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木蘭淡淡的說道:“不必,我會帶你出去,無非就是想要利用你去流水胡同罷了。”


    減木蘭的話,直接而讓人滿是尷尬,寧安年訕笑一聲,反正此刻的自己也是無家可歸,不如就那樣。


    南陵的天,陰沉的可怕,仿佛一下子便會大風大雪一般。


    看著外麵不斷的吹著冷風,寧安年解下自己脖子上係著的,有些髒髒的圍條,係在了減木蘭的脖子上。


    兩個人,就那般靜靜的走著,相顧無言。寧安年,一步步的走著,時不時的轉過頭,細細的看著身旁的女子。


    雖然,因為他們府邸和寧府也算是故交,他們家一直在外經商,而寧安年也是聽過減木蘭的大名的。


    這減木蘭是嫁給了鎮南寧府的大兒子當作是繼室的,一嫁進來便挑起了大梁,把絲綢,米鋪,錢莊,管理的井井有條。


    聽聞,此女子經商拋頭露麵,已是讓人唏噓不守婦道,然而她治理後宅更是潑悍狠毒,與婆母爭權,惡鬥姨娘,甚至毒害那寧府的子嗣。


    寧安年把減木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臘月寒冬,她隻穿了一件淺色的加厚長袍,下擺長長地托在地上,連鞋子都看不見,冷風順著袖口鼓鼓地吹著,讓她單薄的身子更顯瘦小。


    她的眼珠被人戳破,臉頰也被人惡意的劃花,如果沒有這般,倒是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子,而此刻的她,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怒,仿佛對什麽都毫不在意一般,這樣的淡然,他實在是很難以想象,這個女子便是傳聞中的那般惡婦,悍婦之人?


    而,減木蘭在寧安年的心中,是弱肉不堪的,怕是一陣風吹來都會刮走了,飄渺的令人感覺不到任何生機的氣息,如同灰蒙的人生,不帶著一絲的朝氣。mianhuatang.info


    在距離流水胡同不遠處,還沒有走進,減木蘭和寧安年,便聽到鑼鼓喧天,而他們,再是靜靜的站在那大門外,周圍則是圍觀喜事的人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今日娶親這戶人家是誰啊?這麽大的陣仗!”


    “就是前陣子被貶為庶民的希伯府的二房。”


    “聽說啊,這二房,也不過老太太過繼的兒子,他們一家在帝京,可謂是風生水起,這絲綢,梁鋪,錢莊,做的是有聲有色的就連宮裏的娘娘門的絲綢也是這家的,獨說他們家的絲綢質量好。”


    “隻聞這次好像是那尚書府的千金,聽說啊,這可是宮裏的娘娘給牽的頭。”


    十裏紅妝外,紅綢滿天,百姓議論紛紛。


    而此時,遠處高頭大馬的迎親隊伍已經回來了。


    有人一指,“看,那就是寧家大公子。”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馬上公子身穿紅色新郎服,身後是八人抬的喜轎,滿滿的財禮嫁妝排了整整一條街,讓人見了各種羨慕嫉妒恨。


    於是,便有小婦人咂舌:“嫁給這樣富貴的人家,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然冷嗤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嘲諷,與這喜慶的氣氛十分不和諧。


    “如此富貴,可都是他那繼室給他辛辛苦苦掙得,如此錢財眉心拿著,恬不知恥!”


    說:


    美妞們,還在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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