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影幽靈一般閃出了靈堂後,錄像的畫麵就消失了。舒雅給我看這一段錄像是什麽意思?難道她拍到了王家靈堂鬧鬼的靈異事?


    我不解地看著舒雅,她卻一言不發,指了指電腦,示意我再認真看看。我突然想到了那塊太極陰陽魚圖,趕緊重新打開了錄像,認真地看了起來。


    沒錯,雷二狗果然看得仔細,在那個黑漆棺材上麵,真的擺放著那個太極陰陽魚圖。當那白影出現後,我把畫麵暫停了,死死地盯住那個白影看著,可依舊看不清他的臉麵,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隨著我把錄像一點點慢進播放,我終於發現了一件蹊蹺事。在那個白影繞著棺材轉了一圈離開後,棺材蓋上的那個太極陰陽魚圖,竟然不見了。這事太離奇了,我反複地觀察著畫麵,沒見到那白影有抬起手的動作,那這太極陰陽魚圖又是如何消失的?


    鬼,那白影肯定是鬼!一定是他帶走了那太極陰陽魚圖!我再也不懷疑了,失聲叫了出來。這時,我身邊傳來一了陣驚叫聲,不知何時,雷二狗和丫丫還有許依倩都走進了我辦公室。


    我這時才想起,舒雅是怎麽會有這麽一段錄像的?當我猶豫了一下問起她時,舒雅這才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今天是王家老父停屍的第四天,按照我們這裏的風俗習慣,應該到了他出殯的時間。這大清早的,王家人起來後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直到親朋好友都來了,正準備抬起棺材送上靈車時,忽然有人尖叫了一聲。


    王家人這才發現,那蓋在棺材上的辟邪之物已經不見了。王仁得知後,大為惱火,這可是他花了五十多萬元買來陪葬的,希望能求得將來子孫興旺、財源滾滾,可一夜之間,這麽貴重的陪葬品竟然消失了,這讓他如何不惱?


    王仁立即打了報案電話,雖然警方覺得這事也匪夷所思,何況又是喪事,雖然極不情願,可礙於王仁的麵子,又得知那東西這麽貴重,這才不得不來到王家靈堂堪察了一番。(.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本來這是走走場的事,可王仁卻非要警方速破此案。正當警方束手無策之時,王仁突然想起,他家大廳內裝有防盜監控。


    警方立即調來了監控資料,結果,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看到了靈異出現白影鬧鬼的一幕。這消息因為太靈異了,迅速在市裏風傳開了。市電視台的記者也迅速趕到了王家靈堂,拷貝了一份監控錄像,準備在晚間新聞時,作為重磅節目推出。


    可警方阻止了記者,理由是這事因為牽涉到靈異,如果在電視新聞中公然播放,則有宣傳迷信的嫌疑,也會引起公眾的不安。舒雅手下的人聽到了這條消息,把情況報告給舒雅後,舒雅立即找到了那記者,花重金私下拷貝了一份錄像資料。


    其他幾人也是既緊張又興奮地反複觀看了幾遍那錄像,幾乎都認同了我的觀點:能做到像這白影一般輕飄飄進了靈堂,又不見任何抬手的動作,卻能把那塊太極陰陽魚圖帶走的,必不是人類所為。尤其是雷二狗,更相信那白影是鬼,還對著丫丫和許依倩,海闊天空地吹起了各種靈堂鬧鬼的傳說。


    舒雅則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不管這白影是人還是鬼,小沐,你就一點也不關心王麗雅和許安的動向嗎?”


    我猛然想到了那天夜裏我誤打誤撞遇上了章老四真鬼的事,頓時一身冷汗冒了出來。我喃喃地道:“如果這真的是鬼魂在作祟,那我那天嚇唬王麗雅和許安的話,會不會也瞎貓碰上死耗子,真給我說中了呢?不好,難道我隨口說的三天之約,章老四那真鬼卻當了真,許安要是沒拿到那太極陰陽魚圖,昨天夜裏會不會章老四鬼魂對許安和王麗雅下手了呢?”


    我趕緊撥打了王麗雅的手機,卻依然是沒有開機的提示。我失望地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舒雅淡淡地道:“自古至今,人為財死的例子數不勝數。你們都認為那白影是鬼,我可不這麽認為!”


    我們幾個都驚訝地看著舒雅,卻見她依舊慢條斯理地道:“你們剛才看那錄像中的時間了嗎?昨天夜裏淩晨三點,那白影出現,而太極陰陽魚圖也隨之神秘消失。這個時間段,也是熬夜的人最困乏的時候,如果有人進入靈堂想盜寶的話,那正是最合適的時機。”


    我驚訝地道:“舒雅,你到現在還認為這白影是人而不是鬼?”。舒雅側頭反問我道:“你說呢?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許安和王麗雅不信你那天夜裏的話,他們會去王家靈堂踩點嗎?既然去了,就可以斷定,他倆是千方百計要弄到這太極陰陽魚圖的。”


    “可是,王家靈堂停屍的時間隻有三天,而你嚇唬他們的時間,也恰巧是三天,這就逼著他們倆定然要在這三天內動手。可是直到第三天夜裏那白影出現,也沒見他倆動手,這不是很奇怪嗎?”


    舒雅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雖然我相信那白影真的是鬼,可從理性上來分析,我內心還是讚同舒雅的觀點的。


    就在我腦中一片混亂理不出頭緒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許安的電話。電話中許安的聲音顯得慌慌張張的,在得知我現在有空時,他說他一會就趕到我們這裏。


    許安竟然主動出現了,這幾乎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難道舒雅說的沒錯,那白影果然是許安,他得手了,主動帶著那塊太極陰陽魚前來找我,是想讓我和雷二狗幫他化解了這場災難?坑尤上亡。


    遠來都是客,管他安的什麽心!我們幾個都停止了猜想,眼光全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盯在了窗外的那條馬路上。隻要許安到來,那我們就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


    不多時,一輛白色的停在了我們公司門口,從車上走下的,正是許安。他焦慮不安地四處看了看,隨即低下頭,直向我們辦公樓走來。


    把許安迎進辦公室時,他幾乎是來不及喝一口茶,焦急地對我和雷二狗道:“兩位師傅救我,隻要能逃過這一劫,必有重謝!”


    我故意慢吞吞地道:“許安,你是不是把那塊太極陰陽魚圖帶來了?那你現在拿出來吧,我師傅也在這裏,你交給他處理就行了。”


    許安一臉尷尬地道:“我哪有這太極陰陽魚圖啊!本來還想去王家靈堂偷來的,可是,讓我一個人深更半夜地進入擺放棺材的靈堂,心中實在是害怕。唉,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夜裏王家靈堂鬧鬼了,聽說還少了樣東西。我私下找人一打聽,少了的那樣東西,正是那塊陰陽魚。這事兒太邪乎了,我幸好昨天夜裏沒敢去。”


    我歎口氣道:“許安,我再三關照過你,那塊太極陰陽魚圖關乎你和王麗雅的生死,你怎麽那麽膽小沒敢下手呢?咦,對了,怎麽沒見章太太跟你一起前來?我打她手機,一直是處於關機狀態!”


    許安尷尬地看了一眼幾位女孩子,低下了頭,很難為情地說道:“不瞞你們說,我也是到處找她而不見蹤影。就是因為她突然不見了,我想到了你那天夜裏所說的話。萬一她真的讓章老四鬼魂索命了,那下一個死的豈不就是我嗎?我不想死,所以這才前來求兩位師傅救我!”


    許依倩坐在沙發上,拿著麵小鏡子,細心地補著妝,忽然她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許安,你不是和章老四的老婆勾搭上了嗎?這男人呀,心中想的都是別人的老婆,卻最恨別人惦記自己的老婆。你要是還和王麗雅在一起,恐怖先失蹤的不是王麗雅而是你許安了!”


    許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裏唯唯諾諾地不知說什麽好。我對雷二狗使了個眼色,這家夥立即心領神會,從他包裏拿出三張符紙,遞到了許安麵前。


    雷二狗告訴許安,隻要把這三張符紙分別在自家大門、後門各燒一張,最後一張貼身藏著,便可保許安平安。許安又驚又喜,趕緊接過符紙,對著我們幾個千恩萬謝地說著好話。


    他從包裏摸出一遝錢,放在我們茶幾上,說是他的一片心意,務必請我們收下。雷二狗神自若地收下了那遝錢,當我和舒雅起身把許安送出公司門口回到客廳中時,雷二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邊笑自己這麽糊弄了一番許安,竟然得到了這麽多錢,邊走向窗口,看著許安鑽進了他那輛白色越野車。


    當許安的車子剛揚塵而去時,站在窗前的雷二狗卻一下子笑容消失了。他驚叫起來,告訴我們許安可能今天夜裏會有血光之災,因為在許安剛鑽進車子發動後,雷二狗意外地見到一個若有若無的白色影子飄進了許安的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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