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怎麽說呢。


    武漢區認為張廣存有問題。


    連是枝弘樹都認為,張廣存是有問題的。


    可麻煩就是,你沒有證據。


    之前你說你有人證,不管重要還是不重要,起碼有這個人存在。


    但是現在呢?


    此人已經失蹤了,生死未卜,顯然是不可能再找出來作證了。


    至於和張廣存見麵的地下黨,你也沒有抓到,武漢區找過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等於說是現在,武漢區手裏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唯一有的一個證據,就是於師孔到了飯店之後,要找張廣存。


    可是這一點張廣存已經承認,且做出了解釋。


    那就是於師孔先主動找的他,他才念及同門之情,想要看看是什麽情況,讓他人叫於師孔過來。


    最重要的是當天於師孔沒死。


    是枝弘樹現在的意思就是,沒有證據,想要有所動作,是比較難的。


    如果張廣存換成其他人,哪怕是換成章凱,說實在的,就目前掌握的證據,已經足以抓人審訊了。


    可偏偏張廣存不是章凱,比章凱的地位要高得多,和姚筠伯都是一樣的,甚至於在偽政府內,還要更加有權勢和人脈一些。


    “可是隊長,就這麽放任不管?”魏定波現在自然是要表現的,自己認為張廣存有問題,畢竟線索都是武漢區調查來的,他沒有理由懷疑自己。


    試探還是他們安排的,現在明明已經試探出來了結果,難不成還要自己推翻自己。


    是枝弘樹同樣心有不甘,但不甘之際也在思考,這件事情要如何應對。


    想了很久之後,是枝弘樹說道:“我給你們區長打個電話。”


    這個電話沒有避開魏定波,所以說他能聽到是枝弘樹講話,隻是聽不到姚筠伯說什麽,但是單單隻聽是枝弘樹的話,魏定波也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首先是枝弘樹自然是告訴姚筠伯,今日的試探結果,以及說沒有證據,很難有後續行動。


    最後是枝弘樹認為,張廣存是地下黨,那麽就是一條大魚,且是一條肥美的大魚,不如就將線放的長一點。


    引蛇出洞,說不定能另有發現。


    這個任務是枝弘樹交給了武漢區,讓姚筠伯來負責。


    掛了電話之後,是枝弘樹說道:“你回去吧。”


    自然無需解釋,魏定波也聽的差不多,當即就說道:“是隊長,屬下告退。”


    從憲兵隊出來,魏定波就趕回武漢區,雖然姚筠伯已經知曉了今日的試探情況,不過他還是要前去匯報。


    來到姚筠伯辦公室,魏定波還沒有開始匯報,望月稚子就趕來了。


    看來是得知魏定波回來了,所以就急忙趕來。


    三人再度坐下,魏定波匯報了今天的情況,以及是枝弘樹的態度。


    望月稚子心有不滿,覺得試探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張廣存就是有問題,且問題很大。


    可是身份地位導致,沒有辦法直接抓人。


    “是枝弘樹隊長的意思,是現在讓我們武漢區負責調查,最好能調查到張廣存背後的地下黨。”姚筠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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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調查?”望月稚子問道。


    “是放長線釣大魚。”姚筠伯說道。


    意思是與之前不一樣,之前隻是在確定,張廣存是否有問題,現在則是要抓他背後的人,換言之就是,是枝弘樹也已經認定張廣存有問題。


    這起碼算是一個好消息,日後不管調查成什麽樣子,弄出了什麽事情,是枝弘樹都能在前麵頂一頂。


    “可是我們接下來要如何調查?”望月稚子問道。


    魏定波也開口說道:“現在張廣存什麽都知道了,那麽他肯定會保持極高的警惕,甚至於地下黨方麵,會要求他保持靜默,弄不好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任務,所以就算是我們想要調查張廣存,都沒什麽辦法。”


    望月稚子皺眉,她同樣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張廣存現在什麽都知道,地下黨也知道。


    一旦選擇靜默,那麽很有可能會靜默很長時間,這麽長時間,拖下去更加難調查。


    而且拖著的這段時間,張廣存如果在政府內,再進一步,那豈不是更加沒有辦法對付他。


    不過是枝弘樹讓調查,肯定是有他的想法在裏麵,當時打電話的時候,就告訴姚筠伯,可以放手調查。


    這個放手,是什麽意思?


    魏定波當然不會去隨便猜測,因為現在事態的發展,是他想要的,也是組織想要的。


    那麽這個時候,就不要節外生枝,盡量的要什麽都不做才好。


    果然接下來,姚筠伯就說道:“我們的調查,可以動動腦筋,甚至於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望月稚子低頭思考。


    魏定波沒有說話,也是裝模作樣的思考。


    不過很快望月稚子就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降低張廣存的警惕性,然後盯著他,在他和地下黨的人見麵之際,抓到他的把柄,和他背後的大魚。”


    “怎麽降低警惕性?”魏定波問道。


    “我們先將事情鬧大,畢竟張廣存此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讓人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和他針尖對麥芒,鬧上一場最後我們確實是拿不出證據,然後不得不放棄調查。


    與此同時我們將學校內的學生也放了,給張廣存造成一種,我們真的放棄調查的假象,這樣時間一長,他和他背後的地下黨就會默認安全。


    就算是選擇靜默,可能也不會太長時間,半個月一個月的也就差不多了,畢竟張廣存這種身份地位,一直靜默確實也是一種損失。”望月稚子提出一種辦法。


    魏定波聽完之後,心裏大呼好辦法,因為這個辦法,陳禾苗是可以離開學校的。


    也就是說放棄了對學生的調查,或是減弱了對學生的調查。


    那麽組織在裏麵,能想到的辦法就更多了,甚至於退一萬步講,真的出問題,你可以帶著陳禾苗撤離了,比現在是要方便一些的。


    不過魏定波並未表現出欣喜,而是等著姚筠伯的回答,畢竟這個辦法行不行,他說了不算,最終是要看姚筠伯的意思。


    望月稚子也很期待的看著姚筠伯,她覺得自己的辦法還可以,畢竟如果你不讓張廣存認為自己已經安全的話,他一直靜默,你確實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幹看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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