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稚子從各方線索推斷得出,是張廣存將於師孔,從學校內叫了出去,其實是有一定根據的。


    但是兩人現在都明白,你這樣的調查毫無證據,你不能證明什麽?


    張廣存若是不承認,你待如何?


    其他人能抓進武漢區內審訊,張廣存你抓不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張廣存或許真的有問題。”魏定波可不管望月稚子能不能調查,反正他是想要事情越亂越好。


    既然盯上張廣存,讓他們狗咬狗才好。


    “但是現在怎麽查?”望月稚子對魏定波問道。


    她也知道想要調查這個參議府的副議長,是非常具有難度的,因此才找魏定波商討。


    “如果我們現在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張廣存將於師孔從學校叫出去的,那麽就可以將事情上報給區長,甚至於是憲兵隊的是枝弘樹隊長,讓其支持我們的調查。


    可問題你現在的一切推斷,都隻是一些推理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飯店內服務人員的話,很難起到作用。”魏定波說道。


    飯店內的人,說於師孔進門就找張廣存,誰能證明?


    除了這個人之外,還有誰知道?


    甚至於可能等到此人被帶到武漢區來時,就已經改變主意了,心裏知道了張廣存的身份,怎麽還會承認對望月稚子說過的話。


    聽到魏定波說要證據?


    於師孔死了,她從什麽地方找證據?


    “我查到了公用電話的地點,也在周邊詢問過,但是當時給於師孔打電話的人,並未被太多人所注意到。”望月稚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張廣存打電話的時候,肯定會有所偽裝,就算是被人看到,也不會被認出來。


    其實魏定波現在有點想要望月稚子繼續調查,甚至於是死死盯著張廣存是最好的,這樣起碼可以擾亂調查,爭取找到解決這件事情的契機。


    因此魏定波認為,自己現在不能繼續靜觀其變,而是要參與進來。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去和區長先匯報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陪你一同調查。”魏定波說道。


    放任望月稚子一個人調查,不如參與進來。


    這樣到時候就算是真的出問題,那麽懷疑魏定波的人,反而會減少。


    為什麽這樣講?


    因為隻有你知道什麽事情會出問題,你才會遠遠避開,不想要讓自己沾染上。


    可是你不知道的話,你就不會避開。


    所以魏定波現在要做的就是迎上去,自己也參與進來,那麽等到時候出了問題,他也會倒黴,甚至於被人懷疑。


    隻是他是主動要求參與的,反而會讓大家減少對他的懷疑,畢竟他現在參與不參與效果都是一樣的,望月稚子顯然已經對張廣存,充滿了興趣。


    至於說魏定波要主動參與進來,望月稚子不會認為是為了搶奪功勞,而是覺得他是擔心自己,在調查張廣存的時候,招惹上麻煩,想要來幫自己分擔。


    因此望月稚子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


    “那麽我們現在就去找區長。”望月稚子的性子就是這樣。


    “也不知道區長離開了嗎?”他們出來的時間就是下班時間,姚筠伯現在不知道離開武漢區沒有。


    “去看一下。”望月稚子是打算跑一趟,都不願意等到明天。


    既然如此魏定波就跟隨她走一趟,誰知道兩人運氣還不錯,姚筠伯今日還未離開,還在處理一些工作。


    對於兩人聯袂而來,姚筠伯也有些好奇。


    將手裏的工作放下,對兩人說道:“坐。”


    “謝區長。”兩人依言坐下。


    雖然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的身份,現在懸殊很大,但是該坐還是可以坐的。


    “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區長……”


    不用魏定波開口,望月稚子就將問題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至於姚筠伯現在都有些吃驚,你們盯上誰不好,盯上了武漢特別市政府內的官員,還是參議府的副議長。


    就算是姚筠伯,都不願意招惹這樣的存在。


    可是望月稚子說的又很明白,於師孔的死,肯定不是巧合。


    是地下黨殺的。


    那麽於師孔不離開學校,地下黨是沒有這個機會。


    這個時候誰讓於師孔離開學校,誰就是有問題的,這樣的邏輯是正確的。


    盯上張廣存也是推理得來。


    看似事情很麻煩,可是如果張廣存真的和地下黨有關呢?


    那麽你就是揪出來了一個,潛伏在武漢特別市政府內的一個非常隱蔽的間諜,這個功勞是很大的。


    功勞的大小,往往就是和風險成正比的。


    魏定波覺得現在該自己開口了。


    他說道:“區長,我認為望月科長的調查很有可信度,若是張廣存張議長真的是抗日組織的潛伏人員,那麽他的位置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


    影響太大。


    就表示功勞太大。


    可是姚筠伯還是沒有開口。


    畢竟你要想清楚,如果這件事情最後引起了麻煩,你能承受得住嗎?


    看到姚筠伯不說話,望月稚子和魏定波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有些著急。


    對於這件事情為什麽找上姚筠伯,而不是直接去找是枝弘樹,其實也是出於慎重考慮。


    首先你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你直接告訴是枝弘樹,一旦不是就會很被動,畢竟望月稚子在是枝弘樹麵前,已經是工作失職了。


    其次就是是枝弘樹,對待張廣存可能心裏是不在乎的,手段如果強**些,讓他們知道是武漢區提供的消息,那麻煩還是會找到武漢區頭上,他們可不會去找日本人。


    找姚筠伯的好處就是,大家都是偽政府的,到時候有個什麽問題,還好說一些。


    若是能在姚筠伯的支持之下,掌握到一些證據的話,你可以再去找是枝弘樹。


    在等了很長時間之後,姚筠伯才說道:“連夜將飯店內的服務人員帶回來,我要親自詢問一下。”


    “是。”


    姚筠伯其實是有些心動的,可是又不想太冒險,所以他想要見一麵飯店內的人。


    看看這個人說的,和望月稚子說的是否一致。


    而且這個時候事情還沒有鬧大,飯店內的服務人員到了武漢區之後,不敢說假話。


    他敢說假話,肯定是有人背後給他撐腰,但現在顯然還沒有,因為望月稚子之前的調查,還無人知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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