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換財符中的五行之鬼跟我腳底板的圓青圓紫差不多,屬正義之鬼,但它們已經有了自己的神格,歸雷邊捷鬼律令統轄,此律令便是起符口訣中的律令。[zhua機書閱


    而急急如律令的意思,便是急速的如同律令一樣去執行任務,唐代李框乂《資瑕集》中有載,律令乃雷邊捷鬼,屬正神,學者豈不知之,此鬼善走,與雷相疾速,故雲此鬼之疾走也,雷部至捷之鬼曰律令,換財五鬼皆歸他所管轄。


    閑言少敘,咱們書歸正傳。


    見我畫符,米睿自然不敢打擾我,反到是高家人有些不放心,時不時就跑過來看看我,高母還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師傅,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您好人可得做到底啊,眼下也隻有你們小兩口能幫我家了。”


    我尷尬,說阿姨放心,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就衝老張大哥,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眼下我就是想收手也不行了,畫靈符已經被老陰魂收走,這法器對我可是有大用處的,怎麽可能眼看著它落入別人之手?


    畫好五鬼換財符,明天我就得去收了它們,搶回畫靈符。


    待高家人安心離開房間,我靜下心來,靈台中存思五鬼神像,專心致誌畫起五鬼換財符。


    此符說困難並不困難,可說簡單也不簡單,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我一共畫出六張五鬼換財符,後來實在困的受不了,躺在米睿旁邊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夢到自己跟圓紫仿佛來到一處世外桃源,仙鹿銜枝,靈猴摘桃,仙氣氤氳,端的是美麗絕倫。


    整個過程圓紫都守在我身邊,寸步不離,跟個初嫁人的小媳婦兒差不多,時不時就用玉手撫摸我的臉頰,順便叫上一聲我的郎,聽的我心裏酥酥麻麻的,我倆就好像被孫悟空附體一般,腳尖輕輕一點便能飛出十萬八千裏,速度奇快無比。


    要不是米睿把我叫醒,我真想一直沉浸在夢中,可能真是我年紀大了的原因,越來越想媳婦了,看吧,大白天做夢都能夢到圓紫。


    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高家人已經做好‘早飯’,豐盛得很,吃的我滿嘴流油,黃家的那夥親戚不停的向我敬酒,叫我一定要幫幫他們。


    未免酒後誤事,我隻喝了一瓶啤酒,到了晚上,由老張大哥開著他老舅家的捷達車,由金蠶蠱帶路,我與米睿倆人踏上尋找畫靈符的征程,反正早晚也是要解決了那白煞的,不然的話,高海濤與黃菲的魂魄就算招回,早晚還是得被嚇丟。[就愛讀書]


    金蠶蠱十分給力,實乃出家旅行,稽凶查案必備良蠱,盡管鄉間道路多曲折,但是卻不耽誤它將我們領到目的地。


    這是一處十分偏僻的村子,不足百戶,現在還不到晚上十點鍾,整個村莊一片漆黑,有些陰氣森森的,僅有幾戶人家亮著微弱的燈光。


    金蠶蠱將我門帶到其中一戶亮著燈光的人家門口,說來也怪,這戶人家看似很窮,主宅是一棟三間破舊的青色瓦房,大門牆破破爛爛,有種隨時要倒塌的趨勢,甚至連大門都沒有,但是門前卻停了好幾輛豪車,豐田霸道,奧迪a6,還有一台銀白色的寶馬x5。


    老張大哥把車停下,頗為不放心的對我倆說:“韓立,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個人也能多個照應不是?”


    我搖頭,說不用,你到村子門口等我們就好,如果快的話,一兩個小時我們就能解決完此事。


    老張大哥似乎還有些不放心,這我理解,我們是前後鄰居,而且我倆關係一直不錯,他是擔心我會出事,不好跟我家裏交代,畢竟,我爸媽很大年紀才生出的我,最主要的是,神鬼之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有著莫名的恐懼感。


    殊不知,從這一年來接觸的事件來說,我深知人心比陰屍怨靈更加可怕,而且,鬼的起源便是人們生前對生活,對事物所產生的執念或者怨念造成的。


    人心難測!


    我微笑著安慰老張大哥一番,他才算開車離開,臨走時還特意囑咐我千萬要小心,一旦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會在村口一直等我們。


    送走老張大哥,米睿問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笑,說涼拌。見她瞪眼,我憨笑,拉著她走進屋子。


    屋子裏影影綽綽,看上去應該是有不少人,卻並不吵鬧,我敲門,裏麵一個男人說進來吧。


    一進屋我就明白外麵為什麽停那麽多豪車了,屋子裏男男女女足有十來人,一個個穿著時尚,陽之氣場很足,一看就是有錢人。


    他們是來算命的,在北方,這種人多不勝數,尤其是一些做生意的大老板,他們為求心安理得,不惜花費重金,找那些頗有名氣的出馬仙兒算命。


    這不,眼前這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算完前程之後,就扔下了一摞子錢,目測不下一萬,像周氏這種正規的風水公司,生意反而不好做。


    但我更加關心的是,金蠶蠱將我們帶到此地是追查老陰魂的,怎麽會和出馬仙惹上關係?


    炕頭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神情,見我和米睿進來,他微笑,說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貴幹?


    出馬仙算命這種事兒我早就有所耳聞,因此我憨笑,說我帶著女朋友來算算姻緣,算算姻緣,您先忙,我們不急。


    那男人輕哼一聲,不再理會我倆,繼續給其他人算起命來。


    米睿似乎有些緊張,指著炕頭的男人小聲對我說:“韓立哥,我怎麽覺得他陰陽怪氣的啊?”


    我沒說話,微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後我便觀察起這間屋子來。


    房間不大,一目了然,屋子裏有些散亂,東牆角處供奉著兩個紅色的神龕。


    第一個中間寫著:保家仙劉玉慶之位。


    第二個中間寫著:保家仙劉霞之位。


    這兩個神龕看的我震驚不已,從姓氏來判斷,明顯不是五大仙族的保家仙。


    自從走上了修道之路,我曾經對南茅北馬之事做過深刻的了解。


    五大仙族分別為胡(狐狸)黃(黃鼠狼)白(刺蝟)柳(蛇、蟒)灰(老鼠),以及一些其他野仙,如龜、馬、猴等,但供奉野仙的人基本都會根據這些動物的名字賦予它們姓氏,比如胡三太爺,黃三太奶,白老太太等,據說黑媽媽本是一隻得道的黑熊精,就連它老人家都以黑字為姓氏,更何況其他野仙。


    至於我家韓七娘子,屬天大的機緣,是個例,不能算在內,而麵前這兩個劉姓保家仙,總不可能都是特殊情況吧?那也太巧合了。


    最主要的是,一個詞匯突然湧上我的心頭。


    悲王!


    就跟當初周爺爺救我之時,所唱幫兵詞中的悲王一樣,悲王代表的是立了堂口之後故去的出馬弟子,他們去世之後再次被後人請回,供奉為保家仙,這種陰魂便被稱之為悲王。


    打個比方,若是等到呂有利去世之後被後世弟子請回魂魄,立了堂口,那麽,他就是悲王。


    其中,男子被稱為清風,女子被稱為煙魂,由於被弟子請回魂魄,所以他們可以繼續前世的修行。


    加之昨晚的一男一女兩個陰魂,正應了兩個神龕上的保家仙,難怪那老陰魂會對我使用術法,竟然是悲王!


    這下事情可有些麻煩了,原本以為隻是兩隻被衝撞到的白煞,沒想到,竟然是兩個悲王。


    米睿見我愣神,問我:“說韓立哥怎麽了?是不是不好對付啊?”


    我點頭,說是的,這次我們遇到的是出馬弟子中的清風與煙魂。做為旁門左道中的苗疆養蠱人,她顯然不是很了解什麽叫做清風與煙魂。


    這時候,炕頭上的男子神棍一般的雙手合十,大聲念道:“弟子穆占峰恭請祖師爺劉玉慶上身!”


    下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場為之一變,與請到野仙的呂有利明顯不同,因為是請悲王上身,穆占峰的氣場顯得陰氣森森,雙眼的眼皮之上充斥著一種妖異的黑色氣息。


    請完祖師爺,穆占峰好像被另一股靈魂上身了似的,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變的跟昨晚的老陰魂一般無二。


    他看著麵前算前程的少婦,用沙啞的嗓音向其敘述,但在我聽來,就跟伍和尚算命時,一句話兩頭堵的意思差不多,也不知道穆占峰是不是真的請來了祖師爺。


    可那少婦就跟吃了秤砣似的,聽的含糊其辭的她最終還是乖乖的拿出了一摞之錢交給穆占峰,然後拉著自家男人轉身離去。


    我暗笑,現在的有錢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有這錢還不如到我們公司去找伍和尚給他們算一算呢,或許還能靠譜點。


    想到伍和尚,也不知道這貨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但願他沒有傷到本源,以後能繼續他的雙修大業。


    待到穆占峰給最後一個人算完,他立刻用淩厲的眼神看著我,說小夥子真是來算姻緣的嗎?


    我敢笑,說也不全是,我昨晚丟了一樣東西,不知道師傅能不能幫我算出下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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