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地方比原先的甬道大約開拓了近三倍的空間,但並沒有多少擺設,正中是一個形狀古挫的祭壇,用黑石做的圓形台基直徑足有九米左右,台基分為三層階,感覺像用三個大小不一的巨大石磨疊加起來一般,都是呈圓形的。mianhuatang.info


    在第二層的台階上豎有五隻圓柱形石樁,上麵刻有麒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繞形浮雕,最上麵的一階則是一個平台,離地大約有三米,置放著一尊雙龍繞身的巫神石像,也是黑石打造,看不出是玉質還是其他。


    神像身前跪著一個燈奴,雙手把一個火盆供舉過頂,而東南西北也各安置有一個燈奴石像,燈奴雙手拱起的燭台上,此時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幽藍色的火光,但卻不見有柴蠟的痕跡。


    這讓胡平陽不禁聯想到了那無根無蒂的鬼火,在火光的照耀下,四周的牆壁上也隱隱的反射出許多栩栩如生的壁畫,多半是一些古怪的符號,胡平陽雖然看不懂,但知道這是巫術的一種文字信息,其他的都是一些神鬼圖騰,有瑞獸,也有獅身人麵的,但居多還是以龍形為主,胡平陽覺得這應該就是南武國在人間的遺跡!


    鬼娃和胡平陽不同,他並不知道這個祭壇對南武國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說這個祭壇是整個南武國的信仰所在,是當時南武國在這個時空的神祗。


    鬼娃向來對這些東西是不感興趣的,所以他一踏進這個空間時,第一眼發現的並不是那個古怪的祭壇,而是躺在地上的胖墩,但饒是擁有鬼娃這樣超凡的戰力,他也是猶豫了一下才走了過去。


    因為在胖墩暈倒的地方不遠處,赫然就有兩具骷髏對立站著,斜斜的倚在了祭壇右側的岩壁上,其中一具骷髏單手執著一把厚重的板斧,恰好邪砍在了另一具骷髏的肩上。


    從那人的骨架受損程度看來,這一斧怕是當場要了那人的命,奇怪的是砍人者竟然也死在了這個地方,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許多被利器劃開的口子,卻不像是被另一個所傷,因為被殺者附近並沒有任何兵器,這讓鬼娃如何也想不通。


    冥想的同時,鬼娃已經檢查了一遍胖墩的情況,有呼吸有心跳,大概是剛才被嚇暈過去了!見胖墩沒事,鬼娃轉身觀察起了這兩具古怪的骷髏,他發現其中有一具並不完全是骷髏,或許說是幹屍更為貼切,因為還有一層幹癟的皮膚包裹著,呈現的顏色為灰黑色,在周圍微弱的光照下又有些冷藍色澤,深陷的眼眶中竟然還保存有兩個眼珠,但沒有一點水靈氣像,活像兩個深黑色的幹龍眼核。


    由於肌肉脫水後形成的收縮,這個骷髏並沒有嘴唇,兩排半張合的牙齒顯露在外麵,裏麵還有一根竹簽大小的舌頭,隻有一層枯皮包裹著並不顯眼,頭發是由一個仿佛行僧發箍的東西挽起,雖然有些淩亂,但還不至於披頭散發。


    身上的衣著被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應該也有許多年月了,但還是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套紫色袍服,上麵繡的有祥雲巨蟒和一些金絲邊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鬼娃不知道這套袍服象征這位死者的身份,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要不然以他的心性,不會覺得這王爺居然沒有得到風光厚葬,而是死在了這處鬼地方連個棺材都沒有,可見當年秦軍進軍五嶺的時候,南武國撤退場麵應當是自顧不暇的了!


    鬼娃可沒有那份閑心去猜測這個人的身份,伸手就往那人身上摸索了一番,他雖然不是什麽盜墓賊,但眼下這白來的錢財他可不會客氣,況且自從有了屍鬼的身體之後,鬼娃更不會去害怕什麽碰不得的東西,哪怕是以前讓他最害怕的鬼怪也不例外!


    經過一番劫取,鬼娃不禁大失所望,那人身上的東西少的可憐,隻有一個幹枯的酒壺、一把佩劍和一塊腰牌,腰牌上麵寫的兩個他不認識的字,如果胡平陽看到了興許還能認出這兩個字是――破擄!


    鬼娃拿了他的佩劍和腰牌,至於另一具白骨,看他的裝束實在是太一般了,隻有一件素色的衣袍裹身,估計是沒有什麽錢財的了,鬼娃也懶得去搜刮他的東西,倒是幹屍手中的板斧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把製作十分精美的板斧,鴨蛋粗的執柄長度足有兩米左右,呈深黑色,上麵鏤刻有各種奇怪的符號與圖騰,同樣是以龍的圖騰居多,執柄末端是一個立體三角形,每個尖角上穿有一個金色圓環,三角形上方的執柄上有九個浮雕箍圈,緊緊地套在執柄的末端上。


    頂端部分是一麵長寬約一米半的闊斧,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不過是斧背上鑲了兩排幽藍色的琳琅石,顯得比一般的板斧更為華麗尊貴!


    鬼娃試著奪過板斧把玩,但奇怪的是斧頭在那具幹屍的手中如同生了根似的,任他怎麽用力都是紋絲不動,鬼娃一下子就急了,他並不是真的想把那斧子占為己有,他隻是偏偏不信這個邪。


    要知道那斧子就是生了根,也不可能在巨力之下紋絲不動的道理,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其中的玄妙,幹脆把一隻腳蹬住岩壁,整個人借力往後扯去,這種手腳並用的手法不亞於拔河,但那幹屍手中的斧子仍然是紋絲不動,鬼娃氣得哇哇直叫。


    胡平陽也被他的叫聲驚醒,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竟被這些壁畫攝住了心神,還好胖墩還躺在地上直打呼嚕,那有規律的鼾聲讓胡平陽寬慰了一些。


    而就在兩人都不曾察覺的情況下,那具幹屍如幹龍眼核的眼珠子卻突然動了一下,鬼娃同時氣急敗壞的鬆開了手,反正他是不打算取那柄大斧的,幹脆冷哼一聲,向那個祭壇走去!


    在他的看來,這處地方就屬那個祭壇有些派頭,保不定能淘出什麽寶貝!自從聽胡平陽說龍腹裏都是寶貝後,他就一刻也靜不下心來,要知道龍脈曆來都是墓葬王者的地方,就是沒有找到陪葬品,能搞到一些秉靈氣而生的天財地寶也是不錯的!


    鬼娃越想越起勁,剛要靠近那處祭壇時,他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細響,頭皮頓覺一陣發麻,他覺得這個聲響是身後那兩具骷髏的其中一具,散架落地後所發出的,但以屍鬼的警覺性,他應該更早的預見到身後的變故的,剛才他一時被貪欲迷惑住了心神,竟聽不到究竟是什麽使得那架骷髏突然散架?


    “小心!!!”一聲驚呼響起,鬼娃聽出這不僅僅是胡平陽一個人的聲音,而是他與靖淵異口同聲的提醒,但他來不及作出反應,一種無形的危機感促使他的意識裏隻留有一個逃字,他甚至來不及回頭,身子便習慣性的弓起,猶如一隻受驚的獵豹向前衝去。


    這一刻,鬼娃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遇到危機的時候,他的潛意識就會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就好像平時的時候他就是鬼娃,而遇到危險的時候,就變成了屍鬼。


    這還是因為他的身體裏保留了屍鬼的氣力二魄,這些隻是屍鬼的本能反應罷了,要等到鬼娃完全適應了屍鬼的屍體後,這種本能反應才會消失!


    果然,他的身形剛一箭步衝出,身後立即響起了一陣破裂的轟鳴聲,鬼娃竄到一個角落裏猛然回頭看去,剛才他站立的地方被一把板斧砸得碎石橫飛,那板斧的一半斧身硬生生的陷入到了地麵,原本堅實的地麵竟然被這一斧之力開出數十條細小的裂縫,以斧頭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


    這一份力道,當真是觸目驚心,鬼娃深知自己決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而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那個偷襲的人竟然就是那具幹屍。此時那麵板斧已經被他輕易拔了出來,那具幹屍可以說隻剩一層枯皮包著,瘦弱的就如同一個半死的老人,但就那樣站著卻給人一種不敢漠視的威嚴。


    胡平陽急急跑到鬼娃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鬼娃默然搖頭,但眼睛一直盯著場中情況,顯然還沒緩過神來,而靖淵不知什麽時候也出現在了場中,此時正向那具幹屍飄去,那幹屍見到靖淵明顯的愣了一下。


    靖淵爽朗一笑道:“孟斬邢,別來無恙吧?”。


    孟斬邢深陷的五官下,兩排白森森的牙齒一張一合,咯咯笑道:“好久沒有聽到自己的名號了,很親切啊!大祭師你躲避了六道輪回?”


    靖淵聞言喟歎道:“是啊!我也和你一樣放不下南武國啊!”


    孟斬邢歪頭疑惑了一下,指著胡平陽和鬼娃道:“那他們兩個?”


    靖淵神色凜然道:“他們兩個也將和老夫一起回去!不知破擄將軍你放不放行呢?”


    孟斬邢眼中凶光一凝,把手中的戰斧往身前一橫,冷冷道:“大祭師雖然對南武國有大恩,但斬邢誓死護衛南武國的秘密,大祭師若想重歸南武我不反對,可這兩個小娃卻不行!”


    靖淵聞言邪邪笑問道:“將軍似乎少說了什麽吧?”


    孟斬邢決然點頭道:“沒錯,為了不泄露南武國的秘密,這兩個小娃不能留下活口!”


    胡平陽和鬼娃聞言都是退了一步,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知道南武國究竟有什麽秘密,但聽他們這麽鄭重其事,隻怕還真有什麽驚天的秘密一般?


    鬼娃冷哼一聲,踏前一步道:“你鬼爺我的性命還不是你能說了算的,y的,以為你是閻王老子不成?”


    胡平陽神色也是一冷,他知道鬼娃最看不慣這種狂妄的家夥,何況他現在可是屍鬼,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孟斬邢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咯咯笑道:“好!好!好!我好久沒聽到對手的哀鳴了,本將軍就領教一下你的手段!”說完掄起戰斧就向鬼娃奔來。


    那戰斧看來極重,光是簡單的揮舞就能發出呼呼的風聲,更讓人驚訝的是孟斬邢的身手也十分了得,盡管是骷髏的身軀,但行動起來卻絕不含糊,身形未到,鬼娃和胡平陽就已經感到了陣陣的心悸。


    那是油然而生的畏懼之心,然而胡平陽此時竟也毫不猶豫的踏上一步,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的堅決,想必胡平陽也聽不慣那人狂傲的口氣,試問誰會甘心將自己的命運任人擺布。


    大戰一觸即發,孟斬邢手執戰斧瞬間已及身前,那懾人的威嚴逼得二人心顫不已,鬼娃當機立斷暴喝一聲,血紅的眼瞳凶光一凝,亮出十指匕首也迎了上去。


    兩強相遇之下,孟斬邢當頭一斧直劈向前,厚重的戰斧帶起獵獵罡風,足見這一劈之力威勢無匹,剛才鬼娃已經見識過這一招了,以屍鬼的警覺與靈敏性,像孟斬邢使的這種戰斧本身就是重型武器,在速度上自然是大打折扣,更難以對屍鬼構成威脅。


    鬼娃四肢並用,隻輕輕一躍就躲過了這記重擊,孟斬邢暗暗吃驚,他生前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實戰經驗比鬼娃不知強多少倍,不然第一招對壘他可就要吃大虧了,戰斧在鬼娃剛才立身的地方砸出一個大坑,鬼娃身形之快,瞬間已經回轉過來,單手並指如刀,側身向孟斬邢肋下探去!


    孟斬邢深知此時再想收回戰斧已經不及,他作勢欲躲,右腳借力把戰斧踢向身側,堪堪擋住了鬼娃向前的攻勢。鬼娃不敢硬接,這戰斧看似笨拙,但饒是以他閃電般的速度,也沒能在孟斬邢的手中撿到便宜,要是自己還是凡胎肉體,真不知能接的下他幾招?


    場中戰鬥愈演愈烈,一時間倒也難分彼此。胡平陽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他原本打算助鬼娃一臂之力,但孟斬邢無孔不入的斧花讓他無從下手,更何況他也沒有鬼娃那閃電般的速度,一旦加入戰局,隻怕會成為鬼娃的累贅,想到這裏,胡平陽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孟斬邢憑著戰斧的威勢和豐富的對戰經驗,硬生生的將鬼娃逼在身外,鬼娃雖然近不了孟斬邢的身,但憑著屍鬼迅捷的速度,孟斬邢厚重的板斧暫時還占不了優勢。


    靖淵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中,感覺像是個觀眾一般!能接得下孟斬邢十幾招的攻勢,鬼娃的戰力讓他很是吃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經意間竟有一絲擔憂流露出來,畢竟在場中隻有他知道孟斬邢是什麽人,鬼娃實力如此,日後與胡平陽一經反目,隻怕……?


    靖淵不敢往下想,轉而看向場中,孟斬邢此時已然是勃然大怒,除了妙殺羅之外,他還沒見過誰有這等身手的,可惜他現在是骷髏之身,發揮不出他原有的戰力,但饒是如此,鬼娃所表現出來的戰力也令他刮目相看。


    這邊鬼娃也是暗自心驚,孟斬邢一把大斧就能讓以速度見稱的屍鬼連連避讓,有幾次就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光憑這份戰力,就足以威懾一方的了!


    冥想間,孟斬邢已經閃身向前,他怒喝一聲,手中戰斧向前推去,直直撞向鬼娃,鬼娃冷笑一聲,閃身避過孟斬邢的一擊,現在正是他近身的大好機會,不知道孟斬邢是不是氣昏了腦子,這一招破綻百出的招式對鬼娃絲毫構不成威脅,鬼娃毫不猶豫的側身讓過,身形順勢迎了上去。


    孟斬邢見對方落入圈套,立即搶握手中戰斧末端反守為攻,一記橫掃夾帶呼呼風聲猛然襲來,鬼娃身處戰斧掃蕩範圍之內,若是被巨斧打中,恐怕當場會被斬成兩截,但這重斧來勢之快,哪裏還會給鬼娃閃避的機會,鬼娃牙根緊咬,出人意料的竟是不退反進。


    胡平陽在一邊驚得冷汗直冒,隻有鬼娃心裏清楚,剛才他急於求進,這一斧又驟起突然,想要退走怕是收勢不住,他之所以選擇冒險犯進,其實隻是想躲過戰斧的斧刃,就算被握柄掃中,最多也就折幾條筋骨,總比送命要強得多,而且以屍鬼的速度,鬼娃完全有信心在握柄擊倒自己之前,當先把孟斬邢給了結了!


    而事實上的,他這招死裏求生的方法很是高明,但他卻忽略了孟斬邢隻是一具幹屍,一般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沒用,當鬼娃匕首般的五指刺到孟斬邢的胸脯時,他像是刺到了鋼板一般,對方堅韌的皮肉竟是刀槍不入!


    而同一時刻,孟斬邢勢大無匹的戰斧已及身前,鬼娃來不及閃躲,當先被這一記重擊撞飛出去。孟斬邢趁勝追擊,鬼娃被這一擊撞得暈頭轉向,還沒能緩過勁來,孟斬邢的斧罡就已再次殺到。


    直劈而下的的戰斧勢可開山,鬼娃閃躲不及,知道這一擊足以讓他粉身碎骨,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孟斬邢的身子卻突然晃了一下,攻勢變緩的同時鬼娃順勢往地上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他知道那是胡平陽見勢不妙偷襲的結果。果然,孟斬邢一擊落空,猛然回頭看向身後,胡平陽心頭咯噔一寒,連連擺擺手道:“嘿嘿…誤會…這是誤會!”


    孟斬邢目光冷冷,勃然大怒的暴喝一聲,巨斧橫向劈到,胡平陽想不到孟斬邢變招這麽迅速,他剛才近身踹了孟斬邢一腳,現在還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孟斬邢巨斧橫掃,眼見就要把他劈成兩截,胡平陽怪叫一聲轉身逃竄,鬼娃看在眼裏暗道不妙,孟斬邢的攻勢之快,又豈會留給他逃走的餘地。


    鬼娃自剛才被那巨力撞飛之後,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一隻臂膀被砸得失去了知覺,眼下要救援已是不及,他下意識的看向靖淵,隻見靖淵依舊鎮定自若,像看著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似的,鬼娃心中暗罵,但卻直覺的認為,莫非事情還會出現轉機?


    果然的,胡平陽剛一轉身逃竄,腳下卻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順勢往地上一倒,堪堪讓過了孟斬邢的橫掃。孟斬邢疑惑的往地上看去,那裏正躺著一個熟睡的胖子。


    他兩排森森白齒氣的噠噠直響,腳下一個猛踢,竟把胖墩踢飛了出去,胡平陽剛反轉過身,就見胖墩怪叫著飛了過來,正好橫壓在他的肚子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孟斬邢咯咯大笑,反轉手中的戰斧直劈兩人。


    胡平陽連忙伸手去擋,孟斬邢笑聲更烈,胡平陽也知道用手去擋孟斬邢的罡斧,簡直就是螳臂擋車,以孟斬邢的蠻力,這一斧足以將他們二人劈穿,那僅僅隻是他的本能反應。


    奇怪的是,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當胡平陽伸手去擋的時候,他的掌心電光急速流轉,頃刻間就已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罡雷,在孟斬邢即將結束他們二人性命的時候,那急劇凝結的罡雷猛然破發,一道銀色閃電從胡平陽掌心飛出。


    饒是孟斬邢幹癟的臉上也是抽搐了一下,那道閃電準確的打在了他的胸口,沒有任何的聲響,但孟斬邢卻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生生的將他的靈魂推出了那具軀體,然後隻聽見哐當一聲,那具幹屍與戰斧同時掉落在地上。


    孟斬邢的靈魂淩立在半空,和那具幹屍不同的是,孟斬邢的魂體呈現出的是他生前的容貌,國字臉,兩米高的身段端的是虎背熊腰,微微凸出的眼睛煞氣頗為濃重,一雙濃眉橫插入鬢,臉上凶神惡煞的還有一記傷疤從眼角斜入耳下,頭發披肩及背,由一個金色箍圈挽起,咋看上去有點像行僧的打扮,但一身紫色蟒袍卻是將他的身份裝點得十分尊貴,雖然隻是魂體,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威嚴無比,讓人第一眼就感覺,這人生前一定是個能征善戰的人物!


    此時他正指著胡平陽,眼中滿是驚疑道:“你…不可能,你竟然能掌控雷電之力?”


    鬼娃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他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止是他,就連胡平陽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腦海裏似乎一並記起了,屍鬼想要搶占他的身體時的一幕,嘴裏卻茫然無措的顫聲道:“我…我幹什麽了?我剛才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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