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稚子的認錯,打了魏定波一個措手不及。


    之前他的想法就是穩住望月稚子,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有異樣,然後找機會送情報,揭穿梁文錦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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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表現的太好了,導致望月稚子現在非常信任他,以及望月稚子擔心姚筠伯挑撥離間, 所以在今天選擇將真相告訴他。


    原本是好消息,如果魏定波沒有猜到望月稚子的試探的話,可是在他已經猜到的情況下,這個消息就非常的差了。


    但是既然已經如此,魏定波隻能表現的自己清白,不怕試探。


    那麽接下來,他不可能獨自行動,畢竟隻要他還敢獨自行動,就一定是有問題。


    望月稚子現在信任你了,可是姚筠伯還等著結果呢。


    再者說了,在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情況下,他自己獨自行動,自己沒事找事?


    那肯定是有事。


    有事,就隻能是通風報信。


    晚上自然不會和望月稚子一起睡,魏定波雖然原諒了她,但是心裏還是有氣。


    望月稚子也能看出來,自然是都依著他。


    這陰差陽錯的承認,導致魏定波現在隻能每天和望月稚子在一起,甚至於她主動讓魏定波單獨行動,他都不能接受這個提議。


    接下來原租界內的搜查,變得更加的嚴厲。


    魏定波明白,這是日本人和偽政府開始配合梁文錦了。


    加大搜查力度,就是為了逼迫抗日組織躲無處躲,反而要找尋幫助,那麽就隻能找到梁文錦這裏。


    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魏定波心裏著急如焚, 表麵上不能有任何變化。


    不過現在可以多黑著臉,畢竟心情不好, 臉色不好怎麽了?


    望月稚子也不會說什麽。


    今天梁文錦回來,望月稚子問道:“地下黨和軍統的人,還沒有聯係你嗎?”


    “還沒有。”


    “這麽慢?”


    “擔心我騙人?”梁文錦反問。


    “他們時候能聯係你?”望月稚子倒不是覺得梁文錦騙人,畢竟如果你騙人的話,是非常容易被揭穿的。


    她認為梁文錦這樣的人,不敢欺騙武漢區和憲兵隊。


    梁文錦說道:“如果你們武漢區的搜查力度能再大一點就好了,你們現在的搜查,都沒有給地下黨和軍統帶來危機,他們聯係我做什麽?”


    現在梁文錦反而是說,武漢區有問題。


    你搜查不給力,就沒有給抗日組織帶來麻煩,他們自然不會找我。


    你還別說,梁文錦說的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望月稚子生氣歸生氣,你還不好反駁。


    魏定波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你確定地下黨和軍統是相信你嗎?別他們找你,也是放出來的煙霧彈,我們陪著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既然不能送情報,魏定波就隻能從梁文錦這裏,多了解一些情況。


    看看組織和軍統,對他的信任有多少。


    麵對之前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魏定波,今天一開口就是懟自己,梁文錦也是有些沒想到。


    不過對於魏定波的心情,望月稚子是明白的,所以覺得他說話衝一點,也能理解。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他們不相信我,他們找我幹什麽?”


    “地下黨和軍統都不好對付,你怎麽就知道他們信你了,而且你端了兩家的飯碗,你怎麽就知道他們互相不知情?”魏定波再問。


    梁文錦不耐煩的說道:“他們找我又不是一起來的,我不會騙騙左邊騙騙右邊嗎?


    再者說了,我在租界內的風評是很不錯的,他們為什麽找上我,你們心裏應該清楚。”


    “也就是說你之前在租界的時候,就幫過抗日組織唄?”魏定波再問。


    麵對這個問題,梁文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魏定波心裏難道不好。


    梁文錦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是幫過抗日組織,畢竟當時租界內抗日組織比較多,也有事情會找上他,他那個時候確實幫過忙。


    “現在還說那個時候的事情做什麽。”梁文錦敷衍了一句。


    魏定波覺得糟糕就糟糕在,梁文錦真的幫過抗日組織。


    這會給抗日組織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梁文錦值得相信,誰知道他現在會變成這樣。


    這是最危險的情況。


    魏定波從對梁文錦的試探裏麵,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望月科長,我可以走了吧。”梁文錦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望月稚子也覺得這個問題,不算什麽。


    畢竟租界裏麵,當時都幫過抗日組織,就連租界當局,當時都是幫助抗日組織的。


    所以說梁文錦在租界手底下幹活,有過這樣的經曆,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會加大力度,梁先生這裏如果有消息,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望月稚子說道。


    “知道了。”梁文錦起身離開。


    目送梁文錦離去,望月稚子說道:“我們的搜查力度現在是夠的,但是抗日組織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做了一定的隱藏,搜查起來不容易。”


    “那就繼續搜查。”


    “你還生氣?”望月稚子問道。


    “沒有。”


    “那你對梁文錦怎麽這個態度?”


    “反正以後也不怎麽打交道,態度差一點也無妨。”


    “是不是因為他說我,你幫我出氣?”望月稚子期待的問道。


    “你倒是挺會想的。”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罵,但是別人不能罵。”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就是的,你騙不了我,我請你出去吃飯。”望月稚子抱著魏定波的胳膊說道。


    魏定波明白,她還是在哄自己,所以隻能無奈的跟著望月稚子出去吃飯。


    現在租界內開門的飯店就更多了,兩人找了一家坐下吃飯,點了幾個菜。


    吃飯期間望月稚子找著話題,不得不說這一次的事情,望月稚子變化很大。


    之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居然是會主動哄人。


    其實望月稚子自己心裏理虧啊,生怕魏定波不原諒她,又怕姚筠伯挑撥離間。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魏定波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情,她並不覺得難以接受。


    當和魏定波同床共枕之後,她覺得自己和魏定波已經是不能分開了,所以她甚至於從其中找到了一絲甜蜜的感覺。


    或許也是從小在日本生活,耳熟目染的就是日本女性的一些所作所為,雖然新時代學習了新知識有些獨立,但是骨子裏還是會留下一些幼時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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