人。
我看看胖子，他不易察覺的對我點頭，同時小心示意我注意舒芷，別被她看出太多，於是我裝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別在意，攤上這種老舅也不怪你們不管他的屍體，牛哥，你繼續說，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我們看見他吃屍體，就覺得他是個僵屍，鬼怕惡人，僵屍可是吃人的，於是我們撒腿就跑，沒想到驚動了那個人，他放下屍體和癩頭飄在空中向我們追來。”牛鵬飛忽然聽下嘴，緊盯著我說道：“我扭頭看了一眼，他在空中還盯著我冷笑，那樣子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和我一樣？”我啞然失笑：“你別逗了行嘛？人家是鬼，變個臉還不容易？你就憑這個認為我是鬼？還吃屍體？”
牛鵬飛反問道：“那他為什麽要變成你？”
對呀，他為什麽變成我？
鬼殺人靠的是幻象，活活把人嚇死的恐怖場景，這個鬼變成老舅，變成牛頭馬麵都在情理之中，變成我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覺得我的樣子很恐怖，比青麵獠牙的惡鬼還有殺傷力？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醜到那個份上，這個鬼也得先與我有一麵之緣，我還真不信一隻鬼在幽暗處盯著我，我卻無所察覺。老太太那是個例外，當天是中元節，或者她有其他辦法，這並不是說隨便來個鬼就能把我欺負一頓，不然趙老四把秦小颯嚇唬的挺熱鬧，沒見他過來找我玩會。
我嚴肅的看著牛鵬飛：“你確定和我長得一樣？”
牛鵬飛立刻指天發誓：“如果不是，我死無葬身之地，其實我們進這裏麵還是自我檢舉的，當天綁走癩頭的時候我見過你一麵，你開著秦小哥的車，後來我懷疑你是隱藏在秦家堡的惡鬼，擔心你托秦村長找我們麻煩，就主動進來了。”
嘿，這貨還挺有招。
我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麽逃過這個鬼的追殺？”
“遇見老神仙了。”牛哥手舞足蹈的歡騰起來：“你這個鬼當時差點就把我抓住，樹林裏卻發出一聲大喊，一個老爺爺道士特威武的走出來，握著一把古樸的寶劍，三拳兩腳就把你這個鬼打跑了，你臨走的時候還說：牛鼻子，居然追到這裏，哼，早晚讓你心痛一次。你走了之後，老道士叫我進局子裏避風險，可是沒想到你還是追來了。”
聽了他的話，我指著他鼻子說道：“道爺告訴你，那個鬼他媽的不是我。”
“誰知道？人都有精神分裂，鬼也難說，說不準你一會是鬼一會是人，不然鬼為什麽變成你的樣子？”
“操，道爺真懶得理你。”我站起來搭著秦小颯的肩膀：“問完了，咱們走吧，這幾個貨願意呆著就在這呆著，不想呆找人把他們撈出來。”
牛哥立刻叫起來：“我們不出去，出去會被你弄死的。”
“ok，你們住著吧。桃桃，我求你個事，把他們送進有同性戀的看守所。”
從牛哥這問了消息，我猜出一些問題，迫切的需要和胖子好好交流一番，可舒芷一直跟在身邊，搭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秦小颯索性把我交給她，樂嗬嗬的在胖子麵前晃悠小匕首。
胖子絕對是想坑我，秦小颯拿把機關槍也不一定能傷的了他，可每次一晃匕首，胖子立刻噤若寒蟬，我估計就是想讓我奉獻自己，引出舒芷背後的人，順手讓他報了仇。
我一把推開舒芷，單腿跳到胖子身邊：“胖哥，聊幾句。”
胖子扶著我鑽進車裏，秦小颯想跟來，讓我一個眼神瞪回去，他隻好溜到舒芷身邊，笑嘻嘻的不知道說什麽。
坐在車裏，我點根煙，認真問道：“胖哥，你要我死？”
“扯什麽淡呢，你把胖哥想成什麽人了。”胖子肥膩的大手拍拍我的腦袋，搶過我手裏的煙，優哉遊哉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讓舒芷跟著，可是咱們沒辦法呀，現在對她下手，鬼坊集傾力出動，咱們扛不住的。”
我直接說道：“萬一她把我陰了呢？到時候你有了證據，上法院告他們去？我操，你是不是等他們把我害死，滿天下找見我師父，借刀殺人呢？”
“臭小子胡說什麽，胖哥這麽不疼你？”胖子飛個媚眼，渾然不當回事：“先給你道個歉，那天晚上其實我沒和秦小颯回家，就在你家樓下蹲了一晚上，我想著舒芷要是真想殺你，趁你剛救回我元氣大傷，還瘸著一條腿的時候就可以動手，可你現在不是還活著？這就說明她沒有惡意，起碼現在還沒有。”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秦小颯本來就對她映像不錯，經過一晚上又確定不會傷害我，現在索性站在她那一邊了？這個沒腦子的畜生。”我捏了一把胖子肚子上的肥肉，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手上還有一堆爛攤子沒處理，就算咱有什麽想法，能不能一件一件的來？把你從醫院撈出來可是桃桃幫的忙，她也被趙老四欺負了，你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