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林提議懲戒一番,姚筠伯不置可否,陳柯林便讓人將魏定波再度帶到辦公室來。


    剛離開就又回來,且望月稚子已經不在辦公室內,魏定波立馬意識到問題不對。


    他心中開始思索,究竟是出了什麽問題,導致現在這樣的情況,且看姚筠伯與陳柯林的臉色好像都不太好。


    “區長,科長。”魏定波問好之際心中還在思索。


    他認為不可能是自己傳遞情報暴露了,畢竟當時是單獨行動,沒有人注意他。


    那麽還能有什麽事情?


    一瞬間魏定波想到了望月稚子,望月稚子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可是他方才當著望月稚子的麵,沒有將事情挑明,其實就是暗示她也不要說。


    因為魏定波不怕被調查,他知道武漢區調查不到結果,李謙怎麽看嫌疑都比他大。


    而且軍統知道魏定波送了消息被武漢區懷疑,一定會利用李謙做文章,他不需要望月稚子幫忙。


    畢竟你為了幫望月稚子,騙姚筠伯這好嗎?


    自然不好,所以魏定波才想要隱瞞。


    可此時望月稚子看來是將事情捅出來了,不然不應該是現如今的場麵,魏定波心裏暗罵望月稚子壞事。


    其實魏定波有點沒‘良心’,望月稚子何嚐不知道自己將事情挑明,會麵臨什麽樣的麻煩,可是她心中不忍魏定波被審訊。


    若是以前望月稚子清冷高傲,才不會管魏定波的死活,但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她對待魏定波的態度產生了一些變化。


    甚至於是魏定波都沒有預料到的變化,導致出現此時這樣的局麵,魏定波心裏暗道早知如此,自己方才就直接挑明了,還用得著自己說完假話之後,讓望月稚子再說真話嗎?


    想明白這一切魏定波自然明白陳柯林和姚筠伯如今何意,他心中思索對策。


    不等陳柯林開口,他急忙說道:“區長、科長,屬下方才有一事沒有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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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聽聽?”


    “同意李謙喝酒……”魏定波當下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陳柯林扭頭去看姚筠伯,我們現在準備懲戒他,他卻突然說了實話,反而是讓兩人有些措手不及。


    “為何方才不說真話?”


    “當時望月稚子隊長在這裏坐著,屬下實在是沒有辦法說真話,隻能先隨便找個借口,想著等到望月隊長離開之後再如實匯報。這一次進來看到望月隊長不在,屬下心裏忍的著實難受,一定要先將這個問題說明白。”


    “為何當著望月稚子隊長的麵不能說?”


    “說句不好聽的,縣官不如現管,屬下也是沒辦法。”


    魏定波此時表現的好像自己是迫於無奈一樣,可是從望月稚子願意主動挑明此時,姚筠伯可以想象魏定波在望月稚子麵前說的一定是赤膽忠心。


    也就是說這人是兩幅麵孔。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而且變臉變的異常迅速。


    可是你說魏定波有錯?


    他們這一行不就是人人如此,如同望月稚子那樣的人,反而是異類。


    陳柯林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叫人過來準備懲戒一番,現在倒好人家自己承認了,而且表示早就打算承認,隻是之前望月稚子在場沒有辦法明說而已。


    這種人還不是想要兩頭討好,說白了就是想要做牆頭草,左右逢源。


    武漢區區長你要討好,自己的隊長你也不能不理會,確實也是比較難。


    但是姚筠伯認為,望月稚子說的話,與魏定波此時說的話一致,從側麵就能反應出兩人說的應該是實話,那麽魏定波的嫌疑自然是不攻自破。


    雖然魏定波此時自己承認,可是姚筠伯認為小懲大誡還是要的,畢竟手底下會玩小聰明的人很多,姚筠伯作為區長,要充分發揮他們的小聰明,還要能限製他們。


    “罰俸三個月,去總務科拖地三天。”姚筠伯沒有再問,直接下達了處罰命令,魏定波也不多問,心知肚明為什麽處罰自己。


    立馬說道:“謝謝區長,謝謝科長。”


    “現在就去。”


    “是。”


    魏定波從辦公室離開,陳柯林便說道:“這小子算是將望月稚子蒙在鼓裏了。”


    “畢竟是軍統情報科出身,對付望月稚子這樣有能力但是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的小姑娘,自然是有一套。”姚筠伯覺得並不奇怪。


    “有他纏著望月稚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情。”


    “凡事都有兩麵性,就看我們怎麽利用。”姚筠伯顯然對自己的禦下之道是非常有自信的。


    至於此時的魏定波?


    已經在總務科報道了,來總務科領取了拖把和水桶,現在要開始拖整個武漢區的地。因為是處罰所以這三天隻有他一個人負責拖地,此前總務科負責拖地的人,這三天都能好好休息休息。


    魏定波自然是不敢有怨言,拎著水桶接了水,將拖把淘洗幹淨就開始拖地。


    武漢區的人見狀都是好奇,還有人上前詢問,魏定波都是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眾人還如何不知,都是笑著離開。


    看似尷尬其實心中開心,畢竟姚筠伯罰他拖地,而不是繼續看押他,足以證明對方不再懷疑他,這一次的調查之中他已經安全,這難道還不值得開心?


    王雄也看見了,還想要上來幫忙,魏定波讓他離開,這是姚筠伯給的處罰,你老老實實完成,對方消了氣也就罷了,你若是不老實完成,誰知道後麵還有什麽等著你。


    這武漢區平常你不拖地不知道,這拖起地來才知道是真的挺大,各個科室辦公室,走廊都需要拖,著實是個體力活。


    魏定波發現自己一天什麽都不要幹,能在下班前將武漢區的地拖兩遍,就算是不錯了。


    有些科長辦公室內還有區長辦公室內,鋪設的都是木質地板,大廳裏麵和一些大型的公共辦公室裏麵,多是斑馬磚,也就是兩種顏色的瓷磚交替鋪設。


    魏定波一路都是低著頭,畢竟你去人家辦公室給人家拖地,你還一臉笑意不成。


    伍重發現魏定波在拖地,大嗓門還叫了幾聲,魏定波都想將拖把甩他臉上。


    “魏兄弟,這是怎麽了?”進了伍重辦公室拖地,這貨也跟了進來開口問道。


    魏定波一邊拖地,一邊說道:“熱愛勞動。”


    “熱愛勞動?”


    “不然呢?”


    “我看像是處罰。”


    “伍隊長知道還問,莫不是故意笑話我。”


    “沒這個意思,這不是好奇。”


    “都已經開始拖地了,也不敢再亂說什麽。”


    “哥哥都明白,隨便拖一下就行,不用太認真。”


    “我怕伍隊長背後告狀。”


    “我伍重是這種人嗎?”


    兩人開著玩笑魏定波還是老老實實打掃的很幹淨,甚至於有些地方比較髒,他都需要掃一遍地才能拖地,不得不說這瓷磚被他弄的鋥光瓦亮,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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