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道別,轉身離開,概歎時光流逝,輾轉反側依舊還是要回歸故裏。


    臨近上飛機的時候,關偉成拿著一個方形的盒子匆匆的跑來,將盒子塞到我的手裏,“這是同事們湊錢買的,當做紀念。”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舍,終究還是要分別。


    “你會回來麽?”他說。


    “也許吧,你有機會可以去看我的,我回去後把地址發給你。”我嚐試著微笑,卻忍不住掉淚。


    還記得當初剛進餐廳工作時,因為什麽都不懂,不像在咖啡館,單一的菜單,餐館的菜單看得我眼花繚亂,總出錯,還是關偉成耐心的幫我,還在客人麵前維護我,我才能活得久一些。


    飛機上我打開了盒子,赫然是一條用一顆顆不規則的石頭穿成的手鏈,光滑的表麵顯示著隻有海邊才有的特質。每一顆上麵都刻有一個名字,我抱著它,默默的流著眼淚。


    回到h市,剛下飛機,徐天熾的手下楊傑已經在路邊等著我們,上了車,我卻突然有種前路渺茫的感覺。


    “媽媽,我們是不是去找爸爸。”懷裏的軒兒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開口就問我。


    我的心劇烈的跳了跳,他怎麽冒出這個奇怪的問題,看了一眼旁邊的徐天熾,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連忙對軒兒說:“軒兒,不是說過,以後不準提爸爸麽?”


    “可是,叔叔說爸爸也在這邊啊。”他那圓圓的眼睛看著徐天熾。


    徐天熾嗬嗬的笑了笑,“我忘記說過這樣的話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能對小朋友說謊的,不然他會記一輩子,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三歲不到的小孩,記性竟然這麽好,也讓我感到吃驚。


    “軒兒是男子漢,男子漢不需要爸爸也能過得很好的,軒兒說是嗎?”我感到很無奈,因為不能對他說謊,總不能學我媽對我說的那樣,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吧,這是說謊的節奏。


    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才兩歲多的小鬼,哪裏懂得什麽男子漢哈。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以前媽媽住的療養院,幫媽媽安排好登記手續後,我沒有回到以前住過的地方,而是在酒店住了兩晚,然後在療養院附近找了另外的一間房子。


    我怕觸景傷情,大家都懂,有時候刻骨銘心的不止是人,還有事,地方,景物,每一樣都能勾起那痛苦的回憶。


    漂泊的生活總算安定下來,可是我還沒回過神,徐天熾已經開始拉著我到處購物,看婚紗,選酒席,他單方麵的興奮讓我感到莫大的罪惡感。


    人生若隻如初見多好,一直停留在那幸福的時光裏,沒有恨,沒有愛,隻有濃濃的情義,生活是否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


    大街上,人來人往,今天隻有我和軒兒,本來徐天熾約了我說要去看婚紗的,可是卻臨時有事放了我飛機,我下了樓,卻不知該往哪裏走。


    同樣的街道,同樣的景物,一年的時光裏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我沒有目的地,前路難尋而已。


    “江婉婷。”就在我站在婚紗店門口,不知何去何從時,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扭頭一看,竟然是宋英傑!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聲,身子不自覺的往婚紗店內退去。


    他傷害過我,被判了三年,腫麽這麽快就出來了,難怪人家說坐牢隻要表現好,隻需坐三分之一就可以逃出生天,以前我不相信,現在看到他,我終於信了。


    “婉婷,別走。”他走的很快,我剛退到婚紗店最裏麵,他就走到門口了。


    我連忙躲在那一排婚紗的後麵,用巨型的白色裙擺把自己跟軒兒蓋了起來。


    可惡的是,這裏的店員很熱情,她竟然走了過來,對我說“小姐,歡迎光臨,有什麽能幫到你嗎?”


    “額,我,我想看婚紗。”在宋英傑沒走到我麵前之前,我指著其中一件白色的婚事說:“我要是這一件,快拿給我。”


    “好的。”那店員奇怪的眼神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她剛把婚事拿下來,我就搶了過來,撲到了試衣間。


    媽呀,嚇死我了,怎麽這麽倒黴,剛回來就遇到了仇人。


    “媽媽,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呢?”軒兒奶聲奶氣的問我,小腦袋晃呀晃的看著狹小的空間,他當然不會明白我們為什麽要躲在這裏。


    “噓。”我示意他不要出聲,他竟然也學著我的樣子,兩指小手指放在嘴邊“噓”聲不斷。


    噓了沒幾下,他小臉忽然垮了下來,在我耳邊低聲說:“江婉婷,我要尿尿。”


    我差點沒暈過去,這小子,每次有要求就直呼我的姓名,我真是服了他了,什麽時候不尿尿,現在危險時期才想尿尿?


    “忍一下可以麽?”我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安慰他,“很快,一分鍾就好。”


    “不行呀,我要尿了。”


    唉,一個小破孩,怎麽就這麽強勢呢,是遺傳麽?還有,他怎麽就懂得了這麽多,難道他的智商比較高?怎麽什麽都說得出來?


    我承認我的育兒方法是比較前衛,因為從他在我身邊那天起,我就當他哥們一樣,什麽話都跟他說,即使他聽不明白,我也是絮絮叨叨,或者直接喊他趙明軒,你怎麽怎麽樣,不能怎樣不能怎樣。


    他直呼我的名字,要是我教的,他在外人麵前也不叫媽媽,都是江婉婷,江婉婷的叫,我有時候覺得好沒麵子,卻又無可奈何。我錯了。


    “尿出來了。”他眨著眼睛看著我,然後我的手臂感到一陣暖意。


    “你這家夥!”手上的婚紗染了一大片的尿跡,蕾絲的質地都透到我手臂上去了。


    大概是見我進去這麽久都不出來,外麵的店員開始不耐煩起來,拍著門叫我:小姐,小姐,你好了嗎?


    我又不敢說話,我怕宋英傑還在外麵,如果他聽到我的聲音怎麽辦,還有那婚紗被軒兒尿了一泡,媽呀,我窘迫得想撞牆。


    “小姐你再不出來我就報警了哦。”


    店員開始威脅我了,我哀歎著剛要拉開門,忽然,有人搶先一步打開了更衣室的門板。


    “啊!”我再也顧不上什麽童子尿,抱著婚紗跟軒兒貼到了牆壁上,這人腫麽這樣啊,這是更衣室誒,又不是公共場所,怎能隨筆打開門呢,要是我正在裏麵換衣服腫麽辦。


    剛要開口責罵,忽然聽到有人冷冷的說:“你怎麽在這裏。”


    一聽到那人的聲音,我的腦袋立刻轟的一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個世界真是殘酷,每次自己想見到的人見不到,不想看到的卻總是不經意就遇上,譬如宋英傑,又譬如他,趙子俊。


    透過婚紗的蕾絲,我依稀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依然冷峻,依然令人怦然心動。


    噢,不,我這次是回來報複的,我不能再心軟了。


    甩開婚紗,我揚起了下巴,高傲的走了出去,他卻堵在門口,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得我直發毛。


    “小姐,婚紗......”店員驚恐的眼睛提示著我婚紗上麵那一片尿跡。


    “哦,多少錢,我賠。”


    “這個......估計小姐你賠不起。”店員那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平凡的衣著,“這是法國著名婚紗設計師設計的,我們店裏隻有兩件。”


    她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正當我張大嘴巴驚恐不已的時候,懷裏的軒兒卻張開了兩隻小手,叫著:“爸爸,抱抱。”身子都直起來了,直接撲向趙子俊。


    啊,我忘了,軒兒曾經跟趙子俊生活了一年,他的記憶裏,一定會有趙子俊的存在,我太大意了,竟然讓軒兒注意到他的存在。


    “軒兒,別去,我們回家了。”我把兒子拉了回來,他卻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omg,小鬼頭一哭,現場立即有點混亂的氣氛,店員拿著渾身盯著我,跟我說值多少多少錢,軒兒卻在旁邊哇哇大哭,一直想要去趙子俊懷裏,我不讓他去,他哭得幾乎斷氣了。


    “給我。”趙子俊驀然冷冷的吆喝一聲,直接從我手裏把軒兒抱走了。


    “軒兒,把軒兒還給我。”我差點就要瘋了,想不到一回來兒子就被搶走,還攤上這麽一單賠償的蠢事。


    趙子俊沒有理我,抱著軒兒直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共享天倫之樂去了,而我,卻被那店員噴了一臉的口水。


    唉,是不是倒黴起來都是有一條路,一直倒黴下去的,遇到宋英傑我就不說了,還把身上的錢都賠光光,還不夠,差點連老本都賠了。


    看著我的卡被唰來刷去,趙子俊卻無動於衷,完事後才若無其事的說:“完事了,你可以走了。”


    “軒兒還我。”


    我走過去想抱走軒兒,他卻扭轉了身子,丟給我一個側臉,“你已經養不起他了,剛才的婚紗價值兩百萬,你的卡已經沒錢了。”


    “兩、兩百萬。”一件破婚紗兩百萬?我沒有聽錯吧,是那個設計師設計的,讓我揍死她。的婚紗也才十幾萬而已,他的要兩百萬?


    “對,因為那是我親自設計的。”他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讓我從深淵跌倒了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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