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了,死人用的紙紮品怎麽成了真家夥?


    扭頭看向趙信二當家,他卻淡漠的沒表示,小青一樣驚訝,不過小嘴卻咬著,歎口氣冷哼:“難怪師傅說世界變化快,道家已經退出舞台了。”


    我還是不懂,珍妮握著槍蹭過來挨著坐下,將匕首揮舞著:“小青姐師門是正統的道家,不過有一些力量已經進化到道家無法控製,本姑娘玩的是鬼泣流,想要什麽紮什麽,不過隻有帶著屍皮手套才能操控,懂了麽?”


    我驚喜:“那你不是無敵了?紮個火箭炮一頓轟,鬼王也能幹的嗷嗷躥。”


    “哪那麽容易,說說你吧,既然組隊就要相互熟悉才能默契。”珍妮追問道。


    趙信扭頭也看過來,迎上三人的目光,我掏出一張妖仙卡牌:“我沒什麽本事,有人給了我這個,聽說是麒麟大仙篆刻的,不過我現在能力太差,隻能使用兩三張而已。”


    趙信盯著我手裏的火靈畢方卡牌:“昨天就是它?”


    我點頭,趙信二當家更感興趣,給人的感覺好像他對其它派別的技能已經熟悉,唯獨我這個沒見過。


    看看時間已經晚六點,學生陸陸續續離開了校區,趙信發動車輛駛入,老遠就有一個保安迎上來,在車窗口打個招呼後,商務車直接開到了舊樓下熄火。


    時間還早,按照計劃是在午夜,四個人隨便吃點東西,手機定時準備各自睡會兒,小青和珍妮開門下車,我問:“幹嘛去?”


    珍妮晃晃手裏的一片護舒寶,示意我跟去,你們說我會去嗎?


    倆人回來後,車裏開了音樂,時間在迷糊中飛快劃過,半夜十一點五十分,手機相繼震動起來,趙信背了包頭前帶路,後麵珍妮跟上,我在第三的位置,小青墊後。


    別說我卑鄙,人家是正統的道家弟子,我隻是打醬油的半路出家,能力差太多,當然受保護中。


    我不算卑鄙,一樓拐彎處,趙信說尿急就沒影了,珍妮冷哼帶路,在二樓的樓梯口,三個人都感覺到了深秋,黑西裝根本擋不住那股子涼氣。


    忽然,有聲音灌入耳朵,似乎是一邊歎氣一邊哼哼……


    “池塘邊的榕樹上……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嘰嘰喳喳寫個不停……哎……”


    我腳步一頓,“小青,好像是童年,你聽到沒有?”


    身後,小青微微頓足,聽聽後搖頭:“沒,是哪個版本的?男聲女聲?”


    “女的。”我敢肯定。


    前麵珍妮一改常態,謹慎的樣子倒是添了幾分颯爽,持槍示意我倆跟上,還看看黑漆漆的走廊盡頭,大概是埋怨二當家怎麽還沒來。


    身後走廊很黑,二當家還不見人影,前麵長長走廊也狹窄黑乎乎的,我脖子蹭了下衣領,將上麵的汗擦幹,“太黑了,手電在二當家那裏。”


    小青點燃火機,照了下身側的門牌,上麵寫著313,看來302還有挺遠,幾個加快腳步往前挪,身後小青再次點燃火機照了下,這下,就連珍妮嘴唇也青了,上麵門牌,還是313……


    小青冷哼一聲裝神弄鬼,從骨灰壇旁邊抽出一張靈符抖動,瞬間爆燃的靈符被她甩出,直直飛向前麵。


    借著飄飛的火光我們都看清了,一溜門牌竟然都是313.


    珍妮握緊槍柄:“這怎麽回事?”


    小青:“不管它。”她抬腳照準身邊教室的門踹去,這一腳力量很大,門哐當一聲開啟,回音在走廊裏嗡嗡的響徹不停。


    點燃打火機,正對著門口擺著一張教桌,對麵是一隻白色的浴缸,我們三個幾乎同時退後,顯然都意識到了什麽。


    小青燙了手,火機熄滅後,哪一點唯一的安全感也消失了,我感覺珍妮的背很涼,往後靠了下,身後,小青的胸起伏很大。


    小青用嘴吹吹打火機,隨後再次點燃,推著我倆往前走,三個人都摸了自己的家夥硬頭皮進入,沒錯,幾步後就能看到浴缸血水裏浸著一個女孩,長頭發胖胖的,發私立竟然還有隻蝴蝶結。


    來蘇水不是透明的嗎?這些紅呼呼讓人很不舒服,我喘口氣開口:“去隔壁吧。”


    小青要先走,我搶在了前麵,珍妮是退著走出來的,將門順手拉上。


    在隔壁的門口走廊內,我們三個足足喘息了好半天,小青甩甩手裏幾乎燒毀的打火機:“你倆誰還有,這個不行了。”


    我搖頭,珍妮也搖頭,她現在一定後悔沒紮個手電出來。


    小青瞄了眼走廊盡頭,二當家趙信一點影也沒有,身前這道門上有鎖,小青看後問:“這個踹不開,珍妮能不能打開,動靜別太大,對了,那女孩怎麽死的?”


    珍妮剛要說什麽,我伸手捂住她的嘴,衝小青噓了一聲,三個人慢慢蹲下,在走廊盡頭想起腳步聲,明顯是兩個人的,盡管放的很輕,可是寂靜的走廊裏放個屁都能聽到。


    腳步聲漸漸靠近,珍妮碰了下我和小青,示意右手邊,那塊剛剛好像有個門洞,三人弓著腰躲避著對方的手電光束,輕快的小跑幾步躲避到門洞裏,沒多久,倆帶著麵具的人停在解剖室門前。


    從衣著看,倆人都是男的,用手電仔細左右照射,唯獨沒發現門洞裏的我們,隨後,前麵的開了門進入解剖室,珍妮這一刻膽子大了,扒著窗戶往裏看……


    裏麵,那個高大的青年放下了手電,擼起袖子伸手將浴缸內浸泡的女孩胳膊抓起,全裸的她被抖幹淨藥水,倆人抬著放到浴缸邊,將女屍雙腿放地上背對二人翹起屁股,隨後他們先後解開褲子拉鏈……


    這一刻,我們都明白了,小青輕微冷哼蹲下,撫摸著手裏拎著的骨灰壇,我仍看著,還是頭一次看奸屍直播,這環境下別有一番味道。


    珍妮竟然也在看,這讓我很尷尬,兩秒後,裏麵傳出來啪啪聲,珍妮卻突然轉頭瞪我,我隻能蹲了下去,盯梢的重任留給這妮子了。


    小青啞語比劃,“這倆畜生估計得一會兒,咱們抓緊吧。”


    我點頭,也比劃一下隔壁,隨後拽上還在緊盯的珍妮來到隔壁門前,珍妮劇烈一顫差點驚叫,門口打火機照耀下,戳著一張臉。


    看清是趙信後,我這口氣才敢喘出來,三人一起瞪他,趙信比劃一下,拿出來兩根發卡,很熟練的撬開了鎖頭,教室內,竟然什麽也沒有。


    沒有桌椅沒有黑板,什麽都空空的,珍妮壓低聲音問:“那倆畜生聽不到的,二當家,那女孩怎麽死的?”


    趙信也壓低聲音解釋:“女孩叫趙小雅,我看過照片有點嬰兒肥,剛轉學過來不知道這邊的規矩,這間學校裏,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校舍都是改建了日本人以前的解剖室興建的,以前日軍在這拿中國人做活體實驗解剖……”


    “當時聽說有個女抗日因為長得漂亮,被日軍糟蹋了,她不甘心死的時候咬住一隻大飛蛾不放,後來被當做解剖對象浸泡起來,就是隔壁那女屍。”


    我握緊拳頭:“後來呢?這和趙小雅什麽關係?”


    趙信:“後來,也就是五年前,學校裏接連發生怪事,轉學來的趙小雅不懂規矩,上課時拍死了一隻從窗戶飛來的蛾子,我聽保安說,當時就是在302教室,她用紙巾擦著書本上綠色的血漿,跟老師歉意說弄髒了書本,當時英語老師臉都綠了,擠出一絲笑,跟趙小雅說放她幾天假,別來上課了。”


    “之後幾天,不愛上課的趙小雅真的沒來,再來的時候,302的教室搬家了她卻不知道,一個人傍晚來自習,有女同學和老師之後過來找,卻在牆角邊看到一個好大的飛蛾團,成千上萬的飛蛾包裹下,趙小雅露出一隻手和頭上的蝴蝶結發卡。”


    “等等。”小青一下意識到什麽?驚恐的看了我一眼,再次轉頭凝視趙信:“二當家,你剛才說女孩趙小雅有點肥?頭上還有隻蝴蝶結?”


    趙信點頭:“沒錯,那抗日的女屍是光頭。”


    “啊……”


    “啊……”


    “啊……”


    我三個都尖叫,剛才浴缸裏浸泡的難道就是……


    不等趙信反應,小青第一個拽出靈符,二指夾著衝向隔壁,我也摸出一張妖仙卡牌,跟上持槍的珍妮跑出。


    小青猛踹隔壁屋門,裏麵黑漆漆一片,借助打火機光芒看到微微晃蕩的血水裏,隻有一具光頭女屍靜靜躺在裏麵。


    不是趙小雅,二男也沒了,珍妮在浴缸附近地麵上查詢,並沒發現水滴的痕跡,灰塵平鋪完全沒人動過。


    長這麽大,頭一次感到毛骨悚然,脖頸很涼往裏縮也無濟於事,趙信還沒搞懂,問過後也深深皺眉,最後四個人判斷了一下,同時注視學水利浸泡著的抗日女屍……


    所有的事都在這女人身上,既然如此,燒了她!


    我和趙心一起伸手將女屍拉出,手感還算不錯,長這麽大我就碰過小學老師的胳膊,摸著這個很激動,“珍妮,你有汽油嗎?”


    小青亮出一張靈符:“用火符。”


    我和二當家將其平放地上,趙信略微叨咕兩句勿怪之類,隨後和小青示意可以了,小青卻側頭看向珍妮,後者回身瞅著教室門口方向,很是入神:“你們聽,走廊裏有高跟鞋的聲音。”


    門外,真的有腳步聲,一下下回蕩在走廊裏,而且越來越近。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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