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食堂此時大部分學生已經吃完飯離開,望月稚子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陳禾苗和魏定波,而且旁邊現在多了一個人。


    馮婭晴!


    她怎麽來了?


    望月稚子臉色帶著一絲奇怪,魏定波方才看到馮婭晴時,臉色與望月稚子如出一轍。


    這算是兩人的正式見麵嗎?


    望月稚子微微仰頭,沒有絲毫後退,邁步走了進來。


    馮婭晴也從凳子上起身,看著走來的望月稚子,顯得落落大方。


    “你好,望月稚子。”


    “你好,馮婭晴。”


    根本就不需要魏定波介紹,兩人已經互通姓名,魏定波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和陳禾苗有說有笑。


    但眼神止不住的往兩人身上瞟。


    “謝謝你來看禾苗,她剛才已經告訴我了,她的漂亮姐姐,果然漂亮。”馮婭晴率先說道。


    “應該的,也謝謝你幫我熨燙衣服。”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聽魏隊長經常提起自己嫂嫂,今日算是得見。”


    “是嗎?”馮婭晴臉上不由露出喜色。


    看到這一幕,望月稚子的眼角微微收緊,不過臉上依然是掛著笑意說道:“當然了。”


    “他也經常提起望月隊長您呢。”


    “是嗎,都說我什麽?”


    “說隊長你年輕有為,能力出眾……”


    馮婭晴越說,望月稚子越是忍不住用眼睛去瞟魏定波,怎麽說到底都沒有一句誇她漂亮的,至於勤儉持家更是半個字都沒有。


    “今日怎麽過來?”望月稚子再問。


    “給小丫頭送學費,昨天來了一次,送了點生活用品,將學費給忘了,這不今天就急忙給送過來,隻是沒想到遇到了望月隊長。”馮婭晴主動將自己昨天來過的消息說出來。


    望月稚子去看魏定波,魏定波出言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馮婭晴在一旁說道:“學費我自己可以交。”


    馮婭晴現在這樣一句話,算是一語雙光。


    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我給我女兒交學費的事情,我沒有告訴魏定波,我自己可以,我不需要他給我錢,來給女兒交學費。


    這裏麵包含的意思就是,魏定波今日不知道馮婭晴會來,所以才沒有提前告訴望月稚子。


    其次就是說學費為什麽晚交了?


    那就是馮婭晴想要依靠自己,那麽就需要攢錢,自然會晚一些。


    一句話,將兩個問題解釋清楚,還顯得馮婭晴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


    可是在望月稚子聽來是什麽?


    都已經如此地步,外界風言風語,自己穿金戴銀,女兒的學費怎麽就不能用魏定波的錢?


    看著麵前的女人,望月稚子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這所謂的堅持,豈不是讓魏定波覺得,這個女人很獨特很有堅持,心中指不定就會覺得她與眾不同呢?


    高手!


    望月稚子臉上的笑意更濃,馮婭晴也望著望月稚子,嘴角含笑目光清明,好似鄰家和善姐姐。


    麵對學費可以自己交的馮婭晴,望月稚子隻能:“嗬嗬。”


    笑的算是比較勉強。


    “你們工作忙,就不要在這裏耽誤時間了,我們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去上班了。”馮婭晴客氣的說道。


    魏定波順勢起身,對一旁的陳禾苗說道:“好好學習知道嗎?”


    “知道了。”


    “還不耐煩,要是考試不是第一,放假可就沒有玩的時間了,都要加倍學習。”


    “啊……”


    “啊什麽啊,回去休息,然後上課。”


    “哼。”陳禾苗哼了一聲,和馮婭晴還有望月稚子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三人結伴走出校門,在校門口就要分道揚鑣,畢竟馮婭晴還要回去工作。


    目送馮婭晴離開,魏定波在一旁感歎說道:“孤兒寡母真的不容易,學費都湊不齊,她還這麽要強,想幫都幫不上。”


    麵對魏定波如此深情的感歎,望月稚子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是傻子嗎?”


    “什麽?”


    “傻子!”說完望月稚子便扭頭離開。


    要強?


    若是要強,能穿你買的衣服,能戴你買的金銀首飾?


    男人的聰明勁,在遇到漂亮女人的時候,就完全不工作了嗎?


    “你有什麽話,你說明白啊。”魏定波追著問道。


    “自己想。”望月稚子懶得說,畢竟她覺得,馮婭晴就是等著她,在魏定波麵前說這些話。


    她若是一說,反而是中了馮婭晴的計謀,這種入套的事情,望月稚子才不會幹。


    原本她覺得馮婭晴很好解決,隨便就能打發,可現如今看來,這手段還是不錯的。


    貿然打發,指不定還要惹惱魏定波,日後相處都是問題。


    今天調查沒有發現,還遇到馮婭晴,讓望月稚子有些心煩。


    但是心煩之餘,她不由去想,究竟是誰靠近了瓦房?


    為什麽又突然離開了?


    她之前懷疑魏定波?


    但是方才在食堂的時候,她旁敲側擊過,魏定波和陳禾苗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食堂。


    兩人吃完飯之後想要離開,但是剛好馮婭晴過來了,所以他們三人就在食堂聊天。


    而且馮婭晴也在食堂,將學費當著魏定波的麵,交給了老師,這也是心機吧,望月稚子覺得。


    那麽既然魏定波沒有離開過食堂,就不可能是他,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馮婭晴。


    她?


    她去瓦房做什麽?


    而且就算是她,她踩到滿地都是的枯枝,為什麽要離開,而不是繼續向前呢?


    枯枝的擺放以及利用,望月稚子都弄的很巧妙,不可能有人在踩到枯枝的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東西有問題。


    那也太草木皆兵了。


    就算是你覺得有問題,你不應該繼續查看一番嗎?


    怎麽能直接退走?


    這讓望月稚子現在非常疑惑,當時的人究竟是誰?


    魏定波排除。


    馮婭晴排除?


    排除馮婭晴的時候,望月稚子有些猶豫,難不成是自己對她有意見,所以現在有些下意識?


    望月稚子搖了搖頭,她認為自己不會如此,馮婭晴的嫌疑確實不能完全排除。


    那麽當馮婭晴有問題的時候,魏定波呢?


    目前望月稚子認為魏定波是清白的,不管是憲兵隊的試探,還是武漢區的試探,魏定波都沒有問題。


    甚至於連上海76號特工總部的試探,魏定波就安然度過,你懷疑他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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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言之你不懷疑魏定波,你也不應該懷疑馮婭晴。


    可是馮婭晴有嫌疑,你懷疑她,魏定波就不能完全清白。


    亂!


    現在望月稚子覺得一切都非常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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