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狼不再害怕,而是大大方方的到了門前,用眼睛死死的看著我們,我想用刀給狼來一下子,可是刀子太短,根本夠不到。(就愛看書網)這時兩頭狼同時發出狼嚎聲,這個是在通知狼群沒有危險了。狼是聰明的動物,有人甚至說過,如果人類毀滅之後,最有可能統治世界的就是狼和老鼠,適者生存,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淒涼的狼嚎聲,讓塗旭他們一下子驚坐起來,塗旭說:“怎麽了?”


    我說:“狼群又要進攻了。”


    塗旭說:“來的正好,正好試一下我的塗家刀法。”


    姝兒說:“我的塗大少爺你能不能不惹事?你要是傷著碰著了,我怎麽跟老爺子交代?”


    塗旭說:“我的事不用老爺子管,從小到大,就不給我一點自由。姝兒,我今天要保護你。”


    塗旭還要說什麽,姝兒說:“你自己把自己保護好,就謝天謝地了,別說了,狼群上來了。”


    這時黑乎乎的來了一片,沒有威懾狼群的東西,狼群不再害怕,一下子都上來了,這時外邊的火光暗了下來,屋裏的火光也暗下來,我對著娜莎說道。“快往火裏添柴,屋裏的火不能熄滅。”


    娜莎她們往火裏添柴,這個事不用我們管了,一會的功夫火就著了起來,我們眼睛透過門縫,看見這些狼,在頭前的還是那些棕黃色的草原狼,後麵的是那幾頭黑狼和白色的狼王。頭前的草原狼跑過來之後,就把那三頭被槍打中的黑狼圍住了,好像經過訓練的部隊一樣,默默的把三頭黑狼圍成了一個圈,這時白狼王和那些黑狼來了,草原狼主動的讓出一條道,白狼王在黑狼的護擁之下,到了三頭黑狼的跟前。


    我想看看它們怎麽處理那頭死狼和兩頭奄奄一息的狼,隻見白狼看了兩頭狼幾眼,那兩頭奄奄一息的狼,發出悲鳴聲,聲音不大,看樣子已經快不行了,這時白狼的嗓子裏發出兩聲聲響,上來兩頭黑狼,那兩頭黑狼上來之後,在受重傷的黑狼身上舔起來,它們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仔仔細細的把狼身上的血跡,全部舔幹淨,我看著狼的友愛,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滋味,狼不是人,卻有情有義。<s。好看在線>


    我看著狼正想著它們下一步該怎麽辦,會不會想辦法救這兩隻狼的時候,地上的那兩隻狼發出絕望的狼嚎聲,那個聲音和哭差不多,狼會哭泣這件事在東北的時候,就聽說過,那件事是在東北的時候嘮嗑聽說的,嘮嗑是我最喜歡的事,在東北閑著的時候,除了和青蓮她們打牌聊天外,沒有少跟一些老頭嘮嗑。


    其中一個當年的知青,姓王,他早年來這裏做知青,後來和屯子裏的一個姑娘好上了,就沒有回去,他那天給我講了一個關於狼哭的故事,他說:“狼這個東西悲傷的時候會哭,和人一樣的哭,我當年上山下鄉的時候,就見過狼哭,那個哭聲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一九六五年我們響應號召,上山下鄉,我那年十七歲,就和同學一起來到了北大荒,我們所在的地方有一條河,河的兩邊是森林,這條河清可見底,河裏有許多的魚,那個時候,我們沒有事,就去采木耳、拾蘑菇、摘猴頭、挖藥材和下河摸魚。


    有一個老知青和我的關係最好,這個老知青姓周,六十多歲,見多識廣,以前是一個學校的教授,我們趁著早就去河邊采木耳,河邊的枯樹上都是長著木耳,我們那時沒有什麽菜,都是用木耳當菜,很小的一點,一泡直接就漲大。


    我那個時候實在是吃夠了木耳,不想吃的時候,那個老周就對我說:“這個木耳可是一種好東西,味道鮮美,可素可葷,營養豐富。木耳味甘,性平,具有很多藥用功效。能益氣強身,有活血效能,並可防治缺鐵性貧血等;可養血駐顏,令人肌膚紅潤,容光煥發,咱們吃的這些東西,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


    我那時權當老周說笑,不過說笑歸說笑,我們每天的菜主要還是木耳,六月驕陽似火,我和老周趕在早晨的時候,去采木耳,等中午的時候,天氣幹燥,木耳粘在樹上就扣不下來了。


    那天我和老周又去采木耳,到了晌午,太陽曬的滾熱,我們就決定回去,走到河水邊,看見清可見底的河水,我就想洗個澡,這裏有一個一畝地大的沙灘,沙灘上都是細砂,黃澄澄的,踩上去特別的舒服,我剛要脫衣服,就聽見老周說:“快,快藏起來,有狼來了。”


    我一聽有狼來了,趕緊的拿出防身的軍刺,跟著老周就藏在了下風口的一個灌木叢裏,在灌木叢裏,我看見來了一群狼,大約有二十隻左右,它們來的很匆忙,到了沙灘上,就在那裏東張西望起來。這群狼不像往常的狼一樣,往常的狼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我們在知青點有時候,就會和狼不期而遇,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相安無事。


    但今天讓我感到驚訝和奇怪的是:每一頭狼都叼著一個崽子。它們在沙灘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放下了崽子。就開始了刨坑,不約而同,自覺自願,沒有狼王指揮和監督。坑挖好了,深不過半米,一隻隻狼崽子被埋了進去。


    這些狼看樣子都很小,我算是明白了,這個是集體埋葬。可是又奇怪,有些崽子還沒有死啊!吱吱!吱吱!不停的哀叫。有些崽子還一個勁兒掙紮,搖搖擺擺的我全都能看到。但這群狼心狠,毫不猶豫把崽子都埋了。用嘴巴和爪子一點一點回填著沙子……烈日炎炎,空氣像著火,河水在附近嘩啦啦地流著。


    “狼心狗肺”我在心裏頭默默地念叨著。因為我知道,野狼是群居動物,但又殘酷無情。弱肉強食,是它們最真實的寫照。包括夫妻或親生父母,若不能捕食或得了重病,軀體就變成了同類們的晚餐。這是自然規律,無可非議,否則它們就不可能是狼啦!但萬沒有料到,狼崽子沒死,狼就把它們埋了。殘酷無情,真的是殘酷無情啊。


    狼埋完狼崽子之後,就匆匆的離去,我十分的憤慨,說道:“這些狼怎麽會這麽狠毒,埋葬自己的孩子?我明明看到那些狼崽還是活的,沒有死,可是它們卻把狼崽活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老周笑笑說:“你別急,這些狼比人善良多了。”


    我那時年輕氣盛,一聽老周的話,當時就一股火上來說:“虎毒不食子,這些狼連自己的子女都殺害,算是什麽善良?我這就過去扒出來一個看看有沒有死透。”


    老周捶捶腿說:“小王別年輕氣盛,到下午你就明白事情是怎麽回事了。”


    接著就捶著腿回去了,我到最後怕狼群報複,就沒有敢去扒,到了中午之後,本來晴空萬裏的天空,忽然刮了一陣狂風,幾聲炸雷,接著就下起了大雨,那個雨跟瓢澆一樣,嘩嘩的下了有兩個小時,這時老周捶著腿說:“我這雙腿雖然廢了,但能知道刮風下雨,小王、走,我領著你去看看那群狼去。”


    說著話老周就領著我去看狼群,我們剛隱藏好,我就看見那群狼來了,這回來的更是匆匆,這群狼來到沙灘一看傻眼了,沙灘處的地勢並不高,這一場暴雨之後,整個的沙灘被水淹了,這些狼嘴裏發出悲鳴聲,一個勁的在水邊轉,想找到自己的那些狼崽,到了最後,這些狼都跳到了水裏,開始瘋狂的尋找自己埋下的狼崽,它們好像瘋了一樣,在水裏尋找,找了一會,有的狼嘴裏叼著狼崽子上來,有的狼嘴裏什麽都沒有,這些狼一個個的坐在沙灘上,昂首向天,發出“哇.......”的哭聲,那個不是狼叫,而是狼哭,幾十隻狼坐在那裏哭。


    到了最後,被叼上來的狼崽,被狼扔進了河水裏,河水濁浪滾滾,那些狼崽扔到河裏之後,就隨著河水飄走了,我被眼前的這一幕弄呆了,不知道這些狼為什麽把狼埋在沙灘上,又為什麽在這裏痛哭。


    回到了知青點,老周把謎底告訴了我,原來這些狼崽子生在濕熱的夏天,最容易感冒,狼群裏沒有醫生,但是千百年來的生存,讓它們知道怎麽治病,這些狼埋在沙地裏,一個是發汗,一個是祛除體內的濕氣。這本來是一個好方法,可惜狼不知道天氣預報,一場大水就把狼崽子淹死了。”


    那個知青還對我們說,從那以後,他對狼就有一種深深的敬意,所以這個狼哭我早就知道了,地上的兩頭狼一悲鳴,那些在周圍的狼,都坐在地上,揚起了頭,朝著空中悲鳴,那個聲音和人的哭聲差不多,我心裏明白了,這是群狼給這兩頭黑狼舉行葬禮,叫聲過後,兩隻給它們舔傷的黑狼,朝著狼肚子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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