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就裝作自己沒有看到那個鬼祟的身影,故意不用強光手電筒照射那邊,按照一般人的視力來說,還真的是看不到那邊,所以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誤以為餘飛沒有發現他。


    隻是餘飛一直拎著燈轉悠,他們也不過來,畢竟是人稱油耗子,終究是怕見光,他們的行為主要是偷不是搶,也不一定和人就要發生衝突,發生衝突往往隻是在正在作案的時候被發現,一方情緒緊張,一方憤怒難耐的情況下,矛盾激烈衝突才會有。


    餘飛最後也明白了這個問題,索性就故意找了個位置,將強光手電放了下來,就仿佛自己轉累了正在偷懶一般,保證有車輛在自己的視線死角,他們可以從黑暗中溜過去成功作案。


    果然餘飛給他們故意製造了機會以後,那些人再次觀察了幾次,看到餘飛不轉悠了,覺得他們的機會來了,拿著偷油的工具,開始悄悄走出了拐角。


    他們行進的路線都有講究,顯然是慣犯了,靠著建築或者綠化前進,手裏拎著的工具,一些容易發出來聲音的東西,都被包裹了起來,所以碰撞的時候都沒有什麽聲音。


    他們以為餘飛看不到,其實餘飛看的清清楚楚,發現這些人的作案工具很簡陋,因為大貨車的油箱也簡單,就等於是一個很大的罐子,加油的位置也很寬敞。


    所以他們帶的是塑料軟管,這東西可以利用虹吸原理,輕鬆的將油從油箱抽出來。


    然後就是一個個人手裏拎著的塑料油桶。


    一夥六個人悄悄靠近了車輛以後,就準備開始了,光是塑料油桶就帶來了十幾個,顯然這是打算依靠螞蟻搬家的戰術快速運輸,又不發出來聲音。


    餘飛知道最近的油價非常的貴,他們每人拿走一壺油今晚就算是收獲很不錯了。


    餘飛這就是釣魚執法,等的就是這些人動手,等他們打開第一個油箱,抽出來半壺油的時候,餘飛站在了車尾。


    嘩!


    猛然打開強光手電照射過去,那些人全部被嚇的一個哆嗦,逆光看過來,卻什麽都看不到,看的出來他們神情緊張。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睡,等了你們這些油耗子一晚上了,就這麽幾個人就敢過來偷油,我們三個人打一個,今天打死你們!”


    餘飛故意裝作自己這邊人很多的樣子,對著那些油耗子語氣凶狠的說道。


    “大哥,我們是第一次啊!我們也是因為生活所迫!”


    那些人果然被嚇住了,一個人急忙求饒。


    “第一次?怎麽證明你們是第一次?全部給我老老實實的抱頭麵對車廂蹲成一排,誰敢不老實,就打斷雙手再報警!”


    餘飛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再也不來了好嗎?”


    還是那個人開口求饒道,眼睛努力的適應著強光,想要看看餘飛這邊到底多少人,可是人眼可以適應的光芒亮度有限,他眼睛都看的流眼淚了,還是看不清楚。


    “每人叫一聲爸爸,給我跪著磕一個頭,我就可以放過你們!”


    餘飛思考了一下以後說道。


    那些人聽完一個個臉色鐵青,說點求饒的話他們沒啥壓力,可是又是叫爸爸又是磕頭,哪怕是他們不是好人,也難以接受。


    “大哥,別和他們廢話了,先打斷雙手再說,


    上次那個油耗子,被打斷了手,不照樣跪下給你磕頭叫爸爸了!”


    餘飛空閑的手輕輕捏著脖子,改變了自己的音調,換做一個粗狂的聲音說道,仿佛餘飛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就是,這些人就是欠揍,大哥你就是心底太商量了,放走了那麽多油耗子,最後不還是發現有人重操舊業了嗎!”


    然後餘飛又用一根手指壓著自己的喉結,再次改變嗓音,用一個新的聲音說道。


    “大哥!別!我們叫!我們磕!”


    那個油耗子一聽這對話,感覺遇到一個凶狠的團隊了,他們可不想被打斷雙手,一下就嚇慫了。


    “爸爸!”


    頓時那些油耗子一個個雜亂無序的跪了下來,混亂的叫了一聲,然後都老老實實的給餘飛磕了個頭。


    “恩,不錯不錯!乖兒子們,好樣的!”


    看到這些人爸爸也叫了,頭也磕了,餘飛十分滿意,將強光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向了別處,給這些人展露出來了隻有自己一個人的事實,笑著對油耗子們說道。


    那些油耗子剛剛抬起頭,看到隻有餘飛一個人,一個個臉色就變得非常的難看了。


    他們瞬間就明白了,他們這麽多人,被餘飛一個人給耍樂。


    六個人迅速爬了起來,仿佛隻要自己爬起來的夠快,剛剛的行為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好了,我說到做到,你們爸爸也叫了,頭也磕了,可以走了!”


    餘飛滿意的對那些油耗子說道,仿佛看不到他們鐵青的臉色。


    可餘飛越是如此,這些油耗子越是憤怒,其實餘飛是真的可以放過他們,但是餘飛也知道,他們不會珍惜這個機會,他們會誤以為他們可以出一口惡氣!


    “打他!”


    一個油耗子喊了一聲,剩下的人立馬一起衝了上來。


    這些人打算用拳頭洗刷剛才的恥辱,可惜他們低估了餘飛的實力,錯失了一個不用挨打還能離開的機會。


    一分鍾以後,六個油耗子都一臉痛苦的躺在了地上,餘飛知道這些家夥禍害的大貨車司機一定不少,所以下手也不輕,反正是抓賊,還是賊先動的手,所以餘飛每人打斷了一隻手。


    餘飛都打電話報完警了,其他的大貨車司機才聽到動靜起來,全都從車上下來聚集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躺了一地的油耗子,還有邊上的作案工具和油壺裏麵的油,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餘飛這武力值真的強悍,六個人全都被打斷了一隻胳膊,餘飛卻完好無損,衣服都沒髒亂,仿佛隻是一個看熱鬧的人一樣。


    大貨車司機們看到這些油耗子,那也是氣的一個個牙癢癢,恨不得衝上去再給狠狠的暴打一頓,但是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再動手就違法了,隻能不斷的誇獎餘飛幹的好,來宣泄自己心中的痛快。


    甚至不屬於他們車隊的貨車司機也來了,他們這些跑貨車的人,一個車隊還好點,要是隻是一輛車跑,那才是終於崩潰的事情,吃飯和上廁所都不敢太久,時間太久回來可能油箱都被偷空了,睡覺的時候,有些人甚至沒辦法,幹脆就睡在油箱上保護自己的油。


    所以他們覺得,餘飛等於是順便也保護了他們的油,對於打擊油耗子,哪怕是和自己無關,他們都一樣高興。


    警察來了以後,看到這證據確鑿


    的現場,便迅速的取證,然後啟動快速辦案程序,餘飛說自己是司機,所以他們現場筆錄,確定了餘飛是正當防衛,就隻帶走了那些油耗子和他們的作案工具。


    餘飛每次都在被耽擱行程的邊緣試探,幸好每次都有驚無險,最後都脫身了。


    那些司機們一個個看到自己的油保住了,還抓住了油耗子,開心的幾乎失去了睡意,幹脆就不睡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徹底清醒以後,車隊就繼續出發了。


    餘飛坐在領頭車裏,那位熟悉的司機單獨又對餘飛表示了感謝,他已經知道了,負責守夜的人被餘飛勸去睡覺了,餘飛還承諾丟掉油由他負責,這讓這個領頭人十分感謝,能夠這樣對待他們這些司機的雇主真的太少了,大多數的雇主隻會思考如何節省錢,根本不會在乎他們這些司機的死活。


    餘飛覺得,這些司機趕緊啟程,其實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覺得餘飛太能惹事了,雖然也是保護了他們,但是他們真的怕餘飛被也被抓了,他們都不知道找誰要運費去。


    所以幹脆趕緊啟程,反正都睡了一會了,他們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開車的時候每人喝下去一罐紅牛,就可以堅持到餘飛所說的地點了。


    餘飛當然這一趟也不可能直接送回去自己的養殖場,所以半路也要完成轉車。


    甚至餘飛這次是提前在網絡上聯係好了車隊,甚至讓車隊的負責人給自己準備好場地。


    所以一路行駛到下午,司機中途隻吃了一頓飯,順便下車解決個人問題,然後就達到了目的地。


    餘飛給他們結清了運費,然後和新的車隊負責人一起吃了一頓飯,詳細的聊了一下運費和運輸的細節以後,這些人再次開始了裝車。


    然後餘飛便聯係了上次自己隔壁市那個牲畜交易市場的老板,和他提前約定好了場地費用和時間,甚至還讓他準備了精飼料。


    這樣自己過去以後,這些小豬就有一個落腳地了。


    這次的車隊氣氛就很沉悶了,那些成員隻是在一個運輸公司一直任職,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們都有嚴格的規定,誰該做什麽也是有條例可循。


    甚至餘飛發現,他們不希望自己這個雇主跟車的樣子,因為雇主跟車他們就似乎有一些不方便,但是餘飛不知道什麽地方不方便。


    不過餘飛也無所謂,他們不愛說話,自己也不說,他們吃飯的時候,和餘飛甚至都不坐在一起。


    餘飛也樂得清閑,找個明廚亮灶的地方吃。


    餘飛都回到本省了,才給哥哥劉傳誌打去了電話。


    哥哥劉傳誌被自己給丟在了外麵,這當然不是他忘了,而是故意為之,他帶哥哥出去見世麵去了,但絕對不是自己全程陪同,自己帶他出去,然後就打算讓他自己回來。


    所以餘飛提前沒說,都回到本省了,距離隔壁市剩下了幾十公裏的路程,餘飛給打去了電話,告訴哥哥自己馬上到家了,讓他自己購買交通工具的票,自己回家裏來。


    正在喝咖啡的劉傳誌聽完這個電話,表情就垮了,這弟弟把自己帶出來還給扔了,真的是太無語了。


    不過他這幾天在餘飛的威脅之下,找各種地方花錢,所以膽量鍛煉了出來,對於外界的陌生感消除的差不多了,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回家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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