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升見她一副萬念俱灰的頹廢模樣，心生不忍。勸道：“你也別這樣，總會出現欣賞你的人的。你再強硬，還強硬過武則天？當年唐玄宗不喜歡她，可唐高宗為了她做過多少事呢？”
方虹羽放下刀叉，直視朱海升道：“下午，你別跟我上班了。”
朱海升問：“怎麽了？”
方虹羽轉頭望向窗外，半晌，幽幽說道：“我累了，真的很累。不想跟他們計較了。我想好好的把工廠打理好，不為他，為我自己。畢竟以後養孩子也是要錢的，我想將有孩子的事直接跟他說，他也應該知道。”
朱海升很想說：我可以幫你養。可不知怎麽的，嘴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般，話在喉嚨，卻說什麽也講不出口。
下午，朱海升將方虹羽送到辦公室樓下，沒跟上去。他看著方虹羽走進樓裏，但沒離開。就坐在車裏發呆。他也不知道在等什麽，不過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方虹羽進到辦公室，也不知道徐雲是中午沒回去，還是來得早，總之她進來時，徐雲已經在了。劉力行還沒來。
徐雲見著方虹羽，忙站起身道：“虹羽來了。”
方虹羽笑著點了點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徐雲為她倒了杯水，放到她桌上。方虹羽看了看，說道：“謝謝。”
她冷不丁客氣，倒讓徐雲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不……不用謝。”
方虹羽拿起水杯，抿了口水，看向徐雲說道：“徐雲，咱們好好相處吧。”
徐雲像是得了特赦令般，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說道：“真的？虹羽，你原諒我了？我……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跟力行的關係，要不然……”
方虹羽打斷她的話道：“你不用跟我解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事情已經這樣了。”
徐雲才要說話，會計小張進來。見她倆在說話，一副如臨大敵地樣，勉強笑了笑，說道：“啊，方姐、徐姐，你們都來這麽早。”
方虹羽沒說話，徐雲笑道：“我中午沒回家。”
小張坐到座位上，笑道：“哦。”打開電腦，幹自己分內的工作，沒再說話。現在的氣氛，他一個打工者，隻適合多幹活，少說話。誰對誰錯，都輪不到他說。
方虹羽見徐雲立在自己辦公桌前，沒有要走的跡象。說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徐雲說道：“沒有。”
方虹羽道：“那你站這兒幹嘛？”
徐雲笑道：“我想等你喝完水，幫你把紙杯扔了。”
方虹羽實在看著她礙眼，將水一口喝淨，把紙杯一遞，說道：“給你。”
徐雲笑嗬嗬地接過來，扔到門口的紙簍裏。方虹羽不再理她，打開電腦幹活。徐雲又說道：“虹羽，你要是有不知道的，就問我。”
方虹羽瞪了她一眼，沒出聲，將自己埋進電腦裏。
徐雲也不生氣，依舊笑嗬嗬的。在她看來，這世上，沒有讓方虹羽原諒她再開心的事了。就是讓她像個丫環般，天天伺候方虹羽，她都心甘情願。
劉力行到下午三點才回辦公室，他進來時，辦公室裏安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方虹羽無喜無怒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看。徐雲則坐在小張旁邊傻笑。
見她倆沒打起來，劉力行稍稍放心。環視了一圈，沒見著朱海升，他忍不住問方虹羽道：“你老公呢，怎麽，下午沒跟你來？”
看了看劉力行，方虹羽站起身走到會客廳門口，說道：“劉力行，我有話跟你說。”
劉力行瞅徐雲，徐雲湊上前，低聲說道：“虹羽剛跟我說，要跟我好好相處。像是原諒我了，你別跟她大呼小叫的，有話好好說。”
聞言，劉力行一哂，進到小會客廳裏。方虹羽已經坐到沙發上等他，見他進來，一時不知從哪兒開口，愣愣的盯著他發呆。
隔著茶幾，劉力行坐下，見她半天不說話。輕聲說道：“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笑了笑，方虹羽不自然搓弄兩隻手，喃喃說道：“前一陣子，你為什麽就不肯接我電話呢。”
“小羽”劉力行伸手覆上她的手，說道：“我真不知道你以前跟徐雲的關係，你別恨她。你要相信我，咱們離婚，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一張嘴，就是為徐雲說情。方虹羽輕笑，掙開他地說道：“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劉力行歎氣道：“小羽，就這麽難理解嗎？我、是真的不能忍受被人說成靠女人，這件事真的就這麽難理解嗎？”
方虹羽長舒口氣，輕聲道：“我懷孕了。”過會，又重複道：“我懷孕了。”
劉力行坐回沙發，愣愣說道：“你說什麽？”
方虹羽說道：“我說、我懷孕了。”
劉力行急說道：“那你……那你還跟他結婚？你……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方虹羽低頭說道：“我……給你打過兩回電話，全是徐雲接的。你讓我怎麽跟你說？”哭著又說道：“你……你為什麽不肯接我電話呢。”
劉力行猛地站起身道：“我不接你電話，你就嫁人？你為什麽不等等？”
方虹羽抬頭看著劉力行說道：“等什麽？等我挺著肚子滿世界找你？讓你負責？劉力行，做人不能這麽自私的。我現在跟你說，也不為別的，就是感覺你是孩子的父親，應該知道。”
劉力行說道：“他知道你懷孕？”
方虹羽點頭：“對，一開始就知道。”
劉力行說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要是……要是……不，你跟他離婚，馬上。”
方虹羽冷靜說道：“不可能，你當結婚是什麽？我才結婚幾天，就離婚，我爸媽怎麽辦？他爸媽怎麽辦？”
劉力行急道：“可那孩子是我的，你要將他生到朱家？那我是什麽？”
方虹羽冷笑：“怎麽，現在不怕說你是靠女人起家了？”
劉力行說道：“這怎麽能一樣？”
方虹羽淡淡說道：“孩子多大，離婚的人一大把。咱們就當生完離的婚就行，我以後也不攔著你見他。”
方虹羽放下刀叉，直視朱海升道：“下午，你別跟我上班了。”
朱海升問：“怎麽了？”
方虹羽轉頭望向窗外，半晌，幽幽說道：“我累了，真的很累。不想跟他們計較了。我想好好的把工廠打理好，不為他，為我自己。畢竟以後養孩子也是要錢的，我想將有孩子的事直接跟他說，他也應該知道。”
朱海升很想說：我可以幫你養。可不知怎麽的，嘴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般，話在喉嚨，卻說什麽也講不出口。
下午，朱海升將方虹羽送到辦公室樓下，沒跟上去。他看著方虹羽走進樓裏，但沒離開。就坐在車裏發呆。他也不知道在等什麽，不過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方虹羽進到辦公室，也不知道徐雲是中午沒回去，還是來得早，總之她進來時，徐雲已經在了。劉力行還沒來。
徐雲見著方虹羽，忙站起身道：“虹羽來了。”
方虹羽笑著點了點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徐雲為她倒了杯水，放到她桌上。方虹羽看了看，說道：“謝謝。”
她冷不丁客氣，倒讓徐雲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不……不用謝。”
方虹羽拿起水杯，抿了口水，看向徐雲說道：“徐雲，咱們好好相處吧。”
徐雲像是得了特赦令般，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說道：“真的？虹羽，你原諒我了？我……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跟力行的關係，要不然……”
方虹羽打斷她的話道：“你不用跟我解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事情已經這樣了。”
徐雲才要說話，會計小張進來。見她倆在說話，一副如臨大敵地樣，勉強笑了笑，說道：“啊，方姐、徐姐，你們都來這麽早。”
方虹羽沒說話，徐雲笑道：“我中午沒回家。”
小張坐到座位上，笑道：“哦。”打開電腦，幹自己分內的工作，沒再說話。現在的氣氛，他一個打工者，隻適合多幹活，少說話。誰對誰錯，都輪不到他說。
方虹羽見徐雲立在自己辦公桌前，沒有要走的跡象。說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徐雲說道：“沒有。”
方虹羽道：“那你站這兒幹嘛？”
徐雲笑道：“我想等你喝完水，幫你把紙杯扔了。”
方虹羽實在看著她礙眼，將水一口喝淨，把紙杯一遞，說道：“給你。”
徐雲笑嗬嗬地接過來，扔到門口的紙簍裏。方虹羽不再理她，打開電腦幹活。徐雲又說道：“虹羽，你要是有不知道的，就問我。”
方虹羽瞪了她一眼，沒出聲，將自己埋進電腦裏。
徐雲也不生氣，依舊笑嗬嗬的。在她看來，這世上，沒有讓方虹羽原諒她再開心的事了。就是讓她像個丫環般，天天伺候方虹羽，她都心甘情願。
劉力行到下午三點才回辦公室，他進來時，辦公室裏安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方虹羽無喜無怒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看。徐雲則坐在小張旁邊傻笑。
見她倆沒打起來，劉力行稍稍放心。環視了一圈，沒見著朱海升，他忍不住問方虹羽道：“你老公呢，怎麽，下午沒跟你來？”
看了看劉力行，方虹羽站起身走到會客廳門口，說道：“劉力行，我有話跟你說。”
劉力行瞅徐雲，徐雲湊上前，低聲說道：“虹羽剛跟我說，要跟我好好相處。像是原諒我了，你別跟她大呼小叫的，有話好好說。”
聞言，劉力行一哂，進到小會客廳裏。方虹羽已經坐到沙發上等他，見他進來，一時不知從哪兒開口，愣愣的盯著他發呆。
隔著茶幾，劉力行坐下，見她半天不說話。輕聲說道：“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笑了笑，方虹羽不自然搓弄兩隻手，喃喃說道：“前一陣子，你為什麽就不肯接我電話呢。”
“小羽”劉力行伸手覆上她的手，說道：“我真不知道你以前跟徐雲的關係，你別恨她。你要相信我，咱們離婚，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一張嘴，就是為徐雲說情。方虹羽輕笑，掙開他地說道：“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劉力行歎氣道：“小羽，就這麽難理解嗎？我、是真的不能忍受被人說成靠女人，這件事真的就這麽難理解嗎？”
方虹羽長舒口氣，輕聲道：“我懷孕了。”過會，又重複道：“我懷孕了。”
劉力行坐回沙發，愣愣說道：“你說什麽？”
方虹羽說道：“我說、我懷孕了。”
劉力行急說道：“那你……那你還跟他結婚？你……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方虹羽低頭說道：“我……給你打過兩回電話，全是徐雲接的。你讓我怎麽跟你說？”哭著又說道：“你……你為什麽不肯接我電話呢。”
劉力行猛地站起身道：“我不接你電話，你就嫁人？你為什麽不等等？”
方虹羽抬頭看著劉力行說道：“等什麽？等我挺著肚子滿世界找你？讓你負責？劉力行，做人不能這麽自私的。我現在跟你說，也不為別的，就是感覺你是孩子的父親，應該知道。”
劉力行說道：“他知道你懷孕？”
方虹羽點頭：“對，一開始就知道。”
劉力行說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要是……要是……不，你跟他離婚，馬上。”
方虹羽冷靜說道：“不可能，你當結婚是什麽？我才結婚幾天，就離婚，我爸媽怎麽辦？他爸媽怎麽辦？”
劉力行急道：“可那孩子是我的，你要將他生到朱家？那我是什麽？”
方虹羽冷笑：“怎麽，現在不怕說你是靠女人起家了？”
劉力行說道：“這怎麽能一樣？”
方虹羽淡淡說道：“孩子多大，離婚的人一大把。咱們就當生完離的婚就行，我以後也不攔著你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