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一大堆泡泡。mianhuatang.info我在泡泡中跳著,跳著。


    呼呀,吸呀,泡泡滿天飛呀,哈哈哈,好好玩。


    咦,泡泡中還有一個大漢堡,真香,是牛肉的,我的最愛。這邊,還有,一大堆的泡泡,裏麵都是桂花糕,真香。


    嗯嗯,漢堡包,桂花糕……漢堡包,桂花糕……


    要吃哪個,到底要先吃哪一個?這個是熱騰騰的牛肉大漢堡,那邊是甜滋滋的精製桂花糕……選哪個好?


    奇怪,這個漢堡包怎麽有點怪怪的,啊,不要吃我呀,你怎麽來吃我了。哇,你怎麽咬我的鼻子呀,不能呼吸了……


    泡泡……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我不吃漢堡了……不要咬我的鼻子呀……


    “啊―啊――我不要漢堡包了――”


    一陣尖叫,我憋氣憋得難受,手舞足蹈地大嚷著驚醒。哈,還好是做夢。隻是――


    我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大大的熟悉的麵孔,微挑的眼睛潢是笑意,嘴角右邊微微向上彎,一隻手還捏住我可憐的鼻子。


    我大喝一聲,一把揪住罪魁禍“手”,狠狠地扭了一下,罵道:“死小來,誰叫你用你的豬蹄捏我的鼻子。媽的,嫌活著不舒服,想找死啊。”


    我罵罵咧咧,用手輕輕地摸了摸發紅的鼻子。


    哼,真是個混球。我好不容易做到個有趣的好夢,竟然還被這個沈大懶給弄醒,天知道我有多久沒吃到漢堡包了,整整十八年啊。難得有個遂願的夢,卻還不能吃到,真是太可惜、太可恨了。真是氣死我了。


    “我――哈哈哈――”沈來函看了看我,無可抑製地大笑起來。


    他原本坐在軟榻上,俯著身子對著我,臉龐距我的臉還不到十公分。


    此時他大笑出聲,忙轉過身子,用手頂著肚子,背對著我俯身直笑,身子還一抖一抖的。


    “我不行了――哈哈――你的樣子真的好可笑啊――哈哈哈――”他繼續顫悠著嗓音說話,“你看看你自己――咳,口水都流下來了――哈哈――”他轉過頭來一看,又繼續大笑。


    口水,什麽口水?還不是你對著我的臉笑,把口水都噴到我臉上,怎麽又說是我流口水。


    我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擦了擦嘴角,好像是有流口水的痕跡,臥著的絹絲枕頭上也有著一抹水痕。


    流口水就流口水,睡覺時偶爾流口水又不是什麽大事,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


    “流就流唄,關你什麽事?我的好夢都讓你給吵醒了,你看你要怎麽辦?”我沒好氣地扯起他的兩頰,哼,我看你還怎麽笑。


    他的臉現在看起來極端怪異,笑得十分困難。


    “咳咳,你先放手,好難受。”他拉開我的手,咳了幾聲,臉上卻還不時地露出幾分怪笑。


    “你說你,睡覺也不好好睡。我也是做到好夢,就被你的幾聲什麽‘憨寶寶,桂花糕’的給吵醒了。我不吵醒你,吵誰?還有,哈哈哈,你說你睡覺的樣子還真是有趣。一邊叫著‘憨寶寶’一邊流口水,一臉的色樣,讓人看了還真是不爽,不把你給吵醒真是太浪費了。”他歪著頭,一邊模仿著我的語氣,一邊怪笑,樣子滑稽得很。


    “色你的大頭鬼,我像那種人嗎?要色也是你色,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大色狼。”我一拳投過去,暴怒地說。


    我可是單純的很,這一輩子連那種夢都沒做過,現在卻被這個混球給亂說了一通,想想還真是讓人氣憤。mianhuatang.info


    他用手摸了摸下巴,邪邪地笑了一聲:“嗬,我可是記得有個人某天一睡醒,就把某樣東西扔到我身上,那上麵的……不色的話又怎麽會……嘿嘿。”


    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次的意外是我今生最大的恥辱,不僅讓這個懶人三番兩次拿來戲弄我,也害我好一陣子在無赦麵前抬不起頭做人。現在他又在說,真是讓人超嘔。


    “拜托,你好歹也是個太醫,即使沒半吊子,起碼也有一兩下子吧。這種事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是男人都會,你敢說你沒有嗎?”我粗聲粗氣的。


    “嗬嗬,想不到你還挺了解的嘛。你說我要不要多向你討教幾招,好歹你也是個太子,即使是個沒用的太子,起碼也會一點點醫術吧。”


    媽的,又拿我的話堵我,每次都這樣。


    “沒聽說過百病成良醫嗎?我就是這樣無師自通的人,幹嘛,忌妒呀,哈哈,羨慕本天才就說一聲,不用拐彎抹角,我又不會嫌你笨。不是有個偉人說過‘虛心使人進步’嘛。要討教就來吧,本天才隨時奉陪。”我拿起扇子遮住嘴巴,奸笑了幾聲。


    “嘖嘖,果然是‘百病成良醫’。看來那種‘男人都會’的事,你是做得不少了。原來如此啊。嗯嗯。我果然沒看錯人。”他一臉恍然大悟,點了幾下頭說道。


    “嗯――”我一開始也搖頭晃腦,聽到話的下半句,忙回過神,用扇子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可別亂說。我才不是那種人。你――”


    停頓了一下,我不怒反笑,笑得格外燦爛。


    我一手用扇子微微挑起沈來函的下巴,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地笑了一聲。


    這樣子……還真是有點那個,我自己都有點受不了。真呆。


    拋了一個媚眼給他,我用調戲的語氣說道:“小來來,其實嘛,你長得還真不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跟著我這麽久,還真是任勞任怨。我也真是的,一直放著身邊的真心人不看,成日想著別人還真是不對。你是不是怪我冷落你?沒關係,本太子最喜歡美人了。要不,明日我就向父皇提親,讓你做個寵妾也好,你說對吧?嗯~”


    “你――”他臉上一抽,又是一陣大笑,“你,哈哈――你也不看看你。你有眼睛沒有,我長得比你高,年紀比你大,而且,我比你――嗬嗬,比你還像男人,你找我做寵妾,那還不把人給笑死。”


    原本悅耳的男聲,現在卻刻意用尖尖的語氣。我一陣雞皮疙瘩。


    “而且,幸虧你是個太子,要不……”他用手使勁地捏了捏我的臉,狠狠地壓了幾下,把我的臉都擠得變形。


    “藥鋪怎羊?”我口齒不清地問。原話是“要不怎樣”。


    “要不,我早就把你給送到皇宮當太監。”他狠狠地回答。


    他繼續摧殘著我白嫩嫩的臉蛋。(辣手摧花?)


    “而且,就算你是太子。就你這副模樣,就是你倒貼,我也不要,要我當你的寵妾,那就等你長得比我高的時候再說。不過,你長得還真是有特色。臉蛋,怎麽看怎麽像包子,身材嘛,嗯哼,就像個大壽包,又短又圓。平時抱抱是可以,要是讓我親你嘛。還不如叫我一口把你當包子給吃掉,吃完就完了。對,就是這樣。”


    他一臉正經八百,邊點頭邊伸出食指不時地點著,有點自言自語的樣子。


    我的心如同六月下雪,本來是要打擊他,沒想到卻被他狠狠地回擊了一下。男人的自尊心啊,被重重地扔到地上猛踩了幾下。我那叫一個心酸。


    啊啊啊……長得矮又不是我的錯,還不是被人給下毒下出來的,皇帝的基因是不錯的,看看他的另幾個兒子,個個都英姿颯爽,長身玉立。如今小屁孩和臭小子都比我高,更別提老大莫東諺。幾年前我見到他時,我個子隻比現在矮不了多少,他卻高我一個頭出。


    沈來函呢,骨頭雖然是軟綿綿的,可是他就是半靠在柱子上,個子還是比我高。這是我心中的一大痛啊。


    長得像包子又有什麽大不了,現在已經好多了,這不也是體內淤積的毒素搞得鬼。再過一段時間,等我們計劃成功那一天,我就可以真正擺脫這一切。哈哈,那時,這個包子的身體就會恢複如常了。嗯,不過,還是不要高興太早,現在還是得一切小心為上,還得讓無赦小心點,夏泠然這隻老狐狸已經開始注意到他了……這是這是,還是我夠謹慎……哈哈……


    不過,這個沈大混球這樣子說我,還真不給我麵子。


    我“哼”了一聲,有些驕傲地說道:“我要選內侍寵妾,要找也找些勤快點的,像你這樣的,我才懶得要呢。再說了,本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漂亮的人我不能要了。要服侍我的人,一定要入得了本宮的眼,你嘛,還差上一大截呢。我們家的無赦,再怎麽樣也比你好。我就是先看,也會先看上他才對。哼。”


    我拿起扇子搖了搖,一臉毫不在意。其實我心裏氣得要命,敢在本太子麵前罵我長得醜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那就好,不然我還得吐上一天一夜。要我當自己友人的寵妾,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幸好這種好事還沒輪上我。”他一臉災後餘生的樣子。


    “你,你別太過分。”


    我裝出泫然欲泣的樣子,掄起“小”拳頭使勁地朝他胸膛一擊。


    “本宮起碼也是人才一個,這麽說我,也太讓我傷心了。”


    神啊,真得感謝我最後一根理智之弦還沒斷,要不,我還真怕我會一時忍不住把這個混球給痛毆一頓。


    “呀,那還真是罪過罪過。”


    他大掌接住我的拳頭,手指卻突然快速按住手腕的脈動。


    咦,露餡了。糟糕,我都差點忘了沈來函也是一個聰明打緊的人。剛才太傅在時,我不得不讓他診脈,那時我刻意隱藏真正的脈相,讓他看不出什麽。現在,他卻趁我放鬆不在意之際,來個突擊,現在想藏也藏不住了。


    看來他剛才和我的鬥嘴多半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哎,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不對,這是指別人,形容我的應該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這位沈來函同誌,職位是太醫。


    眾人看法:太子的走狗,超級懶惰。


    太子看法:超級懶散無敵聰明的損友加知己。


    而太子,卻在最該注意的時候忘了自己的看法。這段時間來的刻意隱瞞,看樣子是瞞不住沈太醫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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