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回到酒樓後宅,還有些心不在焉。


    趙心川背後那道動勢,他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這讓他有點氣餒。但隨即想到,何安下在山上修道多年,也沒能立即領悟九龍合璧又或者說是彭氏太極的真諦,他不該這麽心急。


    收回心思的陸曉, 終於再次領會了李令月豐臀的魅力。


    “你之前好像有心思?”大半個鍾頭後,李令月靠在他懷裏好奇道。


    陸曉沒有隱瞞,說道:“有人教了我一套拳法,但我卻不得要領。”


    “怎麽好端端的,想起要練拳了?”李令月有些不解。


    “主要還是為了強身健體,世道不好,說變就變, 多擁有一些保護自己, 保護你們的力量,終歸不是壞事。”陸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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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令月點了點頭,道:“那你明天再去找教你的人問清楚不就好了?”


    “他是真正的高人,教了我這麽多,不會再教了。”


    這種事,李令月不太懂,所以她神色溫柔的靠在陸曉懷裏,抱著他的背,想給他一些安慰。


    感到她的柔情,陸曉全力以赴。


    ……


    翌日。


    陸曉比往常起的更早一些,他站在院子裏,腦子裏回憶著趙心川背後的動勢,手跟著緩緩揮動。


    二十多分鍾後,他停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隻是那種感覺, 大抵從眼睛看,變成了又在手上臨摹了一遍。頗有點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意思。


    至於有沒有效果, 先堅持了再說吧。


    “簽到成功,獲得獎勵【陳年女兒紅一壇】, 簽到冷卻中:23:59:19。”


    女兒紅?


    想著要不要把就放在酒樓裏賣掉的陸曉,就聽背後有聲道:“陸曉,你之前練的,是什麽拳法?”


    陸曉轉頭看到李德群,叫了聲爹,回道:“我也不知道名字,是瞎練的。”


    “怎麽想起練拳了?”李德群問道。


    “沒有,就是聽人說,昨日城裏來了個小道士,一身本事,突發奇想而已。”陸曉隨口說道。


    李德群歎道:“那道士已經死了。”


    “啊?”陸曉故作驚訝道:“怎麽好端端的死了?”


    “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李德群幽幽道:“這年頭,有些人想要一個人的命,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陸曉沒有接話。


    這個話題過於壓抑,李德群顯然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他說道:“練拳是好事,可以養生,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他會拳法?


    像是注意到陸曉的神色,李德群解釋道:“不是那種傷人的拳法,隻是有益身心健康。一個道觀裏的掃地僧教我的。我去給他送過幾次齋菜。”


    道觀、掃地僧這些字眼加在一起,讓陸曉心頭一震,不會這麽巧吧?


    “爹,他教你的是什麽拳法?”陸曉試探道。


    李德群想了想道:“我沒細問,隻聽他提過一嘴,好像是叫什麽彭氏太極。但他說了,沒有教我真功夫,鍛煉可以,傷人不行。”


    還真是周西宇。


    陸曉沒想到,電影裏的人物,會以這樣的方式,串聯在一起。


    片刻後,陸曉跟著李德群,練起了太極。陸曉其實有點好奇,為什麽之前沒看過李德群打拳嗎,但後來想想,李德群如果是在自己的小院裏練拳,他是看不到的。


    而且陸曉早起飯後的時間,陸曉也幾乎看不到李德群,因此錯過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


    趙心川在杭城的小學教書,這不是什麽秘密,如果有心人想查,就一定可以查的到。彭乾吾就是其中之一。


    今晚,彭乾吾就找到了趙心川所在的學校。


    從宿舍床上爬起來的趙心川,急忙穿上衣服,在學校的籃球場,跟彭乾吾見了麵。


    “過幾日是師父的生日,不知師父會來,徒兒一點準備沒有,還請師父恕罪。”趙心川附身向彭乾吾致歉道。


    態度十分恭敬。


    若是陸曉聽到他的話,一定會把今天簽到獲得的陳年女兒紅給他,讓他拿去給彭乾吾祝壽。不失禮,動手殺人的時候,才能問心無愧。


    但趙心川俯下身,尚未抬頭,彭乾吾就暴起出手,一記肘擊砸在趙心川身上,同時右腿發力,一腳踢向趙心川肋骨,雖被趙心川用手擋住,但趙心川整個人,卻還是承受不住這股力道,朝右側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


    撞到球場上的架子,人停了下來。


    等趙心川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嘴角已滿是血跡,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哈哈。”彭乾吾大笑一聲,居高臨下道:“師父平時是怎麽教你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要想殺你,你早已死了。”


    “徒兒受教了。”趙心川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道。


    彭乾吾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無故加之而不怒啊,好,不愧是我彭乾吾的徒弟。廢話少說,動手吧。”


    說著,彭乾吾拉開了架勢。


    趙心川沒有猶豫,瞬間出手,兩人頓時打在一起,拳拳到肉,絲毫沒有客氣。彭乾吾連挨趙心川幾拳,臉上被砸出了血跡,卻是趁勢製住趙心川的手臂,又鎖住他的咽喉。趙心川用力去掰彭乾吾的手,不給他擊中自己要害的機會。


    嘴角掛著血跡的彭乾吾冷笑道:“這就對了,我不讓你,你也不許讓我。”


    “聽師父的。”趙心川驟然出腳,一腳踢開彭乾吾,兩人再度形成對峙。


    這之後,兩人越打越凶,在彼此的攻勢下,俱都受了內傷。


    但占上風的人,卻是彭乾吾。


    拳怕少壯不假,但他是師父,麵對他,趙心川沒有下死手。直到,趙心川用出了九龍合璧。


    被打倒的彭乾吾站了起來,臉上掛滿笑容道:“徒弟,師父今天輸了。”


    “我偷學了師父的九龍合璧,沒有告訴師父。”趙心川低頭道。


    彭乾吾卻是滿不在乎道:“師父老了,太極門的新掌門,非你莫屬。這考驗,你過關了。”


    考驗?


    趙心川的精神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彭乾吾,但急忙道:“太極門,是彭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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