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的勁夠大,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刺上去的,這一下子怎麽也得給野豬一個對穿,可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我的三棱軍刺像是刺在一種堅硬的盔甲上,那個東西,我感覺非常的堅硬,刺刀沒有刺進去,隻留下一個白點,刺刀滑到了一邊。我大吃一驚。在我愣神的時候,野豬已經轉過了頭來了,它吱吱叫的朝著我撲過來。我一看事情不好,趕緊的跑,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幸虧野豬被我打斷了腿,速度慢了起來,即使是這樣,我也是全力應付,我直線跑,絕對跑不過野豬,但我會急轉彎,每次快追上我的時候,我都是急速的轉彎。激烈的奔跑已經使我喘的不行了,我快堅持不住了,張著大嘴呼吸,前麵忽然出現了一個灌木叢,雨林裏的灌木一般的很少,隻有大樹少的時候才會才出現,看見了灌木叢,我計上心來,使盡全身力氣,一下子衝進了灌木叢,樹枝劃過我的身體,鑽心的疼,可是我什麽也顧不了了,因為無論怎麽疼,也比丟了小命強。


    咬著牙往裏鑽,幸好這個灌木叢不是太寬,也沒有尖刺,要是我們那裏的山上的灌木,可以把人紮成篩子。我過去之後,趕緊閃到一邊,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握著槍等那頭野豬,野豬已經吃了虧,變得凶惡無比,它緊隨其後的跟了過來,就在野豬把頭伸過來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槍聲。


    野豬聽到槍聲身子一震,就想把身子全鑽過來,我看見那個碩大的豬腦袋,猙獰的豬臉,閃著寒光的獠牙,還有那瘮人的豬眼睛,心想這個槍聲,真是天助我也,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想到這裏,我的刺刀一下子刺進了野豬的眼睛,任憑它多堅硬的盔甲,都不可能把眼睛保護起來,我聽見噗地一聲,我的刺刀當時就見紅了,這一下子可是用盡了我的全身力氣,一下子好像刺進了骨頭裏。<strong>txt電子書免費下載</strong>


    野豬驚天動地的嚎叫了一聲,拚命的朝前跑去,我步槍上的刺刀,一下子和槍分離開了,被野豬帶去了,野豬一邊嚎叫一邊跑,我就聽見咣當一下子,野豬撞到了一顆大樹上,嘴裏的獠牙刺進了樹裏,嗷嗷嗷的叫喚。這時的豬眼裏和嘴裏都往外流著鮮血,我一看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趁著機會除掉野豬,可是我手裏的槍,已經沒有了三棱軍刺,沒有了三棱軍刺和子彈,就成了燒火棍,現在最缺的就是武器。


    我正著急,忽然我摸到在我的腰裏還有一本軍用匕首,不知道這個軍用匕首,是不是能刺破野豬身上的盔甲?能刺破的話,我也殺一回豬。我想到了這裏就把步槍扔到了一邊,從腰裏拔出匕首,朝著野豬走了過去,我一邊走,一邊還得防著野豬緩過來和我拚命,好在我這邊的豬眼睛上插著一把三棱軍刺,那隻眼睛已經瞎了,看不見我在靠近,隻是在那裏哀嚎,我到了跟前,野豬沒有什麽反應,可能是撞懵了,獠牙在樹上都沒有拔出來,我現在是趁它病要它的命,手裏握著匕首,這個匕首閃著藍色的光芒,看樣子肯定十分的鋒利。


    此時的野豬擰著脖子站在那裏,嘴裏發出和殺豬時一樣的哀嚎聲,小時候我見過殺豬,幾個人把豬抬到殺豬的架子上,使勁的按著,豬發出沒有命的叫喚,這時殺豬的屠夫拿著一把殺豬刀,使勁的捅到豬的脖子裏,豬一邊叫著,一邊往外流血,最後血幹淨了,豬也就死了,而豬的下麵,張著的半盆血,加上點東西,就成了豬料,也就是血豆腐。<strong>小說免費下載</strong>


    我們村有殺豬的地方,小時候沒有少見,我知道哪裏是豬的要害。於是自己壯著膽子,嘴裏說道:“你去死吧。”


    說話的同時刀一下子捅進了豬的脖子,雖然野豬皮很硬,可是這把軍用匕首實在是太鋒利了,一下子刺進了野豬的脖子,當時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我趕緊的拔出匕首,朝著一棵大樹後躲過去,垂死掙紮的東西,絕對的可怕,它們到了那個時候,會變的無所畏懼,直到把敵人殺死。


    果不其然,我拔出匕首之後,野豬就發出哀嚎聲,聲音仿佛把地麵都震動了,我跑到樹後看見野豬隻要一哀嚎,脖子裏的血,就會直接噴湧而出,撒的到處都是血,野豬哀嚎了幾聲,使勁的一扭頭,插進大樹裏的獠牙被一下子擰斷了,野豬絲毫不在乎它的獠牙折斷,也不顧自己鮮血直流的傷口,而是用那隻僅有的獨眼,在搜尋著自己的敵人,我忽然感覺到野豬發現我了。


    果不其然,野豬朝著我跑了過來,沒想到受傷的野豬速度這麽快,我和野豬的距離又近,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手裏死死的握住匕首,身子急速的往後退,這時忽然一聲巨響,野豬沒有撞向我,而是撞向了那個我躲身的大樹,我想起了豬不會急轉彎的笑話,現在看幸虧野豬不會急轉彎,要不我就完蛋了。


    野豬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脖子裏的血也快流幹淨了,抽搐了幾下,就睡在地上不動了,我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子往後挪了挪,靠在一棵大樹上,再也不想動了。


    遠處又傳來了槍聲,直接就聽見有人喊:“楊曉東你在哪裏?”“東哥”“老九”,這些人在一起喊,我一聽是他們來找我了,就想喊我在這裏,可是我發現自己居然喊不出聲來,無論怎麽喊,聲音都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在濃密的雨林裏,隻能是一點雜音。我隻好閉嘴,坐在那裏等著他們找過來,在雨林裏就是這樣,雖然我們相隔不遠,可是雨林裏的樹木濃密,嚴重的遮擋住視線,聲音在雨林裏傳播也是有限,所以他們想找到我,絕對的得有雨林經驗。


    這時那些喊聲越來越近,我就聽見有人說:“你看,這裏有打鬥的跡象,東哥離這裏肯定不遠。”


    這個聲音是沉沙的聲音,我一聽沉沙的聲音,高興極了,就大喊沉沙的名字,可是我的胸口好像一點力氣沒有,還是隻能發出那個蚊子叫的聲音。我知道剛才是用力過度,傷看肺氣和中氣,讓自己沒有力氣出聲。


    這時我聽見師弟楊雁清說:“看那個灌木叢,好像有什麽鑽動過,我去看看,也許我師兄就在那裏。”


    接著楊雁清就朝著我這裏跑過來,一到灌木叢的跟前,就使勁的扒開灌木叢,師弟扒開灌木叢,看見我之後,就用一股哭腔,大喊大叫道:“大家快來呀,我師兄快不行了,我師兄被野豬咬了,”


    接著一個箭步跑到我的跟前,把我的上身扶起來,哭著說:“師兄你不能這樣就走了,你不能嚇唬我,你讓我回去怎麽跟師姐交代。”


    我聽到這裏心裏起了一股火,心想師弟呀師弟,你這是在咒我,其實我一直在說自己沒有事,可是這個小子就是聽不到,抱著我一個勁的哭。他使勁的抱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埋進他的衣服裏,我喘不開氣。我張開嘴咬了師弟楊雁清一口,楊雁清當時一下子跳起來,大叫道:“詐屍、詐屍了。”


    這時大家夥都跑了過來,沉沙大聲的對師弟楊雁清說:“什麽詐屍?你師兄一點事都沒有。”


    師弟楊雁清說:“怎麽、怎麽可能?我師兄渾身都是血,旁邊還有一頭死了大野豬。”


    沉沙說:“你師兄的身上都是小傷口,沒有致命傷,就是說話的聲音小,但眼睛靈活,可能是累脫了力。”


    我一聽師弟楊雁清說我的渾身是血,我趕緊的朝著自己的身上看過去,自己的身上果然都是血,我的身上沒有穿上衣,剛才在樹上滑下來的時候,身上就掉了一層皮,又鑽了灌木叢,身上都是血口子,上麵的血跡、汗水、樹葉、泥土,糊的黑乎乎的,跟受了重傷差不多,這時大家都圍過來,問七問八的,我說自己沒有事。


    最後仔仔對我說:“東哥你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原因了,當年我爺爺是中醫郎中,我也會一點醫術,我知道你這個是累脫了氣,傷了胃氣和肺氣,也就是中氣。”


    師弟楊雁清一聽,當時臉色就緊張起來,他焦急的問仔仔說:“仔仔,我的仔仔兄弟,你得想想辦法,救救我師兄,我師兄好好的出來的,回去之後變成了一個活啞巴,我怎麽向師姐交代?再說了我師姐那麽漂亮的一個人,跟了一個啞巴結婚,這個也好說不好聽呀?”


    我一聽師弟楊雁清的話,心裏那個氣呀,這個家夥,說起話來,就是不好聽,我用沙啞的聲音說:“師弟,你滾一邊去,我就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仔細的聽還是能聽的到的,這時仔仔說:“東哥你不要擔心,現在我們的麵前就有一味靈藥,保準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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