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望月稚子家門口,家裏條件很好,小洋樓。


    大鐵門處有門鈴,魏定波下車之後,按響門鈴。


    很快鐵門上的小門打開,一個六十來歲的人出現在魏定波麵前,開口問道:“請問找誰?”


    “你好,我找靳義靳先生。”


    “敢問你是?”


    “我叫魏定波,武漢來的。”魏定波笑著說出這句話。


    他原以為這個老人認識自己,可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臉色上並未有任何的變化。


    魏定波心裏瞬間明白,這個靳義沒有打算讓望月稚子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弄的人盡皆知,免得到時候對望月稚子的名譽不好。


    所以連家裏的傭人,都不知道魏定波的名字。


    不過這個老人讓魏定波稍等片刻,他去通報一下。


    魏定波就老實等待,之後門再打開,老人說道:“跟我進來吧。”


    魏定波沒想到還順利進門了,他還以為靳義今天會借口不在家,或是讓他在門口多等一會。


    沒成想,還能如此快進來。


    但進來之後,魏定波便明白,這靳義為什麽讓自己進來,不是給自己好臉色看,而是打算說教自己,同時讓自己放棄望月稚子。


    靳義都還沒有開口,魏定波怎麽知道的?


    就靳義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沒有抬起來,臉色難看至極的模樣,魏定波豈能不懂。


    但情報人員,演戲是拿手好戲,但是臉皮厚同樣是必不可少。


    所以魏定波快走兩步上前,將手裏的禮物遞上去說道:“靳先生,晚輩魏定波,早就應該來拜訪您,隻是前幾次都沒有機會,一一錯過心生可惜,此番晚輩專程前來,還望靳先生不要責怪。”


    靳義的長相其實不錯,看起來並不顯老。


    畢竟望月稚子的模樣,也是遺傳了一些的,靳義顯然也不差。


    坐在凳子上聽完魏定波的開場,靳義心裏冷笑,認為魏定波無非就是想攀高枝的主。


    這年頭,這種事情很常見。


    看到靳義並不言語,魏定波稍顯尷尬,隻能將禮物放下。


    好在這樣的尷尬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靳義說道:“魏隊長,請坐吧。”


    “多謝。”


    坐下之後,靳義不開口,魏定波也很尷尬。


    他隻能說道:“稚子小姐工作在身,不能一同前來,讓我代為向靳先生問好,她很想念靳先生。”


    隻能用望月稚子開場,不然魏定波說什麽?


    問你吃了嗎?


    聽到望月稚子,靳義這才說道:“魏隊長,你的來意我清楚,那麽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還請靳先生明示。”


    “魏隊長是聰明人,我也不用多費口舌,希望魏隊長能讓我們彼此都有一個好的結果。


    稚子從小離家,性子比較倔,其實也有叛逆的成分存在,我不讓做什麽,她就偏要做什麽,隻不過是和我賭氣罷了。”


    靳義的話其實很好理解,就是告訴魏定波,望月稚子不是喜歡你,更不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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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脾氣倔,和我賭氣,你不過是賭氣的工具罷了。


    你不放手,日後也不會有好結果,不如早早鬆手。


    麵對這樣的話,魏定波笑著說道:“靳先生放心,晚輩明白,一定會好好照顧稚子小姐,讓她重新體驗家庭的溫暖和關愛,同時讓她和靳先生冰釋前嫌。”


    啥?


    聽到魏定波的話,靳義整個人都先愣了一下。


    你怎麽理解的?


    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是說望月稚子從小沒有家庭的關愛,和我賭氣,我什麽時候求你給他關愛,還求你緩和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嗎?


    你還蹬鼻子上臉?


    不對,都沒有蹬著鼻子,這直接踩著腳指頭就上來了。


    靳義心中氣憤,覺得魏定波是不是給自己裝瘋賣傻,拿自己尋開心呢?


    可是魏定波一臉人畜無害,好像自己就是這樣理解的,而且理解的沒錯。


    “魏隊長,你這樣我們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靳義臉色一黑說道。


    “那晚輩就先告辭了。”魏定波直接起身,又讓靳義一個措手不及。


    什麽東西?


    給你說的話,你給我裝瘋賣傻,錯誤理解。


    現在我想要威脅你一下,你起來直接給我走了?


    那我後麵還安排了利誘呢?


    怎麽辦?


    用不上了?


    可是你讓靳義開口,喊魏定波留下來,說你不要走。


    這能喊的出口嗎?


    魏定波心情不錯,靳義給他臉色看,他也不能讓靳義好受。


    再者說了,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讓靳義同意他們的事情。


    如果這一次再將靳義給惹怒了,那麽對方就更加不會同意,魏定波回去之後,就可以和望月稚子繼續這樣拖著。


    這是目前比較好的結果。


    總不能和望月稚子再進一步吧?


    雖然為了潛伏魏定波是可以做到,但是沒有到這個地步,還是能躲則躲。


    畢竟與漢奸成親,日後說起來,都很麻煩。


    魏定波潛伏多年,深知此道。


    看著離去的魏定波,靳義氣的都將他帶來的東西,一腳踢開。


    魏定波離開之後,就回去招待所,並沒有在上海亂走。


    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望月稚子並不知曉,日後不管靳義怎麽貶低抹黑魏定波,在望月稚子眼裏,都是自己父親故意這樣說的。


    她隻會認為,魏定波受盡委屈,為自己付出很多。


    回到招待所之後,在門口遇到了柳尼娜,他還沒有開口,柳尼娜就說道:“我就猜你會回來的很早,果不其然。”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魏定波語氣不是很好。


    畢竟誰遇到今天的情況,心情能好。


    雖然魏定波的心情真的很好,但是該表現的,你還是要表現一下。


    說完這句話,也不理會柳尼娜,魏定波就直接走進招待所。


    柳尼娜笑了笑也不介意,從後麵跟上。


    進入房間之後,魏定波問道:“有事?”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


    看眼魏定波心情不好,柳尼娜也沒有繼續玩笑,開口說道:“船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明天就回去。”


    “這麽著急?”魏定波問道。


    他原以為自己這一次來上海,可能就回不去了,誰成想現在是著急讓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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