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聊下去沒有什麽意義,望月稚子便打算離開,但是在起身之前她最後問道:“齊八勇損失慘重的日子,你還記得嗎?”


    “記得,十月五日。”


    “這個日子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手下的弟兄們死了那麽多,都是同一天的忌日,我就算是沒什麽良心,也不至於連這個都忘了。”軍師說道。


    日子也出來了,魏定波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兩人和軍師告別,從茶館出來。


    走在回去武漢區的路上,望月稚子問道:“你怎麽看?”


    魏定波說道:“軍師說的話應該是真的,若是如此看的話,那麽這個秘密四湖大隊的隊長,理應是知道的。”


    “可是詢問四湖大隊的隊長,和詢問齊八勇是一樣的難,看來還需要我們繼續調查。”


    “調查不調查的我認為不著急,先將目前掌握到的消息,匯報給區長,讓區長定奪才是。”


    “你擔心這個消息是假的?”望月稚子認為自己還是能猜到,魏定波心中所想的。


    魏定波確實是這個意思。


    調查不調查,不是他們兩個說了算,應該讓姚筠伯來下命令。


    那麽之後不管是出現什麽問題,姚筠伯也不能責怪他們不是。


    而且魏定波心中認為,姚筠伯既然已經感興趣了,那麽肯定不會輕易罷手的。


    所以不用擔心,將情報匯報上去,姚筠伯選擇停止調查。


    “小心無大錯。”魏定波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匯報。”


    回到武漢區之後,兩人一同去見姚筠伯,原本是打算讓望月稚子一個人去見的。


    但是望月稚子的意思是,還是他們兩個一起去吧,畢竟她是想要給魏定波讓點功勞的。


    因為她很清楚這一次的調查,魏定波隻是協助,最後可能也不會有很大的功勞,所以現在能幫一點是一點。


    魏定波也沒有客氣,首先他需要功勞,而且章凱這裏也希望他可以表現自己,他不能無視章凱的意思。


    其次就是他同樣很想看看,姚筠伯的反應。


    兩人來到姚筠伯辦公室之內,開始匯報這件事情,望月稚子負責匯報,魏定波並沒有說話。


    很快將問題說清楚,姚筠伯並未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在心裏開始思考。


    片刻之後,姚筠伯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下去之後,寫成書麵資料,給我拿過來。”


    “是。”


    姚筠伯沒有立馬給答複,而是讓他們下去寫材料,這個工作自然是魏定波承擔了。


    “我回去寫資料,然後你給區長送去。”魏定波說道。


    “好。”


    在辦公室內,魏定波就鋪好紙,拿出鋼筆灌滿墨水開始寫起來。


    寫的很清楚,而且也不慢。


    在下午還沒有下班之時,他就已經將東西給望月稚子送去,望月稚子大概看了一眼,覺得非常的賞心悅目。


    “你不做文職工作,倒是虧得慌。”


    “我去做文職工作,我擔心章科長不放人啊。”


    “你的意思,你還是個全能。”


    “還行吧。”


    “臉皮厚。”


    “快去吧,區長等著呢。”


    “行。”望月稚子拿著資料離開,將東西給姚筠伯送去,很快就回來了。


    “區長沒說什麽?”魏定波問道。


    “沒說。”


    “那我們能按時下班吧?”


    “應該可以。”


    “走吧,我請你吃飯。”魏定波說道。


    “這還沒下班呢?”望月稚子提醒說道,按時下班當然可以,現在可還不到時間。


    “幾分鍾而已,走到門口就到了。”


    “行吧。”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下班去吃飯,至於魏定波提供的資料,已經放在了姚筠伯的案頭。


    很快陳柯林就到了姚筠伯的辦公室,坐下之後,就開始查看起來魏定波書寫的資料報告。


    看到字的一瞬間,陳柯林就知道是魏定波寫的,這又給了行動科表現的機會。


    看完之後,陳柯林將資料放下,開口說道:“區長,若是按照這樣的說法看的話,齊八勇還真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a id="wzsy" href="https://m.biquge.name">筆趣閣</a>


    “有秘密是肯定的,現在的問題在於,是不是地下黨的陰謀?”姚筠伯再問。


    地下黨想要給你設套,不可能憑空捏造,那麽一查就會露餡。


    所以有秘密,是肯定有秘密的。


    問題在於,地下黨將這個秘密告訴你的目的,是什麽?


    這是不是地下黨的圈套,姚筠伯還在想這個問題。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立馬答複望月稚子和魏定波,隻是讓他們寫成書麵的資料。


    就是要和陳柯林商議一下此事。


    陳柯林也覺得壓力不小,姚筠伯問他,這表示對他的信任。


    他不可能推卸責任,好像是不想承擔責任,擔心惹禍上身一樣,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如果陳柯林說的也是車軲轆話,姚筠伯要他幹什麽?


    換成誰來不都是一樣的嗎?


    而且之前他表現的不太好,現在自然是想要挽回一下。


    “區長,屬下認為,僅僅隻是調查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陳柯林說道。


    這是非常保守的做法,就是隻調查,剩下的什麽都不做,陳柯林認為,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姚筠伯也是這樣的想法,找陳柯林商議,無非是確定一下罷了。


    “那就讓他們繼續調查吧。”


    “但是目前看來,調查存在一定的難度。”陳柯林說道。


    “你是指擔心被司令部的人知曉?”姚筠伯問道。


    “區長,你說地下黨如果是真的有陰謀,會不會是想要讓我們和司令部調查同一件事情,好讓我們交惡,給武漢區帶來麻煩?”陳柯林認為,確實存在這樣的情況。


    但是姚筠伯卻說道:“武漢區也是政府機構,有權利調查抗日分子,不存在什麽你的我的,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司令部再做什麽?”


    確實不知道啊。


    司令部也沒有告訴外麵的人,他們再調查誰,再調查什麽?


    武漢區怎麽能知道?


    而且若是真的事關重大,有功勞可圖的話。


    你讓姚筠伯放手?


    誰甘心?


    “區長,我的意思是說,不如秘密調查,哪怕最後真的有什麽問題,我們也不會被地下黨給陰了。”陳柯林說道。


    姚筠伯默默點頭,覺得有道理,這些問題你提前都要考慮到,不管到時候能不能用上。


    未雨綢繆,總歸是沒有錯的。


    “你來安排。”


    “是區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蟄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隻愛煞英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隻愛煞英雄並收藏蟄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