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十八寇的首領之一,嘯天犬龐廣被血衣修羅斬殺,這消息傳遍出來之後,王屋山就更亂了。


    先天強者都被殺了,那一般馬匪怎麽抵擋的了。


    朱宇握著蟬鳴,進入到王屋山之中,肆意的殺戮。


    一刀一人。


    一拳一人。


    王屋山血流成河。


    而隨著殺戮的進行,朱宇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天地之間的大道逐漸解開了麵紗,朱宇慢慢的領悟到了其中的精髓。


    死之大道。


    這大道一感悟到,朱宇就豁然開朗。


    而刀法則是一變,從之前的光怪陸離變得殺意內斂,一刀下去,質樸無常,但是刀還未近身,可人已經死了。


    死之大道接近武者之後,大部分武者都毫無抵抗之力。


    這就是死之大道的威力。


    殺戮越多,朱宇就對死之大道領悟的越深,不過在領悟之中看,朱宇卻更一步,領悟到了更多。


    死,並不是全部。


    生;陰,陽……一點點兒的感悟出現在朱宇的靈魂之中,天地之間的另外一種大道竟然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血脈力量竟然是這樣……。”


    朱宇喃喃自語,停止了手中的殺戮。


    身型一晃,朱宇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塗飛帶著其他人趕來,可是此地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吩咐大家小心一點兒,再等幾天事情就過去了。”塗飛下了命令,神色陰沉無比。


    為了這一次的動作,北地十八寇背信棄義,對商隊悍然出手,再加上這一次死傷了這麽多人。


    即便是事情過去了,也會元氣大傷。


    沒有七八年的時間,不可能恢複原狀。


    得不償失。


    ……


    雍州。


    南嶺贏家。


    贏家,其實並不姓贏,而是姓秦。嬴政雖然是南陵天帝,九州世界曾經的四位至強者之一,但是贏家的實力並不強。


    早些年的時候,贏家出現內訌,秦家嫡傳派係和家生子之間大大出手,甚至差點滅族。


    直到後來,族中一位家生子崛起,在危難之際遊曆九州,磨礪武道,最終成為虛境強者,才穩住了形勢。


    後來,這人一路突飛猛進,更是成就洞虛之境的超級強者。


    秦家才再次崛起。


    這一日,秦家之中,家主再次召開會議,會議之中參加的都是先天實丹境的強者。


    “這一次的事情,不必上報,打擾老祖了。老祖他清修已久,非到族中生死存亡之際,上門前去算什麽事情。”


    一位長老如此的說著。


    “長風長老,蘭兒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你還是那麽念念不忘,借題發揮。”


    “放屁,我兒子已經再娶,孫子都有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覺得族長可以去稟報一下,若是老祖不在意,那就排一個先天去看看,免得朱童他依依不饒。”


    “去什麽去,北地十八寇之中少不了摩尼寺,洪天城和禹皇門的插手,咱們插手算什麽。”


    ……


    一眾長老爭吵了起來,意見不一。


    坐在上位的秦氏族長苦笑著搖了搖頭,感覺到煩悶無比:“難怪老祖不願意插手秦氏的事務,這麽吵吵鬧鬧,除了影響修煉之外,能有什麽好處。”


    心底已經打定主意,過段時間就辭去族長之位,潛心修煉。


    等了片刻,其他人都不吵了,秦氏族長才發話了:


    “此事我還是親自去問一下老祖,那秦芷蘭當初畢竟備受老祖寵愛,現在出了事,不去說一下不合適。”


    族長都發話了,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麽。


    下午,秦氏族長帶著朱童,來到了秦氏一族後山之中。


    後山,乃是一處荒地。


    幾百年前,這裏距離秦氏一族年輕人修煉之處不遠,老祖那個時候就常在此修煉。


    等成為了強者,這習慣也沒有改變。


    後來,秦氏一族就把此地列為禁地,專供老祖修煉。


    到了後山,四周越發的蒼涼荒蕪,地麵之上,連蟲鳥都不見一個,偶爾在地麵上更有雜亂無比的劍法痕跡,粗略一看,隻是亂塗亂畫,但是細看之下,其中竟然有強橫無比的劍意噴湧而出。


    仔細瞧上幾眼,朱童隻感覺到惡心無比,一口鮮血差點兒吐出來,心神疲憊無比。


    “老祖他老人家,這些年越發的深不可測了啊!”


    朱童低聲的說著,秦氏族長見狀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麽。


    到了半山腰上,有一座茅屋。


    秦氏族長走到茅屋之前,敲了敲外麵的木門,而後恭敬的站在門外等著。


    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屋內才是響起一道回聲:


    “進來吧!”


    走進院落內,秦氏族長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院子遠處柳樹旁邊,躬身行禮,口中說著:


    “老祖,秦氏弟子攜朱童前來拜訪。uu看書.uukanshu.cm”


    “唉,難得清靜幾天。說吧,什麽事情?”


    老者隻是中年的模樣,身穿著粗布麻衣,手中托著長劍,背後的柳樹之上隻有幾顆嫩芽。


    在秋日裏,這嫩芽顯得十分不協調。


    秦氏族長告罪,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中年人才是輕聲一歎,轉過身來看著朱童:“芷蘭既然托付給了你,怎麽到這步田地。”


    “朱童愧對芷蘭。”


    朱童臉色一紅,跪了下來:


    “這事情原本是由九州鼎而起,朱童本想無事,誰知道竟然生出這樣的事端。”


    “老祖,九州鼎在次,懇求老祖出手相助。”


    朱童從懷中拿出九州小鼎,放在了中年人麵前,用頭磕地請求著。


    秦氏族長看到這一幕,瞠目結舌。


    九州鼎,就這麽拿出來了。


    這可是人人爭奪的寶物。


    不過中年人看到這鼎,俯首夾了起來,拿在手中把玩著,看了看之後,又說著:


    “你們這些人,總想著走近道,世間之事,哪有那麽多取巧的方法。”


    “成為強者之後,方能保護九州鼎,而不是得到九州鼎,可以成為強者。”


    “這鼎,我幫你處理了。”


    說話間,中年人揚起手,把這小鼎扔了出去。


    洞虛境強者出手,力量有多強?那小鼎飛出,眨眼之間落入渭水之中,消失不見。


    茫茫渭水,水流湍急,一個這麽小的鼎,就算是至強者也找不到到底去哪了。


    秦氏族長和朱童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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